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纏上了
「衝突?那倒沒有……只不過眼下,本宮嘴擔心的卻不是這個!」
「殿下,聽老奴一句話,這皇後娘娘,咱們還是離得遠遠的,千萬別早招惹上一身腥了,難道您忘了幾年前殿下你不是被人設計……」
聞聽這句話,玄玉邪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陰狠,就連平日那雙邪肆的鳳眸此刻也變成了透著詭異血色的眸子。
「幾年前他們在本宮身上加諸的恥辱,本宮來日一定雙倍奉還,只是眼下這個皇后……本宮卻偏偏就要招惹,我倒要看看,父皇他又能將我怎麼辦?」
「殿下,您這是何苦呢?皇上畢竟是你的父皇,而且……老奴覺得,當年皇上雖然雷霆震怒,可是事後並沒有對你過多苛責,可能皇上早就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有蹊蹺了。」
「既然知道,他為何不能還我一個清白,卻任由那些人耀武揚威!」玄玉邪陰冷的說著。
「殿下,要讓皇上承認錯誤,那你豈不是讓他這個天子失了面子?所以我看……」
「行了,多其,這件事本宮自有計較,你不必多管!至於那位皇後娘娘,本宮現在還有很大的興趣,更何況……」說到這裡,玄玉邪總覺得心裡異常的別捏,有些煩躁的揮揮手。
這到了第二日清晨,凝霜早早就坐在床前,等到普陽帝一睜開眼,就像只歡快的鳥兒一般伸手將他攙扶起來:「多海,伺候皇上梳洗!」
凝霜熟練的說著。
普陽帝抬頭看著眼前的可人兒,心中總是好似千萬條蠕蟲在爬行般的鑽心的刺癢,伸手輕佻的撫摸著她細嫩的臉頰,笑著說道:「霜兒,昨夜睡得可好?」
凝霜臉色微微酡紅之色,默不作聲的伸手為普陽帝遞過衣衫,倒是一旁的多海笑著說道:
「皇上,娘娘對您可真是痴心一片,您在那兒休息了,娘娘還忙著為你舒筋活血,說是要讓皇上儘早康復,得以早朝!」
聞聽這句話,普陽帝似乎很是感動,一雙老邁而無力的手用力的握緊凝霜的玉手,輕聲說道:「霜兒,有你在朕的身邊,朕的身體一定會早日康復,到時候……朕一定會好好的寵幸你……」
凝霜臉上掛著羞澀的笑容,可心底卻泛起一陣陣抗拒:雖說入宮是自願的,可她說實話,讓她與老皇帝同床共枕,她還真需要足夠的勇氣。
等到多海已經將皇上伺候整齊,今日的普陽帝竟然又開了天恩的破例在未央宮早膳,這一次次、一波波的破例,讓眼前這位只有十三歲的皇后簡直就成了東離國有史以來的神話了。
所謂女人的嘴,那就好像是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這普陽帝對新后的寵愛,不出半日,就已經在朝堂內外傳的沸沸揚揚。
這才剛剛下了早朝,護國公申屠豹的身邊馬上就圍上了一群阿諛逢迎的小人。
「護國公,您老慢走……下官聽聞皇上昨夜夜宿未央宮,那可是對新后百般的憐愛,今早更是留在未央宮早膳……」
「可不是,護國公,以前只聽說過你府上的大小姐是東離第一美人,如今看來,這所言非虛啊!」
「護國公……」一波波讚美的話語簡直就要讓申屠豹飛上了天;可偏就在此時,有人又一棒子將他打落在地。
「護國公,雖說你府上大小姐的生辰八字是老夫與欽天監測算出來的,但是如今皇上龍體違和,你也當諄諄教誨,切不可讓新后矯枉過正,以免累著了皇上!」
申屠豹聞聽此言,臉上得意的神情似乎在一瞬間變得極其難堪,轉身看著說話之人,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低聲說道:「太師!」
「嗯,護國公,老夫以為,雖說新后是你府上的庶出女兒,但子不教,父之過,有些話,你也該去後宮提點一下新后了。」
申屠豹似乎很是厭惡眼前之人,可如今大權盡數掌控在太師手中,他又不得不人在屋檐下。
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在臉上又掛上了一番虛偽的笑容,輕聲說道:「太師提醒的是,老夫是要去後宮給娘娘請安了!只不過,如今娘娘已經貴為鳳主,這庶出一詞,似乎不該再提才是。」
「不提?不提難道就能改變她是你府上妾室所生的命運?哼!」太師嘲諷的說著。
「你……」
「護國公,護國公,您老消消氣……」
「呵呵,呵呵……這兒倒是熱鬧得緊啊!有意思,還真是有意思!」身後傳來一人的嬉笑之聲,眾人睨目望去,都慢慢退後一步。
「太子殿下!」眾人都慢慢的退後了一步。
玄玉邪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低聲說道:「各位這般熱鬧是為何事?不如說來本宮聽聽?」
「太子殿下,老臣只是想要進宮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各位大人也只是想要給娘娘請安!」
「哦?給母后請安啊!護國公這麼一說,本宮倒是也想起來了,今日還未去給父皇母后請安,那不如大家一起去?」
申屠豹的眼角抽筋的跳動了幾下,這什麼情況?這吃喝玩樂的太子怎麼就想起孝敬長輩了?
