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喝醉的兩人
「嗯,澈,你坐那裡別動,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林逾靜的雙頰已經通紅了,她用手撐住腦袋,可視線越來越模糊。
「你呀,酒量不行,還喝那麼多。」
「今天我很高興,澈,看見林先生他們結婚,我很開心。」
「靜靜,雖然我不能站在你的身邊了,就讓我送一場婚禮給你,你的婚禮讓我來策劃吧!」
「嗯,」林逾靜的頭暈暈的,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斷斷續續聽到婚禮策劃,於是點點頭。
「走,我送你回去吧。」
韓澈買完單,像大學那年一樣,將林逾靜抱了起來。他將她送回她在酒店的住處時,林逾靜早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韓澈細心地幫她蓋好被子,林逾靜雙眼緊閉,兩頰紅嘟嘟的,嘴唇比平時更加嫣紅了。
「別走,」迷迷糊糊的她,說了一句,剛好拉住了韓澈的衣袖。韓澈看著那張嬌艷無比的臉,微微低下頭,林逾靜又說了一句,「如清。」
韓澈片刻恢復理智,輕輕將她的手放進被子里,她手上的戒指,依然光彩奪目,彰顯著她此刻的身份。「叮咚,」林逾靜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一下,是一條信息。
「真希望你這輩子永遠欠我一頓飯。」韓澈看著睡熟的林逾靜,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另一座城市。
「趙句,你們到了沒?」許如清正在打電話。
「路上堵車,快到了。」
許如清掛掉電話,敲了敲門,這是蕭珊珊的家。門打開了,蕭珊珊看見門外的許如清,眼睛一亮。「進來坐吧。」
「這是祝賀你喬遷新居的禮物,」許如清將手裡的禮物送給了蕭珊珊,蕭珊珊笑著收下了。
一陣輕柔的音樂從房間內傳了出來。許如清進門后,蕭珊珊隨即將門關上了。小小的餐廳內,一張長方形的餐桌鋪著一層潔白的餐布,桌子中間擺著一個透明的花瓶,裡面插了幾朵盛開的紅玫瑰。旁邊的蠟燭,泛著昏黃的光,玫瑰花被映襯的多了幾分神秘和妖艷。桌上還擺放著兩份烤牛排,一瓶紅酒,兩個透明高腳杯。蕭珊珊今天打扮的很精緻,她穿著一件紅色低胸連衣裙,修身設計勾勒出妙曼的身材。許如清下意識就想離開,蕭珊珊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擋住了門。
「既然來了,一起吃個飯再走,好嗎?」
蕭珊珊柔聲細語,貼近許如清,吐氣如蘭,眼神迷離。許如清急忙後退到餐桌邊上,眼中有些不耐煩了,這張臉,跟林逾靜有幾分神似,卻也只僅限於皮相而已。
「蕭珊珊,我有事先走了。」
「許如清,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難道一杯酒也不能喝嗎?我喬遷新居,你不祝賀我嗎?」蕭珊珊見他不耐煩了,看似隨意端起桌上的一杯紅酒,遞到他的面前,一副你不喝,我就不放你走的態度。
「行,喝完我就走。」許如清見她不肯罷休,將她手裡的酒杯奪了過來,一口氣喝光了。「好了,可以了。」
「今天的烤牛排,我一個人吃,太寂寞了,你要不要吃點,我特意學的,手藝不比林逾靜差。」蕭珊珊似乎在拖延時間。
「不用了,外面的菜不合胃口。」許如清的耐心全沒了,推開她,正想打開房門往外走。突然他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暈了,「蕭珊珊,你在酒里放了什麼?」
「沒什麼,你只是喝醉了,來,我扶你去休息。」蕭珊珊笑著走向前,想扶住他,他一把甩開她的手,自己也差點摔倒,睡意越來越濃了,許如清試著搖了搖頭,沒有一點作用,他扶住沙發,「蕭珊珊,你……」
「如清,如清,」蕭珊珊搖了搖倒在沙發上的許如清,沒有一點反應,她皺了皺眉,計劃全被打亂了,「怎麼這酒量比高三那年還要差,早知道不兌白酒在裡面了。」
說完,她艱難地扶著許如清進了自己卧室,讓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她摸了摸許如清的臉,這張臉,這個人,讓自己甘願沉迷,無法自拔。她想著想著,乾脆將自己的衣服脫掉,鑽進了被窩,將頭靠在許如清的胸口,他沉穩的心跳聲,均勻的呼吸聲,她第一次有了安全感。突然她又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扭頭看了一眼睡得著正香的許如清,從床頭拿起手機后,又躺了下去,故意裸露雙肩,擺好姿勢,用手機連拍了幾張兩人同眠的合照,又在手機上點了幾下,發了出去,她才覺得滿意。
突然房門響了,「誰呀,這麼晚了,還敲門,」蕭珊珊嘀咕了一下,並沒有起身。門敲得更響了,還夾雜了喊聲,蕭珊珊一聽,這是趙句和麗麗的聲音,他們怎麼來了,真掃興。
「麗麗,這蕭珊珊說好了請我們吃家宴,怎麼不開門呢,會不會我們記錯了日期?」趙句邊敲邊說。
「許哥今天不也來了嗎?」麗麗說。
「不對,許如清那小子來了怎麼裡面沒反應,完了,美人計呀。」趙句邊說邊敲得更響了。
「蕭珊珊,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再不開門,我就報警了。」麗麗沖著裡面大聲喊道。
不一會兒,蕭珊珊開門了,她穿著睡衣,披著頭髮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趙句二話沒說,衝進了房間,麗麗也跟著進來了。
「你們給我站住。」蕭珊珊在後面氣急敗壞地喊道,兩人充耳未聞,直接進了她的卧室。許如清睡得正酣。
「他還睡得真踏實,」趙句掀開許如清身上的被子,將他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個重心不穩,兩人差點摔跤,麗麗趕緊幫他扶住許如清的手臂。
「你們怎麼來了?」蕭珊珊看著這兩人,吃了他們的心都有了。
「你不是今天請我們吃飯嗎?」
「我有說今天嗎?」蕭珊珊怒視這兩人,今天的計劃,徹底被他們撞破了。
「揀日不如撞日,今天人多,熱鬧。」趙句隨後又加了一句,「蕭珊珊,十分鐘前,我們接到了許如清的電話,那時候他正在你家門口。而且現在他還睡的這麼沉,大家都是學醫的,就不明說了。你心裡想什麼,我們都知道,你就別耍什麼花招了。」
「蕭珊珊,許哥已經結婚了。你好好的一姑娘,不找個正經人家嫁了,上趕著當什麼小三。」麗麗臨走忍不住說了一句,眼中夾帶著一絲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