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自從那個救來的姑娘似乎非常的依賴著竺懷幽但凡醒來竺懷幽在不在都定會守著他。
念善也不似以往將桑榆丟在府里給胡爺一幫麽麽帶著。
都自己帶在身邊。
胡爺看著念善又要將桑榆帶出門,滿眼的責備。
「這小娃這麼小整日帶出去也不怕驚著!」
「不礙事,小娃多出去走走,膽子大。」
念善呵呵一笑。
胡爺卻是不滿的瞪起眼來。
「什麼樣子,今天怎麼也得讓我帶帶小桑榆!」
說著笑臉盈盈的過來就要去抱桑榆。
桑榆笑呵呵的躲閃著跟胡爺玩的不亦樂乎。
「你個壞丫頭,跟你娘出去段時間都變壞了!」
胡爺故作惱怒的撅起嘴。
小桑榆笑呵呵的。
「得···得得···」
小桑榆含糊不清的拍著小手直往前面撲去。
竺懷幽笑意盎然的走過去想要接過來。
撲出來的桑榆被念善給抱了回來。
竺懷幽的雙手伸了個空。
「哥哥,你回來了!」
空落的手被那女子一雙纖細的藕臂纏上來。
「今日不留飯了,我不回來吃了!」
念善臉上始終帶著溫溫的笑。
「你都好些日子沒在府里吃飯了!」
竺懷幽輕輕的說著。
桑榆撲騰著一雙手眼巴巴的看著竺懷幽,只想要竺懷幽抱。
念善輕捏著桑榆的肉臉。
「別鬧,娘帶你出去看好玩的!」
一聽好玩的,桑榆臉上的不滿消失殆盡,笑呵呵的抱著念善的脖子磨蹭著。
「整日的出去,有何好玩,今日不許出去!」
難得少見竺懷幽的冷臉。
念善皺眉臉上的不悅盡顯。
「你說不出去就不出去?你是何人啊!」
念善不爽的脫口而出。
「我是你夫君!」
「夫君?誰人都知道我的夫君是已故的平城侯!」
念善一眼不看竺懷幽。
「你····平城侯死了,這裡是我幽若王府,你在我府中就要聽我的!」
竺懷幽惱怒一句。
「那不在這幽若王府不在這郡都不就行了!」
念善輕聲的嘀咕著。
卻一字不差的落盡了竺懷幽的耳里。
竺懷幽眼中浮上一層冰冷。
直直走到了念善跟前,全然不顧還在臂上的一雙纖細雙手。
一甩便掙脫開來。
將桑榆一把抱了過來。
「你幹嘛!」
竺懷幽將桑榆遞給了一旁的胡爺。
拉著念善就往裡面走去。
念善一個惱怒使出了內力掙脫著。
竺懷幽反手一扣將念善的手抓了回來。
念善側踢而來,竺懷幽輕巧躲開。
從起先的掙脫竟然變成了打鬥,那種實打實的打鬥。
「你幹嘛?」
竺懷幽不悅的看著念善。
「是我要問你幹嘛?」
念善更是不悅,所幸認真的打鬥了起來。
不得不說老住持的教導讓她還是有進步空間的。
畢竟竺懷幽眼中的驚訝和吃力的應對是裝不出來的。
以往都是隨意敷衍,如今竟然要拿出些認真才能跟念善對上。
「我就不信今日我治不了你了!」
竺懷幽惱怒的脫了外衫,露出幹練的輕裝。
念善眉眼一抬爺認真了起來。
主持說過內里匯聚點越小傷害越大。
念善在竺懷幽衝過來的時候內里匯聚之間。
以指為刃朝著竺懷幽襲去。
竺懷幽感受到了念善的認真偏身閃過。,
念善指尖劃過的衣袖竟然如刀刃劃過一般破開。
不僅竺懷幽有點驚訝,念善更是驚訝。
看著自己的指頭微微一愣。
隨即舉著自己的手又笑又跳還開心的不停的親著自己的手。
竺懷幽卻沒那麼高興了。
以往怎麼教她,她從不放在心上,也從未認真學過,按照她的說法就是在郡都有他罩著那麼厲害作甚。
如今她忽然進漲的功夫和打鬥,她想要做什麼?
