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五雷掌法
唯一本以為自己這麼一咬,只能嚇嚇飛頭,可是那飛頭居然疼的大叫起來,脖子那裡還被唯一咬出了牙印,唯一自己也覺得驚訝,難道自己這麼厲害?在用舌頭一舔牙齒髮現,自己的牙齒冒出了尖,兩個虎牙露在了外面,甚至還覺得自己熱血沸騰了起來,好像是充滿了力量,眼前朦朦朧朧的出現了一個身穿盔甲的將軍,手拿斬鬼刀,也是尖牙外露,就連樣貌也跟自己一模一樣。
「莫得那就是自己的前世,鬼王?」唯一還在楞神,眼前的將軍突然消失了,那飛頭伸出長舌頭舔了下傷口,又沖唯一撲了過來,這次攻擊飛頭的頭髮都立了起來,眼睛力還冒著紅光,唯一沒時間考慮了,穩了穩心神,暗自想到,好歹自己也是鬼王轉世,不可能一個飛頭也對付不了,眼下師傅被飛頭的蜘蛛網罩著,只能靠自己了。
張唯一口中默念「鬼王,你得保用我,要是我死了,就沒人替你找心愛的女人了!」說完,大吼一聲沖了過去,張開嘴巴,露出尖牙想要再咬一次,師傅在一旁喊道「唯一,手掌打開,血畫太極,五雷掌法!」
唯一這才恍然大悟,對啊,這可是對付惡鬼的招數,要不是師傅被蜘蛛網困住,早就用了,唯一按照大師傅的話,趁著嘴裡還有血,趕緊在手心畫上了太極圖案,沖著飛頭的面門就是一掌。
那飛頭被這五雷掌法結結實實的打了下去,一聲爆炸聲頭腦顱中傳了出來,大師傅自己都吃了一驚,怎麼自己這個徒弟剛學會掌法就這麼厲害?好像比自己的功力還要深?莫得跟他的出身有關?
那飛頭的骨頭都被打碎了,從腦門甚至能看到鮮活的腦漿在跳動,血淋淋的,看的唯一差點吐出來,估計他這一年都不會吃豆腐腦了……唯一看飛頭受了這麼大傷,也顧不上其他,回到大師傅身邊,想再試一次,把蜘蛛網扯下來,大師傅擺了擺手,表示這沒用,然後開口道「唯一,這玩意,只有一個東西能克他,就是童子尿,你小子趕快脫褲子,撒!」
唯一一聽,漲紅臉,這不是童子血,一咬就行,當著師傅的面撒尿,還要尿到他身上,想想就彆扭,可是眼下沒辦法,再不尿,大師傅非得被這蜘蛛網勒死不可。
隨著一條金黃色的液體弧度,那蜘蛛網果然散開了,變成了粉末,大師傅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還沒說話,就聽見那飛頭又發出了響聲,這次不是從嘴裡出來的,反而是從那腦漿里串來的,整個白色的腦漿如同沸騰了一般,開始四處濺出血液。
「不好,要爆炸了,這是飛頭術的最後一招,要是被他的血碰上,就會滲透進皮膚,進到骨頭裡,到時候可就神仙難救了!」
「那該怎麼辦?師傅!」
大師傅也沉思了下,一下子從柜子上取下一個罈子,裡面全是大師傅收集的骨灰,這些都是無主的身體,火化后,怨氣極其大,靠著罈子身上寫的金剛經鎮著,大師傅打算來個惡鬼制惡鬼,讓他們狗咬狗。
大師傅用袖子擦乾淨了罈子上的金剛經文,伸出兩根手指,繞著壇口畫了一個圈,嘴裡面念動口訣,那罈子就裂成了碎片,裡面飛出了幾個孤魂野鬼,沖著飛頭撲了上去,一個個嘴裡還喊著,我好冤……我死的好冤……
「師傅,那些孤魂野鬼怎麼沖著那飛頭就上了?」
「誰讓飛頭留那麼多血,野鬼就是以血液來為食的,你快去拿符咒來,一會貼在自己身上,免得野鬼吃完了飛頭來咬我們。」大師傅吩咐完,唯一從柜子李拿出了符咒貼在自己和師傅的身上。
那些野鬼果然兇猛,沒多久就聽見飛頭的鬼哭狼嚎了,一塊塊血肉都被撕扯了下來,張唯一卻覺得奇怪,既然這野鬼這麼厲害,怎麼不一眼拿出來么?
唯一哪裡知道,自己的師傅已經身體不行,陽氣也不足,為了續命,只能用骨灰混進煙里來吸收陰氣,這就是以陰補陽,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法術,只不過大師傅還沒有找到傳人,不甘心就這麼死了,只得用這種下三路的方法了。
飛頭被啃的就剩一堆白骨了,遠處的光頭吐了一口血,說道「媽的,老東西有兩下子,不對,絕不是老東西的本事大,莫非是那小子?看他的樣子,總覺得奇怪,難道是什麼大人物?」光頭心有不甘,自己為了黃老闆的這條魚鋪墊這麼多,要是現在放棄可就太可惜了,可是今天已經是那個黃老闆的美女降頭的最後一天了。
棺材鋪里,黃老闆已經醒來了,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背上已經乾乾淨淨了,他高興的直接蹦起來了,沖著大師傅就是磕頭,就差當場認做乾爹了,最後黃老闆,拿出一張支票,寫下了幾個數字,一旁的唯一一看才知道,居然是300萬,他差點暈過去,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頭錢。
可是大師傅卻沒什麼興趣,好像這一切跟自己沒什麼關係,還跟黃老闆說,讓他回去好好做人,這錢就捐給村子里吧,做點慈善,張唯一是徹底佩服自己這個師傅了,真正做到了淡泊名利,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看都不看就給推出去了。
黃老闆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不過至於那個光頭樂沒結束,在日後還會卷土從來,這件事放下不提,轉眼間,唯一已經跟大師傅學習了三個月了,這段日子裡,白天背經文,夜裡就在腿上纏著沙袋繞著整個村子跑,張唯一也算是脫胎換骨了,人也高了,肌肉也結實了,尤其是那對眼睛顯得炯炯有神。
大師傅那些本領,也學了七成,有時候有些小鬼做亂,大師傅就把無刃交給唯一,讓他獨立應付,自己索性做起了甩手掌柜,唯一爺爺看孫子一天天成長了起來,也放心了,不過唯一心裡最挂念的還是那個胸口有胎記的女孩,到底去哪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