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

「公主,你不要衝動啊!」

一男子緊緊拉住往沙漠衝去的女子。

「丹旗沒了,丹旗沒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女子瘋狂的拉著男子。

男子垂下頭不知怎麼回答。

「阿格,為了保護將我許給蒙達拉克,我居然不滿跑走了,你說我怎麼就這麼不知趣呢,從小到大都在惹阿格生氣,都在給阿格丟臉」

女子說著掩面而泣起來。

「丹達爾,他蒙泰不是說喜歡我嗎?不是說怎麼樣都要得到我嗎!」

女子緩緩抬頭,眼中有死絕,更有仇恨在燃燒。

「公主!」

男子有點心疼。

「給我梳妝打扮,趕上出嫁的花轎!」

女子緩緩起身上馬,朝著那條出嫁的路上奔去。

男子眼中滿是心疼的憐愛。

「丹珠,,既然丹旗沒了,跟我走吧,我們就做沙漠的游族,不為權爭····」

「丹旗還在,我還在!」

女子眼中堅定不移的看著遠方那個戰火喧囂的沙漠。

「我一定要替阿格報仇!」

女子輕輕的說著。

男子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丹珠,好久好久說不上話。

輕嘆一聲跟上丹珠的腳步默默的跟隨守護著。

炎炎夏熱,桑榆變的就特別的不想動,守在過風吹迷迷糊糊的睡著。

看著趴在憑欄上剛好可以上身趴著,吐著舌頭格外的有趣。

念善挽起袖子將桑榆抱起。

憑欄上的清涼讓桑榆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想離去。

一對小肉手留戀的撲騰著。

「你這孩子這般怕熱!」

念善好笑的看著桑榆滿臉紅撲撲。

「民生疾苦,桑榆啊,你就忍忍吧!」

念善拍著桑榆的腦袋。

往年的降溫的冰都是流放在南寒的人和南寒當地百姓采冰運來的,如今不同了,齊勝亂了,采冰之事更是擱置了。

南寒想要把冰采了換錢置辦自己需要的物質。

可是這邊四城均為各王掌控,富貴人家急的想要降暑,無奈通關令不放。

岳陽更是苦不堪言。

「今年降暑的冰還沒來嗎?」

晉陽皇急躁的扯著衣領。

「稟皇上,南寒那邊走冰的再各個關口都說過話了,可是各關口都不放令,城中無冰可求,南寒有冰難處!」

太監也是熱的滿臉通紅,只忍著滴落的汗不敢妄動。

如今的岳陽如今的他就像是被囚禁起來的一個廢物。

晉陽皇氣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都甩了出去。

「父皇!」

齊鈺皺著眉頭進來。

晉陽皇看了一眼齊鈺,癱坐在椅子上。

忽然想起什麼般!

「去,鈺兒,你去棱峰山將那人請來!」

齊鈺皺起了眉頭。

「父皇,如今平陽王和幽若王守著邊境,棱峰山在邊境之外,想要過去,怕是·····」

「怕是什麼,只要朕還活著,他們只能是王,只要傳承玉璽還在我手裡,這齊勝還是我的!」

晉陽皇忽然猙獰的大喊著。

齊鈺低垂著。恭敬的鞠身退下。

念善帶著桑榆整個泡在了養著金魚的池塘里。

念善將桑榆舉在脖子上。

自在的游著,桑榆撲騰著小腳濺起水花,笑的咯咯的。

竺懷幽瞧著只覺得有點難以相信自己看見的。

「所以,夫人,你能告訴我你在幹嘛嗎?」

「太熱了,我帶著桑榆解解暑,我瞧著這池子挺乾淨的就下來跑著了啊!」

念善純真的眨巴著眼。

·····

「你這是要作甚去!」

念善偏頭看著竺懷幽一身輕甲著裝。

「我幹嘛?我去還債」

竺懷幽語氣中頗有不滿。

念善乖乖閉嘴不再多問。

「你給我好生待在府里,我去些時日便回來!」

「好的,保重!」

念善舉起雙手一揖。

「哥哥,你要去哪裡!」

女子急急跑來抓著竺懷幽的肩膀。

「去羅城。在家好好聽我夫人的話!」

竺懷幽臉上帶笑眼中卻帶著股看不清的寒冷。

念善皺起眉頭。

不明白為何竺懷幽為什麼會特意跟她說去哪裡?

