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問責

第十四章問責

看著靈兒一臉的怪笑,楚衡將眸光剽向了她,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比較好……

靈兒很快自信的剽了回去,本姑娘定能遇難呈祥逢凶化吉,不用你瞎操心……

眼神交換的瞬間,江逸軒不樂意了,「你們這是打算目中無人的玩到什麼時候,現在火燒都眉毛了,你們兩個一點都不急嗎?」

「有玄親小王爺和五殿下著急,我等倒是省卻了不少麻煩,靈兒在此謝過玄親小王爺……」靈兒樂呵呵的服了服身子,轉頭望著像楚衡時,眸光一閃多了一抹甜蜜之色。

何時的她竟和楚衡這樣的相熟了,他竟不知道,那麼當日在將軍府內堂里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果真如坊間所傳聞的那樣,風神俊逸的楚大將軍愛慕長孫府的無鹽女。

江逸軒想著,不覺胸中醋海翻湧,一抬首,卻發現皇帝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拜見父……皇叔……」江逸軒見到皇帝率先反應過來,趕忙跪在地上行禮。殊不知他那句差點脫口而出的父皇早已不偏不倚的傳入了天啟帝的耳中。

說起來自己還真是愧對這個兒子,若不是皇后早逝,他說什麼也不會將他的寶貝嫡子過繼給什麼玄親的。

他定會將他視若珍寶,讓他在他的無線呵護下平安長大。

「你,就是逸軒……都長這麼大了,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這麼說來朕真是老了……」天啟帝說著抬起袖子試了試眼角間不經意間滲出的淚水,提起往事他總是無限得感傷。

不過在江逸軒看來那完全是鱷魚的眼淚,是他就是眼前這個貌似慈祥的男人,在他喪母之後,像扔抹布一樣將幼小的他從皇宮裡扔了出來。

他恨他,他更恨透了他的狠心和昏潰,哼,連母后的死他都可以與人交易,又何必在此時此刻惺惺作態。

「皇叔,太子殿下已經進去很久了,可能是因為良娣的事,受了刺激您要不要去看看?」

江逸軒說著垂下頭來,不再對視那雙內疚的眼睛,而是張口閉口將皇叔兩字咬得重重的,意在提醒著天啟帝失去了就不要後悔,現在在這裡虛情假意又算什麼?

不過,他們的這些是非靈兒並不想知道也並不想管,在她眼中這些皇家的人個個都太能演了,除了那個好說話的楚衡,那是個個也不能得罪的,所以呢自己還是快點捂熱了自己的小心臟,腳底抹油的開溜吧!

「父皇,李良娣,李良娣他……您要為李良娣做主啊!」正說話的當兒,太子便雙眼無神,形容枯槁的抱著一個瘦弱的嬰孩從裡間走了出來,梆的一聲跪在天啟帝的面前,瞬間哭成了淚人。

那眼神那動作直接封神,前世那些在鏡頭前逛來逛起的影星算什麼,這才是真正的明日之星。

哼,長孫靈兒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了呦……一個陰陰的眼神冷冷的從太子的眼睛中飄搖而過,直直的刺向靈兒那張無辜的小臉。

雲熹這下便知,太子要出手了。

「是她,是她就是她,有人親眼看到她推了李良娣的,好歹毒的女人,好陰狠的用心……」

太子伸出的手指就如同一把無形的利箭,破風而來,筆直朝靈兒射了過來,另她毫無招駕之力。

「我……我……我……」靈兒站在原地面對著眾人犀利目光的拷問,想要說點什麼,奈何舌頭突然短路,辯白的話語湧上心頭,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別怕,沒事,有我……」一隻有力的大手,一句簡單話語,支撐著靈兒搖搖欲墜的身體,給她溫暖,給她希望!

「皇上,以微臣對長孫小姐的了解,他一定不是這種人,也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長孫大人一向治家嚴謹,斷不會對自己的女兒縱容的。」

這可是謀害皇皇嗣的大罪嗎?楚衡你瘋了嗎?當時你又不在場,別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倒好……楚衡……

長孫靈兒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球,眼中除了感激便只有內疚了。

「楚將軍,你憑什麼說這個女子是無辜的,太子可說是有人親眼所見,這還能有假的?」皇帝一向敬重重情之人,太子的這招果然奏效,先不用說什麼,天啟帝情感的天平便已然倒向了他。

