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反轉,安王的可疑
「你少胡說八道,本王何時命人找過你了?一定是你看到,本王揭露太子醜惡的嘴臉,才故意污衊本王!你和太子是一夥的,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安王見刑部尚書和順天府尹敢污衊自己,情緒立刻激動起來。
「微臣所言句句屬實,還望皇上明察!」刑部尚書沒有搭理安王,而是對皇帝說。
「既然你們說是本王找你們的,那為什麼事發之後你們不來找本王,而是去了太子府?」安王質問道。
「王爺,您可是有刺殺皇上的可能。我等最多是貪污受賄,卻萬萬做不出欺君犯上的事情來!又如何能來找您呢?」刑部尚書問道,趁機表露心意。
雖然在皇帝心中,自己的形象可能不太好,但能挽救一點是一點吧!
「你還沒有回答本王,為什麼要去找太子?」安王死咬著這一點不放!
「安王殿下,皇上命太子監國,便足以表明,皇上對太子殿下充分信任!彼時,皇上受驚剛回宮,微臣等不好打攪。可想到安王殿下的傳話,微臣等坐立難安。事關重大,不敢不去找太子!」
皇帝聞言,輕微頷首,認可了刑部尚書的做法。
昨日,他的確不像在處理事情,就希望好好歇著。哪怕刑部尚書來找他,他都會將事情扔給太子。
皇帝對刑部尚書的憤怒稍減。
大臣們莫不是極會察言觀色的,見皇帝對刑部尚書表示出認同,紛紛支援刑部尚書。
安王不知分寸,更是在皇上將他逐出朝堂之後,再次出現在金鑾殿上。本來打算支持他的人都紛紛搖頭,閉口不言!
「對了,你還給了太子妃十萬兩銀子!若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為什麼平白無故給她十萬兩?」安王忽然想起來非常重要的一點,質問道。
「太子妃不是那樣的人!」
刑部尚書還沒開口,成王便急急忙忙地站出來反駁。讓朝臣們不禁多看了幾眼。
意識到自己心急,成王暗自懊惱,隨即退至一邊。
「太子妃是哪樣的人?沒想到,成王兄對太子妃倒是了解得很!」安王諷刺道。
成王和宋清瑩的事情,皇室中人或多或少知道一點。即使安王曾經不知道,和朝臣們勾連下,也全都清楚了!
「你放肆,有你這樣和皇兄說話的人嗎?」成王怒斥道。
「還惱羞成怒了?」安王不屑地笑了笑,餘光忽然瞥到皇帝黑的不行的臉,立刻收斂住笑容。
「回稟陛下,太子妃的確要了微臣十萬兩銀子!」刑部尚書說道。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安王更是得意極了:「看,本王怎麼說來著?本王還以為你們會否認呢!」
「安王殿下切莫著急,聽微臣將話說完。」刑部尚書不疾不徐地說:「太子妃向微臣要了十萬兩銀子,是懲罰微臣!她說,微臣今日瀆職,不管是不是被威逼,都收下了好處。京城的安危至關重要,便是百姓損失,也是不可容忍的!微臣收受賄賂,既然知道錯了,就該悔改,將貪污的銀子全部吐出來!」
「看不出來啊,刑部尚書你居然是貪污十萬兩銀子的大貪官,那你說的話還有什麼可信度!」
越聽下去,安王就覺得危險。抓住刑部尚書的辮子,便開口攻擊!
「安王殿下稍安勿躁!」刑部尚書加重了語氣,然後繼續說道:「並非微臣貪污十萬兩銀子,而是太子妃說了,微臣該罰,那便罰收受賄賂的十倍!每次微臣收受賄賂,都有百姓遭難。十倍都算是從輕處罰!」
「哈哈哈,可笑,百姓遭難,處罰你,可銀子卻落到了她手裡。可真不愧是太子妃,婦唱夫隨!」安王嘲諷道。
他心裡極度不安,所以才需要不斷說話,來緩解心裡害怕。
「安王殿下說的對,的確是夫唱婦隨!」刑部尚書附和道。
可每次刑部尚書這樣附和,安王心中都有不好的預感!這一次顯然也不例外。
不好的預感很快成真,只見安王看見刑部尚書說:「太子殿下仁厚寬和,太子妃也善良心繫百姓。十萬兩銀子太子妃沒有沾手,而是全部用作救濟百姓的災銀。太子妃說,身為臣子,本該替皇上分憂解勞,如此算我們將功贖罪!」
「不,你在說謊,你絕對在說謊!」安王不肯相信刑部尚書的話。
太子妃怎麼會有錢不往太子府里攬,而是給那些賤民呢?
