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小劇社成員在大戲院排練,原來是演梅少奶奶美琳的女主角苗玉珠和演男主角梅先生的趙春和對戲,現在換成林沉畹演女主角跟男主角趙春和對戲。

趙春和不喜歡苗玉珠,換成林沉畹,林沉畹沒有小姐脾氣,不端架子,不頤指氣使,趙春和很配合,兩人對戲出奇地順利。

秦谷芬很高興,招呼小劇社的成員,「同學們休息一下,喝點水。」

大家到後台休息,台下沒有燈光,林沉畹走到台邊上,無意間朝台下看了一眼,模糊地看見陳道笙坐在那裡,心想這裡是他的大戲院,他願意坐那裡坐那裡。

這時,後台進來四五個人,擔著兩個三層食盒,放在後台地上,說;「我們金華大飯店送餐來了。」

秦谷芬說;「我們沒要餐?」

學校沒給餐費。

「我們老闆讓送來了。」送餐的夥計說。

「你們老闆是誰呀?」秦谷芬納悶地問。

「這個大戲院的老闆,就是我們金華飯店的老闆,陳二爺。」夥計說。

秦谷芬說:「替我們謝謝陳老闆,提供給我們大戲院的地方,免費的,還要包吃,我們只有好好演戲,不辜負陳老闆對我們無私的幫助。」

夥計說;「你們先吃,一會我們回來取傢伙。」

送餐的夥計走了,大家打開食盒,罐子、盤子,海碗,裡面盛的全是金華大飯店的名菜、主食湯包、糖酥餅、鹿肉水餃,各式各樣的精緻的小點心,

秦谷芬看著,直搓手,「太豐盛了,大家今天有口福,陳老闆犒勞大家。」

小劇社連化妝和管服裝的一共八個人,敞開了吃,也吃不完,林沉畹最愛吃小點心,每種都要嘗一塊,肚皮都快撐破了。

大家吃完飯,秦谷芬說;「現在吃飽喝足,大家再過一遍,陳老闆把大戲院借給我們,這個好的條件,我們要充分利用。」

綵排一遍,順利過關。

小劇社的成員,解散各自回家,林沉畹這幾天排練話劇,沒有固定結束的時間,所以騎自行車,小劇社的成員互相告別,秦谷芬問林沉畹,「你自己一個走行嗎?」

林沉畹推著自行車,「天亮,沒關係。」

眾人分道走了,林沉畹剛想上自行車,發現前面站著一個人,她一隻腳剛踩上自行車腳蹬,又下來。

陳道笙走到她身旁,「我帶你。」

手伸過來,要接過她的自行車,她的手放在車把上,如果不鬆開,就被他握住,她趕緊一鬆手,陳道笙接過了自行車,邁步上車,腿長,兩腳支著地面,「上車,我送你回家。」

林沉畹站著,他深情地望著她,柔聲說:「不然把自行車放在戲院里,我背你回家。」

林沉畹的心突地一下,猶豫半天,走到車后,跳上車。

楚行風坐在汽車裡,從車窗探出頭看,大哥騎自行車帶個女生,挺瀟洒。

他開車離老遠在後面跟著。

自行車騎過主街道,往蕭山方向,馬路上車輛極少,陳道笙靠馬路邊騎,突然,自行車左右搖晃起來,陳道笙說了聲,「摟住我腰。」

自行車一晃,林沉畹差點從車上掉下去,陳道笙一喊摟住我腰,她本能地伸手摟住他的腰。

楚行風開車在自行車後跟著,笑得前仰後合,「我大哥真會玩,馬路面平坦,一個坑都沒有。」

自行車平穩了,林沉畹意識到自己的手放在陳道笙的腰間,忙要縮回手,自行車卻突然轉彎,林沉畹剛鬆開的手,又緊緊地摟住他的腰。

林沉畹的手臂柔軟,他腰間一陣酥麻,一直往下竄,陳道笙一手握車把,另一隻手從前面伸過來,攥住她玉白溫軟的小手。

「你小時候,胖胖的,圓圓的黑眼睛,趴在我背上睡著了,我走半路想把你扔掉……」

「我兩頓沒吃飯,看著你吃餅,盼著你能剩一口,可是你一口氣,全吃了。」

蕭山的路緩坡,他放慢速度,隨著夜風送過來,男性溫柔好聽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寵溺。

