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說藩

第六百九十章:說藩

送走了林清河與莎緹婭,許寧幽興沖沖地拉來了韻清,打聽林清河的事情。她有意撮合林清河與莎緹婭,不過說這話之前得先搞清楚林清河目前的情況,不然自己一番好心,結果人家林大人早已心有所屬,這不是好心辦壞事嗎?

韻清聽見許寧幽問林清河,有些無奈地說道:「娘娘,您這可就為難死小的了,林大人的私事,小的上哪兒知道去?不過倒確實沒有聽到又說林大人有家室了,可林大人入朝已久,還未婚配的可能性……不大吧?」

許寧幽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林清河年少英俊,又是正兒八經的二品大員,天下有名的大學士,這樣的香餑餑還能留到現在?只怕媒人早把林家的門檻給踏平了。許寧幽有些喪氣,「怪我怪我,沒把事情打聽清楚就興沖沖地安排下去了。若是林大人已有安排,我今日這決定,不是耽誤了莎緹婭嗎?」

韻清只能勸道:「娘娘別多心,您也是一番好意,想要成全莎緹婭公主。」

「成全什麼?」蘇景淵走進長生殿,就聽見許寧幽唉聲嘆氣地,看上去好不苦惱。許寧幽看了蘇景淵一眼,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一樣,起身將蘇景淵拉到身邊坐下,兩隻眼睛閃著期待的光芒看著蘇景淵,問道:「我問你,林清河林大人的事,你了解嗎?」

蘇景淵看著許寧幽這模樣,嘴裡念叨的居然是別的男人,頓時有點吃味,說道:「了解什麼?」

許寧幽跟蘇景淵當了這麼多年的夫妻,還能不知道他那點心思?拿手肘拐了蘇景淵一下,說道:「你想什麼呢!我是想打聽一下林大人是否婚配,你不覺得,他跟莎緹婭很般配嗎?」

「莎緹婭?」蘇景淵想了想,點頭道:「才子佳人,倒確實是挺般配的。」

「你看,你也覺得吧!」許寧幽興沖沖地說道,「而且我今日看莎緹婭的樣子,對林清河早有仰慕之意,若是可以成全她們,豈不是兩全其美?莎緹婭這事兒解決了,摩羅那邊也沒有話說。」

蘇景淵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摩羅作為天朝屬國,從未有任何怠慢和輕忽天朝的意思,新皇即位,更是將公主送進京城,作為獻禮。這樣的態度實在讓人挑不出任何錯來,若是天朝不回應或者回應差了,無形之中就給個小國立了個不怎麼好的例子,讓他們對天朝離心。

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放在哪兒都是一樣的。

蘇景淵自己沒辦法娶,莎緹婭也不能就這麼回摩羅去,最好的就是在天朝另外尋一個乘龍快婿配給莎緹婭,這事兒以往也不是沒有先例,一般都是皇子皇孫或者宗室子弟。只是蘇景淵膝下的皇子年幼,實在沒辦法婚配,而宗室子弟……

蘇景淵想了想宗室那群紈絝,心裡搖了搖頭,與其將莎緹婭配給那些紈絝,還當真不如林清河,畢竟那群紈絝除了會投胎,別的可沒一個能比上林清河。

「林卿倒的確是還未婚配,若是要賜婚,也行得通。」蘇景淵摸著下巴說道,許寧幽眉心微微一皺,「林大人今年可是二十有餘?未曾婚配的原因是什麼?」

「今年剛滿二十,這個年紀還未婚配,倒也確實有些奇怪。」蘇景淵說道,「無妨,反正這事兒也不急在這一兩天,我先去問問,這本是一件好事,咱們就算要辦,也要辦得沒有瑕疵才行。」

「也是,那莎緹婭我看了,人美不說,難得沒有什麼歪心思。這樣的人萬萬不能輕侮了。」許寧幽說道,蘇景淵笑道:「竟能讓你的評價如此高,看來這個莎緹婭到十個難得的妙人啊。」

