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林語心裡一個咯噔,「二姐怎麼這麼說,我就是偶爾見他一次,畢竟他...之前曾經救過我嘛,一來二去就跟他熟了,他人很好,還教我寫字呢。」
「那倒是,我是想問問這紀清臨定親了沒有。」
「沒有啊。」林語搖頭,「二姐,怎麼了。」
「我就是問問。」沈麗道,「你...罷了,罷了,你下次不如請他來家裡吃飯,就當是感謝救你一命。」
「啊?為什麼突然要請他來吃飯啊,而且二姐你忘了你現在是待嫁之身,這請一個外男來家裡不好吧。」
「這...這倒是啊。」沈麗點頭,「是我沒想到。」
「二姐,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啊。」
「就是,就是你黃姐姐。」
「啊?欣欣姐姐?」林語問道,「難不成他又救了欣欣姐姐一命?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哎呀,不是救人的事情,是...」
「是什麼。」林語突然想起來剛剛沈麗問紀清臨有沒有定親,「難道是...欣欣姐姐跟紀清臨...他們兩個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這這這...」
「你想多了,打住打住,不是你想的那樣。」沈麗一看林語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哭笑不得,「他們兩個人都沒說上過一句話呢,就是你...黃姐姐,那次看見紀清臨之後就...」
「日思夜想,日盼夜盼。」
「你呀,給你黃姐姐聽到這話,怕是羞得再也不敢上家門了。」沈麗道,「你也知道,這紀清臨長得不差,你黃姐姐又沒定親,自然就,,,會動心了。」
「我記得欣欣姐姐好像比紀清臨大一歲。」
「這一歲又不差什麼。」沈麗道,「你黃姐姐,就一直惦記著...他。」
「啊?這....這...」
「要不你去問問紀清臨?」
「讓我問問?」林語道,「可是紀清臨壓根就沒有見過欣欣姐姐啊,這問他也沒用啊,他說他家裡娶親晚,還要過個兩三年。」
「再過兩三年,怕是欣欣就嫁不出去了。」沈麗她之前聽黃欣欣說了一句,還嚇了一跳,她也不知道黃欣欣什麼時候見過紀清臨的。
還是那次紀清臨前來送東西的時候,黃欣欣見了一面,這才動了芳心。
「二姐,你還是早些跟欣欣姐姐早些說清楚的好。」林語道。
沈麗點頭,「我看這件事也是可大可小,必定是要說清楚的好才行。」
「怕就怕會誤傷了欣欣姐姐的心。」林語道,「我想只見了一面,應該還不會深陷到哪裡去。」
沈麗有些不放心,便找了個時間去找黃欣欣,跟她說起這件事。
黃欣欣想起來上次紀清臨的臉龐,臉龐上不由得爬起了紅暈。
那紀清臨著實長得玉樹臨風,黃欣欣有傾慕之心也不為過。
「這...」黃欣欣揪著手帕,聲音如蚊蠅一般大小,「那...能不能讓他見我一面再說。」
「這事兒...」沈麗心裡也糾結,一方面還是想要幫助黃欣欣的,又怕傷了黃欣欣的心。
黃欣欣抓住沈麗的手,「你就幫我的忙一下嘛,好不好,咱們都是好姐妹,你也不想我傷心吧,就這一次,算我求你了。」
沈麗也禁不住黃欣欣的三勸兩勸,哪兒還有不答應的事情,只是這借口不好找啊。
最後沈麗想到了張母,不如讓張母再請一次紀清臨吃飯,到時候讓欣欣去幫忙,也就是了。
這事本來沈麗還不好意思開口,不過為了黃欣欣,沈麗去找了一次張母。
張母倒是覺得是好事,若是二人能成,那豈不是也算是促成了一件良緣。
「這事就交給我了,不過他們畢竟都是未婚男女,還是要防著一些好。」張母道。
張母的話也是無意,不過沈麗卻想起來之前跟張興玉二人也單獨見面,不覺有些羞愧。
「怎麼了?」張母見沈麗發獃,問道,「你是怕這件事不能行?」
「不是,我是...怕若是那紀公子,要是沒看上欣欣,欣欣要是傷心怎麼辦啊。」
「傻丫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總不能硬逼著,這事兒我想她會想通的,不過在此之前,你要跟她說清楚,倘若這一次不成,她心裡可不能心裡有心結,這可就不好了。」張母道。
沈麗將這件事轉告給黃欣欣,黃欣欣滿口答應,「我知道,倘若要是...不成,我也是不怨的,就是有點可惜罷了。」
「那就好。」沈麗笑著點頭。
「這次真是多謝你幫忙了。」黃欣欣滿面笑容。
紀清臨還不知道這件事,只是來張家找張興玉的時候,聽張興玉說的,不過吃不吃飯的紀清臨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這次上山打獵,他早就蠢蠢欲動了。
