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柳夕晨找了個借口稱不適。

白琉璃趕緊安排人送柳夕晨回寢殿。

「喲,這就是公主,怎麼瞧著像個瞎子啊!」

柳夕晨緊握雙拳。

不是生氣,是緊張,她不知道那些人的用意,更無法透過眼睛去看清楚他們的嘲諷。

「皇姐,你莫要亂說,若被皇後娘娘知道,那就不得了,雖然這位姐姐雖有疾在身,可好歹身後是白城坐靠山啊!」

一名女子淺笑著。

「楹郡主、櫟公主安好!」

旁邊的宮女給兩個公主請安。

眼前的身影快速的過來,柳夕晨急急往後避開,卻撞進了一個柔軟的胸膛。

「皇兄!」

「太子殿下!」

二人皆是一驚。

柳夕晨小心的縮著身子往旁邊摸索著。

「你二人說過什麼,我且當沒聽見,日後莫要隨意妄言!」

「是···是!」

「知道了!」

二人急急離開。

「沒事吧!」

低沉醇厚的嗓音輕柔的問著。

柳夕晨緩緩的退了一步。

「無礙!」

語中的淡泊絲毫不為方才的話在意半分。

「你不在意?」

「有何在意,也沒說錯什麼!」

柳夕晨淡淡一笑伸手摸索著。

宮女趕緊伸出手接上。

「也不知天色如何,便不打擾太子殿下了!」

汐宸看著柳夕晨離開的背影微微一愣,然後無奈的一笑。

「公主可還有其他需要?」

宮女小心的詢問著。

「沒了,你下去吧!」

柳夕晨輕聲的說著。

「是」!

隨著宮女的退下,柳夕晨終於可以輕鬆的舒口氣了。

「呵~」

忍不住的對自己嘲諷一笑。

她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就成了公主。

父母在旁,卻絲毫不覺知足,反而空落落。

柳夕晨隨著燭光小心的走到窗前,將窗打開。

有點清寒的風吹進了她的臉龐。

一把匕首朝著她的胸口襲來。

只覺有東西襲來卻瞧不清楚。

「有人近身襲來之時,側彎彎肘,已肘之力頂過去!」

腦海中忽然傳來這一句。

柳夕晨瞬間自然的做了這個動作,之時沒有用肘頂,而是沒站穩往旁邊摔了去。

「反應還挺快!」

那人嘲諷一說。

柳夕晨往後退去,知道碰到了牆。

臉色沒有慌張,眼中的堅韌和毫不退縮,讓那人微微一驚。

「雖流落民間,皇家的風範絲毫不減,佩服!」

柳夕晨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那些,也看不清,瞧著恍惚的身型穿著是刺客沒錯了。

「可惜了,今日你必須死!」

說罷舉著匕首就過來了。

沒有地方可以退的柳夕晨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角一動不動。

整個人被攔腰抱起。

「哪怕看不見,也不知道躲嗎?」

一聲熟悉的聲音帶著有點惱怒響起。

「既躲不過,何必多顯狼狽!」

柳夕晨淡淡一笑,心中卻是暗暗舒了一口氣。

白鈺初頗有無奈的看著柳夕晨的倔強和淡然。

「莫要亂走!」

將柳夕晨放在床上。便將黑衣人糾纏打鬥至屋外。

「新月皇宮居然還能容納一個賊人來行刺公主!」

白鈺初大聲的喚著,巡邏的禁軍急急趕來。

那人一看大驚想要跑開,卻被後面趕來的汐宸攔住了去路。

宴會被驚動,白琉璃和皇上急急趕來。

「皇上、皇后」

白鈺初行了個禮。

「怎麼回事!?」

白琉璃緊張的問著。

「若不是皇后怕公主初來宮中不適,要我去瞧瞧看,怕是公主剛回宮就要遇刺了!」

白琉璃大驚急急跑去看柳夕晨,只見柳夕晨正安然的坐在床上這才舒了一口氣。

「珏兒!」

白琉璃緊緊握住柳夕晨的手。

「我沒事!」

柳夕晨淺淺的笑著。

「日後,你便跟著娘一同在娘的寢殿里吧!」

「我沒事的!」

柳夕晨覺得白琉璃有點大驚小怪了。

「你年幼那次沒事,這次沒事,可明天呢?以後呢?因為你是我的孩子,因為咱們的後面是白城,多少人對著咱們虎視眈眈恨急了眼!」

白琉璃說著竟然激動的跳起腳來。

感覺白琉璃跳腳的模樣有點熟悉,柳夕晨忍不住的笑了。

「你還有心情笑!」

白琉璃看著自己的女人這般淡然簡直都快被氣死了。

「不是,只覺好想這般跳腳的模樣甚是熟悉,便笑了!」

白琉璃微微一驚,若是她想起過往會在這宮中留住嗎?

