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錢莊不收錢
「就是這個女子。我希望你將之尋來。」趙傳書將一張鉛筆的素描放到了喜娘的面前。
喜娘拿起放到了桌上的紙。放到了屋子的門口就著光線一看。剛一看便笑了出來：「難怪大人如此上心。這姑娘長得真叫一個水靈。好，若是此人真在舟山。不是我喜娘自誇，定然幫大人找到此人。」
「那好，我便靜候你的消息了。」趙傳書站了起來，從懷裡掏了掏，將一吊錢扔到了喜娘的桌上：「若是找到還有更多好處。」
喜娘聽到了重重的金屬碰擊木桌的聲音，馬上連神態都不同了：「啊呀，大人可真是毫氣啊，大人真是……」
趙傳書沒有理會喜娘的那些無聊的馬屁。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喜娘的屋子。對於他來說現在正值完成自己布局的最好時間。他沒太多時間來理會其他的事情。只能依靠喜娘這樣他認為靠不住的人來辦了。
處理完了自己的私事。趙傳書便來到了碼頭。現在已經是正月初三了。在拜完了周邊的親人以後趙傳書還要代表商會的人去給那些商人拜年。
「大人。」幾個船夫們都一一的給趙傳書行禮。由於至遠號回來之後便被韓千戶又扔到了一邊。所以趙傳書便不能使用它了，之後雖然趙傳書讓劉禹錫寫信給韓千戶，說是七海居想買致遠號。但是無奈這回愛財如命的韓千戶居然不賣了。真是讓他感到奇怪。而且這回連章雲談都沒有資詢。但是章雲談的意思是韓千戶對於趙傳書的顧慮又深了一層。
「恩。」趙傳書走上了這條給他使用的小船的搭板。小理這是一條只有十幾米的八槳船。平日里都用於送信與送人。所以趙傳書外出便只能背乘坐這個。
看到了趙傳書上船，小小的八槳船慢慢的搖出了他們的碼頭。踏上了前往蘇州的道路。
蘇州，正月初五中午他們的小船慢慢的搖進了蘇州城。而知道了他的到來，首先就到了七海居。趙傳書所有的生意目前都集中在這裡。而且趙傳書還準備繼續擴大這個商號。因為所有產品的生產都控制在自己的手裡。所以他根本不擔心這個商號會出事。因為一但七海居出了問題，他隨時可以再買個店面成立八海居、九海居。畢近這不是老牌的店面換去他損失不大。
但是現在他希望將這個企業運營成為一個成功的百年老店。所以他來到了這裡。希望將這個企業變成他的第一個成功的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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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仕琦每天都有一個習慣，吃完了午飯，他不是進屋子午睡。而是去外面轉上一圈。因為他從小就是吃夠的苦才長大。所以他睡不睡覺都不覺難受，相反他剛剛掌握一點點的權力卻讓他感到了莫大的舒適。所以他總是在試著擴大這個力量。
但是他畢近只是一個狐假虎威的小卒子而以。在七海居這樣的地方，他不過是趙傳書的代言人與監督人。所以在經營的層面之上他總是落後於劉禹錫。
這導致了現在他與劉禹錫越來越大的矛盾。但是這些矛盾都只是他與劉禹錫的矛盾，並不代表趙傳書。
「還在睡呢！」趙仕琦一臉陰霾的慢慢走到了幾個店員的面前。小理在中午因為顧客不多。所以這些美麗的售貨員們自然會發睏。但是每當這個年輕青青卻是一臉陰氣的青年出來的時候她們便得吃到苦頭。不是被罰做更多的活計、就是要扣薪水。趙傳書所提到的服務質量在趙仕琦的監督之下得到了極好的執行。
但是下面的人卻對他積滿了怨念。而趙仕琦顯然並不在意這個。當新年趙傳書的信里對他大大的誇獎了一次之後，他便更加趾高氣揚了。彷彿是官里的二老板一般。
「今天又想被罰什麼。你們就不能有些腦子嗎？便是上街上尋便尋一個女人等皆能比你等更善。你們……」
「您好，歡迎光臨。」趙仕琦的呵斥被店員們的聲音打斷。他也意識到了客人來了。於是收拾起了心情，然後轉過身來。但是進來的一行人卻讓他嘴巴張得巨大差一點便合不上了。
「趙，趙大人。您，您如何來了。」
趙傳書微微一笑，走了進來說道：「怎麼，不歡迎嗎。」
「歡迎，歡迎。」趙仕琦一下子被趙傳書打斷了自己的思路有些轉不過彎來。而他身邊的店員們則是一個個驚訝的看著這個不比趙仕琦大多少的男人。很難讓人想象這個一個年輕的人居然掌握著七海居這樣龐大的財富製造機器。而最主要的是他們並不知道這就是趙傳書，她們只是驚訝於眼前的人居然能夠讓趙仕琦點頭哈腰。畢近就算在劉禹錫面前他也不落下風。
「那就行了，劉老闆在哪裡？」趙傳書冷冷的問道。
「他，還在千睡。」