這件事就連林語也不知道,不過她知道紀清臨後日又要去上山了,不由得無奈。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喜歡上山呢,山上有這麼好玩嗎?」
紀清臨道,「你不懂,所以你還是個小姑娘。」
「那好,那這次我也要去。」林語道,「這樣子我就知道了。」
「這怎麼行,不行,你不能上山去。」
「為什麼不行,你都能去。」林語道,「我去問姐夫去,他一定會帶我去的。」
紀清臨拽住林語,「那山上滿是蚊蟲,你這要是回來,還不滿臉的包啊。」
「我....現在都是秋天了,哪有那麼多蚊蟲啊。」林語揮手,「我可以帶個面紗,再加上烤火的橘子皮,沒事的。」
「那也不行,這事兒可不是胡鬧的。」紀清臨堅決反對,「你就乖乖待在家裡。」
「我不要。」林語扭頭,「我怎麼就不能去了。」
紀清臨伸手敲了敲她的頭,「你就知道跟我作對,你去問問你二姐,問問你姐夫他們能肯讓你去吧。」
「我可以偷偷去。」
「給我看見了,看我不揍你。」
林語做了個鬼臉,「這個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紀清臨失笑,一巴掌蓋住林語的頭,「少亂用,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到時候回來哭鼻子。」
「那你怎麼打算跟你娘說?又說去同窗朋友家了?」林語道。「上次你回去遲了,你爹還要打你呢。」
「放心吧,我這次說的天數遲一些,不也就完了嘛,反正有我娘和我祖母在,也不會真的打我的。」
「你娘和你祖母對你可真好。」林語道。
「記得多做一些肉醬,上次你做的肉醬很好吃。」紀清臨道,「味道很香。」
林語得意,「那也不看看誰的手藝,你難道就這麼白吃啊。」
「那你想要什麼?」紀清臨笑道,「除了上山。」
林語扁嘴,「哼,我就知道...我要吃陳記點心。」
「行行行,這還不是一句話,總之不上山去就行了。」紀清臨攤手。
林語掐了他一下,「就你最壞了。」
「是是是,我這壞的心眼都是黑的。」
紀清臨對上山打獵有一種特別的熱愛,這後日一大早就上門來了,估計天還未亮,就走來了。
林語和沈麗還跟上次一樣做了一罐肉醬,和一些餅子,又添了一些禁放的小菜,香味飄滿了院子里。
將熏好的木頭和橘子皮放進荷包里,沈麗又拿出來一些水果出來,讓他們帶著。
兩個人進了山之後,沈麗又跟上次一樣,開始擔憂,希望他們兩個都平安無事。
次日一早,就下起來傾盆大雨,屋檐下的雨珠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
林語打開窗戶,窗外雨如雨幕一般,都看不清院子了,可想而知這雨有多大。
滴答一聲,林語捂住頭,抬頭一看,這草屋子屋頂竟然漏雨了。
這茅草屋還是沒有堅持住啊,經歷了一夏天的雷陣雨,可是卻沒有經得住秋天的雨啊。
不止一處漏雨,還有兩處又開始漏雨。
沈麗的屋子裡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不過她現在擔心的更是山上的人,這樣子大的大雨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他們能夠躲在哪裡,一定是要濕透了的。
張素貞拿著大盆小盆開始接雨,「咱們這屋子可是要修一番了,要不然這洞會越來越大的。」
「幸好沒有滴到床上什麼的,要不然這可就不好辦了。」林語道,「希望這兩日可別下雨了。」
「這秋雨比不得夏日裡的雷陣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去。」張素貞道。
沈麗坐在廊下,盼著這傾盆大雨快點散去,要不然這可怎麼得了,還不得滑坡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聽見了沈麗的心愿,這雨早早的散去了,烏雲破開,露出了陽光。
沈麗露出笑容,「這實在是太好了。」
「二姐你這麼念叨來,念叨去的,這老天肯定聽得不耐煩了。」林語取笑道,「這才讓雨停了。」
「去,我這是一片赤誠感動了老天。」
林語指著天上,「二姐,張嬸子,快來看啊,有彩虹呢。」
果然天上有一道彩虹,雖不是那七彩顏色,也只有四五種顏色,也是美不勝收。
「我這可還沒見過彩虹呢。」張素貞道,「都說見了彩虹有好事,二姑娘,你就放寬心吧。」