「父皇,這不是真的,你聽兒臣說嘛,楚衡將軍……」江凌翼見情況危急,早忘了他與楚衡平日里的不合拍,趕忙幫起腔來。

不想天啟帝卻勃然大怒,「胡鬧,你鬧了半天就是讓朕來看這些后宅里無聊的把戲嗎?你呀,你呀,什麼時候能長進些,走,還不隨朕回宮去見你的母妃,走……」

「父皇?!可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

江凌翼不顧及形象的撅著小嘴小聲嘟囔著,直氣的天啟帝吹鬍子瞪眼。扯著他便要離開。

江逸軒卻突然走上前來道,「皇叔您不能走,你們都冤枉好人了,臣若是不把剛才所看到的事情講出來,臣這輩子都不能安心。」

「准了,講……」天啟帝看是江逸軒,臉色不由的緩和了些,畢竟他對這個兒子對先皇后是心中有愧的,難得他能這麼好好同他講話,他突然覺得有必要要聽下去。

「是,臣親眼所見,推李良娣的不是長孫家的小姐而是……」

「本宮憑什麼要信你的話啊,玄親小王爺,您不是該呆在自己的家中嗎?跑這兒湊什麼熱鬧哼……」

一陣尖厲的女聲從眾人的身後傳來,那聲音是江逸軒所熟悉的,亦是他的噩夢,那日在花廳中她與他的話,她都聽到了,誰說母后的死與她半點關聯都沒有,要他看就是她……

「貴妃娘娘萬福……」這一次一大群人換了個方位又連連跪倒在地。

跪,跪,跪,跪,跪,這古人的膝蓋的承受能力還真是大啊,她長孫靈兒可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殺頭掉腦袋和這比起來……誒,還是和諧的跪下吧!

「就憑,本王親眼所見……」

「你,你敢頂撞本宮……看本宮不……」許貴妃說著瞪著大大的眼睛便舉起手臂來!

「愛妃,愛妃,你幹什麼呀,這種小事,怎麼會值得玄親小王爺撒謊呢,是吧,是吧……」

細嫩的小手被蒼老的大手瞬間握在手裡,什麼脾氣也都消了,反正已故的皇后又不會從棺材里跳出來,皇帝還是她一個人的,「好吧,本宮准你說下去……」

「是,貴妃娘娘,其實,是,李良娣她不小心踩了沈姑娘的長裙,不小心自己絆倒了怨不得長孫小姐……」江逸軒鄭重的道,他的話令大家緊懸著得心瞬間就落了下來。

「是啦,是啦。我怎麼說我的裙子突然被扯了一下。我還以為是靈兒……靈兒是姐姐錯怪你了,我的好妹妹……」沈如妍見狀反應那個快啊!

哼,靈兒才不理她呢,確實是李良娣踩了沈如妍的裙子不假,但混亂中她明明看到有一隻手罪惡的伸向了李良娣,她分明是被人推到的。

這就對了,先是長孫雲熹說要收拾李良娣,後事莫名其妙的遊園,再然後就是李良娣出事命絕……這一切的切就像一隻無形的大網一樣早已織好,只是自己還傻傻的不知道而已,世家的女兒果然好手段,好心機……

長孫靈兒想著,看向長孫雲熹的眼神已不再是那樣簡單的鄙視。

長孫雲熹她的嫡長姐,在這具身體的記憶中她一直是個膽小甚微,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緣何一進太子府就變得這麼令人膽寒呢?

「這麼說,你也沒有看清到底是誰推的李良娣,那你剛才幹嘛說是靈兒推的?」

雲熹猛的站出來這麼一問,表面上是護妹心切,實際上靈兒知道一她是怕引火燒身燒到自己身上,二是想把這事徹底的了解,已絕後患。

「我當時也是害怕!」沈如妍嘟著小嘴,小心翼翼的裝起了無辜。

長孫雲熹卻依舊不依不饒,「害怕?害怕,也不能亂說污人清白啊!」

「行了,行了,都給我閉嘴……」

眼見父皇,母妃都在,知道真相的太子實在不想繼續丟人下去,事情到此便想草草了解。

許貴妃當然也不想一個低賤的婢女毀了自己兒子的前程便笑著道,「小事一樁,小事一樁,誤會誤會,是李良娣自己命薄沒福氣,皇上您瞧瞧,這小皇子多可愛啊,長的好像祁兒……」

「是啊,是很像,只是沒有祁兒貴氣,不如就叫貴兒吧!」

天啟帝本覺得這事蹊蹺,但細想想死個低賤的良娣也算不得什麼大事,無非就是內苑裡的女人們勾心鬥角的過了頭,罰他們抄幾卷《女則》警示一下便是了,不用小題大作,事情便也就這麼睜一眼閉一眼的草草了事了。

黃昏,斜陽,高高的急急草,交頸而伴的馬兒,一副多麼美麗和諧的畫面。

回程的路上,靈兒並沒有乘坐專用馬車,而是翻身上馬與車窗外相伴的楚衡,一起策馬揚鞭消失在了金色的夕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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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門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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