白禮毅將事情都與她說過,她不想自己的女兒想起過往的一切,能這般定然是受了很大的傷害。想起來定然都是傷痛。

「別去想太多,你就安心的在母後身邊,待母后給你尋個可靠的人家許了,母后就安心了!」

一聽到自己要被許人家柳夕晨就眉頭緊皺。

「怎麼了?」

「我很不喜歡被人許嫁,也不知道為什麼!」

白琉璃大驚。

「那就不給你許嫁,你想留在母後身邊多久都可以,母后能養你一輩子!」

白琉璃小心翼翼的將柳夕晨摟在懷裡。

白鈺初和汐宸二人走了進來。

「鈺初、宸兒,哀家後宮事務繁忙,珏兒本就沒在宮中呆慣,哀家怕她悶的慌,你二人有空帶著她出去轉轉,有你二人陪著,哀家放心!」

「是的,母后」

「是的,皇后!」

二人皆是深深一鞠。

「若是宸兒也忙,鈺初你便好生帶著珏兒!」

白琉璃深深的看了白鈺初一眼。

白鈺初頷首領意。

白禮毅娶一妻,產下白琉璃之後不久后離世,白禮毅一生未納妾,更是獨自悉心照顧白琉璃。

但是白琉璃嫁入皇家后,白城便沒了繼承人。

所以白鈺初是白禮毅白家旁系禮選出來的白城繼承人,而現在正是白城的少城主。

白鈺初的年少有為更是讓白禮毅倍感欣慰。

所以近幾年所有人大小事都是白鈺初在全權打理著。

更是讓白城所有人心服口服的城主。

「要去哪裡?」

白鈺初帶著柳夕晨百般無聊的在後花園走了一圈。

「其實,瞧不清楚在哪裡都一樣,我更想就坐在房間里發獃!」

柳夕晨無奈的一笑,為了應付她的母親,白鈺初硬是找了個蹩腳的借口說是天氣很好花園轉轉。

她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還是能辨別天色的。

此時灰沉沉的天氣,怕不是要下雨了。

「呀,怎麼就下雨了,剛還天色明亮!」

白鈺初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柳夕晨忍不住的掩唇輕笑。

「咳!!」

白鈺初咳嗽以示尷尬。

將柳夕晨護在懷裡躲著雨,領著柳夕晨一路小跑來到了廊間。

白鈺初拍了拍身上的雨水。

柳夕晨摸了摸自己的頭,居然是乾的,微微一愣。

偏頭看去那個不停拍著自己晃著腦袋的白鈺初,雖然看不清模樣,顯然他為自己擋住了所有的雨水。

柳夕晨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白鈺初望住柳夕晨的笑有點愣神。

二人便這樣一個清晰的瞧著自己,一個模糊的看著對方。

雨聲都變的如此的清晰。

「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柳夕晨淺淺的說著。

白鈺初輕允一聲點頭,攙著柳夕晨慢慢走著。

「我想去你當初救我的地方看下」

白鈺初微微一愣。

「為何?」

「就想去瞧瞧!」

柳夕晨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想要去看看。

「好!」

白鈺初回應著。

次日白鈺初帶著柳夕晨來到雲頂峰的下游處。

柳夕晨模糊的視線始終看不清。抬頭望去都是霧蒙蒙的一切。

「這是哪?」

「雲頂峰的山腳處~」

「那山那邊是什麼地方?」

「那是番邦和齊勝郡都交界處!」

「我能去那邊瞧瞧嗎?」

「這·····皇后怕是不會同意的!」

柳夕晨黯然的垂下頭。

「待你好了能讓皇后安心了,自然有機會的,白城跟各國都有貨物來往。先安心養好!」

白鈺初寬慰著。

「嗯!」

柳夕晨緩緩點著頭。

念善看著手中的邀請函捂著頭深思著。

「怎麼了?」

竺懷幽瞧著略微糾結的念善覺得這樣的情況還是比較難得的。

「臨都那邊的邀請函,說是外婆大壽,要我過去,可是··我是作為什麼過去?平城侯夫人?還是你幽若王的虜妃?」

「有何好糾結,反正都是我的夫人!」

竺懷幽將念善往懷裡一攬。

「不去吧,顯得我這個養女沒有恩德之心,去了吧,定然會被人嘲諷。」

「怕什麼?我陪你去不久行了!」

「得了吧,你跟著我,怕是又會一場大亂,總覺得暗處充滿了刀子要往我身上戳!」

