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要死了

第三章、要死了

嗙啷一下關上門，「大人您在哪？」

面紅耳赤的酒鬼拿著劍撐地，「你是誰？」

「是來送死的。」晏晏大著膽子靠近。「聽說你今日被罵了？」

酒鬼瞪大眼睛，見著眼前人就想起了凶煞周棠，想起今日受辱那一幕。「常泯之，老子勢要殺了你。」

「啪」晏晏一巴拍桌子，「你這是罵誰啊，你自己沒用，不停人勸告。現在出事了就想推卸責任，在其位不謀其職。

吃著喝著老百姓的賦稅做的確實糊塗事，尸位素餐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滾……」

吼叫得晏晏耳朵聾了。

「你是誰？你是周棠派來的對不對？我要殺了你。」

晏晏見酒鬼還有幾分清醒，殺人怒火還不夠，需要火上澆油。

兩手叉腰把脖子露出去，「我是誰？我就是凶煞周棠的最喜歡的女人，他十分喜愛我，幾乎三五日來看我一次。只要殺了我他就會找你麻煩。」

「來啊，殺了我啊。你是不是不敢啊？是不是怕了周棠啊？你這個膽小鬼，你知道周棠是怎麼說你的嗎？說你沒用，說你不幹實事，說你之所以得到這個職位是靠你父親。」

「啊……」酒鬼拿著劍就要砍晏晏。

晏晏眉開眼笑，「來吧來吧殺了我吧。」

拿著劍跑過來的酒鬼被凳子給絆一下，拿著的劍頂端從晏晏的眼前一厘米處劃下。

「喂喂，短了，近一點，近一點。我沒死啊。」眼看著就要死了，可是劍不到身體啊。

晏晏立馬上前一步，結果還是遲了，劍從她的衣服劃下，落到地上。

「嘭……」酒鬼跌倒磕著腦袋，頭暈了。

晏晏趴下去，跪趴著，「大人，我還沒死。你再來一次好不好？」

「嘔……」酒鬼嘔吐了。

「大人，你先殺了我再嘔吐好不好？我可是你最恨的人的小情人，殺了我就能出氣了。」

酒鬼翻身躺著，頭暈暈的，「不，不殺了。」

她站起跺腳，「哎呀，你真沒用，殺一個弱女子都殺不了。」

拉著臉去找媽媽，「你進去看看，那人躺下了。」

一群人看著晏晏，「你沒受傷？」

「胳膊上有傷嗎？」

「他打你了沒有？幾拳啊？」

晏晏揮揮手，又死不了今日白高興。

龜公跑來與媽媽說：「媽媽，貴客睡過去，除了臉紅紅的沒其他大礙。」

「好，好，好。去大門去，找到貴客的屬下讓他們把貴客送回去。順道把帳給結了。」

媽媽把一錠五十兩的銀子放在晏晏手裡，「幹得好。」

「媽媽好大方啊。」

「晏晏，好厲害了。這麼難弄的客人也被你搞定了。」

「頭牌都伺候不好的貴客，晏晏進去不到一個時辰就伺候好了。看來這頭牌該給晏晏了。」

「晏晏，我看上了一盒胭脂，不如你買給我好不好？大不了我改日給你當模特兒。」

雅晴「哼」一聲掉頭就走。

媽媽去看顧其他場子，離開了天字房。

晏晏被纏著煩了，「我還想他夠定我呢？滾滾。」

第二日，洪大人到訪點名要見晏晏。

春情害怕，「晏晏，他是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昨日你可是讓他跌了一跤啊。」

雅晴幸災樂禍，「昨日很開心，今日得傷心。果真是一報還一報啊。」

媽媽催著晏晏換衣服，「你趕緊的，貴客還等著你。」「還有，昨晚的事全是你一人做的，如果他要殺你千方不要來找我。我是不會救你命的。」

一些與晏晏好的人，「晏晏，以為我再也不要你的胭脂了。」

「晏晏，以後我有好吃的全都給你。你一路走好。」

「晏晏，雖然你名字難聽了點，但以後我會記得你的。」

換好衣服的晏晏，照著鏡子想著等下該去怎麼樣與洪大人說話。

要是能讓洪大人一刀砍死她就更好了，如果是五馬分屍那也不錯，至少死了。如果是其他的話，就用語言去激怒他。

努力擠出一張愁容對著春情，「春情，這是我的一點首飾，臨走前把這些送給你了。」

「媽媽，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的。因為你胸大屁股翹，還會保養。」

「各位姐妹們相識一場，感謝你們近日來的照顧。等我到了閻羅殿我會跟閻王說情的。」

「晏晏……」春情哭了。

「不要哭，先容我去閻羅殿探路，等以後你們下去了好順暢一些。」

離開房門，跟在龜公後面，與身後的姐妹依依惜別。

等離開後院，趕緊問龜公。「貴客的面容是怎麼樣？高興還是要殺人？」

「貴客上門是高興的，進入后就不知道了，貴客不讓人靠近。只要了一壺茶。」

「帶了多少人來？可有帶刀？」

「下隨三個，都帶刀。」

晏晏一下站好，抖抖衣服，「這次我可以去死了。」

後院的人戚戚，「散了，散了，死人天天有。只是今日要死的是我們樓子里的。」

「大家都回去吧，收拾收拾心情就要打開門做生意了。」

「晏晏天天說死，今日就死了。沒什麼好傷心的。」

「天天說死，早就該死了。不接客，還整天看別人笑話。」

春情不高興了，「花情你怎麼能這樣說晏晏。晏晏幫過你練舞，教會你新舞蹈。」

花情不在意，「她只是指點兩句，即便沒有她指點我也能想到。春情，做我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是『無情』。重情死得快，你還是省省吧。」

對著離去的人大罵，「晏晏對大家這麼好，有吃的有喝的都請大家，她死了你們居然一點傷心都沒有。真是一群白眼狼。」

雅晴一盆水潑過去，再把銅盆遞給邊上伺候的丫鬟。「請吃東西誰沒請過？吃了別人一頓難道就要為她死？活著才是最好的，你不想活就跟著一塊去死好了。」

「啪」一下關門進屋梳妝打扮。

「嗚哇，晏晏你死得好慘納！」

「哇哇，我好慘吶！」晏晏的嚎聲傳來。

「這是晏晏聲音？」

「咿呀，詐屍了！」

「有鬼啊。」

「晏晏沒死！大家快出來看看，晏晏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