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衛河正欲開口說葯的來歷。
這時候小跑過來一位侍衛,快速地抹了抹頭上的汗,稟告道:「衛大人,前廳那裡請你去一趟。」
雖然沈清此時急切想要得到肯定的回復,但看見那位侍衛一臉焦急的模樣,只能善解人意道:「衛大人快去忙吧,奴婢也先行告退了。」
衛河點了點頭,看著沈清的身影遠去,正好他也沒有想好要怎麼與她說清這件事。
沈清回去的路上糾結地思考著那要到底是不是衛河送的,但看衛河神情,想來是知道她說得葯,那多半是她了。
此時的侍衛卻帶著衛河到了花園附近的小路上。
「這不是去前廳的路。」
侍衛撓了撓脖子,神色為難道:「其實是王爺這麼吩咐的。」
「下去吧,我知道了。」
「是。」
衛河一個人輕車熟路地到了附近的水亭上,瞧見謝燃動作悠然地喂著水池的魚兒。只是那英俊的眉眼之間有著幾分陰霾。
「看見了?」衛河也不害怕,直接問道。
謝燃不說話,依舊持續著手上的動作,過了一會,「你喜歡她?」
這下輪到衛河沉默了,沉默了片刻,「你覺得呢?」
謝燃沒有說話。
沈清拿了飯就到紫竹林用了,自從易青將她以前的身份捅破后,大家都避之不及,她也懶得搭理,索性就這這兒用了,還不用聽見那些陰陽怪氣的話。
用完飯,起身拍了拍灰,她就回院子了。
今日院子里很是安靜,不知道是大家都在練習,亦或是躲在房間里。
沈清徑直走到她的房間,輕輕推開了門。
一雙芊芊細手剛剛觸碰到門,門就有了一條小縫。
陡然間一雙有了肥大的雙手忽然拉著她,然後將她用力拉扯了進去。
沈清趔趄地被拉了進去后,房間裡面沒有點燭火,有些灰濛濛。
那雙手將沈清拉扯進來后,就咯吱一聲關住了門,似乎還用背牢牢抵住,沈清也被那人緊緊擁著,她想要叫喊,又怕求救不成,反倒把他激怒。
肥大油膩的雙手環住她的小腰,那隻手並不安分,時不時揉捏著她的腰肢。
沈清感覺害怕極了,努力壓制住她從心底生出的恐懼。
聞著那人身上隱隱傳出的味道,回想那隻手,沈清顫顫巍巍地開了口,「是楊副總管嗎?」
後面那個人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動作著。將他的頭擱在沈清的肩膀上,呼吸的水汽也噴洒在她嬌嫩的氣氛上,沈清覺得噁心極了,忍住她想要嘔吐的慾望。
於是她只好嬌滴滴地壓著嗓子再問道:「楊副總管是你嗎?奴家害怕。」
聽見美人忐忑不安的聲音,楊副總管心軟了軟,雙手遊離向上說道:「美人,是我,想我沒有?爺可是日日夜夜想你。」
又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你要是想著叫喊求救,我就掐死你。」
聽見身後之人的回答,沈清心裡的恐懼,稍稍減少了些,腦海里也大致想出了對策。
「爺,您勒著奴家,奴家要喘不上氣了。」沈清低低地呻吟著。
楊副總管聽了這聲音,感覺他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又瞧了瞧,感覺似乎是太過於用力了,想著反正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這小屋裡也奈何不了她,就放了她。
一得到自由,沈清裡面向前面空曠的地方跑去,瞧見美人跑了,楊副總管也不著急,只是嘿嘿地笑了兩聲,還是死死地抵住房門。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小會,沈清按奈不住,洪亮地叫喊道:「有沒有人啊?」
叫喊了幾次,回答她的都只是一片聒噪的蟬鳴,她就放棄了。
瞧見楊副總管,一臉猥瑣地盯著她,沈清又不甘心喊道:「來人啊,起火了,救救火啊。」
還是沒有人回答,沈清有些心慌了。
瞧見美人一臉絕望,淚光連連的模樣,楊副總管已經控制不住了。將門從裡面反鎖,將鑰匙拿在手上搖晃著。
臉上笑嘻嘻地對著沈清說道:「小美人,鑰匙在我這兒,想要拿走,就自己來拿喲。」說完就將鑰匙在沈清的注視下,放進了他的褲子里。
沈清忍不住呸了一聲,扭頭不看他的動作。
又感受楊副總管畏畏縮縮地想要靠近她,於是她馬上就像是小兔子一般馬上驚醒。
看見楊副總管摸摸索索地過來,她也迅速地移動起來了。