看著得到答案的女子故作不舍的放下手,臉上卻是依依不捨。

念善恍然大悟。

竺懷幽是故意要告訴她的。

「夫人,好好照顧她!」

竺懷幽沖著念善一個媚眼而去。

念善欣然接下,微笑著表示我會的。

深夜,蟲鳴之聲窸窸窣窣。

桑榆安心的睡著,胡爺守在桑榆旁邊,而本應該守著桑榆的念善卻不見了。

女子的房間靜的好似沒有人一般。,

守著女子房間的籬落好似著了魔症般的一動不動。

女子從房間緩緩走出來。

一身黑衣,看了籬落一眼眼中滿是嘲諷,戴上面巾后朝著後院走去。

而那些看守的人渾然不知。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一直縈繞在女子院子周邊,念善眉頭一皺。

從懷裡取出一顆丸子服下,在取出一顆放在手裡。

掰開籬落的嘴塞了進去。

籬落一個恍惚踉蹌。

「這····」

籬落揉著有點發脹的腦袋。

「你們應該是被一種香氣迷惑了心智。」

「可還記得什麼?」

「就記得自己來回走著,周邊也沒什麼異象!」

果然是她用過的東西。

「致幻膏」

但是味道範圍比較廣,看來應該是比她的致幻膏還要厲害。

籬落想要想要往屋內看去。

「不用看了,出去了!」

念善拉著籬落就往後院走去。

只見後院的守衛也如同籬落那邊失神的看著前方。

「剛走,追上!」

念善將懷中的瓶子打開在那幾人鼻尖輕晃了下,那幾人瞬間如夢初醒皆不知為何。

念善跟籬落緊隨而上。

眼看著那人朝著城門外而去,籬落皺起了眉頭。

「夫人,你就莫要去了。出了郡都怕是有危險,接下來交給我即可!」

念善看了看黑暗處又十分好奇究竟是何事,看著籬落這般說辭也不是沒有道理,她不能在竺懷幽不在的時候再多生事端了,這樣的教訓太多了。

念善點點頭決定先回平城侯府。

剛一轉身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唯一的畫面就是城門守衛的換防。

胡斐一張臉難看的來到竺懷幽的跟前。

「怎麼了?」

胡斐在竺懷幽耳邊說著幾句。

竺懷幽眉頭一皺卻還是不著痕迹的掩蓋了過去。

「出發吧!」

齊懷先坐在馬上淡然的看著竺懷幽。

「這件事,我託人陪你去,我有事!」

竺懷幽調轉馬頭。

「何事!」

齊懷先平靜的眸子看著竺懷幽。

「我夫人有危險!」

「去吧!」

齊懷先拉著韁繩率先打頭陣。

「去哪裡了?」

竺懷幽語氣有點焦急。

「只瞧見扛著人去了外山!」

胡斐臉色也不好看,顯然受到了什麼很大的打擊。

「去會會!」

「嗯」

念善脖子有點疼。

用盡所有的意識睜開自己的眼皮。

看著女子正一臉得意的看著念善。

而籬落卻是眼神躲閃的站在女子身後。

「你····」

念善看著籬落有點不敢相信。

「哦?他!哪有男人不被美色都征服的!」

女子得意的將自己的頭髮往後一撥。

籬落眼神偏開就是不敢看念善。

「你就是那個內應?」

念善還是不敢相信。

「不不不,內應自然是別人,他只不過是被我征服了!」

女子巧笑。

念善眉頭緊鎖。

「你以為平城侯府都是信得過的人?」

女子嘲諷一笑。

「所以你是假裝的?」

「傷是真傷,失憶倒是假的,還要感謝你的多管閑事,不然我就真的只能在那條路上了!」

女子眼中滿是算計的看著念善。

「就你這樣的女子憑什麼得到他滿目的愛意,他應該得到更好的!」

「你嗎?」

念善白眼一番,實在不想看她那張得意的臉。

「只要你死了,我何嘗沒有機會!」

「你就不怕籬落不開心!」

念善看了看後面滿臉尷尬的籬落。

女子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然後走到籬落身邊,摸著籬落的胸膛。

「我自然是不會背叛你的,只是主家那邊有任務需要拿下這個竺懷幽,你不會生我氣吧!」

那滿臉的純真和無辜真看不出她是怎樣的人。

「不···不會!」

籬落紅著臉躲避女子的靠近。

女子嬌柔的往籬落懷裡一靠。

籬落有點手足無措。

念善卻有點心寒。

竺懷幽知道了最信任的人籬落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而背叛自己會是什麼感受。

女子拿出腰間的匕首朝著念善走去。

眼中滿是殺意。。

念善緊緊的看著這個女子。

「住手!」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念善將已經解掉的繩子抓在手裡。

齊承繼滿眼算計的笑走了進來。

「家主!」

女子恭敬的跪下。

念善眉頭緊皺。

「我說當年殺了這個竺懷幽吧!他非說一個廢人能掀起什麼樣的風浪,總覺得那小子不簡單,現在看來還真是!」

