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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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慕神情怔忪,安東將軍疑惑得與安東將軍夫人對視一眼,聳了聳肩。

「東山王?」安東將軍抬聲喚了一聲李慕,見李慕回神,他展顏笑道:「東山王來找小澤的吧?真不趕巧,小澤和香香剛駕車回了衛將軍府。」

「是嗎?」李慕抿了抿唇,輕聲呢喃。

他本是來找香香,這些日子他苦尋香香不見蹤影,心中擔憂,昨夜遣人跟蹤顧恩澤方得了消息。

他怕驚了香香的一夜好眠,便忍了一夜,又聽屬下道香香一般臨近響午才起,思來念去,便選了講講用完晚膳的時間。

安東將軍點了點頭,朝著李慕道:「是的,東山王若是尋小澤,去衛將軍府即可。」

「……好。」李慕輕輕頷首。

他望著安東將軍夫婦眸光隱忍,欲言又止,他知道安東將軍夫婦與香香已然認親,他想開口相認,又心有顧慮。

見李慕直直看著他們,也不說離開,安東將軍蹙了蹙眉,他思忖片刻,試探問道:「東山王要不要到院里坐坐?」

「不用了!」李慕驚醒,他看出了安東將軍夫婦眼眸中的疑惑,忙退後兩步,讓開了大門的位置。

他不動神色深呼一口氣,緩聲道:「打擾將軍與夫人了,那我先告辭。」

說罷,他轉身上了馬車,步子邁得飛快,似乎身後有條猛犬在追他。

他與安東將軍夫婦又頷首,撂下車幔,搭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輕聲吩咐車夫道:「走吧。」

