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所以現在怎麼辦?怕是接下來更難出去了吧!」
念善聽著過往部署的軍隊。
「那就去皇宮看看唄!」
竺懷幽深深一笑。
念善眉頭一皺。
「你忘了我會什麼嗎?」
竺懷幽在臉上抹了一下。
竺懷幽取出面具變成了絕塵堂堂主的模樣。
念善立刻會意。
可是隨即又陷入了沉默。
「怎麼進去呢?」
「我都打聽好了,文墨的禁軍剛好要交替回宮,說是文頭領身負重傷,他帶的兵都要一併回宮重新編排!」
「重傷?」
「嗯」
「不可能啊!」
念善一臉的不敢相信。
「怎麼了,你們見過?」
「嗯啊,還是他放我走的啊,放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嘖~~那就不清楚了,興許你走之後又遇到什麼對手了也不一定!」
「也對!」
「那他怎麼辦」
念善又是眉頭緊鎖。
話音剛落,門外一女子提著籃子走了進來。
念善一愣。
「堂主!」
女子恭敬的對著竺懷幽行李。
「林蘭兒!」
竺懷幽淡淡的微念善介紹著。
念善跟林蘭兒兩人互相頷首打了下招呼。
這一片住著的人都是岳陽城中守衛禁軍安排的家屬。
這也是天明之後念善仔細觀察后才發覺的。
竺懷幽真的是能安置人。
想來守衛禁軍之中也有他的人。
「既然有人你為何來時還要有那一場!」
念善不滿的看著竺懷幽,竺懷幽輕輕一笑。
「雖然我有安排人,可是又不是全都是我的人,我總要小心些為好。」
竺懷幽對著念善眉眼一眨。
念善眼白上揚表示不想聽竺懷幽吹。
林蘭兒看了兩人一眼后便徑自走到屋內去了。
「沒事吧!」
念善聽著外面的動靜。
「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話落一名禁軍走了進來。
念善已經粗針滑出袖口緊握在手中一副做好迎戰的準備。
男子微微一愣,趕緊將門關上。
「堂主,只有半刻鐘回家休整的時間。」
男子說著將腰間的銅牌取下交給竺懷幽。
二人身高差不多。
「那我呢?」
念善略有不滿。
「你在這的等我!」
念善滿臉的我不願意。
「猴哥!」
外面的人敲著門。
「好,就來了,我跟我媳婦交代幾句!」
猴哥大聲的回應。
「宮中比城中更為禁嚴,你就在這等我!」
竺懷幽認真的說著。
念善嘴上應著,臉上顯然沒聽到的情緒!
「看好!」
竺懷幽對著猴哥說到,話語之間便開始換衣。
不一會竺懷幽就變成眼前的這個猴哥。
竺懷幽給念善使了個眼色,念善心不甘情不願的朝著屋內走去。
猴哥閃身到了旁邊的柴棚里。
竺懷幽瞬間帶著笑臉打開門。
「走了走了!」
聲音都變的一模一樣。
念善轉著小腦袋透過門縫看著。
林蘭兒端著盆子出來,盆子里的水微微的紅。
想來應該是給莫雲寒換藥了。
「你是何人!」
林蘭兒警惕的看著念善。
念善微微一愣,總覺得林蘭兒看著自己的眼神跟方才竺懷幽在時是不一樣的。
「自然是你們堂主的信的過的人!」
念善並不想理會,心中想著的怎樣才能混進去瞧瞧。
林蘭兒不滿的看著念善。
將念善拉過兩人四目相對。
念善滿臉疑惑。
「堂主從來不會這樣看著一個女子,你用了什麼手段!」
林蘭兒似乎有點惱怒。
女子?念善忽然意識到自己跟竺懷幽用的是自己的本來的聲音。
「你看我哪裡像女子?」