齊承繼摸來摸下巴看著念善。

念善將袖口中的銀針滑出緊握在手中。

「家主,為何留她!」

女子頗有不解。

「我說留著還需要像你解釋?」

不滿的眼神掃過女子,女子緊緊的垂著頭不敢多問。

「看來你還是有點能耐的,連竺懷幽身邊的親信都能策反了,留你一命還是有點用處的!」

看著始終不言不語的籬落,齊承繼眼中帶著信欣喜。

「本王當是誰敢半夜擄走王妃,原來是渡峰堂堂主啊「

帶著微怒的語氣一腳踹開了房門。

籬落趕緊護在了女子身前。

「你···」

女子有點不可敢相信此時應該離開郡都的人會出現在與之背馳的外山。

「你還有點本事啊,將本王的心腹之一籬落給勾走了!」

眼神凌厲的看著籬落。

籬落偏開頭不敢看竺懷幽。

「你別過來,小心我···」

一回頭念善早就已經消失在了方才捆綁的椅子上,只留下一張椅子和一地的繩子。

安逸久了都快忘記自己的本職了。

念善幾個翻身來到了竺懷幽的身邊。

「這點小事我還是能逃脫的,特意過來幹嘛」

念善對於竺懷幽的到來表示不滿,顯然是瞧不起她嘛。

「你能行還能被人綁了去?」

竺懷幽對著念善就是個暴栗。

念善捂著頭不滿的跳起來就要還手。

兩人竟然旁若無人的打鬧了起來。

念善餘光微看向那個往懷裡掏了又掏,最後有點不敢相信的扒開自己的衣領看了又看。

念善冷聲一笑。

「你在找這個嘛?」

念善拿著一個錦囊在手中晃了晃。

女子錯愕的看著不知何時已經被取走的東西,看著念善一臉的不可置信。

「看來你對本王的妃子是一點都不了解啊!」

竺懷幽自豪的笑了笑。

女子看著籬落一臉質問。

籬落聳聳肩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來了正好,一塊收拾了!」

齊承繼冷聲一笑。

話落之間屋外一層被人團團圍住。

念善貼在竺懷幽身邊,拿出一顆丸子塞進竺懷幽的嘴裡。

「你幹嘛!」

「你信我。」

念善單眼一眨。

竺懷幽不再說話。

「你要不要試試自己的東西?」

女子看著念善搖晃著她的錦囊,明白了念善想要幹什麼,自己自然是沒事的,可是若是家主和外面的人中招,她一人定是敵不過眼前的二人。

念善拿著錦囊快速消失在眾人眼前。

齊乘繼也有點驚訝念善的神不知鬼不覺。

原本圍過來的人全都失神般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用完了?」

女子大喊一聲,無比心疼。

「這東西,不用完留著給你用啊!」

念善白眼一番。

女子氣的牙根緊咬。

只見齊承繼也一副獃滯。

只有籬落跟女子還清醒著。

「所以你要跟我打一場嘛?」

念善冷笑一聲。

「籬落枉我這邊信任你,你我也是從小到大相伴生死的兄弟了!」

竺懷幽眼中滿是凄涼。

籬落低垂著頭始終沒有話。

擋在了女子的身前舉著刀。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竺懷幽滿眼悲傷的看著始終低垂著頭看不清模樣的籬落。

籬落大刀一轉朝著竺懷幽攻去。

竺懷幽退至屋外,刀劍聲在空中響起。

「所以,就只有你我了!」

念善淺淺的看著女子。

她這段時間好久沒動動筋骨了,在老住持那加進鍛煉的也沒機會好好拿出手試試。

現在有個現成的試手,不能浪費機會。

女子咬著牙硬著頭皮攻了上去。

念善輕巧的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氣息凝聚在一處,憑藉著自己高超的輕功閃身在女子身前,抬腳一踢。

女子瞬間眉頭緊皺飛了出去,口中鮮血噴出。

與此同時籬落也飛了過來,同樣是鮮血噴出。

「念你我過往情分今日本王饒你一命,他日再見,便是本王取你性命之時!」

說罷攔著念善就走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

「知道那個女的啊!」

「也不能說早知道,總覺得應該防著所以讓籬落守著,哎····」

說起籬落竺懷幽又是一聲輕嘆。

「英雄難過美人關,別嘆氣了!」

念善寬慰著。

「也對,就像我對你,我就過不了你的關!」

念善白眼一番,這個人不正經來的總是那麼的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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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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