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懷疑太子
順天府尹皺眉,他看得出宋清瑩對他們的不滿,甚至針對他們!所以更加不能理解,為何刑部尚書要熱臉貼人冷屁股?拍宋清瑩的馬屁!
「別和本宮說什麼嘆服不嘆服的,多積點德,為後人少留下孽債!」宋清瑩冷聲道。
「娘娘說的是!」刑部尚書連聲附和。「不知娘娘還有沒有其他別的吩咐,若是沒有,下官不敢再打擾殿下娘娘,先行告辭了!」
「你走吧!」宋清瑩對刑部尚書說。
「老弟,你何必在一個女人面前低三下四的?她雖然是太子妃,可終究不過是個女人!」
剛離開太子府,順天府尹便憤憤不平地對刑部尚書說。事實上,他也憋了一肚子氣!
「太子寵妻,你不會不知道吧?」刑部尚書問道。
「知道又如何?難不成,太子當真會為了一個區區女人,誤了大事?若果真如此,太子又能有什麼大作為?」順天府尹不屑地說。
色令智昏的人不會有什麼大出息,可是宋清瑩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寧城百姓的菩薩娘娘,更是能討得皇上歡心的兒媳!
「咱們如今有求於人,太子將來會不會有大作為,老弟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若是如今太子殿下對咱們不管不顧,用不著以後,你我現在就會大難臨頭!」
刑部尚書對順天府尹說。
兩人平常本來沒有什麼交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這才走到一起!順天府尹是不可雕的朽木,他又何必給他講個清楚明白。
若是將來,他做了什麼糊塗事。也只是他一人承擔罷了,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順天府伊聞言,說不出辯駁的話。
若是連現在都沒有,又說什麼將來呢?
「老兄,時候不早了,你我各自回府吧!」走到岔路口,刑部尚書對順天府尹說。
為難暫時算是解除了,他們也是時候琢磨著分道揚鑣!
順天府尹的家世的確顯赫,比他是綽綽有餘。可是人在官場,最要緊是看看自己。
他可不想和順天府尹就此交好,哪一日,順天府尹犯下家族都保不下他的罪過。自己還跟著受牽連!
順天府尹和刑部尚書去太子府的事情,很快傳到了皇帝耳朵里。
皇帝在京城遭遇刺殺,幾乎在刑部尚書等人到達太子府的時候,便傳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瀆職的刑部尚書,順天府尹以及東城兵馬司首領變成了眾人重點關注的對象。
太子殿下救了皇帝,本來大受讚譽。可轉眼之間,順天府尹和刑部尚書深夜拜訪太子。
這件事在敏感的時期顯得格外意味深長,不少人都懷疑這是不是太子自導自演的戲碼?
畢竟,皇帝被刺殺時,太子的人出現的實在過於湊巧!
「無稽之談!」皇帝聽了外面的傳言,不禁大怒。
太子已經是儲君了,他若是死了,便該由太子繼位!若是刺客果真由太子派來,那種形式下,殺死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又何須勞心勞力地救他?
「陛下說的是,誹謗太子之人著實該罰!」李華附和道。
「擺駕瑤華宮!」皇帝命令道。如今他十分依賴瑤華宮,但凡是遇到煩心事,他總愛去那裡!
「陛下,皇後娘娘受了驚嚇,小皇子和凌香公主也很是不安,皇上你看?」李華對皇帝說。
皇帝聞言皺眉,到底慕容婉和雙胎在他心裡有些分量,足以讓他改變主意。
「擺駕景怡宮!」
「是!」此言一出,李華答應的利落,瞬間應下。
「陛下!」慕容婉看見皇帝,有些驚喜。她還以為今日皇帝回去瑤華宮!
不得不說,慕容婉和皇帝新出多年,對皇帝也足夠了解!
「皇后今日擔驚受怕了!」皇帝摟住慕容婉,說道。
慕容婉搖搖頭,「臣妾倒沒什麼,只是洵兒和凌香……」慕容婉擔憂地看著蕭天洵和凌香公主。
兩人都被嬤嬤哄著睡了,可不知是不是之前驚懼過度的原因,兩人在睡夢中都極不安穩!
皇帝看著心疼極了,忽然,凌香公主在夢中驚醒,嚎啕大哭。
本身睡得不沉的蕭天洵也被哭聲吵醒。
「凌香不怕,凌香不怕!乖,有父皇在,沒人敢欺負凌香,凌香不怕的!」皇帝輕聲安慰道。
凌香公主看著皇帝半晌,哭聲漸漸消下去,打了個嗝!
「父皇!」她喊著皇帝,伸出手。
皇帝立刻明白了凌香的意思,從善如流,將她抱到懷裡。
「今夜,凌香與洵兒和父皇母后一起睡好不好?」皇帝問到。
沒有仙丹,他獨自一人面對慕容婉,總顯得十分尷尬!
