第270章 綁了:發覺不對
蘇婉兒顯然是有備而來,對於我的話嗤之以鼻的笑了,「別以為本宮不知道,北疆的攝政王跟你是什麼關係?」
「在外面可是傳遍了,你肚子里的種,不是北疆王的,而是北疆攝政王北璟容的!」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面上興趣盎然:「快來跟我講一講,外面都是怎麼謠傳的,我久居深宮,好久都沒有聽到這麼有趣的事情呢!」
沒有人告訴我,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更加沒有人告訴我,我堂堂的一國之後,被傳的如此不堪。
蘇婉兒狠狠的恥笑了一聲:「你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還要過來問本宮!」
「你只管把兵馬給本宮,本宮絕對不為難你,其他的事情,本宮也絕對不會多說一句。」
「所以你來的目的不是要你女兒,主要是要兵馬!」三句兩句離不開兵馬,我就不明白了她又沒有兒子,要那麼多兵馬做什麼?那麼聽了齊慕宣的話又是為了什麼?
蘇婉兒下巴微抬,「本宮女兒也要兵馬也要,區區十萬兵馬換你一生榮華富貴,你不虧!」
「我沒有。」我坦然的攤開手,悠然的斜靠在軟榻上:「有本事你就出去叫喚,既然已經在外面傳開了,本宮就不怕,更何況,你都說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攝政王北璟容的,那他也不可能讓我置身於危險之中!」
「你不要臉。」蘇婉兒開口謾罵我:「堂堂的一國公主,怎可如此不要臉面?」
「堂堂的一國之妃,你都不要臉,我還要什麼臉?」我看著她猙獰的臉,甚至覺得好笑,是我什麼人啊,在這裡指責我。
蘇婉兒把茶盞往地上一砸,發出去聲響,而後身體一轉,就要過來抓我。
這裡是我的地盤,我豈能讓她放肆,自然不用我出手,她的手還沒碰到我,身體就飛了出去。
我驚詫的看著黎平,之前可沒說他會武功,黎平察到我驚詫的目光,半跪於軟榻之前,「回稟殿下,奴才會簡單的拳腳功夫,未告知殿下,請殿下恕罪!」
茶煙安排進來的人,就算我不是全信任,也得信任一二,更何況他出手傷的不是我,
「起來吧,去看看貴客有沒有摔傷,要不要請太醫!」我淡淡的吩咐道。
黎平瞬間從地上爬起來,去檢查摔飛出去的蘇婉兒,蘇婉兒不再年輕,背著重重的一摔,半天在地上爬不起來,就連罵我,也是底氣不足如貓叫。
蘇婉兒被黎平粗魯地拽了過來,黎平這個動作給我一種帶了匪氣的感覺。
不過想來顏敘和的人,又有幾個善良之輩呢?
蘇婉兒被壓跪在我的面前,她努力掙扎,面色鐵青:「簫初見,你這個逆女,怎可如此對待本宮?」
想到因為她,我的母后被踩被踹,我在心中的火就慢慢的被燃燒起來。
腳從軟榻上一下來,直接踩在她的手指上:「這裡是北疆,不是簫國,整個後宮由本宮說了算,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本宮面前自稱本宮?」
「我是你的母妃!」
我眼角一飛!
「啪!」
黎平甩手到她的臉,蘇婉兒甩趴在我的腳下,我跟著起身,黎平穩穩噹噹的扶住了我。
本來踩在她手指的腳,落在她的臉上:「你是誰的母妃?你的女兒被本宮割了手,本宮覺得把你的舌頭割了更好!」
「你費盡心思來到這裡,路途遙遠水土不服死在半道上,也沒有人會查出什麼?」
「回頭我再給那貪色的父皇,選幾個上等的美女,你埋骨他鄉,沒有人會記得你!」
「你敢!」蘇婉兒忍受著我的鞋底帶來的疼痛,憤恨的說道:「你現在頂的是本宮女兒的身份,你殺了本宮,會受天下人恥笑的!」
「試試看吧!」我把腳收回來,對黎平吩咐:「看看她身上有什麼地方割下來好認的,割完之後本宮拿去送給南齊攏南王!」
黎平把我扶坐下來,讓兩個宮女,一左一右護著我,自己抽出刀,慢慢的走向蘇婉兒。
蘇婉兒咬著后槽牙從地上爬起來,慢慢的後退,警惕的看著黎平,對我道:「簫初見,你敢動本宮一根寒毛,簫初筵必死無疑!」
「你都回不去了,誰還為你賣命?」我好笑的看著她:「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還認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可笑啊,你被人利用了!」
「不可能!」蘇婉兒震驚不可置信的說道:「沒有人敢利用本宮,只要本宮的女兒好,尊貴非凡,將來成為一國之後,本宮依舊高高在上!」
「你女兒在哪呢?」我輕聲的問道:「你知道她被本宮囚禁起來,知道這是本宮的地盤,還這樣不要命的闖進來!」
「你到底是傻呢,還是被人灌了迷魂湯,放著大好的簫國後宮的日子不過,來到這裡找本宮的麻煩?」
蘇婉兒被明晃晃的刀子驚嚇住,想來也是,出生良好,又在皇宮裡位份高貴,從來都是她恐嚇別人,沒有別人恐嚇她。
現在不但被我壓了兩頭,還有性命之憂,蘇婉兒所有的姿態,在性命攸關之時,變微不足道:「我女兒沒有被你囚禁起來,我女兒現在是隴南王妃,你囚禁起來的那個,是假的!」
我囚禁起來的是假的,真的在做隴南王妃,也就是說齊慕宣騙了她,騙她過來問我要兵馬,而非真正的要簫初念!