「說得好像我不去你便能安全一樣!」

·····

好像是那麼回事。

就好好的待在郡都都能被人拿著刀子砍來。

「看來我還是不去的安全,畢竟小命比較重要。」

「去吧,臨睹還是安全的,再說這仁義堂不就挨著臨都嗎?有什麼你直接往仁義堂跑,誰敢拿你怎樣!」

「說得有道理。那···我去了?」

「嗯!」

「真的去了?」

「嗯!」

哈哈哈,太好了,這臨都她還真沒去過,既然竺懷幽同意了她便敞開了心去玩。

「瞧你,搞得跟出行遊玩似得,到時候我充你身邊的小廝跟著你,免得你到時候添亂!」

「怎麼可能添亂!」

「你捅天的本事我還是有信心的!」

「哼!」

念善撅嘴一哼,氣呼呼的走了。

這一路念善就帶了四個人,兩個婢女兩個護衛,其中一朝著她擠眉弄眼的就竺懷幽。

不知道的人以為她這個幽若王擄妃跟護衛還有一腿呢。

來帶了臨都的和平跟郡都差不多,卻又不一樣,臨都的百姓給人一種溫和淡雅的氛圍。

攤販間的相互贈送,過往的人相互淺笑點頭。

街道上更是有序的車讓人,權貴們更是謙和的掀開帘子與過往的平民點頭招呼。

來到了懷王府。

齊懷先接待著前來賀壽的人!

「你說,狗皇帝會不會來!」

「不會!」

「為什麼?」

「他沒那個臉!」

「哦哦哦·你說這個懷王也是心胸夠大的,換我早就反了。」

因為老懷王因增兵不及時,便被晉陽皇削了一半的兵權,使得回途的老懷王因人手不足被埋伏,受了重傷不久便離開人世。

真是被怪罪到莫名其妙,死的也是突如其來。

「夕晨啊!你來了!」

在門口張望的齊梅開心的迎了過來。

「母親!」

念善淡淡的笑著。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齊梅淺淺的笑著。

「磬兒!」

雙手一放人還在遠處齊梅便狂奔而去。

「娘!」

柳磬兒依舊是神色消瘦,看的齊梅心中萬般心疼。

「喲,這幽若的擄妃也來了!」

柳瑾之討厭的嘴臉迎了出來。

念善心中一驚,這傢伙怎麼還能活的有姿有色的。

「大夫人,小公子哭著要找您!」

丫鬟急急跑出來。

大夫人?這是什麼情況?

念善看了看竺懷幽。

「是這樣的,這個柳瑾之跟臨都有一半軍權的齊憲也有一腿,太子那邊沒了出路便在這個大傻子齊憲這找出路,反正這孩子也搞不清楚是誰的,她就這麼說服了齊憲,不得不說這個本事還是讓我目瞪口呆的!」

「嘖嘖,果然越不要臉的人活的越是自在通暢。」

「是的,就是這個道理。可憐了乾興那個大傻冒還在心心念念想著這個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竺懷幽和念善一對視,彼此眼中帶著對乾興的無比同情。

齊湛冷冷的站在念善身後,念善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齊湛的臉往前面一擺,之前的教訓就猶如昨日一般。

念善小心的往後面縮去。

奇怪的是沒了上次的那股陰狠,反而淡然了很多。

齊湛朝著念善微微頷首后自行進去了。

齊懷先客套點頭,再看到念善的時候徑自走了過來。

「夕晨來了!」

語氣中的溫柔讓人忍不住的陶醉。

「是的,我們來了!」

竺懷幽一步上前隔開了二人的對視。

齊懷先看了看護衛裝扮的竺懷幽微微一愣,隨後輕聲一笑。

「你這是打算給我奶奶找事呢?」

齊懷先輕聲的說著。

「放心,我也想奶奶了!」

竺懷幽朝著齊懷先眨眼。

「進去吧!」

齊懷先淺笑著朝著裡面一請。

念善就跟著竺懷幽光明正大的走進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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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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