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蓋被子純聊天

第六十七章蓋被子純聊天

麗麗的這句話,如同一道雷,劈開了蕭珊珊塵封的記憶大門。當年那個正室也是這樣對媽媽說的,現在她也聽到了同樣的一句話。那句話,讓她想發奮努力考上了大學,逃離了那個家,去了一個沒有人知道自己家庭背景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沒有人提起媽媽的身份,沒有人記得自己是個私生子。

遇上他,是自己沒有預料的,他的出現,讓自己的生命有了彩色,不再是那些單一而又無趣。可他偏偏喜歡林逾靜,還約定上同一所大學。自己的成績也不差,偏偏每次考試,從來沒有超過林逾靜,有時甚至將自己甩得遠遠的。有她的地方,自己永遠只是配角。所以那年,只能想辦法讓許如清和她進不了同一所大學,就在林逾靜的那份豆漿里摻了牛奶,想讓她考試發揮失常。

為什麼自己喜歡的人偏偏不喜歡自己,哪怕自己費勁心思,最後還是一場空?為什麼自己那時沒有一個正常的家庭?那時我是多麼羨慕林逾靜他們一家的其樂融融,那裡有我從未有過的溫情。

她慢慢地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盤子里的牛排絲毫未動,卻已經冷卻了。蠟燭已經燃燒了一半,偶爾幾聲噼里啪啦的火花聲。桌上的玫瑰花,依舊妖艷。音樂仍輕柔地響著。

這可是自己特意學會的烤牛排,蕭珊珊拿起刀叉,輕輕切了一塊,慢慢放進自己嘴裡,冷了,味道始終不如當初了。她又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紅酒,一口飲盡后,又重新倒了一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直到看見對面坐著一位少年模樣的許如清。

「你沒走呀?呵呵……」蕭珊珊打了個酒嗝,「我吃的第一份牛排,就是你請的,你還記得嗎?」

第一份牛排,蕭珊珊想到了那年夏天,他們一起去了西餐廳,不,還有她,林逾靜。那是她的一份美好的回憶,也是一個恥辱。那天三人剛落座,服務員就上來了,三人各自點了一份烤牛排。

「請問要幾分熟?」服務員例行公事地問了一句。

「七分。」林逾靜很快就回答了。

「我要八分。」自己說完后,隨即就感覺空氣有點凝結了,服務員看自己的明顯眼神都變了,多了一絲鄙夷,她正想開口。

「給我來一份同樣的。」許如清冷清的聲音適時在她耳邊出現,適時解救了自己。

「好,好的,請稍等。」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

雖然出了點小插曲,但那份牛排是自己吃過最好的一份。當天的培訓結束后,跑去網吧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自己弄錯了,牛排沒有八分熟。從那天起,自己對許如清似乎更上心了。後來家境好了,自己努力地學會烤牛排,只為有一天他能吃上自己親手烤的牛排。而那份八分熟的牛排,是自己吃過最好吃的一份牛排。

「都走了。」醉眼朦朧的蕭珊珊,看著對面的許如清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淡,最後消失不見。她就這樣,趴在桌上,斷斷續續,口齒不清,沒有人聽得到,也沒有人聽得懂。夢中,她回到了小時。那時,媽媽還不是小三,爸爸還是爸爸,沒有人指指點點,也沒有人鄙夷。那時,她就是一個活在幸福謊言中的幸福孩子。夢中,她笑了,又哭了。

「趙句,這許哥到底是怎麼了呢?」從蕭珊珊家裡出來后,趙句和麗麗將許如清塞進了車子後座。

「他是滴酒不沾,沾酒必倒,蕭珊珊打錯算盤了,走吧,回頭讓這傢伙好好謝謝我們。」

「蕭珊珊膽子也太大了,這是把林姐當傻子。」

「不是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普遍都不高嗎?」

「你別忘了,女人可是天生的福爾摩斯。外科的李姐知道吧?前段時間,她突然發現有一個女人天天幫自己男朋友的螞蟻森林澆水,一查果然是他劈腿了。」正在開車的趙句猛得踩了一個剎車,麗麗嚇了一跳。「你好好的,踩什麼剎車。」

「麗麗,這也能查到?」

「怎麼不能,要想不留痕迹,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

「你很想知道?」

「不想,我這麼正直善良,不過我想幫其他男同胞問問。」

「那就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說的太對了,還好我的心不大,裝個你就滿了。」趙句說完繼續開車走了。

