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才是我的妻子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之後,沈洵燁的胳膊搭在我的腰間,我想起身,不自覺的扭動了腰身,他卻睡的酣暢,頭拱在了我的頭邊,我正想側過身去,他卻胳膊用力將我翻了過去,唇又印上了我的唇,我瞪大眼睛,他也睜開眼睛,眼睛里含著惡作劇的笑意。
我推開他,他卻笑得一臉坦然:「如歌,昨晚睡得好嗎」
剛才被偷吻,還帶著脾氣,我才大聲的反問:「王爺,不知道你昨晚睡得好嗎?」
他大手一揮放在頭頂,說道:「美人在側,我又怎麼能安眠,你說呢?王妃。」
我無語,只好起身,卻又被他拉近懷裡,我的臉貼在他的胸膛,隔著寢衣依舊能聽得到他心臟的跳動聲。他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小聲的說:「時候還早,再賴上一會兒。」
他的手禁錮著我的腰,我沒法動,只好趴在他的身上,可還是感覺彆扭,只輕聲說;「沈洵燁,你可以讓我躺在床上嗎,這樣我很彆扭。」
他剛一鬆開,我便躺在了旁邊,可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欺身而上,雙手撐在我的頭邊,直勾勾的盯著我,我拍打著他的胳膊:「喂…你好好躺著不可以嗎…」
我的話瞬間被他的吻淹沒,他的唇輕輕的摩挲著我的,手輕輕的托著我的腦袋,又吻上了我的眼睛。我緊張的閉上眼睛,他卻又吻上我的唇,舌頭在我口腔里轉來轉去。
過了好久,我的腦袋都有些缺氧,他才放開我,又將我抱進懷中,輕輕的說:「如歌,我以後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委屈了。」
我的雙頰有些發燙,心中自然知道,我已經嫁給了沈洵燁為妻,可並未有過夫妻之實,比起從前需要在舒柔面前做戲,現在舒柔一下子被除掉,還有些不習慣。
我獃獃的問:「舒柔呢?真的要被賜死嗎?」
他面無表情,只是溫聲對我說:「有時候,你不除掉她,她便會再藉機找事,除掉你。」
我起身,叫雁秋和阿晚進來伺候梳洗,他坐在床邊眼角含笑:「待會兒和我去遠峮苑,我有東西送你。」
阿晚為我梳洗,雁秋本想為沈洵燁梳洗,沈洵燁卻擺了擺手:「讓春來進來伺候吧。」雁秋愣了愣,便出去了。
我到衣櫃前,正在想今日穿什麼,沈洵燁卻站在我身後:「我送你的那身湖藍色衫裙便很襯你。」
我便拿了出來,更衣穿上,頭上戴了阿娘在我及笄之禮送我的孔雀步搖,和翡翠琉璃鏤空耳墜。沈洵燁在洵水閣並未有換洗衣裳,便還穿了昨天的玄色衣袍,未用早膳,他便牽著我的手走在去遠峮苑的路上。
雲如思今日來洵水閣向我請安,中途遇到我和沈洵燁,也只是柔柔福身,目光盯著沈洵燁牽著我的手,我手不自覺的想要抽出,沈洵燁卻握的更緊。
她柔聲道:「妾身,給王爺王妃請安,今日本應該和舒柔一同去請安,可聽說昨夜出了事,妾身便一人前來了,倒是巧,在中途遇見了王爺王妃。」
我走上前扶起她:「請安就免了吧,昨夜府內出事,鬧到了聖上面前,舒柔怕是日後回不來府上了。王爺和我已經吩咐下人不許將此事告訴旁人,昨夜在宮裡,聖上也下了聖令,避免皇家顏面掃地,知道此事的人都必須封口。若有除了我們幾人的其他人知道,那便是罪過了。」
雲如思愣了愣,今日她穿了一襲紫色衫裙,衫裙上綉著合歡圖案,頭髮被高高梳起,頭戴我幾日前送她的翡翠玉簪,素雅清麗的很。聽完我的話,她才柔聲應答道:「妾身自然知曉。既然王爺王妃,還有事,那妾身便先回了。」
沈洵燁點了點頭。待雲如思走後,他又握著我的手,去了遠峮苑。
「雲如思是老九的人,昨夜老九並未在咱們府上,也並未在宮裡,你方才說的話,算是告誡了。」沈洵燁看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如今府內,便只有她一個側妃了,榮華富貴都有了,若還要以身犯險,那也是不值當的。況且,她性子是個沉穩的,比不上舒柔那般張揚。」
到了遠峮苑,苑內的擺設竟和我瓊荔園的擺設一般,鞦韆的位置,還有廳廊上掛著的珠簾,我想起前幾日舒柔搬來遠峮苑的時候,廳廊上也有珠簾,心中賭氣,便看著沈洵燁說道:「怎麼?這便是王爺送我的禮物了?我可記得前幾日,那舒柔從麗台苑搬來的那日,你這遠峮苑的廳廊上也儘是珠簾,我還以為那都是為了舒柔呢。」
他撓了撓頭:「你不是說你不氣惱了嗎,怎麼又提起,昨夜宿在洵水閣,為的就是今日帶你過來,讓你看看,這鞦韆,這珠簾和紗幔,還有房內的擺設,都是按照瓊荔園的來。舒柔和瓊荔園哪能扯上什麼關係…」
看他想解釋又解釋不通的樣子,有些好笑,我便說道:「瓊荔園是我在李府的閨閣,王爺又何必將自己的遠峮苑裝扮成這樣。」
他脫口而出:「我不是為了你嗎,無論在王府或是在哪兒,都希望你如自己家一般自在。」
他進了正殿,拿出了一方錦盒:「請封側妃,你隨我進宮那天,我讓你先回府,告訴你是為側妃挑選禮物。其實是為你我定了兩枚鴛鴦玉佩。」
打開錦盒,玉佩的質地晶瑩剔透,觸手生涼,是塊好玉。他從錦盒裡拿出,替我掛在了腰間的裙帶上,又將另一枚掛在了自己身上。
我看到腕間的平安佩,腦海里想起元塵的模樣,看到沈洵燁如此待我,心卻不安寧起來。
「以前我總以為,在世人面前,以荒唐視人,能保我在奪嫡之爭,多幾分勝算。就算是二哥送來了舒柔,九弟送來了如思,還是其他什麼大臣送來的鶯鶯燕燕,我都把他們安頓在府里,當做是府里的一件擺設,繼續自己的荒唐。可如今有了你,我便不想再荒唐了。」他沉聲說道。
「如歌,你才是我沈洵燁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