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筆巨債

京城的街道熱鬧，人來人往，特別是這繁華的區域，商品琳琅滿目，一副盛世景象。

顧明珠和青衣大大方方的走在街道，一副白衣書生的裝扮，清秀的臉，淡然優雅的氣質引得眾人連連投過來視線。

顧明珠倒是毫不在意，心中清凈，自然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

「真要去賭坊嗎？」青衣還是有些懷疑，她不知道顧明珠到底在想什麼，平常的女子會願意去賭場那麼混亂的地方嗎？

「當然，銀子可要拿好了。」

顧明珠微微一笑，笑容晃眼，讓人沉醉。

走在路邊的小姑娘家，看到顧明珠的笑意，一下子面紅耳赤起來。

「這是哪家的公子，樣貌生的也太好了……」

「可能是狀元姜家也說不定，姜家公子自幼身體不適，因此少在外走動。」有些人低聲討論道，在他們的注視下兩個人晃晃悠悠的走過，而且筆直的走向京城最大的賭坊。那是一擲千金的地方，同時也是玩世不恭的場所。

一下子眾人的面色垮了下來，心想著這公子白白生了好皮囊，結果是敗絮其中的人兒。

顧明珠走了進去。

賭坊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都是如此熱鬧。一樓是普通的賭局，任何人都可以踏入的地方，可以看到許多人圍在一個桌子前，賭大小，搖色子。

「跟上我。」

顧明珠淡然開口，徑直的走過一樓，在通往二樓的面前，她停了下來。

顧明珠伸手，是向著半步后的青衣伸手的，青衣迅速理解顧明珠要做什麼，拿了一個銀錠放在她的手上。

顧明珠直接把銀錠扔向面前中年男子面前，男子見了銀子，一下子眉開眼笑起來，「貴客啊！懂得這裡的規矩，肯定是貴客！」

「樓上請，是要雅間，還是……」

「我隨意看看。」顧明珠開口說道，聲音寂靜溫潤。

「您請！，隨意看！」中年男子直接放走兩個人。

一樓的確是眾人娛樂的場所，但二樓開始就是賭坊的真正所在地了，那些有頭有臉的人，才不會在眾人面前拋頭露面，而是半遮半掩的開始賭注。賭注的樣式多樣，除了最基本的金銀，還有各種物品，甚至能把人命都給賭上，上一世顧明珠還是在偶然情況下跟著老頭子見識了這個場面。

顧明珠走上去之後，找了個清凈的地方坐下，在這個地方能將各個賭桌看入眼中。

青衣也沒有多話，站在顧明珠身側。

「公子，要茶嗎？」

一個小二走過來，熱絡的開口。

「碧螺春。」顧明珠隨意開口，這還是老頭子喜歡的茶，她倒是覺得茶味苦澀難以品味。「介紹下今天有哪個局子？」

小二聽到顧明珠問，這語句表明著顧明珠是常來賭注的熟客。

「今天西城的少爺與一富豪老爺對賭，下注是西域美人，贏者抱得美人歸。」小二介紹道，有許多人就算不賭，都為了看熱鬧來賭坊。

「哦？」

顧明珠的眼神移開，看向不遠處，她握著茶杯，煙霧氤氳，茶香四溢。她靜靜地品味了一口，的確苦澀，還是嘗不出來茶的滋味，不過這意境她倒是懂得了，死了一次，什麼都能看透了，正如這人生苦中作樂。

顧明珠的視線看了一圈，最後落在一個女子身上。

女子有著蔚藍的眼睛，如同天空一樣，映襯白皙的皮膚，顯得她更加絕美起來。

「就是她？」看樣子說的西域美人，指的就是她了。

「正是！」

小二點了點頭，眼中閃過驚艷之色，那女子的確美，要不然也不能引得兩個人大打出手。小二倒了茶，剛把視線收回來，這一眼就看到顧明珠的側臉，在茶霧升騰下，她的面容似乎也是帶著仙氣兒，似真似假，讓人心神恍惚。

真是美的人。

小二不禁心裡想道。

「顧家少爺可在此地？」顧明珠開口問道，語氣隨意。

「顧家少爺的話前幾日輸的精光……」小二毫無防備的就說了出來，提了一句，才想起來不妥。有些事情他們是需要絕對保密的，要不然會招來橫禍。

「公子慢慢看，有什麼需要再叫小的……」小二說著就要退去。

青衣一下子擋在他的面前，不讓他離開，她的手中暗暗握著一把纖薄的刀子，必要時候她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青衣。」

顧明珠淡聲開口，指尖敲擊了下桌面。

用銀子能夠解決的事情，她懶得自己動手。

青衣將一袋子的銀子放下，之後將口子打開，讓小二看到裡面的銀兩。小二一下子眼睛都瞪直了，在這裡雖然都是出手闊綽的人，不過那也是單單是對賭局而已，真沒有人賞銀子能賞這麼多。

「我與顧家少爺有一些過節。」

顧明珠輕咳一聲，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把摺扇，打開摺扇，擋在臉前。

「明明說好在這裡對賭，卻不見他的人，你若是告訴我他的消息，這些……全部都是你的了……」說著，顧明珠推了下袋子。

「這……」

小二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實在是移不開眼。

「好吧。」

小二彷彿做了決定，反正這件消息告訴面前的公子也沒什麼問題。「顧少爺半月前來賭坊，輸的精光，甚至……把自己都搭進去了！」小二看了眼周圍，確定沒有人偷聽，這才繼續說道：「現在人在賭坊出不去，顧家還沒拿銀子贖人。」

果然是這樣。

顧明珠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切如同她的猜測一樣，顧道林天生好賭，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現在能讓陳氏頭疼的事情，就應該是他的事情了。

若是欠下了一筆巨債，現在的陳氏可拿不出那麼多銀子，所以才把注意打到她的頭上。

上一世陳氏找了個好理由，直接把她帶來的東西全部奪走，說是要給顧家補貼家用，其實一大部分被她私自拿去救了顧道林。

「很好。」

顧明珠將袋子拿起，放到小二的手中，「這些都是你的了。」

「不過……你需要幫我再做一件事。」

「什麼事情，公子盡請吩咐！」小二握著銀子，手都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