林沉畹想縮回的手,沒有動。

他還記得,她從未提過,她以為他早忘了。

前面的坡路越來越陡,她抽手說;「我下去。」

他抓住她的手,放回腰間,「坐著別動。」

他力氣大,帶著她,一直騎到督軍府門前。

自行車停住,她跳下車,他也邁步下車。

兩人站得很近,他沉黑的眸定定地看著她:「我看了你寫的我們的事,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我很心痛,對不起。」

林沉畹接過自行車,無言地推著往裡走,走到門口,她回了一下頭,他站在那裡看她

走進督軍府,她把自行車推到車庫裡,走進客廳,客廳里今日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

林沉畹經過四小姐屋子,她惦記四姐,推門進屋,叫了一聲,「四姐。」

卧房裡隔扇門關著,一個侍女推開隔扇門,「六小姐來了。」

林沉畹走進裡屋卧房,二小姐林秀葳,五小姐,五姨太和雲纓都在屋裡,林秀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眼睛紅腫,看著楚楚可憐。

「四姐。」

林沉畹走到床前。

「六妹。」

林秀暖說了一句,眼圈發紅。

五姨太嘆一聲,「總哭對胎兒不好。」

雲纓也說;「你哭了一天了。」

林沉畹問林秀葳,「伯父態度緩和了嗎?同意四姐嫁給匡為衡了嗎?」

林秀葳蹙眉,輕嘆一聲,說;「父親已經登報聲明,不認四妹了,四妹明天搬出去,先到我那裡住。」

督軍林雲鴻的女兒給人做妾,林家的顏面盡失。

五姨太說:「你先結婚,等時間長了,大家勸著,再把你認回來。」

第二天,林秀暖要搬出去,林沉畹和五小姐跟學校請了假,大家都聚在林秀暖屋裡,就像當初送二小姐一樣。

前後沒多久,兩個姐妹都搬出去,大家黯然神傷,四小姐性格好,府里的人員好,大家都挺難過,最捨不得的是六姨太雲纓,雲纓和四小姐要好,而最難過的還是四姨太和五小姐。

四姨太哭天抹淚地抱怨,「你父親太狠心了,說不認你就不認你,一點不顧父女情分,你一個人,以後還是做妾的,將來要吃多少苦,母親的經歷,你又同樣經歷過,你說你這孩子,你太傻了,男人幾句花言巧語就把你騙了,你將來就明白了…….」

五小姐說;「母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當初不是也支持四姐跟匡為衡交往嗎?出事了你又埋怨四姐。」

四姨太後悔不已,「我那裡知道姓匡的有家室,你四姐也沒跟我說,她早跟我說,我能願意嗎?」

林秀葳說;「四妹已經是成年人,她自己選擇的人生,她知道自己今後的生活是什麼樣的,我們把道理說明白,她只要將來別後悔就行。」

林沉畹看四姐現在離開家很難過,好像沒後悔跟匡為衡的事,這確實是她自己的意願。

門口站著侍女通稟,「太太來了。」

大太太進門,眾人都站起來,大太太走過來,拉住四小姐的手,眼圈紅了,「秀暖,你父親在氣頭上,不認你,等你父親氣消了,我勸勸你父親,把你認回來,你先到你二姐哪裡住著,事到如今,你不結婚也不成了,別太難過,對肚子里的胎兒不好。」