「那好，我去後面院里等他，待其醒了便告訴於我。」趙傳書說道，說著便帶著幾個人呼嘯著向著後院走去。
劉禹錫也沒有想到趙傳書居然在初五就到了這裡，剛起來也是嚇了一跳。見到趙傳書在後院的暖閣里正在寫著什麼。
「趙大人。」劉禹錫走進了暖閣里一臉吃驚的說。
「嗯。」趙傳書一聽，放下了手中的石默棒子。抬頭一看：「劉老闆，新年好啊。」
「啊。」劉禹錫一看，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問好。馬上走了過去給眼前這個青年人做揖。但是卻被趙傳書拉了起來。兩人對坐，客氣了幾句。
「趙大人可是有何事需與老夫交待一二？」劉禹錫雖然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但是現在卻完全是一付下人給老闆辦事的態度。完全不象是趙傳書的合作者。
「劉老闆所言甚是。傳書此次過來確實是有事需要與眾但客商商議。」
「哦，大人又想到何賺錢的營生了。」劉禹錫已經收到了趙傳書給他的一面小鏡子、一塊肥皂還有幾匹棉布，知道趙傳書之後的經營非常的有計劃，所以他並不擔心未來的發展。所以嘴裡的話只是客氣而以。
「錢莊！」
「錢莊？」劉禹錫聽到了這個消息一臉不解。
「對就是錢莊。」趙傳書微微一笑。後世開什麼最來錢，銀行嘛。而現在趙傳書的三個項目同時上馬，雖然沒有資金的危機。但是趙傳書是一個未雨綢繆的人。而且銀行業務並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搞得好的，當中有大量細節的內容，方方面面。甚至還有一些當地的官員需要去擺平。所以為了將來能夠有更加巨量的資金估他使用。所以他決定儘早開始將銀行辦起來。
「大人，我等所經營之物除去棉布以外，其他產品在劉某看來皆乃是有價無市之物。我等只需經營得當，根本不愁銀兩。大人何需辦這錢莊呢。」
「怎麼錢莊來錢不快嗎？」
「快，只是錢莊的錢乃是他人之錢。保管費雖然也頗為可觀，但是卻需雇傭大量的江湖人士來保護。不但價錢昂貴，還需擔心這些人窩裡反。就算沒有也需小心防備他人的注意。故而這錢莊看嗜風光，實則暗藏兇險。」
「嗯。」趙傳書點了點頭。問道：「那這錢莊是不怎麼賺錢了。」
「當然有錢可賺，只是比起這銀鏡與玻璃那絕對是差得遠的。且大人還不知道。這錢莊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辦的。要辦錢莊需要有三個條件。」
「哪三個條件。」
「其一，這錢莊每日里銀錢往來，自然需要人保護。之前我已經提過了；其二，這錢莊想辦還得有過硬的後台。縱觀成功的票號哪一個不是有著宮裡的關係才能保得一方富貴。其三，這錢莊需得有大量銀子。不然那些心存鬼胎之人一個擠兌那就完了。大人，我等這三樣都不全，怕是開了也難以賺錢吧。」
「原來如此。」趙傳書一聽倒是猶豫起來。他確實是想當然了。雖然這東西是好，但是也得有實力吞得下去啊。
「大人有幾樣生財法寶，個個都是收入不凡。何苦做這危險的營生。」
「原來如此。」趙傳書知道明代的錢莊不但進行著一些放貨的業務，還要向存錢的人收一些管理費用。可以說明代的錢莊那真是雙向收費的傢伙。
但是趙傳書卻微微一笑，他既然做了決定也就做了充分的調查。雖然現在他手中的情報網還只是一路路邊的乞丐與青皮。但是收集一下這個時代的基礎消息還是作得到的。不過細節便無法了解了。現在被劉禹錫潑了盤冷水以後這和清醒了過來。對於人來說，現在的情報網還有很大的漏洞。只能收集到比較低級的信息。對於商端的情報收集力度一片空白。
所以趙傳書現在也只能做一個大至的計劃，並不能做出太細緻的策劃，他還需要請到這方面有經驗的人來幫他。
只見趙傳書站了起來，將一張紙放到了劉禹錫的手裡。
「但是傳書不但希望開那錢莊，還希望這錢莊不收保護費用。」
「趙，趙大人慾讓錢莊不收保護費用？」劉禹錫象是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趙傳書。他確實知道趙傳書做生意與他不同。甚至許多手法他完全看不明白。但是今天的舉動也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若不是趙傳書確實有太多英明的舉動的話劉禹錫真要以為他今天發燒了。
「對，不過現在看來，我們首先得增強點實力。然後再談錢莊之事。」他絕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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