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蒼天中惶惶(七)
脈搏有些急促,似乎是難以適應這個強度,和草雖起了一些作用,仍不能完全壓住此毒的藥性,漸漸的,我呼吸也隨之急促,眼前開始出現重影,頭重腳輕起來。
到目前為止,藥效倒有些像春藥。
我晃了晃腦袋,努力保持清明,搖搖晃晃的走到葯架旁取了一些葯。
目前沒有法子,只能先對症下藥。如果那毒藥果真只是個引子,那麼對症下藥亦是有用的。
我取了清熱解毒之物,回到我的位置上,剛打算磨葯熬制,卻忽然感受到一道熾熱的目光。
忍不住隨著目光而去,目光的主人是賀危。
這位南疆聖帝,一手頂在桌上,撐著臉頰,歪著頭饒有趣味的瞧著我,待我撞進他深邃的眸中后,還微挑了眉,啟唇無聲的對我說了幾個字。
瞧那唇形,似乎是在說:你,是,我,的,獵,物。
我躲開他的眼神,收回目光,心下有些莫名。
自那時在梅婉兒舉行的賞花宴之時,他似乎有意無意的都在關注我,我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會覺得我的魅力能讓堂堂一個南疆聖帝傾心,可也不知,內里藏著什麼陰謀。
我的速度落了下乘,那個連環出虛恭的自然是率先醫治好了病症,得意洋洋的做了第一名。
我的運氣不算好,但也不算很糟糕,引出我體內的隱患,的確不失為是一個好毒,可在和草壓制之後,一一對症下藥,卻也不是一件難事。
待我解了毒,已有幾個完成了第二輪賽事,又等了一會兒,死在毒藥之下的有幾個,又治好了幾個,最終不過剩十來人。
我站在這群人中間,偷偷打量看台上的人。
看台上較之昨日在望鹿台,多了一個陌生的人,那人穿著一身白衣,與此前所見的那些人不同的是,那個醫字由金線所綉,其餘各處也不少金線裝飾,顯然在醫師會地位不低。
見到第二輪,仍剩這麼些人,那醫師會的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目光閃爍,不住的在我們之間來回打量,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見他此般模樣,十有八九便是如我們之前猜測那樣,他是為了尋找萬化草才臨時改動了第二輪的規則。
只可惜,讓他失望了。
不過,若醫師賽的這人知道了我們中有人也許身懷萬化草,那便說明,之前王霸那群人,曾說起這件事。
尋找萬化草無果,那人冷冷哼了一聲,起身道:「醫師賽果然代有才人出,王某已看完賽事,還有些要事需要王某處理,王某就不奉陪了。」
王某?難道是王霸的親生父親,那位醫師會的會長?
如果是他在,那回頭王霸若是認出了我,只怕是少不了麻煩。
我忍不住有點心虛,略垂首,借別人高大些的身形躲了躲。
這人一走,醫師賽自然少了許多幺蛾子,不過是宣布一下名次,再進行一番鼓舞與嘉獎,而後便宣告第二輪比賽結束。
第三輪比賽在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