早上,許如清睜開眼睛,揉了揉太陽穴,頭有點痛,他坐起來,搖了搖頭,立馬起床了。

「趙句,起床了,上班了。」許如清拍了拍床上睡得正香的趙句。

趙句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雞窩頭,「你醒了,昨晚你睡得跟豬一樣。對了,還差點失身。」

「謝了,請你吃早餐。」許如清起床后,出去買了早餐后,又回來了,他將早餐放在桌子上,「等下我坐你的車去上班。」

「蕭珊珊是不是喪心病狂,為了你,還特意請我們吃飯,沒想到我們提前一天去了,壞了她的好事,放心,我不會亂說的。」趙句洗漱完畢,就開始大口大口吃早餐了。「她肯定是想讓嫂子誤會你,然後你們分了,她就有機會了,我幫你跟嫂子解釋就好了。」

「你可別亂說,回頭我自己去解釋。」想到林逾靜,他就不由地怪自己大意了。

「只是睡一起,同蓋一床被子,話都沒說,什麼也沒有發生。」趙句明顯說這句有點心虛。

「你還不如不說,趕緊吃你的早餐。」

「嘿嘿,走吧,走吧,」趙句三下五除二塞完了早餐。

醫院內,許如清正在像往常一樣工作。

「醫生,我必須要做手術嗎?」一個孕婦躺在床上,肚子已經明顯凸出來了。

「嗯,建議做手術,你子宮的這個肌瘤,長得太快了,不過我們還會進一步檢查,你不用擔心。」許如清說。

「謝謝你,許醫生。」

「不用謝。」許醫生剛出門,孕婦床邊的中年男人就趕了出來。

「醫生,你怎麼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想讓我老婆把兒子打掉?你想都別想。」中年男人對著許如清怒吼,一副誰跟我過不去,我就揍誰的兇狠樣。

「你誤會了。」

「誤會?我看你是故意的。」

中年男人不分青紅皂白,拎起拳頭,對著許如清的臉就是一拳。當他還想打第二次時,林逾靜出現了,她趕緊拉住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怒視著林逾靜,許如清趕緊將她拉到自己背後。

「林逾靜,你是不是幫外人?」中年男人大聲喊道。

「孫大柱,這是醫院,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有話不會好好說。」林逾靜聲音清脆,一字一頓地說。

「他讓你姐將我兒子打掉,我孫家好不容易有后了,怎麼可以說拿掉就拿掉。」

「我姐怎麼了?」林逾靜這是問許如清,許如清立馬明白了兩人的關係。

「子宮肌瘤,需要手術。」

「叔叔,不能打許叔叔,」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突然跑了過來,一邊哭,一邊拉住孫大柱的褲腿,「我爸爸走了,媽媽如果也走了,我就是孤兒了,我不想當孤兒,所以你不要打許叔叔,只有他能治好媽媽的病。」

「婷婷,叔叔會治好媽媽的病,你別哭了。」許如清蹲下來,摸了摸婷婷的頭,「你先去媽媽的病房,叔叔等下就過去了。」

「嗯,婷婷會很聽話的,叔叔一定要治好媽媽的病。」婷婷說完,就回了隔壁的病房。許如清站了起來,看著孫大柱的眼睛說,「孩子已經足月了,我們會盡量保住孩子。」

孫大柱聽完,神色有些複雜,一聲不吭轉身回了病房,林逾靜也跟著進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去了許如清的辦公室。

「痛不痛?」許如清給婷婷的媽媽檢查完后,回到辦公室時,林逾靜早已在他的辦公室等他了。她輕輕摸了一下許如清淤青的嘴角,許如清痛得嗤了一下,「對不起。」

「你提前回來了。」許如清捉住她的手,林逾靜任由他握著。

「嗯,我相親那次,你嘴角的傷,也是這樣來的吧。」

「嗯。」

「表姐嚴不嚴重?」

「需要手術。可以剖腹產,孩子已經足月了。」

「婷婷的媽媽是怎麼回事?」

「子宮內膜癌,她爸爸前幾個胃癌走了,老家是農村的,家底早已經掏空了。她媽媽這個月查齣子宮內膜癌,需要馬上手術,雙方父母年紀都大了,一時拿不出錢。」

「她很懂事,我想幫她,讓她有一個溫暖的家。」林逾靜說。

「很多愛心人士已經幫忙籌了款,明天就可以手術了。但是手術后,還需要營養費,等下以你的名義,我們再捐一點,這樣,婷婷就不用再擔心她媽媽的病了。我家靜靜,還是那麼善良。」許如清捏了捏林逾靜的臉頰,她的臉,很快就被捏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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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醋缸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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