「是啊,二姐,你的嫁衣你還是快去綉嫁衣去吧。」林語道。
李嵐帶著秦蘭過來,路上正好碰到黃欣欣和黃榮榮,便一同來了。
「這雨下的可夠大的。」李嵐道,「這腳上全是泥巴了。」
「這雨一下,這天氣是徹底涼下來了,馬上就要過冬了。」張素貞道。
秦蘭蹦蹦跳跳的到林語跟前,「小雲,你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剛剛天上有彩虹啊,好好看啊。」
「看見了,看見了。」林語點頭,「只不過很快就沒了。」
秦蘭道,「以前我也見過一次呢,就在下雨天後,對了,我小弟弟會叫我二姐了,還有,我今早吃鹹菜的時候,竟然吃到石頭了,咯到我的牙了....」
秦蘭這張小嘴喋喋不休,惹得其他幾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呀,我和你爹都不是口齒伶俐的人,怎麼到你這,這嘴巴就這麼麻利。」李嵐無奈,「也不怕嗑著舌頭。」
「我沒有。」秦蘭無辜的眨眨眼睛,「我就是看見小雲,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沈寡婦躲在牆外聽牆角,聽見裡面一片笑聲,忍不住哼了一聲,果然有什麼事情,每天大門緊閉,這黃家的兩個小女兒,和李嵐帶著秦蘭來,肯定有什麼目的。
「還不是幫忙么,能有什麼事情啊。」劉美道,「還不是去幫忙賣滷菜嗎。」
沈寡婦道,「這兩個死丫頭藏得太深了,要不然,還不把她們錢全都給搶來。」
沈寡婦和劉美自從上次打架之後,就沒怎麼說過話,後來還是沈大柱回來了,劉美又怕沈大柱看出來什麼端倪,要說她把沈寡婦給氣病了那怎麼得了,雖然沈大柱和沈寡婦母子兩個現在有間隙,但是畢竟還是母子兩個啊。
劉美只能委曲求全,割肉似得拿了一兩銀子,又讓婆媳兩個人的氣氛緩和起來。
這兩個人都還是怕讓沈大柱離心了,若是沈大柱不在,怕是這兩個人早就是你死我亡了。
劉美道,「本來我跟她們關係還好,要不是你...上次去鬧,哪兒會鬧得這麼僵。」
「這兩個賠錢貨翅膀硬了,就敢不聽我的話了。」沈寡婦咬牙切齒的,「看沈麗成親,我不鬧她個天翻地覆。」
「那她們不是更恨你,別說一文錢了,怕是連門都別想進了。」
「我還怕她們不成了。」沈寡婦叉腰。
劉美有些懶得跟她費口舌,這沈寡婦不長腦子,做事衝動,每次都還要連累她,「娘,你有沒有想過大柱,大柱他最要面子了,你要是鬧了沈麗的成親禮,這村裡鄉親的還不指著大柱么。」
「這是我做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那些個爛了嘴的娼婦,就只會嚼舌根。」沈寡婦道,「你也別光會說,多想想怎麼辦。」
「這沈麗是還沒嫁人,這以後要是嫁人了,婆家欺負,你說她能靠誰?」
「靠誰?」
「這還不是靠我們啊,靠你這個祖母嗎。」劉美道,「到那時候還不是拿捏在我們手上嗎。」
「可是這還早呢,她出嫁還有半年呢。」
「咱們這麼長時間都等過來了,還差這一年半載的嗎。」
沈寡婦心裡的氣還是未消掉,「這兩個雜種,當初怎麼就沒跟那死鬼娘一起死了,也省的弄出來這麼多事。」
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劉美心裡這麼想的,可是又不能當面說。「娘,上次大姐兒不是說要給小福一個長命鎖,那個金子做的,你什麼時候去鎮上拿啊。」
沈寡婦道,「倒是把這茬給忘了,明兒我就去鎮上找大姐兒,再拿些東西回來。」
每次沈寡婦都大包小包的拿回來,感覺都快把沈芬那裡的東西搬空了。
沈芬那段時間得寵,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各種員外給的東西都多的是,讓沈寡婦帶回來也是一種炫耀的心思。
「你懷孕的時候我給你吃的藥方子呢。」沈寡婦問道,「回頭我拿去給大姐兒。」
「怎麼著,大姐兒懷上了?」劉美語氣裡帶著幾分欣喜,要是沈芬一舉得男,那可就不得了了,這地位可就穩固的很了,以後要是主母死了,沈芬扶正的機會也就大多了。
「還沒呢,我這不是給她尋摸著懷孕生子的方子呢。」沈寡婦道,「趕緊早點懷上才是真的。」
「這倒是,這員外也就兩個兒子,要是大姐兒再生了個兒子,這好日子可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那趕緊送去啊,娘,可不能耽誤了這事。」
「知道了,還不用你操心。」沈寡婦道,「這大姐兒倒是比她娘,還有那兩個小雜種強多了。」