念善拍了拍胸口。
女子微微一愣隨即漲紅了臉顯然是受到羞辱的那種難堪。
「女子都有耳洞,你也有···」
林蘭兒抬手就去捏著念善的耳朵,卻什麼都沒有。
沒有耳洞?林蘭兒也愣了愣。
念善得意一笑。
耳洞?開玩笑她從小跟著主持飯都吃不飽還要念經誦佛誰有空做尋常女子家做的事。
束胸又包的結實。
林蘭兒紅著臉摸了一下,眼中更是疑惑和不解,臉色漲的更紅。
「可是你明明是女子的聲音!你的樣貌也不似男子,分明就是女子的模樣」
「那這樣呢!」
念善切換成少年的聲音。
女子驚嚇的往後退了退。
「你····」
「樣貌那可不是我能決定的,這樣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分外俊俏的少年郎?」
念善對著林蘭兒一個眨眼。
林蘭兒方才發白的臉瞬間漲紅了。
「堂主他怎麼會····」
「你也說了你們堂主不曾對女子這般看過,那就是他不喜歡女子咯····」
念善忽然使壞的一笑。
「指不定他就是喜歡我這樣的少年郎呢!」
念善雙手環胸壞壞的靠近林蘭兒幾乎是貼著額頭看著林蘭兒。
林蘭兒的臉莫名的發燙。
「你····你滾開!」
念善看著她的慌張滿意一笑直挺起身體拍拍自己的胸口。
以前沒什麼感覺,最近卻覺得勒的慌,還有有點疼,看來下次得綁松點。
念善戴上面巾準備就要走。
「等等,你再說一句!」
林蘭兒猛的驚醒拉著念善。
「你要我說什麼?」
念善忍不住的蹙眉。
林蘭兒緊緊的盯著念善的眼睛卻還是放開了手。
「是我多想了,方才唐突,還望莫怪!」
「自然不怪!」
念善深深一笑,忽然就這般消失在了房間。
林蘭兒不可置信走出房間。
「人呢!」
猴哥換好衣服過來找人。
「走了啊!」
「什麼?」
猴哥驚恐的大喊一聲,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巴。
「完了,希望堂主歸來莫要怪罪!」
「趕緊進屋,這段時間都莫要隨意出門了!」
猴哥緊張的拉著林蘭兒就進房間。
「文墨怎會傷成這般!」
晉陽皇看著差點失血身亡的文墨眼中有焦慮。
「他可是你親自教授的徒弟,怎會就被人打下了」
晉陽皇看著齊弘遠。
齊弘遠輕佻眉頭輕蔑的看了一眼晉陽皇。
「我教好的人給你養廢了能怪我?」
晉陽皇硬生生的將責備的話咽下。
「長老!」
一身受重傷的人被抬進來。
「嗯?你也敗了這幫婁婁手下?」
齊弘遠絲毫不在意那人的傷。
「長老···我有事要稟!」
那人微弱的說著。
齊弘遠挑眉走過去。
看了眼那人的傷,眉頭一皺。
「這傷?」
齊弘遠蹲下身子仔細看著,
「誰?」
眼中凶光顯露。
「不知,那人一直迴避來路,但是絕對是地門最純正的功夫!」
齊弘遠陷入了沉默眼中帶著察覺不到的殺意。
「既然敗給了門外人,活著也只會給地門丟臉!」
一掌下去還有一口氣的人瞬間沒了任何聲息。
所有人驚恐的跪下。
「地門的人負傷回來只有一種情況,便是全勝歸來,若是敗了重傷回來也沒必要留在地門!」
所有人沉默的跪下地上不敢開口。
「聽到沒!」
緩緩的說出來的三個字,讓底下人的無不害怕的顫抖。
「聽長老而言!」
齊弘遠這才滿意的扯了下嘴角。
「接下來的事,你自己安排,我要親自出去找一個人!」
齊弘遠眼中陰冷閃過徑自走出了房間。
「去哪裡!」
齊翰林擦著劍上的血走了過來!