大太太讓無雙捧過一個匣子,交給四小姐,「這裡有五百大洋,還有我的幾件體己首飾,都給你拿著,我是背著你父親的。」

林秀暖哭了,「謝謝太太。」

四姨太哭著說;「謝謝太太。」

林督軍已經登報跟四小姐脫離父女關係,大太太也算是仁至義盡。

管家陳堂進來說;「太太,汽車備好了,四小姐幾時走?」

林秀葳說:「現在就走吧!」

眾人陪著四小姐往前院走,四姨太一路哭著跟在身後,府里的下人也都紛紛來送四小姐,四小姐平常好性和氣,眾人都覺得凄慘。

幾個姐妹還有雲纓陪著林秀暖上車,二小姐林秀葳坐自己的汽車,四小姐、雲纓、五小姐和林沉畹坐一台汽車。

四姨太也要跟著去,被五小姐攔住,「母親,你跟著四姐更難過,等過兩天消停了,你再去看四姐。」

四姨太只好作罷。

匡為衡接到林秀葳的電話,知道林秀暖已經從家裡搬出來,趕過來。

林秀暖看見他,又掉眼淚,五小姐說:「匡先生,我四姐為了你,跟家裡脫離了關係,你以後不能對不起我四姐。」

匡為衡愧疚地說;「秀暖被我害成這樣,我以後如果對不起她,就太不是人了。」

林秀葳說;「你跟我妹妹的婚禮怎麼辦?」

匡為衡說;「我跟家裡說了,秀暖有了我的孩子,家裡同意結婚,辦完婚禮要回家一趟,她答應承認秀暖。」

林秀葳說:「你家裡的父母和太太都同意了?」

「都同意了。」

林沉畹看見匡為衡回答林秀葳的話時,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大概家裡那邊有些麻煩,為四姐擔心。