「哈哈哈,我終於學會了,看到了沒看到沒····」
念善開心的奔了過來指著自己的手指又指了指竺懷幽被她劃破的衣角。
忍住不住的就要撲進竺懷幽的懷裡。
竺懷幽瞧著這般歡喜的念善忘了為何打鬥。
騰出一雙手就要抱住念善。
念善卻是一個停頓,撲過來的手生生的停在了二人之間。
然後眉頭一皺又收了回去。
竺懷幽騰著一雙手空落落的。
「所以···今晚別留飯了!」
念善一個轉身就要走。
竺懷幽緊緊跟上將念善的衣領揪住,就將念善往回拽。
念善想要像剛才那樣。
卻發現不行了,這招時好時壞?
念善自己都忍住不懷疑自己了。
卻還是不甘心就這樣隨意被竺懷幽牽制著。
又故作了氣息認真的脫逃開。
只是此刻卻怎麼都無法逃脫了。
認真的竺懷幽念善根本沒辦法跟其糾纏。幾個回合下來,念善饅頭大汗手腳無力的被竺懷幽扛在了肩頭。
「哥哥,姐姐這是怎麼了?」
女子滿眼擔心。
「無礙,我與夫人比試,你先回去吧!」
「我····」
女子有點失落。
「我讓籬落帶你出去走走!」
說罷頭也不回。
「你放開我!」
念善不滿卻又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掙扎,只一口咬在了竺懷幽的背上!
「哼!」
竺懷幽悶哼一聲大步朝著屋內走去。
「你幹嘛?」
今日最多話之「你幹嘛」
「是我問你要幹嘛!」
竺懷幽不悅的將念善丟在了床上,自己欺身壓在了念善的身上一雙眸子炙熱的瞧著念善。
念善氣惱的偏過頭不去看竺懷幽。
她要怎麼說?
你為何對我與以前不一樣了,從這個女的救回來之後。
還是··你是不是真心喜歡我?或是真心當我是你的妃子?
可是這些念善都問不出口。
竺懷幽擺正念善的眼睛就這般認真的瞧著。
也不知道為何看著這張認真的臉,又瞧著這張臉這雙眸子也這般看過那個女子。
念善竟然不爭氣的哭了出來。
「你混蛋,明明是你這般霸道蠻橫,還要問我幹嘛?我能幹嘛?我只想出去走走而已,如今還這樣居高臨下的審訊著我····」
念善捂著一雙眼不敢看竺懷幽,嘴裡不停的抱怨著。
她不願看著飯桌前那女子看著竺懷幽的眼神,也不願看著竺懷幽像瞧著她那般的瞧著那女子。
她會莫名的不開心,會浪費食物。
「哎~」
細不可聞的一聲輕嘆。
竺懷幽一個翻身跟念善換了位置。
念善就這般趴在了竺懷幽的胸前。
淚水不停的滴落打在了竺懷幽的臉上。
「那夫人可想這般居高臨下的審訊夫君?」
念善抽搐著直搖頭。
竺懷幽將念善緊緊的抱在懷裡。
一雙手撫著她的腦袋。
「可怪我最近冷落了你?」
念善的哭聲驟然而停,也不敢回答。
「也不是有意,只是需要這般,我原以為你會不在乎,沒想到你既然這般在意,我以為你會找我哭鬧耍賴,可你都沒有,你還是如常的進出,說話,只是再也不看我了,雖然往日你也不大瞧我,可是你這般模樣讓我更加的心慌,你為何什麼都不問我!」
竺懷幽語氣中的小心翼翼和無奈讓念善忍不住的不知道說什麼。
「我····沒什麼可問的!」
念善心虛的說著。
「不問我為何留下那女子?」
竺懷幽直接的說出來倒讓念善有點反應不過來。
念善沉默著,不敢開口也不敢抬頭。
「她長得與我母親有五分相像!」
念善的心猛然一跳。
不知該如何開口,心慢慢的往下沉。
「我總歸要查清楚這人是誰?為何會這般巧的出現在咱們回程的必經之路上!」
「所以呢?」
念善終於開頭。
「所以還沒查到之前,我只能這般對她!」
「那查到之後呢?」
竺懷幽的沉默讓念善難受。
所以查到之後沒什麼問題他會怎樣?
「還未查到!」
念善的心始終低沉著不說什麼。她只想知道查到之後,他卻迴避了。
「竺懷幽,我的夫君是平城侯竺懷幽,而不是幽若王竺懷幽。」
念善緩緩起身想要離開。
卻被竺懷幽猛的拉回來又撲在了他的胸膛上。
「那都是我竺懷幽!」
竺懷幽眼中帶著微怒。
念善認真的看著竺懷幽。
「不一樣····」
我是平城侯八抬大轎娶過來的.