「呵呵,小美人,別跑啊,讓爺來疼疼你。」
沈清趁著他說話的時候,立刻拿起木桌上的茶壺,先是朝著他的那張令人作嘔的嘴巴上砸去,又立馬向著他的腦袋砸去。
楊副總管先左躲右閃逃過了幾個,最終還是被一個陶瓷茶杯砸傷了額頭。
感受額頭上湧出的熱熱血液,楊副總管覺得這老鷹捉小雞的把戲必須立馬結束了,這個女人夠狠,他喜歡,摸了摸鮮血,楊副總管加快速度。
沈清瞧見木桌上能丟的都砸向了他,什麼武器都沒了,心中一片絕望。
兩人追逐之間,沈清本就是身子虛弱不好,再加上女子體力哪能比得上男子,一炷香的時間,她就被楊副總管逮住了衣角。
楊副總管順著衣角,將沈清牢牢抱住。
身子不斷向上湊著,沈清都能感受到他的炙熱,不斷地頂著。
楊副總管用力將沈清拖進床上,她拚死抵抗。
楊副總管又只好罵罵咧咧地將他褲腰帶抽了下來,將沈清那雙到處亂蹬的雙腳綁住。
這樣子終於能夠將沈清麻利快速地抱上床。
楊副總管先是用一隻手牽制著沈清的一雙細手,另一手到處占著便宜,然後去拉扯她的褲子。
奈何女子衣裙款式複雜,偏偏沈清還愛在這夏天,穿著長款的棉質衣裙,面料比較厚實,怎麼都不能撕扯開,衣裙壓在身下,更是難以解開。
楊副總管只好鬆開沈清的雙手,打算用兩隻手解開衣裙,然後好好享受女子的窈窕身材,媚若無骨。
沈清身上的身上被扒開得越來越多了,怎麼抵抗都無濟於事時,她忽然摸到髮髻上的銀簪。
腦海里立馬閃過一個計劃,拔下銀簪,對正忙著解開衣服的楊副總管快速出手,用力刺下。
楊副總管感受到身體猛地一下刺疼,低下一瞧,混合著黑夜的夜色,銀簪的尖銳的反光,瞧見他的肚子處,被那個女人用簪子狠狠刺了。
他想要起來教訓沈清,但是身體只要稍微的有所動處,銀簪刺了的地方就像是窟窿鮮血直流不停。
他不敢動,看著身上的鮮血越流越多,也感受到了他的身子越來越虛弱。
沈清顫抖著拔出了簪子,想著她不能立下這個證據,萬一以後被有心之人利用。
隨著簪子的拔出,楊副總管心裡感受到他離死亡越來越來近。
「想不想死?若是不想,就自己把鑰匙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你,也能取鑰匙。」沈清舉起簪子,一把推開楊副總管的身子,惡狠狠盯著他說道。
這下子輪到楊副總管害怕了,立馬虛弱說道:「好,好,你別急,馬上。」
然後就艱難地用手摸索,掏出了鑰匙。
沈清拿到了鑰匙,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簪子,她從來沒有這樣雙手沾滿鮮血,她也不敢殺人,而且殺了楊副總管,她也難以逃脫責罰。
於是她立馬起身拿著鑰匙開了門,就慌忙地逃跑了。
沈清漫無目的地跑著,最後跑進了紫竹林,似乎在哪裡她才能稍微安心一點。
在紫竹林找到一處水潭,沈清將她的雙手洗凈,又努力地將銀簪上的血跡處理乾淨。
整理好她的衣裙,沈清就思考著今晚到底回不回去,她有些害怕,但又無處可去。
想了想沈清覺得暫時一段時間裡,楊副總管應該是不敢輕舉妄動的,於是準備回去,臨走是有瞧見水潭裡飄蕩的血跡,又去捧了一捧落葉丟下。
這下看著水潭似乎只是有些臟罷了,瞧不出什麼。
回去的路上沈清的身子一直抖著,冷汗也冒個不停。心裡不知怎麼的,忽然想到了那夜衛河送她回去的時候。
沈清這個時候忽然轉念一想,她眼下已經是這楊副總管不死不休了。而至於掌事姑姑,也對她沒有了青睞之情,她在府里毫無支援,很難能躲過楊副總管的魔爪。
而衛河不一樣,衛河是王府裡面的統領大人,雖然不知道他與楊副總管孰高孰低,但想來也應該井水不犯河水,相互忌憚。
若是她嫁給了衛河,楊副總管想來也不敢輕易動她的。至於衛河,在府里地位不低,想來家財也足夠衣食無憂。而且衛河本人也算是相貌堂堂,脾氣也好,她若是做了正妻,以後日子也是不錯的,總比被楊副總管糟蹋了好。
衛河事務繁忙,若是以後沒有妾室這類,那簡直太好不過。就算是有,只要她做穩正妻的位置,也是不怕的。
只是她怕衛河瞧不上她,她的身份太過於低微。恐怕是有些難度的,但是總要試一試,以前在揚州時,她也學過不少討男人歡心的法子,可以一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