既然已經這樣,婚禮早點辦,畢竟林秀暖肚子里的孩子不等人。

於是大家商量辦婚禮的事,辦婚禮又出現難題,不能大張旗鼓,林秀暖畢竟做妾,按照納妾的規矩,又太委屈了林秀暖。

商量不出個結果,林沉畹和林秀瓊下午要去上學,在二小姐公館吃了中飯。

兩姊妹坐督軍府的汽車去學校,汽車經過琛州大戲院,戲院前的馬路堵塞,琛州大戲院門前,人聲鼎沸,巨幅廣告牌立在道邊,大戲院門口正在售票,盛況空前。

有人拿著喇叭高喊,售賣三日後大戲院上演的話劇《少奶奶的扇子》

大戲院售票口,呈現一股搶票熱潮,大戲院門前的道路堵塞,督軍府的汽車暫時停下。

林沉畹趴著車窗朝外看,聽見搶票的人們紛紛議論,「買一張話劇票,附贈送禮物,合計一下,划算,等於白看一場話劇,」

「看話劇,贈送香皂,牙膏,七七八八的加起來,比票值錢。」

「我今天搶到了,昨天都賣空了。」

五小姐坐在車裡聽見人們議論,似笑非笑地說:「演三天話劇,陳二爺要陪進去多少錢。」

這種促銷手段,零利潤,大戲院這是做賠本生意。

道路通了,汽車開過去,沿途聽見有人喊;「三天後,琛州大戲院上演一台話劇《少奶奶的扇子》,昨日票已搶購一空,主辦方臨時又加演兩場,就演出三場。」

林沉畹捂臉,本來就預定演出三場,這促銷手段也是沒誰的了。

滿大街都是宣傳話劇的。

陳道笙站在大戲院門口,看著蜂擁的的搶票人群,曹震說:「大哥,這裡面有一半是我們自己人,我叫他們搶完票,都退回來,如果有願意看的,票價打折,贈品照樣領。」

陳道笙問;「今天售出多少張票?」

「快搶空了,等我們的人把票退回來,明天接著賣。」

陳道笙滿意地說:「票賣不出去,送人,附贈的禮物也照給。」

售票窗口,有人高聲喊:「今天還有沒有票了?」

曹震舉起手裡的大喇叭,「第一天演出的票售完了,加演兩場還剩少量的票,大家抓緊。」

林沉畹和五姐到學校,下午課還沒上,秦谷芬抓住她,「我正找你,你上午請假了,我跟你去燙頭。」

林沉畹摸摸自己頭髮,想起家裡林秀葳和雲纓燙了頭髮,說;「我聽說燙頭要一百塊大洋。」

剛開始時興電燙,從西洋傳過來的,燙一個頭,價格不菲。

秦谷芬扯著她往外走,「也不要你拿錢,學校批了演出經費,陳老闆答應余校長,演出收入都歸學校,余校長難得大方一回。」

林沉畹在心裡算,陳道笙這得貼了多少錢進去。

林沉畹說;「燙頭要一下午,下午課又耽誤了。」

「走了,再不燙頭時間就來不及了。」

林沉畹把書包放下,秦谷芬拉了她走了。

兩人走出校門,秦谷芬說;「琛州能燙頭髮的理髮店就一兩家,我問了,最近的坐電車,還有一站地。」

兩人到學校門口坐電車,等了半天,電車才來,坐一站地下車,打聽紅玫瑰理髮店,路人指給她們。

兩人走到紅玫瑰理髮店,裡面坐著好幾個人等燙頭髮。

理髮店的老闆說:「兩位小姐,今天燙頭人多,這幾位太太小姐燙完,差不多打烊了,我可以晚點關門,可你們要等一下午,不然,你們明天早點來。」

秦谷芬跟老闆說:「我們這個同學要上台演出,耽誤課出來的,能不能幫忙先燙。」

老闆指著坐著等的三四個人,「你問問這幾位同不同意,給你們先燙。」

秦谷芬一一過去商量,「……..請幫幫忙。」

秦谷芬很有溝通能力,幾位太太小姐都說:「老闆給學生妹先燙,我們多等一會。」

林沉畹的頭燙了三個多鐘頭,燙完后,理髮館的師傅說;「小姐照照鏡子,真漂亮。」

理髮館里有一塊水銀鏡子,林沉畹照頭髮,她烏黑秀髮燙成大卷,看上去洋氣了。

秦谷芬過來看看,滿意地說;「跟角色更貼近了。」

秦谷芬付了一百塊大洋,兩人走出來,秦谷芬說:「一百塊大洋真貴,不過看你燙頭效果也值。」

兩人回學校時,最後一堂還沒上課,林沉畹走進教室,班級的女同學都圍過來,一個愛美的女生,「我也想燙頭,燙頭多少錢?」

「一百塊大洋?」

一片唏噓,「太貴了。」

最後一堂是國文課,國文課沈老師,人極嚴肅,學校嚴令學生不能燙頭髮,沈老師看了她好幾眼,林沉畹低頭。

放學后,小劇社的成員到小禮堂排練,林沉畹到校門口,找到督軍府的汽車,告訴阿祥三個鐘頭後來接,對戲特別順利,二個半鐘頭,秦谷芬說:「大家今天早點回家,過兩天就演出了。」

