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第 57 章

但果果也沒有立馬接過,而是雙眸濕漉漉地望著阿力。

阿力的神情微微停頓了幾秒,接著點了點頭。

果果臉上立馬喜笑顏開地接了過去,拿著紅艷艷的糖葫蘆,小心翼翼地舔著。

「阿力,這是你妹妹嗎?」沈清也啃著糖葫蘆,將手上剩餘的糖葫蘆遞上去。

阿力默默接過,聲音低沉有力,「是我的妹妹。」

說話間他又將糖葫蘆遞給果果,果果雖然神色激動,滿心歡喜,卻是拒絕了,嗓音甜糯糯道:「阿力哥哥你吃。」

阿力輕輕牽動嘴角笑了笑。

沈清在一旁默默看著,笑了笑。

帶著兩人回了客棧,沈清詢問道:「阿力,你與果果一間房嗎?」

阿力的神色略顯吃驚,打量了沈清幾眼,點了點頭。

沈清又開了一間相鄰的房間。

回了房間,沈清感覺一身輕鬆,她對於今天的收穫頗為滿意,又暗暗想著以後的打算。

她想著不如與阿力假扮為夫妻,果果是他們的妹妹。

然後她打算再盤下一處帶鋪面的宅子,她做些刺繡之類的活計,阿力在外面打打零工,這樣子暫時也出不了什麼問題了。

想好這些后,沈清就去找了阿力,將她的一些想法說與他聽后,阿力雖然面色吃驚,但還是沉默地點頭答應了。

第二日一早,沈清三人就去看鋪子了,她手裡的銀錢十分充足,但沈清卻不願意太顯於人前,所以幾人逛了許久。

終於選好了,在一處較為繁華的街道里,但偏偏又是比較冷清的末尾幾家,鋪面只有一個房間大小,但后宅不錯。

裡面有三間住房,還有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價格也正在沈清的範圍里,所以她十分爽快地買了下來。

等房契去官府辦理下來后,天色已經是下午十分了,只餘下點點殘陽掛在當空。

沈清打算先將這屋子收拾下,明天再正式搬過來。

出人意料的是阿力,看起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幹活卻是細心麻利之人,沈清對這些事情並不精通,只能帶著果果站在一旁。