「微臣所言句句屬實,還望皇上明察!」刑部尚書再次對皇上說,無一不表明他只將皇帝當做唯一認可者!
「安王殿下憑什麼說太子妃撒謊?」素來八風不動的溫傾羽忽然站出來問道。
三元公出列,瞬間引起了朝堂的震動。
「十萬兩銀子不過是個小數目,太子妃心懷百姓,每月都拿出上萬兩銀子,去救濟災民。安王殿下這般不可置信,只是因為自己從來沒做過吧?如此,又何來的臉面質疑太子妃?」
「親王俸祿幾何?本王很好奇太子妃哪來的錢去救濟災民?若是銀錢來的本來不正當,豈不是成了偽善?」安王質疑道。
「這個就不勞安王殿下您來操心,太子妃醫術高明,研製出了許多新鮮胭脂水粉,店鋪盈利不少。再加上太子府素來節儉,每月一萬兩銀子還是能拿的出來的!」溫傾羽說道。
「太子太子妃果然高義,不像別的什麼人,家中錢財甚巨,卻不知道用做了什麼!」立刻有太子黨的人出來支援。
和太子相比,他們指的自然是那些皇子王孫!
皇子王孫有錢有勢,錦衣玉食。還能將錢用在哪兒?不過是養私兵,打造兵器罷了!
皇帝聞言,領會到其中的意思,臉色不是很好看。
「溫大人的答案,安王,你可滿意?」皇帝寒著一張臉,問道。
安王搖搖頭,他們都是狡辯,都在狡辯!
可是看著皇帝陰冷的目光,他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父皇!」安王望著皇帝,為什麼就不肯相信他呢?明明以前的父皇,很喜歡他!
「安王殿下買通刑部尚書,順天府尹,刺殺皇上不成,還誣衊太子,實在是太過分了!」有人在朝堂上憤憤不平,卻引起了太子黨的注意。
「父皇,兒臣雖然誤會了太子,可是兒臣絕對沒有派人刺殺父皇您啊!」
安王聽到不知道誰的胡言亂語,嚇得後背一涼,連忙澄清。
「安王殿下,您覺得,您現在的話還有可信度嗎?」那人繼續說道。
「本人問心無愧,你少來污衊本王!」安王怒斥道。
「剛污衊了太子殿下,就能說自己問心無愧,倒真讓本官汗顏!」那官員無不諷刺地說。
「本王只是誤會了太子,何曾誣衊?」
「哈哈哈哈,誣衊不成便為誤會。這樣,本官先前也是誤會了安王殿下,您說可好?」
「你放肆!」安王氣壞了!
可皇帝卻目不轉睛的看著安王,顯然要他的解釋。
「不管父皇行或不信,兒臣沒有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安王對皇帝說。
「皇上,那人只是以安王的名義傳信,或許幕後之人果真不是安王。臣等派人查過,是安王殿下,可未免結果查的太輕易,反而惹人疑竇。若真是安王做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之舉,又怎會如此明目張胆呢?」
刑部尚書對皇帝說。
安王萬萬沒想到,在所有人攻訐他的時候,刑部尚書居然會展出來為他說話。
「微臣並不是為安王說話,只是希望查明真相,替皇上除掉潛在威脅!」刑部尚書繼續說。
「父皇,兒臣也這樣認為。安王弟雖然性子率直了些,卻絕不是犯上作亂之人,應當是有人特意挑撥父皇與安王弟的感情,栽贓安王弟!」
蕭天湛一說話,幾乎是整個兒朝堂的風向標。
「太子所言有理!」
「太子所言甚是!」
朝臣們都出來附和。
皇帝也贊同了蕭天湛的話,安王雖然不服管教,但弒君的膽子,他還沒有!
同時,對蕭天湛越發滿意。
瞧瞧安王,只知道攻訐自家兄弟。他的兒子們,大多和安王一個樣子,窩裡橫,只會對親兄弟下手。
唯有蕭天湛,這種時候還替安王求情,顯然是對事不對人,也重視親情的!
這江山只有交給蕭天湛,他百年之後才能放心。
「刑部尚書和順天府尹本來有極大的失職,可刑部尚書太子妃已經處罰過,朕便不罰了!順天府尹,你收受賄賂,玩忽職守。左遷寧城看,擔任知州!」
順天府尹聽到太子妃罰過便不罰的時候,心裡便知道不好。等皇帝對他的命令下來,他幾乎站不直了!
寧城雖然離京城不遠,可卻算是出了京城的圈子。
不說他的官職降了,便是品階上升。
京城外面的一品哪裡比得上京城裡的三品官員?這才是權力中心!
他是大降特降!
他沒有任何一刻如同現在這般,祈禱宋清瑩也給他一個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