「是,王爺。」車夫拉了拉韁繩,駿馬踩著「噠噠」的腳步離開了別院。

安東將軍夫人挽著安東將軍的臂彎,望著一騎絕塵的馬車,柳眉挑了挑,輕聲道:「上次東山王來咱家,對小澤與香香看著甚有成見,沒想到一別幾日,他就變了態度。」

「管他吶。」安東將軍喜滋滋挽著安東將軍夫人的手,滿不在意得回道:「只要他對香香和小澤不存壞心就好。」

安東將軍夫人點了點頭,她亦是擔憂這。

不過近日所聞,還有今日一見,安東將軍夫人倒是對李慕又多了幾分好奇。

她眨了眨眉睫,有些納悶道:「我倒是沒想到他身為先皇嫡子,真真的皇親,手握數十萬重兵,這次不顧朝中上下紛紛輿論,放任小澤稱帝。」

「對啊,我也沒想到。」安東將軍重重點頭。

他雖是安東將軍,卻無多大兵權,衷心兵士只夠守著這個別院,外面還圍著顧恩澤三重的顧家軍,對於顧恩澤的起事,他做了最壞的打算。

其中,最為擔憂的便是東山王李慕。

李慕坐擁江南,手握數十萬精銳兵士,且身份尊崇,身負大越皇室嫡脈。

「不過他向來我行我素,桀驁張狂,當年本有資格繼承大統也放棄了,可能就是沒這個心思。」安東將軍想了半響,沒想明白,便開口道。

安東將軍夫人亦是沒有思路,她覺得李慕行事莫名其妙,低聲道:「可能吧。」

這邊巷口的拐角處,李慕坐在馬車中,半撩著車幔,靜靜望著安東將軍夫婦的身影漸行漸遠。

倏爾,他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半闔,眼帘低垂。

「姝姝。」他呢喃一聲,手心中不知何時捻著一個略顯陳舊的香囊。

他怔怔凝視香囊,指腹輕輕摩擦著香囊上已經模糊的「慕姝」二字,他面頰一半隱在日光下,眸色幽邃晦澀,面頰弧線緊繃,讓人難辨其心緒。

過了良久,他將香囊珍而重之放在心口,仰頭靠在馬車上,啞聲道:「去衛將軍府。」

衛將軍府。

「哇——終於可以躺在家裡的榻上休息了,好舒服。」香香在拔步床上打了一個滾兒,雙手抱著一個軟枕,面頰輕輕蹭著軟枕撒嬌道。

顧恩澤看著她嬌俏的模樣,鳳眸中閃過如水的笑意,為她撂下緋紅色的床幔,坐在床畔溫聲道:「這麼喜歡這裡?」

「嗯,嗯!」香香重重得點頭,杏眸彎成彎彎的月牙,扯著軟媚的嗓音輕應道:「喜歡。」

顧恩澤鳳眸飛速地略過一抹困擾,眉心不由得擰在一起。

香香抱著軟枕斜睨著他,見他蹙眉便起身,伸出纖白細嫩的玉指輕輕按在顧恩澤英挺的俊眉上,一下一下輕撫著俊眉,曼聲道:「香香喜歡這裡不好嗎?夫君莫要蹙眉,香香心疼。」

她嬌嬌軟軟的嗓音,聽在耳朵里,便如同喝了一盞蜜糖水,甜潤人心。

顧恩澤清冽的眸光變得溫柔,他抬手落下香香的纖纖玉手,情不自禁在香香手背上輕啄一下,溫聲都:「我只是想到了過些日子可能要搬家,你若喜歡這裡,我們不搬也可。」

「搬家?」香香上身伏在顧恩澤膛前,眨了眨秋波瀲灧的剪水明瞳,嘟了嘟瑩潤妍麗的櫻唇,兩彎罥煙眉似蹙非蹙,輕輕重複道。

顧恩澤輕輕頷首,順手攬住了香香的柳腰,讓她整個人舒服得靠在自己懷中。

「哈欠。」見她慵慵懶懶得伸著懶腰,杏眸中閃著困惑,顧恩澤不由得輕笑出聲。

他的小嬌妻似乎還不明白他這些日子做了什麼,真是性子純摯得讓他恨不得將她藏起來,免受這紅塵浮世紛擾。

「搬家,搬到紫禁皇城中,若是香香不喜,我們便不搬。」顧恩澤撫上香香清澈通透的杏眸,聲音低醇溫潤,徐徐道來。

似乎他說得只是尋常之事,搬與不搬似乎都不關緊要,無足輕重。

「啊哦!」香香琥珀色的杏眸眨了眨,恍然大悟得深呼一口氣。

她轉了轉水潤潤的大眼睛,嘟了嘟瑩潤的櫻唇,柳葉彎眉似蹙非蹙,真真思考起來。

半響,她雙手按在顧恩澤的肩膀上,睜著圓潤潤的杏眸傻乎乎不確定道:「夫君要當皇上了?是必須要住在紫禁皇城嗎?」

「一般吧。」顧恩澤輕聲道,不假思索又補充道:「但若是香香不喜歡,我們便不去,沒什麼大不了。」

他目光灼灼望著香香,滿眼的寵縱誠摯。

他本無意這皇位,奪了這皇位也是為了活得自在自尊,若是因此委屈了他心愛的嬌妻,那這皇位要它作甚。

何況僅僅是個寢殿,不去住又能如何。

顧恩澤目光堅定寵縱,香香望著他清冽的鳳眸,心頭暖暖的,又甜滋滋的,她忍不住傾身上前,摟住顧恩澤的頸項,直接擒住了顧恩澤的櫻唇。

溫軟嬌香襲來。

顧恩澤反客為主,他摟住香香的楊柳蠻腰,一手撫上香香的雪頰,攫住香香的丁香小舌,唇齒間輕攏慢捻,抵死纏綿。

「嗯啊。」香香不自覺沉迷其中,閉著眼睛任顧恩澤予取予求。

直至香香有些呼吸不順,他方放開了香香,目光沉沉得望著香香豐潤飽滿的唇瓣和她唇珠上掛著的旖旎銀絲。

香香早就軟成一灘水,被顧恩澤揉在懷中。

她倚著顧恩澤的前膛慢慢緩解急促的呼吸,半響,她推了推顧恩澤,讓顧恩澤垂眸望向她。

「夫君。」她軟軟得喚了一聲顧恩澤,水汽迷濛霧煞煞的杏瞳里滿是鄭重,她啟唇道:「我喜歡這裡,是因為這裡有夫君,這裡的夫君的家。」

「其實,是哪裡都無所謂,香香想呆在有夫君的地上。」說罷,她似乎後知後覺發現這相當於赤誠的表白,便微微有些羞赧,低垂了額頭。

可顧恩澤與她咫尺相隔,出了能看出她如羽翼展翅般撲朔的纖密翹睫,更是能看到她瑩白皙潤的雪腮上暈開的兩朵紅霞,還有她貝齒輕咬著櫻唇,妍麗的唇瓣上印出一彎淺淺的白線。

花心似有何人捻,暈暈如嬌態。

她有時明媚赤誠,有時又羞赧嬌俏,此時她煙視媚行的樣子,猶如含苞初綻的山桃花,盡態極妍,讓顧恩澤怦然心動。

心房如同被一隻柔軟細膩的尾羽輕輕緩緩的撩撥,心尖止不住一顫一顫,整個人都驀得溫柔下來,心頭軟得都要化成水兒。

「啪嗒!」

顧恩澤似乎聽到了心房一角塌陷的聲音,他心頭悸動,情難自禁抬手撫上了香香的面頰,緩緩托著香香的雪腮抬起。

他凝視著香香,目光一寸一寸細緻得描摹著香香精緻如畫的嬌顏,一眼萬年,他忍不住一看再看。

「香香。」他咽了咽喉結,目光深情誠摯,抿了抿唇,啞聲道:「我有沒有說過,我,我——」

他有些卡殼。

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有些說不出口。

可能平日里矜貴清冷慣了,他本就話少,這番赤誠坦白的話又太過羞人,羞於出口。

顧恩澤張了幾次嘴,耳尖與面頰都染了三分粉色,卻依舊目光灼灼望著香香,欲言又止:「我,我心——」

「夫君,怎麼了?」香香見他語出艱澀,軟軟問道。

她又似乎從顧恩澤吞吞吐吐的樣子中揣摩到什麼,唇瓣被貝齒咬出的細線更深,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得盯著顧恩澤。

只一對水泠泠的剪水杏瞳忽靈靈得閃,泄露她的忐忑與期待。

「砰砰砰!」她跳如擂鼓,卻不敢呼吸,不敢大口呼吸。

見顧恩澤仍有些猶豫,香香掐了掐自己,剋制自己有些不穩的嗓音,柔柔媚媚引誘道:「夫君,香香聽著呢,你想說什麼?你心什麼?」

「我心——」

顧恩澤望著香香眸中的期待,深呼一口氣,正要開口。

「咚!咚咚!」殿外響起了敲門聲,倏爾,傳來並蒂略帶清冷的嗓音:「衛將軍,夫人,東院的吳可心來了,哭哭啼啼要見衛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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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暴戾將軍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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