「這岳陽城中居然還有沒入地門卻會地門功夫的人存在,我要去會會!」
「這無聊帶上我吧!」
齊翰林薄唇上楊著。
念善趁著換防間隙快速閃進了城牆內,冷宮的守衛一直都是最薄弱的,自從上次從冷宮這邊逃出之後,念善便知曉,冷宮這邊自然容易進出。
果不其然冷宮這邊容易進出些。
念善快速的摸到了禁軍所在之處。
沒有看到竺懷幽的身影。
念善又快速的來到了晉陽皇的寢殿。
寢殿門口正站著眼珠子不停轉的竺懷幽。
眼珠轉動之際發現了不顯眼處的念善。
竺懷幽的臉上錯愕了一下。
然後快速的隱去。
念善開心的擺動了小腦袋。
一把劍狠狠的插進了念善旁白的柱子上。
「爹,你先去,我會會這人!」
齊翰林淺淺一笑。
齊弘遠看了一眼,便自行離開。
竺懷幽腰間的佩刀緊緊握住。
念善驚嚇到。
這能都被發現。
念善趕緊逃開。
齊翰林玩味的看了看逃竄的小身影,片刻后快速跟上。
念善心中大驚。
這可是她認真的在跑路了。
「能混進來定有過人之處!」
齊翰林與念善比肩。
念善大驚的趕緊拉開距離。
這是暗中的守衛和地門的人已經圍了上來。
齊翰林擺手。
「都讓開,這是我與此人的二人較量的事」
所有人都猶豫了下,決定先在一旁受著。
念善怎麼都擺脫不開。
越是著急越是覺得吃力。
而齊翰林就像是把玩獵物的狩獵者,就等著耗盡獵物的體力再慢慢下手。
念善覺得自己進步已經算不錯了,可此時比起來竟然覺得如此乏力如此不濟。
「主持,我這樣算厲害了吧!」
「厲害什麼厲害,你天子聰穎就是不好好去琢磨。」
「那也算我厲害」
「你這般若是遇到真真的高手你怕是要慘!」
「岳陽城有什麼厲害的高手,我至今都沒遇到過!」
「你能一輩子不出岳陽?」
這是在離開岳陽前她的自信。
之後她也努力的在練習。
將主持接到臨都之後她也勤奮努力的跟著主持討教。
以為自己的很大的進步此時竟然這般的無力。
「念善啊,你啊,聰慧善通,卻就是沒有耐心,我教給你的內力總分六層,你一層未破,卻依著這未破的內力橫走在岳陽為師也是覺得實屬不可思議」
這是沒出事的時候老住持說的。
「你內力自從聽會懂之後我便教你,我教你的內力你也學了數十年,數十年的內力算的上老成了,雄厚不破的內力除了不斷的突破和日夜的勤練,更有吸納萬物之氣的一種。我給你的內力更是有借住天地行雲流動的氣息。你要學會自己去與天地間流動的氣息交匯!」
與天地間流動的氣息交匯!
念善猛然驚醒,當本身內力不足時便可借住天地間的氣息補足。
念善忽然覺得丹田一熱,腦門一涼。
四肢更是如風拂過。
知道了。
念善將所有的內力都聚在丹田。
四肢吸納著天地之氣,快速運轉。
本慢悠悠的齊翰林跟著念善速度而行的齊翰林忽然覺得跟不上了。
漸漸的念善的速度越來越快。
齊翰林大驚,鳳眼微睨。
運足內力快速更上。
念善忽然覺得自己沒有方才那邊吃力更覺得自己身型輕便很多。
感受到了後方追來的氣息。
念善一個轉身又消失追來之人的眼前。
念善使壞一笑,又折回來貼身靠近齊翰林。
「怎得?小公子莫不是也喜歡我這樣的小少年?」
齊翰林大驚。
念善輕拍了齊翰林一下。
齊翰林腰間的腰帶掉落。
齊翰林大驚朝著掉落的腰帶追去,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褲子。
臉上的憤怒之色,眼神看著早已消失不見的人咬牙切齒。
念善如風閃過竺懷幽的耳邊。
「哈哈哈,我又變厲害了!」
竺懷幽大驚。
「什麼鬼,剛才那陣風哪來的!」
旁邊的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竺懷幽卻朝著四周看去根本看不見念善的身影,方才那熟悉的得意和條身影和挑釁除了念善也沒人了。那耳邊的輕聲細語都那般的真切。
看來這丫頭真的又長進了。
這樣的長進也太駭人了。
守衛和地門的人開始在宮中快速的找人。
齊翰林系好腰帶怒不可遏的縱身而起也投入了找尋的隊伍。
念善來到了一沒有守衛的落院,閃身進去。
只見佛前跪著一婦人,那婦人穿著華麗。正閉著眼眸盤著佛祖輕聲誦經著。
念善動作輕盈的閃身到了屏風後面。
「母后」
齊鈺緩緩的開口。
「鈺兒,婦人放下手中的珠子,欣喜的走到門口開門。
念善痛苦的閉著眸子。
來到了皇后的房間還來了一個太子。
「你怎麼來了?不陪在他身邊!」
「此時他不需要我!」
齊鈺說的有點無奈。
「哎~~」
婦人輕聲嘆息。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皇后似乎頗多無奈。
「或許····」
「不,這話從誰嘴裡都可以說出來,唯獨你不可以,你是他的兒子,縱使再不好也是你的父親!」
齊鈺眸子沉沉的低著,始終看不到他眼中的痛苦。
婦人心疼的攬著齊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