在學校門口,小劇社的幾個成員分手,秦谷芬推著自行車,「林沉畹,你家裡的車什麼時候來?」

林沉畹看看手錶,「還有半個鐘頭。」

「我先走了。」秦谷芬飛身上車,一溜煙沒影了。

林沉畹站在校門前,朝蕭山方向張望,一個人朝她走過來,她轉過頭一看,陳道笙站在她面前。

陳道笙眼睛直盯著她的頭髮,「燙頭了?」

林沉畹:「嗯」

陳道笙:「你燙頭真好看。」

林沉畹躊躇一下問;「你戲院賠了很多錢?」

陳道笙心裡一暖,她還是關心自己的,輕鬆地說:「這點錢算什麼,你只要開心,賠多少我都不在乎,再說,誰說我賠錢了?」

「其實,有沒有人看演出沒關係,我不是名演員,他們不來看也正常。」

陳道笙笑笑,其實,我不願意你給人家看,我就想你演給我一個人看,但只要是你的理想,我都願意幫你實現。

「我的車來了,我先走了。」

督軍府的汽車開到跟前,林沉畹上車走了。

陳道笙望著汽車背影出神,楚行風走過來,「大哥,林小姐燙頭了,看著有那麼點意思了。」

汽車拐彎了,陳道笙收回目光,「林沉畹不是風月場中的女子,氣質能一樣嗎?」

「對,大哥說得對,林小姐的氣質清淡脫俗。」

陳道笙糾正,「清新脫俗。」

「清新。」楚行風嘟囔,「這跟清淡有什麼區別。」

話劇《少奶奶的扇子》在琛州大劇院正式公演。

琛州大戲院上千座位,座無虛席,連過道都站滿了人,那是曹震帶領手下的人負責拍照和維持秩序。

演出開始了,陳道笙站在樓上包廂里,居高臨下看見舞台,林沉畹燙了頭髮,換上服裝,一出場光彩照人。

陳道笙心情激動,他一直見證林沉畹的改變和自我完善,她的努力,應該得到認可。

曹震走上來,「大哥,有幾個紈絝子弟搗亂,讓弟兄們給收拾了,演出結束安排演員照相留念,大哥你是劇院老闆,你自然站在林小姐身邊。」

曹震看了看他的臉,「記者都叫來了,明天報紙將大肆宣傳,后兩場,剩下一半的票,不愁賣不出去。」

陳道笙滿意地說;「這次你們的宣傳活動搞得非常好,弟兄們辛苦了,回去領賞。」

「是,大哥英明。」

曹震走出包廂,頭一次生意賠錢還皆大歡喜。

當報幕員走出來,高聲宣布,「…….演出到此結束…….」

所有話劇演員走到前台謝幕,主辦方高喊;「所有演出人員跟戲院老闆等有關工作人員合影留念。」

陳道笙走上台,主辦方曹震,告訴緊挨著女主角的同學,「同學請讓開點,陳老闆站在這裡。」

陳道笙自然站在空出來的女主角旁邊的位置。

前面曹震指揮,「大家笑一個,準備……」

「中間的人緊湊點,拉橫排人多,邊上的照不進來。」

於是,陳老闆往女主角身邊湊了湊,想把手搭在女主角肩上,可也就想想,沒敢。

曹震在前面喊;「那位男同學你往外點,擋住女主角。」

林沉畹身邊的男主角趙春和往外閃了閃身,跟女主角離開一塊距離,「很好。」

咔嚓咔嚓,一連照了三張。

舞台下記者也咔嚓咔嚓,照了無數張劇照。

台下觀眾又有人帶頭,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觀眾退場,有一部分方才帶頭鼓掌的觀眾去楚行風哪裡領獎金。

秦谷芬高亢的聲音,「話劇演出圓滿結束。」

所有演員下台,陳道笙走下來,對曹震說:「整台策劃相當不錯。」

曹震謙虛地說:「我們最擅長打造□□女,舞女,捧紅女演員。」

第二天,琛州所有報紙刊登了演員劇照,頭版大幅照片戲院陳老闆跟劇團所有演員合影,正中最顯眼的位置本劇女主角林沉畹跟戲院陳老闆。

第二場演出圓滿結束,余校長也上台跟演員們合影留念,戲院陳老闆站在女演員右邊,余校長站在女演員左邊,余校長左邊站著男主角,陳老闆和余校長跟男女主要演員合影。

舞台下記者紛紛舉起相機,余校長也蹭了一個頭版頭條。

秦谷芬召集小劇社的成員,回學校開了個總結會,秦谷芬講話,「已經演出兩場,我們這次演出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我們小劇社得到社會各界的肯定,我們取得了一點成績,但還不能驕傲,明天還有最後一場演出,大家千萬不能松……」

