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打鬼需鍾馗
趙傳書一路小心的跟著李霸王整整一夜,這個傢伙真是一個鐵打的漢子——在玩方面。
當趙傳書幾呼能夠站著睡著的時候,李霸王還在女人堆里呼風喚雨。而他則在外面靜靜的吃了一晚上的春風。
回到了客棧里,趙傳書馬上便睡著了。但是兩個時辰一過去,他又精神抖擻的站到了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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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徐五一臉疲憊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個做為僕從的孩子馬上將一盤洗臉水端了進來。
「爺,起了。」
「嗯,幾時了。」徐五隨意的問道。
「回爺。午時了。」孩子回道
「哦。」徐五點了點頭拿著孩子送到手的毛巾洗了洗臉。然後交還到了孩子的手裡。
「徐五,等會兒給趙大人那些送盤水去。他一個人也沒個人照應。記得再叫醒大人。」
「爺,大人早就起了。」
「什麼?」徐五有些木然的眨了眨眼。然後一臉不信的說道:「你說什麼?」
「爺,趙大人早就起來了。」
「不會吧。他昨天……」
「爺,大人都起身三時辰了。」
「你這混蛋,大人起身了也不叫我。」
「爺,大人不讓我叫。」
「算了,算了。回頭再收拾你。快點給我更衣。」
初春的午後依然是乾燥而清冷的。梅雨還沒有來到之前的江南依然保持著晚冬的樣子。在客棧的一間客房的小間里,趙傳書安靜的坐在窗子邊上,拿著一本線裝本正在他細的看著。時不時還會進行著一些記錄。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大人。」
「哦,是徐五啊,門沒有關,你進來吧。"
徐五一聽馬上一臉精神的走了進來:「大人不多休息一會兒?」
「呵呵。」趙傳書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徐五的問題。而是問道:「你覺得這回我等當如何解決此事?」
「這……」徐五一聽頓時便有些結巴。小理不過趙傳書並沒有崔他,而是安靜的等著他進行思考。
對於趙傳書來說,他一個人的能力有限。雖然遠超這個時代的人。但是隨著他的展布的一一實現,他也發現自己的工作越來越多。自由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而且攤子太大,又被分散在各個地方。雖然這使得他實現了不引人注目的目的,卻也引來了行政效率低下的硬傷。如果不是這個時代的生活節奏沒有那麼快那麼將來七海居的問題會因為這個硬傷而被更加放大。
而在不解決他的這個硬傷的情況下,想要解決目前他的企業帝國的毛病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加強管理人員的處理問題的能力。只有他下面的人能夠獨立的解決問題的時候。他的帝國才能夠在不解決距離的毛病之下能夠繼續的前進。
所以趙傳書現在無論見著徐五還是劉詳,還是其他的手下的時候都習慣的培養他們處理問題和主動思考的能力。
「我想,咱們不如就將貨物賣給倭人算了。看那李霸王能耐我何。」
「那,那些投資於七海居的商戶們萬一不同意呢?」趙傳書笑了笑說道。
「這,傳書,咱們自己也能賺得大錢,何苦要拉這些人進來。」徐五不解趙傳書為什麼要將自己的錢供手送人。
趙傳書也沒有回答他,只是又笑了笑,依然安靜的等著他的答案。小理
「那,那便去與那李霸王談判,咱們給他一些利益便是。」
「那是那李霸王執意要我等將七海居拱手相送呢?」
「這……」徐五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最後說道:「咱便去殺了那李霸王。」
「殺了他,他平日里出去都是乘坐馬車,家丁打手呼應。咱們得要多少人才能殺了他。」
「那便用手雷炸死他。」徐五狠狠的說道。
「嗯。」趙傳書點了點頭。他覺得徐五這次算是有著開創性的思維了。至少不總是拘泥於談判或是權力等圈子裡。
「不過萬一我們炸死了他,李家認定是我們乾的怎麼辦。到時他們也許不對付我們,不過劉老闆便慘了。難道我們要害他家破人亡?那將來還有哪個商人敢與我們合作的。」
「……」
沉默了一會兒的徐五突然說道:「不然我等便也派人將那些青皮趕走。我便不信,我們手下見過血,打過仗的兵士還不如那些青皮。」
「嗯,你這說法不錯。至少短時間裡若是背後的大鬼不出面的話,那小鬼許是也耐何不得我等。」趙傳書點著頭稱讚著徐五,但是馬上又說道:「不過鬧下去七海居的生意是註定會受到影響了。且此法也是權宜之計,不治本啊。」
「那大人,我等當如何呢?」
「我也不知道。」趙傳書走到了窗子的邊上,輕輕的嘆了口氣:「我欲打鬼,卻無鍾馗。」
「大人,不過我看,你倒是有些主意了吧。」徐五突然笑了起來。
趙傳書回過頭,見徐五一臉的燦笑,有些奇怪。徐五見他不解,用嘴努了努他的桌子。只見那上面放著兩堆紙片,其中一堆是最近的一些情報,而另一堆則幾人幾張紙片。顯然這是趙傳書從一大堆的情報當中整理出來的他認為有價值的東西。
「哦,你的觀察有所精進啊。看看吧,看你的想法與我相比如何?」趙傳書微笑著說道。
徐五一聽將幾張紙拿了出來。然後拿出第一張讀道:「應天廵撫佘立奏湖盜已平……」
看著徐五讀完之後那一臉的不解。他不明白一個應天巡撫給皇帝的奏報與李霸王的事情有什麼關係。但是趙傳書不但沒有任何錶示,還示意他們繼續讀下去。
於是徐五又拿出第二張讀了起來:「……太湖之盜令三吳戒嚴,以為萑苻之警此其最巨,頗廑當事之憂,乃馬山官兵方集,一旦化為烏有,零星摉緝,僅獲數魁用作結案故。御史彭而珩隨有抽吳淞游兵入湖防守之議,亦善後之思也……」
徐五越讀越不解。趙傳書的幾張紙都是去年朝庭關於緝捕太湖裡的大盜而產生的塘報:「大人,此事與這李霸王之事有何關係。」
「沒有關係。」趙傳書慢慢的坐了下來,將一杯水送到了徐五的面前。徐五接過一口氣喝乾了。然後又見到趙傳書將一張紙片推到了他的面前。
徐五拿起一看,讀道:「應天廵撫佘立題,湖盜已平,善後應議。一設兵船,請於吳淞游兵廵司弓手各量撥二三百名赴湖協守;一守險要,請於胥口、葉港、沙塘、下埠、獨山門等處分撥兵船,相機策應;一議設官,請改陸營把總移駐太湖,統領兵哨;一編魚舟,請將沿湖魚船、大罟船盡查編號,十船一甲,十甲一舟,各相覺察,互為聲援;一嚴保甲,請於沿湖有山處所,申明邏緝,凡有潛蹤密聚者,即便擒治;一禁越關,請於七里橋、戚墅、堰花渡橋等處置立木柵,放農阻商,嚴行守把。上依議。」
「看到了什麼?」趙傳書看到他讀完小聲的問道。
「大人,朝庭要佘大人於湖中設立關卡、兵船與弓手。」
「對。」
「只是我還是不明,此與李霸王欲占我等之店有何關係。」
「無甚關係。只是我需此尋得我的鐘馗而以。」
「鍾馗?」徐五一臉迷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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