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王候將相種呼
再回到樹下,見到大家都依然睡得死死地。趙傳書見沒有什麼事,心裡也就定了。睡下之後居然一覺就到了第二天一早。早上起來趙傳書也沒有見什麼事發生,顯然昨天那事那MM們也沒聲張。
「嘿嘿。」趙傳書得意一笑。
大家吃了點糠餅一類難吃到死的東西之後隊伍就開拔了。依然是他們走在前面,走了兩個小時左右居然又在島上找到了另外一個廟。
這是一座比昨天的寶陀寺捎好一些的廟。至少大家進去的時候還見著一個木製的門框之上書海潮庵(今法雨寺)。
不過外面好一點。但是裡邊卻與昨天的寶陀寺一樣的破敗。四處都是窄小的房屋與廟宇。很多甚至連屋子都只有一半的屋頂。但是就算是這樣麻雀雖小五臟具全。趙傳書居然在這裡看到了天王殿、雲會堂還有其他的殿堂。
「馬應,這裡怎麼樣子如此之好。」
「哦,這座廟乃是近幾年復建的。當時為了回復這廟,一乘法師還北上順天府。在皇宮裡得到了慈聖李太后的接見,之後在李太后的相助下這裡才得以回復。故而比其他地方好點,聽說這裡邊還有一部什麼真經一類的真跡。」
「真跡?」也許是後世對於古玩價值的敏感。一聽到真跡兩字趙傳書馬上便看向馬應。
「嗯。」
「那,那真跡放這裡可會安全。」
「安全。怎地會不安全。好好保存就行了。」馬應不以為然的說道。
他卻沒有想到此時他身邊的趙傳書已經陷入了神偷電影的畫面當中了。一偷發財的想法此時正在趙傳書的腦子裡不斷的重演著。
而就在趙傳書YY的時候,後面的隊伍也慢慢的走進了廟裡。然後就是沈家的事情了。趙傳書今天身體好了,自然被張百戶捉了壯丁。被派到與跟著馬應一起巡邏。
一小隊人慢慢的在寺廟的周邊巡視著。大家一邊走一邊聊天打屁。
「你說那沈家的小姐長什麼樣啊。這都兩天了連個照面都沒有見著。」
「天知道,這官家的小姐哪裡是咱們這些大頭兵能見著了。」
「也是,如果真象是仙女一樣,那見一面就是死了也值了。」
聽著身後的那些家丁們的聊天趙傳書感到十分好笑。為了見一個美女一面居然覺得死也值。再聯想自己昨天,連人家的身子都見過了,不過和些得意的微笑了起來。
看到了趙傳書的樣子馬應有些奇怪:「傳書,你笑什麼?」
「哦沒什麼。」趙傳書被馬應一叫有些尷尬。馬上想找個話題偈過去。於是出口道:「馬大哥。這道台倒底是個什麼官哪。居然敢公然違反聖上的旨意。前來這裡燒香。就不怕京查的時候被人蔘上一本。」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馬應一聽來了勁。大聲說道:「這道台啊可是不得了的大官呢。你知道咱一省的三司官吧。」
「當然。」趙傳書以前看過不少穿趙明代的書,知道明天地方上的三司官分別是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督指揮使司。這三司分掌一省的行政、司法與軍事。但是到了明中后隨著地方政治的敗壞,這三司的行政能力已經逐漸下降了。所以很快這些官職就由一省最大變成了一省老二,甚至老三。因為他們的上面還出現了經略與巡撫。
「嗯,那就好。」馬應一聽滿意的說道:「這布政使司里的老爺們就叫道台。」
「那你是說沈道台乃是布政使大人。」
「非也。沈道台乃是咱浙江的右參政,地位竟次於左參政與布政使大人。所以也可以稱道台。」
「原來如此。」
兩人聊著的時候,突然一個家丁從不遠處的一方牆後面竄了出來。引起了馬應的注意。於是他大叫一聲:「呔。何方毛賊。」
一聽到馬應的聲音。所有家丁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大家這回反應很快,一下子就呼拉拉的圍了過去。
「是我,是我。」那人反應也很快,馬上叫道。眾人一圍了過去,才看清,原來是張百戶的家丁之一。趙傳書跟在馬應後面跑了過去。走得近了才看清。此人那真是叫一個猥瑣,不但長相難看,獐頭鼠目、高額頭、尖下巴加上兩瞥八字需,那真是活象一個鼓上蚤。
「馬猴。你在這裡做甚事。」馬應一看馬上放鬆了下來,走過去便一腳踢到對方的屁股上。那人也不惱。嘿嘿的一笑。
「嘿嘿。馬大哥在此啊。你是不知道啊。咱這回可發現了好東西啊。」
「好東西。」一聽到這傢伙的話,眾人都來了興趣。全都圍到了這傢伙的身邊。
「有好東西還不快些說。」
「嘿嘿。」這傢伙卻只是笑。一直到馬應給他許了些好處之後才說道:「小人在後山上看到一處牆有破損。可以直達天王殿的後面,那裡沒有人巡視,可較近的看到那些女眷。」