「這天底下美人不少見,少見的是人美卻不因此不可一世,滿心追求那些鏡中花水中月。」許寧幽頗為感慨地說道:「說起來,其實對於莎緹婭自己來說,內心並沒有表面那麼風平浪靜,就因為自己生在了摩羅,又長了一張絕美的臉蛋,就被親生父親當成禮物送進京城,也不管她自己樂意不樂意,便將整個摩羅的未來和榮光都壓在她這麼一個小女子身上。」

「景淵。」許寧幽突然看著蘇景淵,正色道:「靜兒以後長大了,絕對不能成為和親的工具或者是交易的砝碼,你答應我。」

蘇景淵知道,許寧幽對莎緹婭的事情這麼上心,多多少少也有些物傷其類的感情在。世人都覺得身在皇室,天潢貴胄,享盡世間最尊貴,最華美的一切,卻從沒人看到皇室這兩個字帶給個人的責任和威壓。

天子死社稷,更不要說其下的什麼公主皇子。若有一日,天朝有難,需要皇室之中的某一個人犧牲自己成全大局,他們根本沒有推拒的權利。

「你放心。」蘇景淵看著許寧幽的雙眼,鄭重地保證道:「只要有我在一天,咱們的兒女只會幸福美滿,咱們的子民只有豐衣足食,不會有任何人為了不得已的原因,犧牲自己,成全大家。」

許寧幽笑了笑,「我知道,你會做到。」

十一月初十,兩南世子抵京。

華龍峰看著高高聳立的京城城門,絲毫沒有惶惑,反倒是鬥志昂揚。這是天下最富裕的地方之一,也是這世間權勢的巔峰之地。這是一個戰場,而他總將是這場戰局之中最終獲勝的那一個人。

「世子,咱們進城吧?」華龍峰身邊的謀士縱馬上前,對華龍峰說道,華龍峰收回自己的視線,看著慢慢洞開的城門,說道:「走!進京!」

與此同時,塞北的加急密報快馬加鞭送進了京城,走了密道,沒有經過中書房,而直接送到了蘇景淵的手邊。

蘇景淵看完迷信,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正在回話的林清河一頓,看著蘇景淵猛然黑下來的臉色,遲疑道:「陛下?可是出了什麼事?」

蘇景淵將密信交給一旁的小太監,示意小太監給林清河送下去,林清河拿到密信,迅速掃過,待看完了信上寫的東西之後,有些震驚地抬起頭看著蘇景淵,「陛下,這……」

蘇景淵冷笑一聲,「朕說呢,怎麼這次一個個地這麼積極,前後腳地都進京來了。合著原因在這兒呢,怎麼,這是覺得屬地還不夠他們玩兒的,要禍亂到京城裡面來了!」

蘇景淵說完,忍不住一巴掌拍到桌面上。天子震怒,威勢之大可見一斑。林清河想了想,勸道:「陛下,兩南之人想必不會知道咱們已經得到了消息,咱們在暗他們在明,若是應對得當,這將是咱們的一個好機會啊!」

蘇景淵垂眸沉思,林清河想了想,說道:「陛下,微臣斗膽,問陛下一個問題,陛下對藩王,可是心中已有決議?」

蘇景淵抬起頭看著林清河,眼中一片沉靜,臉上看不出喜怒,林清河繼續說道:「陛下心中自有丘壑,對天朝的未來相比也早就在心中有所謀划,從陛下處置四大世家一事上可以看蹙,陛下不是輕易妥協的人。」

「四大世家尚且只是滲透朝局過多,藩王可是實打實的於陛下卧榻之側酣睡,陛下忍不了四大世家,自然也就忍不了藩王。陛下,微臣猜的沒錯吧?」林清河對蘇景淵拜了下去,蘇景淵笑了笑,喜怒不明地說道:「林卿,揣測上意,可是大罪。」

林清河也笑了笑,似乎篤定蘇景淵不會對他怎麼樣,「那微臣的揣測,準不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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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世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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