太子眼見著申屠豹沉默不語,繼而繼續低聲笑道:「護國公?怎麼?不想與本宮一道前往?」
「呵呵,這是哪兒的話?這是哪兒的話……能與太子一道進宮,那是老臣的榮幸!」
太子玄玉邪聞聽,幾不可聞的勾勾嘴角,邪魅的笑容張狂的掛在臉上,而後甩著衣袖轉身率先離去。
申屠豹擰著眉頭,似乎有那麼一份不情願,但卻還是跟著玄玉邪向後宮走去。
凝霜喝著熱茶,慢條斯理的望著未央宮中井然有序的一切,抬頭看著站在身後伺候的蘭馨蘭軒,低聲說道:「你們覺得,本宮這未央宮還少了什麼?」
蘭馨有些啞然的停下手上的動作,四周環顧了一圈,有些莫名的看著蘭軒,後者也是一頭霧水。
凝霜臉上掛著笑容,慢慢放下手上的茶杯,正打算開口,就聽見之際,門外傳來噠噠的腳步之聲。
「太子殿下駕到!」門口一聲問候,讓凝霜將口中的茶水全都噴了出去,這倒霉鬼的禍害又跑到她這裡幹什麼?
現在她可是想方設法都在躲避這個總是跟她犄角相對的兒子,可他為何偏偏就要纏上他了呢?
正在冥想之間,門外一聲爽朗的笑聲:「女兒啊!」
凝霜的臉色瞬間變得陰冷而漠然,眉頭微微輕蹙,蘭軒看在眼中,馬上呵斥道:「大膽,見到皇後娘娘竟敢如此放肆?」
申屠豹已經伸進來的一條腿,卻在蘭軒的呵斥之下,竟不知到底該不該再邁進去。
凝霜此時卻唱起了白臉,嘆口氣說道:「護國公,雖說父女天性,但朝堂上的禮儀,終是不可淡忘才是,不然本宮這個中宮又如何在後宮站穩腳步?」
申屠豹尷尬的僵在那裡,身後之人卻是嬉笑著將手中的桃花摺扇一合,邪魅的招呼道:「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萬福金安!」
凝霜額頭上籠罩著一層紫黑之氣,似乎對於眼前這位突然跳出來的太子說不上歡迎,卻也說不上不歡迎。
「……太子免禮,蘭馨,還不上茶!」
蘭馨聞言,馬上招呼著下面的二等宮女去泡茶,而申屠豹則是十分的尷尬矗立在那裡。
玄玉邪抬眸看了幾眼,低聲笑道:「護國公,怎麼?是覺得本太子礙眼了?」
「不不,太子哪兒的話?老臣今日進宮只是想要給皇後娘娘請安!」
「哦,既然如此,那護國公就跪安吧!本宮今日還有些事情要請教母后!」玄玉邪臉上仍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可是盯著護國公的面孔卻是不容置疑。
申屠豹嘎巴了幾下嘴,他明明是打算與申屠凝霜套套近乎,這怎麼還沒說一句話,就被太子打算轟出去了呢?
申屠凝霜看了幾眼玄玉邪,又抬頭看著申屠豹,而後嘴角隱隱的浮現一絲笑渦,繼而又隱忍的咳嗽了幾聲:「父親,既然太子有事與本宮商議,本宮想著,不如你就先……」
這不言而喻的逐客令讓申屠豹有些有苦難言,抬頭看了幾眼申屠凝霜,最後還是挫敗的躬身施禮:「既然太子殿下與皇後娘娘又要事相商,微臣下次在來拜會!」
眼前著申屠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低聲下氣,凝霜心頭鬱結的怨氣此時總算是得以紓解。
然玄玉邪卻在申屠豹開口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是輕聲笑道:「其實護國公……本宮今日來見母后……還真就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只不過就是聯絡一下母子親情,呵呵!」
申屠豹一聽,氣得鬍子之翹;他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跑到這兒來談什麼母子親情,而他這正牌的爹,反倒礙了眼了?
想到這裡,申屠豹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上面的女子,誰知凝霜此時已經接著太子的話說道:「太子能來找母后共敘天倫,已是實屬難得,這自然是大事,父親,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