「當真。」眾人一聽馬上都象狼一樣眼裡發出某種光芒。就連趙傳書都有些心動了。畢近昨天太暗了,真是沒有看到那兩個MM的樣子。
「當然。」在這小子一再咬定之後一伙人哪還巡邏,都馬上向著他說的地方而去。
那小子果然說的是事實,在一處比較接近懸崖地方,果然有一塊牆因失修而破損,只有平常的一半高。但是由於處於一片樹林當中不容易看到。周邊也沒有路,平日里沒有人會注意。於是眾人都從這裡進入廟裡的核心地段——天王殿後面。
「喔哦。真有女人哪。」十幾個家丁小心的躲在殿後的台基邊上小心的伸著頭看著殿里正在上香的沈家人。
「小聲點,你想死啊。」馬應一掌過去,打得那人叱牙裂嘴地。
趙傳書也在這裡小心的看著殿里的女人們,巡找著昨天的那兩個身影。但是顯然這回來的女人太多。光是二八年華左右的女子便有七八位之多。看來這沈家也是一個大家族呢。
但是很快兩個身影便牢牢的固定了他的視錢。
那是一抹粉色。明艷而不媚俗、光鮮而不花哨。如粉紅色的君子蘭高貴而華麗。
而在這粉紅的邊上還有一絲不易查覺的淡青。適靜而卑微,既不引人注意又襯托出粉色的鮮艷嬌美。同時且不會破壞這和諧的畫面。
「真是相得益彰!」趙傳書忍不住出立讚歎道。
「相得益彰?」馬應不解的看向他。
「哦,我是說那沈家的小姐與丫頭。」說著趙傳書指了指那萬花叢中的明亮之色給馬應。
「是啊,真這小姐真漂亮。果然如傳說當中一般,如那仙女一樣。」馬應畢近是一個軍戶,腦子裡的形容詞少得可憐。趙傳書在心裡小小的鄙視了他一下,然後繼續的看MM。
但是沒有想到馬上就又有介面道:「是啊,真是美了,你們說這天上的嫦娥有這樣美不?」
「月亮哪有人哪。」趙傳書隨口道。但是卻不小心引來了所有人的圍觀。趙傳書對發覺自己又胡亂說話了。為了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他馬上換個話題。
「啊,我是說那嫦娥當然比這女人要好看了。」
「切,天上的仙女長什麼樣你又看過?」馬上便有人隨口說道。趙傳書卻沒有想到此人的話卻又引起了大家對於他的圍觀。
趙傳書有些不明就裡。想了想才想起來他當時穿過來的時候說自己見過玉皇大帝,去過天界。那麼就證明自己可能見過仙女。
「呃。仙女其實比她們美多了。」趙傳書一邊說一邊聯想後世的那些被整容技術、化妝技術與攝影技術聯合推到美麗極致的模特。他們確實不是這個時代的女人所能比較的。
「是嗎。」幾人這才有些失望了。但是馬上又有人不屑道:「切,見過仙女又怎地。在咱眼裡這就是仙女。」
「放在仙女里這也不過是普通而以。」趙傳書意味深長的喃喃著。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酸吧。」不知是誰顯然對於趙傳書的話有點意見,諷刺道。
「吃不到葡萄?」趙傳書一聽怒了。好歹自己前一世的幾個女朋友都是帶出去倍有面子的。自己在這一方面還是很有自信地,現在被人一激有些不快了。
「不是嗎?你一個窮軍戶,莫說是裡邊的那些大人家眷,便是普通的婆娘也未見一個。還說甚地。」
「普通婆娘?」人就怕激,趙傳書正值火氣正盛的年紀,被人一刺頓時臉上掛不住了:「裡邊那女的人身子我都……我都……」
趙傳書被人一激剛想胡說,但說到一半便發現如果這事傳開了死的還是自己。結果是硬生生的又將沒說出來的話吞回了肚子里。
「你都怎地了?」
「我都能給娶回來!」趙傳書口鋒一轉。出言道。
「你能娶裡邊的人?」這回連馬應都受不了了,嘲笑道。
「嗯,當然能。不過是一當官的子女嘛,有什麼。」
「唔,呵呵……」眾人一聽便想大笑。但是又不敢笑出聲來,只好憋著,忍得實在辛苦。
「哼,王候將相寧有種呼。人生來雖然不平等,然努之後也並不是一定受窮受苦。只看你想不想辦法了。」
「那好,今日我等便與你打賭如何?」馬應也許是真的受不了趙傳書的「瘋話」了。所以決定了給他一個教訓。
「好。如何賭?」趙傳書一聽真以為馬應是想跟他打賭。馬上回口的問。倒是讓馬應有些下不來台。結果馬應一看趙傳書的架勢,於是決定真給他一個教訓。反正到時候都是一兩年以後的事兒了,誰還當真。於是出言:「咱也不佔你便宜。這裡邊的女人你倒時候隨便娶到一個便算你勝。若一個都沒有娶到便算輸。如何?」
「行。賭駐為何。」
「若是你輸了,便得請我們去寧波城裡最好的地方吃一頓。同樣如果我們輸了,我便請今天所有人去那裡吃一頓。如何?」
「行。」
「一言為定。」
「四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