我手微微一抬阻止了黎平對她下手,奇了怪的納悶道:「我在深宮裡不知外面的傳言,你在簫國難道沒有聽完嫁到南齊的公主早已死亡,現在的隴南王妃是已故言親王的女兒!」
「不是的!」蘇婉兒眼中全是害怕盯著黎平手中的刀:「現在的隴南王妃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認不出自己的女兒來?」
我眯了眯眼睛,順著她的話道:「現在的隴南王妃是你的女兒,你已經見過她了?」
蘇婉兒背靠著牆體上,「當然,不見過她,怎麼知道她是我的女兒?」
她這麼篤定,讓我想到阿九最擅長替人變臉,齊慕宣為了利用蘇婉兒,不惜把齊歡兒弄成簫初念的樣子,也虧的齊歡兒願意這樣做。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說道:「來人,去把西宮娘娘請過來,讓西宮娘娘好好和她的母妃相認!」
外面的人得到我的命令,迅速的去水牢里把簫初念提了進來。
狼狽不堪的簫初念出現在蘇婉兒的面前,蘇婉兒難以置信,不承認:「這不是本宮的女兒,本宮的女兒現在在隴南做王妃,已經懷了身孕!」
簫初念眼中閃過一抹迷茫,飛快的叫了一聲:「母妃!」拖著腿上的鐵鏈,往蘇婉兒面前跑去。
蘇婉兒哪裡讓她近身,伸手推她:「你是誰?怎麼跟我女兒長得一模一樣?」
簫初念被蘇婉兒推的連連後退,眼眶裡迅速的沾染了淚花:「母妃,你怎麼不認識女兒了?」
蘇婉兒手指著她,「你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不會如此狼狽,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冒充我女兒來到北疆後宮?」
「你不是不承認她么?她冒充你女兒,你只管無視她就是!」我淡淡的提醒著,蘇婉兒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像又認又不認。
簫初念給我的感覺也很奇怪,她還閃過一絲迷茫,她在迷茫什麼呢?
見到自己的親生母妃,不是應該抱頭痛哭,訴說自己種種不快么?
現在怎麼兩個人之間帶無比的陌生,對,她們之間很生疏,生疏得彷彿不是一對真正的母女。
哪裡弄錯了?
難道現在這個簫初念不是真的簫初念,真正的簫初念在隴南?
蘇婉兒採納了我的建議,直接不再看簫初念,慢慢的重新坐回軟榻上,自己重新倒一杯水,顫抖的端著水杯在喝。
我瞟了一眼簫初念,她眼珠子轉著厲害,想想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我不動聲色的問著說蘇婉兒,「你從簫國來到北疆,又逢冬日,路途遙遠,不好走,你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攏南,你從哪裡見到的攏南王妃?」
蘇婉兒把一杯水喝乾,嗓子帶著乾澀:「當然是在隴南,不然本宮還在哪裡見過她?」
我極其緩慢的搖了搖頭:「不是在攏南,而是在永定城,攏南王妃和隴南王齊慕宣一起來到了永定城,是不是?」
「你說什麼本宮聽不懂!」蘇婉兒咬死不承認:「本宮的女兒在隴南,雖然隴南地處偏遠荒蕪,但是她隴南王妃依舊過得尊貴無比!」
我的頭疼了一下,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簫初念身邊,伸手去摸她的臉,簫初念不知哪來的膽子,一下子把我的手打落:「別想毀掉我的臉!」
她不讓我摸她的臉,她很緊張她的這張臉,齊慕宣還在皇宮裡,我覺得我好像觸碰到一個了不得的真相。
眼神寒了寒,迅速的吩咐道:「把她們兩個單獨給本宮看管起來,把阿九抬過來,再去把攝政王和南齊隴南王請過來!」
宮女太監聽到我的命令,手腳麻利的把蘇婉兒和簫初念控制了起來。
阿九被抬了進來,虛弱的身體,滿口是血,我一個驚蟄,蹲下身子扣住她的下巴,掰開她的嘴一看,看見她的舌頭已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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