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圖窮匕見
反對著為前太子正名的幾位大臣被大監酷似雪狼的屬下們盯著,紛紛痛恨此人狼子野心,也有些後悔自己想的太多,以為有太子在,肯定不會他胡來,不想兩人之間有了什麼合作,太子對此事並不阻止,還有意促成一般,這會連個人影都找不著。
他們中有一人非常的滑頭,反正怎麼樣都落到了大監手裡,還不如供出別人,一同享福。
他高聲嚷嚷著:「幾位小哥,我有情報提供,可否減輕些刑罰。」
大監若在此,為了逗他玩,興許還真的會同意,幾位屬下那可是黑暗中生存的人,他們一出生就被帶到了一處,從此開始生活,三歲就開始訓練,彼此是敵人更是夥伴,只有信任又默契的才能活到最後。
他們自己無情,對別人也不會留情,只有聽從主子的命令。
「殺。」
領頭的眼神不眨,殘酷的單字吐露,那位大臣似是驚惶一般,整個人如同一隻被豺狼盯上的初生小鹿,眼睛里儘是對生的渴望,直到他被冷刃洞穿心肺,求饒聲也未來得及說出口。
「大監,大監,饒命啊。」
剛出去一圈的紅色身影過來,僥倖存貨的某位大臣不敢移動腳步,只能聲嘶力竭的喊叫著。
「怎麼,不想死。」
回來的人鬼魅一笑,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自己腳邊的人。
趴著的人近乎懇誠的點頭,幾欲落淚。
大監好笑的掃了其他還在觀望的大臣,給了趴著的人生的希望,「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說完后就坐在屬下搬來的椅子上,靜靜地等著。
此位大臣驚恐的看了下了身後,對上某人的眸子時,他的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不過很快的穩下心神,對著大監祈求:「您能護我性命嘛。」
「還沒說出籌碼,就要問本座要條件,那也得看您值不值了。」
大監的漫不經心讓他心驚,生死關頭只能堵上一把,他把心一橫,直接指著身後的某人,「大監,方才羅大人出事,就是他所為,我在他身邊看得清清楚楚。」
「辛絨,你睜大狗眼看清楚,再說一遍。」
被他指著的人從容不迫,沉穩的應對。
「辛大人,何御使不認同你呢。」
他能說出來已經是花了莫大的勇氣,這會被他堅定的反駁,又開始疑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
「大監,我們中間真的有姦細,只是不知他偽裝的是誰,我知道的等安全了一定會說的。」
「好啊,來人,將其他大臣分開關起來。」
他想要安全,大監就給他這個機會,屬下們動作迅速的一人一個帶走,很快演武場只剩下大監與辛絨二人。
「辛大人,人都走了呢。」
大監也不催他,變換了坐姿,描述了下事實。
辛絨從地上爬起來,盤腿坐下,對剛才的事還心有餘悸,他呼吸了幾下,穩定好思緒,才慢慢講起,「太後娘家的事大監可知曉。」
「出過第一美人的蕭家,太后重病那年曾被人要挾么。」
大監心頭劃過蕭家的信息,輕微點了點頭。
「他們家的家主於年中去世了,到場者寥寥無幾,許多的官員跟我一樣,雪中送炭很難,我之所以回去,也是為了與家主的那份交情,也許是世態炎涼吧,蕭家長子低調處理了後世,帶著一家老小回去了鄉下,回去前託人將宅子送給了我,說是他父親的臨終遺願。」
蕭家的宅子是前幾代的君王親自賞賜的,院落氣派,位置又好,當時幾乎人人稱羨,況且當時的家主下過命令,非生死存亡之時,蕭家子弟不得將宅子送人。
他一接到信封,就覺得蹊蹺,隔日放下手中的事物,親自去了蕭府一趟。
蕭家的陳列沒變,去了鄉下的蕭家長子連家裡的一分一毫都沒有帶走,他從前院走到後院,最後來到老家主常在的書房,裡面的擺設他並不陌生。
左右兩側是雕花的屏風與千鳥格的書櫃,進門右手邊有一個放鳥籠的撐子。
「我走到他常用的書桌前,上面光禿禿的,只有最顯眼的地方擺著兩個厚厚的信封,我摸著信又放下,幾經猶豫,還是揣進了懷裡,我在家中將其打開,看完后一夜無眠,直接坐到了天亮。」
信里的消息幾乎是一直折磨著他,他每日坐立難安,一閉眼就是老友昔日的容顏,不得已,他只能按著裡面說明的辦法開始偽裝成蕭家的人去接近那個組織,他怎麼也沒想到,只是在外圍的打聽,就讓他陷落進去。
「又是那個櫻花組織。」
辛絨搖了搖頭,「準備來說,那裡並不是櫻花組織,而是一群身上有櫻花刺身的活死人。」
大監擰著眉頭,「活死人。」
「每一個人都被一種說不上來是藥物還是蠱蟲的東西所控制,半個月發作一次,所以沒人敢不聽話。」
「你混入了上層。」
「上層哪有那麼容易混,若只是官場還好,那裡可是生死場,接任務,完成了有解藥,不接,沒有,接了沒完成,更慘。」
「你們沒想過找別人解開。」
「他們控制人的手段多樣,只要一有驚動,可以遠距離讓你直接死亡,有人冒險試過,結果當著夥伴的面暴體而亡。」
大監摩挲著自己的衣服,沒有多言,這個組織的手腕非常人能想出來,只是存在多年,豈非沒人察覺,還是說查到了但動不了呢。
「新進去的似我們這種自然被震懾住,每天體現吊膽的以權謀私,害怕被同僚發現,害怕到期任務完不了。」
「那麼,你這次的任務是什麼呢。」
大監聽著他說,突然來了一句。
「呃,您說什麼呢。」
「任務完不成就要死,你上次出門是十天左右了,這會還撐得住嘛。」
「你。」
辛絨的表情變得陰冷憎惡,他的身子靈敏的像個猴子,踩著詭異的姿態,朝著椅子上的大監撲了過來。
「欸,圖窮匕見,還不至於,我們不是聊得很愉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