而王府的謝燃卻是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地灌著,但眼神卻是十分清醒。

他手下人的人卻是沒有閑著,都在四處聯絡尋找。

而沈清那兒激動地一夜未眠,大清早就帶著人早早地過去了。

時間一晃而過,一年就過去了。

清淮鎮的人都慢慢知道了街尾有一家沈娘子,刺繡的手藝了得,人人稱讚。

但也有人看不慣沈清,沒少跑到阿力面前嚼舌根,說沈清不守婦道,這麼大的年齡,還是一無所出。

每次阿力都嘿嘿笑笑就過去了。

沈清在這兒的日子算不上好,不少家務活都要親力親為,每日里還要刺繡換銀子。

但果果是個勤快伶俐的孩子,現在連燒飯做菜都是她一人解決。

或是日子過得好了,果果長得極快,剛來的時候,鄰居們都以為是沈清的女兒,現在仍誰說都是兩姐妹。

果果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現在皮膚也養的白里透粉,臉上帶著點胖嘟嘟的嬰兒肥。

甚至都有人上門來給果果說親了,弄得沈清都懵了。

還是阿力鐵青著臉,瞪大眼睛將媒人趕了出去。

沈清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果果與阿力不是親生兄妹。

有時候沈清也打趣果果,說她大了,也快到了該說親的年齡了,有沒有中意的呢,果果總是一臉嚴肅地拒絕。

沈清的刺繡越來越出名,她心裡有些擔憂,漸漸地將價格提高,希望少接點活。

今日有人來定了一幅雙面綉,價格十分高,活也要求必須精細。

沈清與那人商討了一番,那人要求必須前面是八寶吉祥圖,後面是萬事如意圖。

這活要求極高又十分繁瑣,加上沈清最近不怎麼想要繼續接活了,就獅子大張口。

那人微微一愣后,竟是答應了。

沈清說出的話,又不想言而無信,只能答應了。

聽說這幅圖是送人的,是個加急的活。

沈清只能日夜加急地做著,連眼睛都熬紅了,打算做完這活后,接下來一年都不再接活了。

兩個月的時間,沈清人都瘦了一圈,終於將活做完了,銀子也拿到了。

但她心裡總是莫名的不安,覺得哪兒似乎不太對。

沈清在這兒的一年,似乎是因為心境開朗,人也微微胖了些,臉色也好了不少。

不過,這兩個月熬夜刺繡,有些傷著身子了。

讓果果心疼得日日想著辦法來調理她的身子。

那邊拿了刺繡的人,將這東西,送給了在盛京做官的遠方親戚,希望自己也能在盛京混口飯吃。

那盛京小官本來也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不打算收下。

但聽聞辰王似乎極愛刺繡,府里的綉品無數,身上總是掛著刺繡的香囊出行。

於是他又將東西轉送了上去,管家拿著這東西呈上來的時候,謝燃正把玩著沈清送他的香囊。

「什麼東西?以為本王是收破爛的嗎?」謝燃嗤笑一聲。

官家不敢多言,正打算帶著東西下去的時候。

謝燃眼尖地瞧見了那後面一副的萬事如意圖,心臟一陣猛然的收縮。

「將東西拿上來。」謝燃的語音著帶了點顫抖。

管家不知道王爺為何神色大變,但也不敢詢問,只得連忙將東西呈上去。

謝燃修長整潔的手指細細摩挲著圖案上的花紋,又仔細對比著身上的想念,看著那熟悉的針腳,謝燃低低地笑了聲。

「將送這副圖的人叫上來,快!」他的聲音里充滿急躁。

管家立馬命人前去,現在王爺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他可不願意觸了霉頭。

小官吏戰戰兢兢地上來了,雙腿忍不住地打顫,沒有想到只是一面不打緊的雙面刺繡,竟然讓王爺親自接見。

「這幅圖哪來的?」謝燃不耐煩地開門見山問道。

「只是下官的遠方親戚送來的,王爺要是喜歡......」

「那裡的遠方親戚,那兒弄來的。」那小官的話還沒有說完,謝燃就直接了當地打斷。

「是通州那邊的人。」小官不敢隨意說話,他總覺得這事不太對,這副圖像是犯了王爺的忌諱。

「人呢?帶上來。」謝燃已經迫不及待,手裡默默把玩著香囊,通州,沒想到她會去哪,不過仔細想想,那兒的確是她想去的地方。

「人幾日前已經回了通州。」小官聲音打顫地回答道。

頓時咣當一聲,桌上的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

「給你三天時間,找出這幅圖到底出自那兒的,重重有賞。」

「是。」下面的小官立馬連爬帶滾地走了。

而謝燃也召齊了手下,全面向通州調查,謝燃首先想到的是房子,沈清必然會買一處宅子,讓人以這名字向下搜查。

但一天下去,拿著畫像比對卻是遲遲沒有出現。

而謝燃卻也是身在通州了,弄得通州各官員人心惶惶。

臨近第三日的時候,消息終於帶來了。

通州清淮縣。

得到這個消息,謝燃笑了,這消息是他意料之中的,這個地方是他最大的目標。但正是如此,他不敢隨意驚動,害怕走漏了消息。

得到了準確的消息,謝燃帶著衛河和幾個精衛,立刻就出發了。

而這幾天的時間裡,沈清總是整晚整晚地睡不著。總是在半夜裡夢見謝燃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猛然被驚醒。

其實剛來這兒的幾個月里,沈清還是經常會忽然想起的,後來慢慢地就開始淡忘了。但不知道為何,總從有了那幅圖后,她總是心神不寧。

後來她乾脆花了不少銀子,在家修了個密道,密道直接通往另一處小巷。

謝燃快馬加急地待人來的時候,已是深更半夜。

但沈清房裡的燭火還亮著,她不喜太黑,最近她時常睡不好,乾脆直接不熄燈了。

謝燃騎在馬上,看看那點點燈火,心裡那一年空飄飄的感覺,終於安穩了下來。

他命人上前去敲門。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黑夜裡想起。

此時沈清還沒有睡著,一下子猛地驚醒起來。

阿力等人也立馬起床。

三人相處地久了,沈清後來也將自己的密碼說了出去,但也沒有詳細說完。只是說自己原是一大戶人家的通房侍女,後來被放了出來。

但是正室不喜她,怕她前來尋仇報復。

此時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激烈,謝燃的耐心也沒有了。

「破門。」他冷漠說道,然後忽地壞笑一聲,騎馬去了別的地方。

沈清聽見外面的聲音不對,草草穿好了衣裳,連忙躲進了密道裡面。

阿力還沒來得及開門,門就被人踹開了。

「你們是誰?為何私闖民宅?」阿力大聲呵斥道。

此時衛河走了過去,「這是官府的搜查令,還不快好好配合。」

沈清本來是躲在密道里,但聽見了衛河的聲音,渾身忍不住地打顫。

她知道謝燃找到她了,想起謝燃的脾氣,她心裡滿是害怕。

接著沈清只能夠咬咬牙,點燃燭火,想要走出密道,快速地走出去。

密道里黑漆漆的,又很是狹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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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寵是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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