念善沒有說出來的語氣。
一旦這話說出來就好似強求著要幽若王娶了她一般。
以前她不在意也不在乎自然怎樣都能說出口。
如今竟然說不出口了。
「怎麼就不一樣了!?」
竺懷幽非常的不解。
「沒有不一樣!」
念善終於懦弱的退縮了下。
「睡吧!」
?
「睡什麼?大白天的,我要出去!」
念善想要起來卻被竺懷幽緊緊的抱著無法動彈。
「我好久沒睡好了,你都避著我也不讓我跟你一起睡,我就一直在想你怎麼了,近日又忙著處理邊關的是,方才還跟你那般認真的打了一架,真心累了!」
竺懷幽一個翻身將努力亂動掙扎的念善壓在了身下,滿足的將念善禁錮在懷裡。
「你放開我,我要出去!」
「不要!」
「我睡不著!」
「那看著我睡!」
「我不要!··你幹嘛?」
念善將竺懷幽亂摸的手給提了出來。
「嘿嘿,許久沒感受,今日感受,夫人倒是豐腴了不少!」
「啊······」
對話在竺懷幽的慘叫中結束。
念善雖然好哄但不是好騙。
竺懷幽跟他說的也只是他想要跟她說的而已。
她也不會就真的就沉淪在這些話中,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柳夕晨坐在房間中,外面層層守衛。
那日夜遊之後剛出門她就遇襲了,白鈺初也身負重傷。
新月皇城整整搜捕了三天,直到發現那些歹人的屍體才作罷。
而此時只要她出門就有數十人守著。
柳夕晨無奈的扶著自己的額頭。
這整日坐著也不是辦法啊。
柳夕晨也覺得格外煩悶起來。
白琉璃匆匆趕來看著扶著額頭的柳夕晨眼中滿是緊張。
「珏兒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煩悶了!」
「那母后陪你走走!」
「只是覺得在這宮中煩悶罷了!」
柳夕晨苦笑著。
白琉璃一愣。
是啊,自從進宮之後她便沒說過好與壞,她讓她幹嘛她就幹嘛。
出入有局限,好不容易出去一下就遇襲。
「是母后連累你了」
不禁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自己身上。
柳夕晨淺淺搖著頭。
「這宮城裡確實煩悶。鈺初的傷好似也好些了,明日我叫他接你去白城吧,白城那邊會有趣些!」
柳夕晨點點頭。
次日天未亮白鈺初就來接柳夕晨。
城門口柳夕晨在白琉璃不舍的目光下準備踏上馬車。
汐宸的馬車上滾落一蓬頭垢面的女子跌在柳夕晨的腳邊。
柳夕晨微微往後一退。
「皇兒,這是怎麼回事?」
白琉璃有點不悅。
「母后,兒臣找此人一年之久,如今找到了我得好好算算。」
看著地上的二丫汐宸咬牙切齒。
二丫一雙眼中帶著懇求抬頭望去柳夕晨。
眼中大驚。
用盡所有的方法蹭掉了嘴上的布。
眼看著就要被拖走了。
二丫大喊著。
「念善,救我!」
柳夕晨猛的震驚。
伸出手去抓那個掙扎的身影。
「你····你認識我?」
柳夕晨有點激動。
二丫忽然一愣。
這人跟念善一樣卻跟念善不一樣的氣息。
腦海中忽然想起念善跟她說的事。
「柳夕晨!你沒死!」
白琉璃有點緊張。
「還不將人帶走,胡言亂語的,認錯人了!」
「母后,她認識我!」
柳夕晨說什麼都不放手,執著的抓著二丫。
「她定是認錯人了!」
白琉璃眼神陰狠的看著二丫。
二丫微微一懼。
都這地步了在哪估計都不好活,不如就死拉著柳夕晨。
方才她叫這個女人母后。
二丫大驚。
「我沒認錯,你是柳夕晨,是念善的姐姐,念善一直以為你死了雲頂峰的懸崖下了!」
二丫的話讓柳夕晨更是確信二丫認識自己。
「姐姐?」
白琉璃微微一愣。
「對啊,柳夕晨跟念善張的一模一樣,二人是雙生子,一方疼痛一方便能感知!」
這次輪到白琉璃激動了。
緊緊的抓著二丫。
「哪裡一樣?」
「就一模一樣,二人耳後都有痣,她的在左耳,念善的在右耳!」
「活著····都還活著,我的玥兒居然也還活著!」
汐宸卻是眉頭緊鎖,這人看來是暫時動不得了。
「你能告訴我,其他的嗎?」
柳夕晨激動的說著。
「你的女兒桑榆可可愛了!」
女兒~~~
柳夕晨猛的一驚。
連白琉璃都有點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