余校長在副校長和教務主任的陪同下走進小禮堂,余校長先給大家取得的成績充分的肯定,「我們這次演出成功,歸功於秦谷芬同學的正確領導,林沉畹同學和趙春和同學的努力分不開的,大戲院老闆也就是我們的陳校董問我們願不願意加場,我問問同學們的意見,怕你們身體吃不消。」

林沉畹舉手,余校長看見,「林沉畹同學,你想說什麼?」

「校長,我身體吃不消,嗓子現在有點啞,我堅持明天最後一場。」

加演兩場,陳道笙又要賠進去許多錢。

趙春和附和說;「我們不是專業演員,嗓子和身體吃不消,精神也很疲憊,加演怕效果不好。」

余校長遺憾地說:「既然主要演員都說吃不消,那我告訴陳老闆,感謝陳老闆的盛情。」

林家客廳里,雲纓從外面進來,拿著一份報紙,嚷著;「六小姐在大戲院演出,都上報紙了。」

三姨太和五姨太,七小姐還有瑾卿都湊過去看。

七小姐林秀萱說;「這真是六姐,五姐你快看,六姐成明星了。」

三姨太接過去看,「可不是六小姐,這麼大事瞞著我們。」

大太太說:「拿過了我看看。」

這時,林沉畹走進來,大太太拿著報紙看,「我看這個男主角不出彩,跟陳老闆站在一起,讓陳老闆比下去了,乍一看,別人還以為畹兒和陳老闆主演。」

林沉畹走過去,接過大太太手裡的報紙一看,男主角趙春和個子不矮,但站在陳道笙旁邊,陳道笙高大搶眼,把趙春和的光芒悉數奪走。

雲纓說:「我今天叫阿祥搶了一張票,看了六小姐的演出,六小姐在台上很漂亮,我昨天第一場想買票,聽說票搶光了。」

林沉畹摸摸臉,陳道笙為這場演出造勢,煞費苦心。

三場演出結束,琛州的大小報紙,爭相報道話劇演出的盛況,還有著名的話劇愛好者,就這場演出做了專門評論,弘揚話劇藝術。

曹震手裡拿著一個紙袋子,走進賭場陳老闆辦公室,「大哥,你看照片都洗出來了。」

陳道笙拿出紙袋子的照片,他跟全體演員合影照,他跟林沉畹站在中間,曹震說;「大哥你這張相照得把男主角比下去了,大哥跟林小姐真般配。」

「般配嗎?」陳道笙左看右看。

「般配,絕對般配。」

陳道笙拿出一張合影,四個人合影,他看了半天,他跟余校長和男女主角照,曹震說:「你看這余老頭,那麼大歲數了,挨林小姐那麼近。」

陳道笙正覺得彆扭,遞給曹震,「把余校長剪掉,還有那個男演員。」

曹震拿過合影,「大哥這個主意不錯,這就成了大哥和林小姐兩人合影。」

兩人正看照片,楚行風推門進來,「大哥,你說好玩不好玩,有個外地的電影公司的什麼導演,說想請大哥出演他的電影,大哥當他執導的電影的男主角,我告訴他,我大哥可沒空陪他們玩。」

曹震看看陳老闆跟演員合影,問;「這個電影公司準備請誰當女主角。」

「你說搞笑不,想請林小姐,電影內容……」

楚行風看看老大。

曹震好奇地問;「電影什麼內容?」

楚行風撓撓頭,「大概意思是女主角背著丈夫跟男人偷.情......劇情挺驚艷挺刺激的,床.戲、裸.戲。」

曹震感興趣,「那大哥是演那個丈夫還是偷.情的男人?」

「大哥當然演偷情的男人,這太有損大哥的正面形象,這影片什麼破玩意。」

曹震眼睛賊亮,「大哥,你看這部片子,內容挺適合您……」

陳道笙說;「林小姐答應出演了嗎?」

楚行風看大哥還有答應的意思,「他先來大哥,大哥如果答應,他想辦法勸說林小姐答應,說可以付給大哥高額片酬,差點沒把我笑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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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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