「好!」凌香答應道。
小男子漢蕭天洵沒有說話,但瞧著,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如此也好,臣妾看他們都嚇壞了!」慕容婉無不心疼的說。
皇后的寢宮夠大,床上能輕易容納下四個人!凌香公主和蕭天洵睡在皇帝皇後身側,眉目間,終於是香甜的安心。
「謝天謝地,總算是能好好睡了!」慕容婉輕聲道。
皇帝見狀,溫柔地拍了拍慕容婉。
「皇后,會沒事的!」
翌日,皇帝親自去上朝。離他上一次去朝堂的時間隔了大半個月!
「臣等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朝臣齊聲叩首。
皇帝在高位上看著他們,半晌不曾言語。
朝臣們沒有的話,只能老老實實地跪著。心裡蒙起一層陰雲。
昨日皇帝被刺殺的事,大多數朝臣已經知曉。來之前,便知道今天不會太平,必有腥風血雨。
然而他們沒料到皇帝如此憤怒,從一開始,就給了他們一個好大的下馬威!
「起來吧!」
等皇帝覺得自己心情好點兒了,他才緩緩開口。
「昨日發生的事,朕想你們該都聽說了吧?」皇帝問道。
「皇上,微臣略有耳聞!」丞相對皇帝說。
「其他人呢?」皇帝繼續問。
「父皇,昨日之事,分明是太子在自導自演!」安王忍不住站出來開口道。
——他被皇帝罰了,本不該出現在這兒。
「朕若是沒有記錯,安王不該再出入朝堂了吧?怎麼,都把朕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父皇,兒臣沒有!兒臣只是憂心父皇安全!」安王連忙解釋!
「憂心真的安全?你若當真憂心,進宮便是。朝堂上,哪有兒你說話的份!」皇帝怒斥道。
安王聞言,不甘心極了。
「父皇,為何父皇不能聽兒臣講話說完呢?還是說,父皇有意窩藏真正兇手,只是拿朝臣來出氣?」
人一旦怒急攻心,也就沒了理智可言。安王的話石破天驚,可以說是不管不顧了!
「放肆!」皇帝被安王氣得不輕,怒斥道。
他有感覺腦子一陣眩暈,似乎有暈倒的徵兆!
「父皇,昨夜順天府尹和刑部尚書齊齊去了太子府,父皇還不明白嗎?」安王急吼吼地說。
「你想要朕明白什麼?明白是太子在害朕,明白你才是獨一無二,忠心耿耿的?」皇帝無不諷刺地說。
被皇帝這樣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安王委屈得不行。
然而此時此刻,他必須咬定是蕭天湛的錯!
「回稟父皇,兒臣的確是懷疑太子!」安王對皇帝說。
「混賬!你這個不知兄友弟恭,禮儀孝悌的東西!」皇帝厲聲大罵。
「父皇,兒臣說言,合情合理!兒臣是幫理不幫親!」
「就你還幫理不幫親?證據呢?你說是太子謀害朕,那證據在哪裡?」皇帝質問道。
安王聞言,氣焰頓時矮了一大截。
證據,他當然是沒有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合理推測!
「父皇,若不是太子做的,順天府尹和刑部尚書為何會連夜去太子府?」安王問道。
「這麼說,你就是沒有證據了?」皇帝見他轉移話題,問道。
安王神色不愉,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來人,給朕將安王趕出去!兩年之內,若是誰再敢放他進來,朕要他的腦袋!」
「父皇,你偏心!」安王吼道。「刑部尚書還給了太子妃十萬兩銀子,即使不是太子謀害父皇,太子也是貪污受賄!如此之人,半點不顧忌父皇心情,何以為太子?」
「皇上,此事牽連到微臣。既然安王殿下懷疑,微臣也該站出來給安王殿下一個解釋!」順天府尹站出來講。
「說!」皇帝也很想知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竟攪得朝堂如此烏煙瘴氣!
「回稟陛下,微臣有罪,微臣的確貪污,導致皇上昨夜置於險境。自從微臣知曉,被截殺之人是皇上,微臣就後悔不已,暗自反省。不管是誰,微臣如何得罪不起,都不該瀆職,收下他的好處!」刑部尚書字字悲切,態度誠懇。
「得罪不起?是誰買通了你?」皇帝很會抓重點,問道。
「回稟陛下,那人正是以安王的名義買通微臣的。說是教訓一個下人,讓下官不得插手,不得詢問!」
「回稟陛下,微臣也是。有人來到順天府尹,帶了好大一筆銀子。微臣本來不願意收,他卻拿安王威脅微臣!」順天府尹也站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