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感情是強求不來的
賀朝顏看了眼文件，抬手接過，微微發顫的手泄露了她激動的情緒，「謝謝。」
「打開看看！」陸一鳴鼓勵她，「說來也巧，我在外國養病的時候，和我住在同一間病房的病人，正好是十多年前從海城移民過去的。當年阿姨的案子挺轟動的，她說她的一個朋友是律師，正好認識當年經手了阿姨的案子警察。」
失望太多次了，看到這份文件她突然有點不敢打開了，害怕等待她的又是失望。
「所以我回國后，就派人去找了那個警察。」陸一鳴說到這裡，見她沒有要打開文件的意思，抬手把文件夾拿過來，打開來又塞回她的手裡，「但是那個警察在多年前已經因公殉職的，這個複印件是他的遺書，裡邊提到了阿姨的案子。」
聽到陸一鳴這麼說，賀朝顏立刻低頭讀了起來。
賀朝顏看書的速度歷來很快，她很快就從字跡潦草的遺書里找到和母親相關的內容，難怪他們在監獄一直查不到賀惠珍的線索。
原來一開始，被逮捕的就不是賀惠珍，而是一個叫李紅的女人。
看到李紅的名字，賀朝顏又不禁想起他們當初去監獄找過一個叫李紅的女人，但是那個女人明顯不是她的母親賀惠珍。
到底賀明遠和羅玉秀在當年的案子里做了什麼手腳，才會布置出這樣的迷陣來。
不過現在她已經全然和賀明遠，羅玉秀撕破了臉，要想從他們嘴裡問出有用的消息來，肯定是不可能的。
要想找到母親，她還得另外想辦法。
不過，有了陸一鳴提供的這個消息，她再也不用像個瞎子一樣盲人摸象了。
「一鳴哥！」賀朝顏看到了希望，忍不住抱了一把陸一鳴，「謝謝你。」
……
相較於知園裡逐漸開心起來的氛圍，走出知園的司南和賀連翹又是另一番場景。
司南黑著臉上了車，賀連翹落後幾步坐上副駕駛，拉過安全帶繫上，微微喘息，「你走那麼快乾什麼？都不理我？」
溫軟驕矜的語調，聽上去像是在撒嬌。
司南聽的心頭火起，想起剛才在知園，她當著賀朝顏的面給他來那麼一出，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一巴掌扣在方向盤上，「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賀連翹揣著明白裝糊塗，睜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裝無辜。
司南學著她之前扒拉他手臂的樣子，扒拉了一半，臉色黑沉如水，再也學不下去，「就那樣。」
「我喜歡你啊！」賀連翹再次強勢表白。
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是商家家主的未婚妻……」
「是不是我不是商家家主的未婚妻，你就會重新跟我在一起了。」賀連翹挖坑給他跳，她和商慕宵對外的未婚夫妻關係，不過是協議而已。
而且還是她求著商慕宵不要澄清的。
雖然她暫時還沒想明白，商慕宵為什麼會答應她，但至少讓她沒有失去老師的信任，也讓父親有機會把賀氏醫療發揚光大，也保住了他們的家。
司南不置可否的笑了聲，不知道賀連翹在做什麼美夢，啟動了車子。
賀連翹看他笑起來，斂目失落了一瞬，重新抬起頭來的時候，琥珀色的眸子里又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光，「你不信？」
她說著一眼瞥到他沒系安全帶，立刻鬆開自己的安全帶，傾身過去。
「你幹什麼？」司南擋了一下，也沒能擋住她整個半身趴在他的身上。
賀連翹勾著安全帶起身，『啪嗒』一聲扣上安全帶，抬眸看著戒備的人，咽下心底的蔓延開的苦澀，面上卻一點不顯的嗤笑一聲，「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我還會吃了你？」
她和他在一起多年，曾經比這更親密百倍的事情都做過，偏偏他卻露出這種神情來。
司南臉上訕訕的，為錯怪賀連翹小小的自責了一下，不敢去看賀連翹，徑直說，「你以後別這樣，你跟我說一聲就行。」
他有手有腳，不用她幫忙也能系好安全帶。
「怎樣？」賀連翹氣不過他的刻意避嫌，抬手在他手背上摸了一把，「這樣嗎？」
她也知道這樣會招人厭煩，可是她不這樣，她就連一絲一毫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是她感覺堆在她和司南面前的不是紗，是沙，還是會那種會流動的沙山，因為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沒辦法靠近他。
「賀連翹！」司南的好脾氣終於耗盡，一字一頓的喊出她的名字，語調里是滿滿的警告，「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賀連翹不怕他生氣，反正最壞的結果對她來說也不過如此了，「你不是問我是什麼意思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琥珀色的眼睛盯著看過來的人，一字一頓，「我故意的。」
司南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眼裡毫不掩飾的怨憤，心下惻然又不忍。
「你別這麼看著我。」她受不了那種惻然的眼神，陡然大聲道：「我告訴你，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在賀朝顏面前跟你親密，我就是要告訴她，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瘋了嗎？」司南覺得眼前的人不僅僅是瘋了，還魔怔了。
「我瘋了嗎？」賀連翹傻笑一聲，自問自答，「我瘋了，我早就瘋了，你知道我為什麼不住學院安排的大房子，非得搬到你隔壁去嗎？你知道為什麼我堂堂一個行政老師，非得要申請下一線，帶學生去你負責的急診科嗎？」
司南當然知道，他別開頭，不敢去看那雙琥珀色眼睛里的深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可是知道又如何，不愛就是不愛，感情不是感動，強求不來的。
……
賀朝顏從陸一鳴那裡拿了關於母親下落的新線索，第一時間就給霍甜甜發送了一份電子文檔過去，尋求幫助。
事後她又在海城逗留調查了兩天，一無所獲后才不得不趕回上京。
因為藥王之王比賽重啟，日期就定在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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