「那當初怎麼不把沈麗也送去當姨娘,咱們家可不就發財了。」劉美道,「不過沈麗也是不答應的。」
「沈麗那小賤人倒是死鴨子,嘴巴硬,翅膀硬,大柱又把親事定下來了。」沈寡婦對此還有些抱怨,不過抱怨再多也沒用。
這婆媳兩個天天的話題都離不開沈麗和林語兩個人,不過沈麗和林語她們可沒有閑工夫來談論她們。
沈麗如今綉嫁衣是越來越順手,如今枕套和綉被套,綉單都已經完成了了,就差嫁衣和方蓋巾子了。
「娘,我以後出嫁也要自己動手綉嫁衣嗎。」秦蘭問向李嵐,「那我豈不是前兩年就要在家裡綉嫁衣了。」
李嵐半怒半笑,「你這小小年紀,不知羞,就你這頑皮性子,還不知道有沒有婆家呢。」
「到時候著急的是您啊,又不是我。」
「該打的丫頭。」李嵐道。
秦蘭不敢說話了,張素貞笑道,「我看小蘭挺好的,長得俊俏,人又活潑的,喜歡的人多著呢。」
張興玉和紀清臨兩個人倒是沒有像上次那樣過了四五天才回來,兩天之後就回來了,這次抓了一隻獐,還有一窩野兔,抓了這狍子可是費了不小的功夫。
這獐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看得林語喜歡的不得了,在古代獵人能夠捕獵,但是在現代可是違法的,也是嚴謹捕獵的,也是因為現代濫殺謀高價,越來稀疏,越少的緣故。
「你可得小心些,看著溫順,可凶著呢。」紀清臨拽著林語往別處去,「你過來,我問你些事。」
林語拍開紀清臨的手,「說,要問什麼?」
「為什麼好端端的張夫人她們問我有沒有娶親什麼的?家裡還有什麼人?」紀清臨覺得奇怪,擱在之前,張母她們都是不會多問的,今天好像要把他摸了個透一般,又說什麼這麼大的年紀,也該定親了,云云之類的話。
林語也是滿腦子的疑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關心你吧。」
紀清臨道,「這....算了,反正這些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怪怪的。」
「待會兒吃過午飯你就要走了嗎?」
「是啊,下次見面怕是要下雪的時候了。」紀清臨道,「也不知道我爹為什麼抓著我不放,哎...」
「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不抓著你,不看著你,還能看著誰。」林語攤手,突然想到了什麼。
那次沈麗問她紀清臨有沒有定親,黃欣欣看上了紀清臨的事情,難不成今日張夫人問這件事,與黃欣欣有關。
果不其然,林語就見到黃欣欣的到來,看黃欣欣滿面通紅,一副女兒嬌態,再看看紀清臨,簡直就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完全毫無知覺。
「紀公子喝茶。」黃欣欣比紀清臨大一歲,叫大哥不合適,叫小弟又覺得顯老態,所以就喊了公子。
紀清臨道,「多謝。」
沈麗和張母兩個人坐在椅子上,兩個人在看著那邊。
黃欣欣略問了幾句話,紀清臨都是中規中矩的答了,黃欣欣便不再好意思說什麼,轉身坐到沈麗旁邊。
林語又繼續嗑瓜子看戲,她知道黃姐姐有點心思,不過紀清臨看樣子,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出去看看張大哥。」紀清臨在一群女眷之中有些不自在,便找了個理由出去了,當然他的確是找張興玉去了。
黃欣欣看著紀清臨出去,有些失落,沈麗道,「欣欣,你別著急嘛。」
「再看看吧。」張母道,「現在年輕孩子心思隱蔽,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林語吐了嘴裡的瓜子殼,這就是變相的相親嘛,不過看樣子一個有意,一個無意。
紀清臨坐在張興玉跟前,幫他劈柴,不過手法有些生疏。
張興玉道,「這次的獐是咱們兩個人逮的,你可不能不要銀錢了。」
「不用給我錢,給我點肉回去,給我爹當下酒菜。」紀清臨道,「其他的張大哥你自己留著就行了。」
張興玉道,「一定把最好的部位留給你。」
「張大哥,我想問問,這屋裡....」
「怎麼了?」張興玉不明所以。
「沒事。」紀清臨見張興玉不知道,也就沒說什麼了,「就是問問屋裡的桌子和椅子倒是挺結實,好看的。」
「那都是我以前打的傢具。」張興玉道,「那時候家裡沒錢,只能自己做。」
「不知道張大哥現在還做不做木匠了。」紀清臨道,「我舅舅酒館你的桌椅想換一批,正打算找木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