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

念善緊緊縮著自己的身子。

「母后!」

齊鈺像個孩子般攀在皇后的腿上。

「嗯!」

輕撫著自己孩子的髮絲。

「你說為何,為何他就從未愛過你愛過孩兒!」

撫摸的手僵硬在半空不得動彈。

「你··你胡說什麼呢!」

嘴上笑說著,音卻止不住的顫抖。

「你也清楚吧,你比誰都清楚吧!」

齊鈺抬起頭滿臉的倔強。

「我算個什麼太子,我雖有強身卻從不習武。我雖能文,卻從不學精!往往所有的一切都差之一步為何?還不是因為他需要我這個擋排的!」

皇后顫抖的手揚起卻又放下。

「母親,你雖然什麼都不在乎什麼也都不知道,可兒子覺得你什麼都清楚什麼都明白,他娶的妻子哪一個是他愛的?莫說愛,怕是連喜歡也算不上吧!」

皇后低垂著眸子。

「娶了晉守嫡女,待坐上皇座又是手段娶了庶女,使庶子襲王爵,美名其曰是為了母親你,可是究竟為何你和他都很清楚」

齊鈺說著如鯁在喉怎麼都說不出下去,深吸一口氣。

「我曾也以為我是被守護被愛著的,可是我越大越明白到現在才知道連我都是利用的,我至今好好的,不過我是沒有其他哥哥那般有威脅而已。」

「晉守嫡系,二哥母家就是晉守那邊的匪患,那那是匪患,那就是二哥娘家,二哥的母族只不過想要奪回被晉守霸佔的領地和國家而已!」

「你···你閉嘴,你從哪裡知道的這些!」

皇后惶恐的捂著齊鈺的嘴。

念善卻是如同聽聞什麼秘聞般震驚。

「只有沒做過的事不算秘密,但凡做過的都不可能不被人所知!母后,走吧,兒臣帶著你走,離開這個牢籠離開岳陽!」

齊鈺眼中的純真和真摯讓皇后一愣。

淚水默默的滑落。

「走?從進來之後便再也走不了了,是我沒用,給不了你想要的,更讓你與我在這如同囚犯般過著不是自己的日子!」

「兒臣不怪母后,一切都為我,為了晉守舅舅和湛哥」

「我以為只要我活著,只要聽話,哥哥就能好好的,卻不想哥哥也難逃算計,哥哥不在後我便更不敢有事,只要我還在,他總會覺得虧欠湛兒虧欠你,可我不想他還是要將你我用盡了才罷休!」

皇后哭訴著。

齊鈺眼眶一紅,咬著牙不敢讓淚水落下。

這怎麼回事?皇上不是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兒子,最愛的就是這個皇后嗎?

可是現在聽來不是這麼一個回事。

「回晉守吧,湛哥不會為難我們的!」

齊鈺輕聲低吟著。

「鈺兒,一切哪有那般如意」

皇后輕聲哀嘆著。

「只要能出去,定然就有容易了」

「出去?鈺兒,你我可是牽制湛兒最後一顆棋子,怎麼會讓我們離開這座宮城!」

齊鈺低垂著頭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齊湛那雙冷漠的眼神。

「湛哥可能不會在乎我們了!」

神色黯然,滿是失望和落寞。

皇后微微一愣。

「哎,怨?誰人無怨!」

語氣中的滄桑無奈讓齊鈺的心更沉重。

「好好活著,好好的在著牢籠中看著他如何作繭自縛!」

「呵~晉守有逼近的匪患大軍,臨都有異域大軍虎視眈眈,平陽與蠻夷熱火朝天,他只需安心的將幽若逼近的大軍壓死或事收網滅盡即可,轉頭還有可以用曲家老大、老二、老三、老七派兵將隨便哪個城打的措手不及!」

「你怎麼知道的?」

「兒臣自己猜的,不然他也不會這般安然的坐著無動於衷,只因為動了曲家其他的軍隊他便沒有把握針對幽若大軍了,所以急急請來了那人!」

齊鈺冷冷一笑。

念善看著這個齊鈺心中不免佩服,真是看得清分的明。

看來竺懷幽軍隊應該是被算計了的,而為以防萬一先清理了城中的有問題的。

而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定然是更厲害的人能查出來。

誰呢?念善有點疑惑。

「太子!」

一聲輕挑的聲音響起。

念善一愣。

慕寒?!

那就說的通了,笑面堂的情報是八大堂之中的最厲害的,而且慕寒這個人為誰做事也看不懂,現在看來出現在這裡,應該是為晉陽皇做事了。

那上次出現在凌峰山上那件事似乎正主又是別人,念善陷入了沉思。

「這黑靈芝已經找到!」

什麼?黑靈芝是給這個狗皇帝的?

念善心中咬牙切齒。

「給我吧!」

齊鈺開門接過。

「我與母后再說幾句,便隨你一起去!」

說罷關上門。

念善透過縫隙看著二人說了什麼。

皇後轉身之際,齊鈺起身之時,念善一咬牙,凝集思緒,運息眨眼之間閃過。

門打開一陣風吹過,念善早已經在拐角處的角落裡拿著從齊鈺懷中偷來的黑靈芝得意一笑。

她原本做好慕寒就在門口的準備,也做好了打鬥一番的機會,最初在他手上受的傷都來不及報復回來。

誰知道慕寒竟然不在了。

「慕堂主去哪裡了?」

齊鈺忽然與人說話。

「方才不適,去方便了下」

慕寒淺笑著,眼神看走廊拐角處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念善開心的打開袋子,卻發現裡面有顆干化的蘑菇,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面畫著一張得意的鬼臉。

念善氣氛的將蘑菇捏成粉末。

銀牙咬的作響。

這個慕寒定然知道她來了,也定然知道她方才就在這裡面。

她明明那麼小心點躲進去,更是確認了無人能看見。

這個慕寒竟然什麼時候察覺了。

轉念一想念善大驚,他為何會知道,是否連竺懷幽進來他都知道了呢?

不!不會,竺懷幽應該不會被發現,她不是進來就被發現就是發現躲起來的時候被發現的。

黑靈芝是晉陽皇要的,想來應該是為了讓體內的毒全都清掉,然後恢復武功。

這老傢伙若是還要好好活著,那岳陽百姓不得還要遭殃。指不定還能整出什麼禍亂來。

「哦對了,方才給錯了!」

慕寒從懷裡取出一顆小巧的靈芝。

齊鈺微微皺眉。

卻也沒有多問接過來。

看著慕寒和齊鈺緩緩走來,晉陽皇眼中的光芒閃亮。

「找到了?」

晉陽皇語氣焦急臉上卻帶著欣喜。

「是!」

齊鈺將黑靈芝交給晉陽皇手中。

晉陽皇結果黑靈芝臉上的扭曲的笑著。

「只要朕恢復健康,功力恢復,只有辦法對付那些臭小子!」

說著便換來御醫將爐子藥罐端到了大殿前親眼瞧著黑靈芝煎熬成汁喝下后。

才發自內心的欣喜躺在了高坐之上。

齊弘遠進來看了這一幕,再看了看慕寒眉頭緊鎖。

「這人是你請來的?」

齊弘遠問著。

「是效忠朕的!」

晉陽皇淡淡一笑。

「效忠你?」

仿若聽到什麼不切實際的話般一愣。

冷嘲一笑。

「你這笑為何?」

晉陽皇不滿。

「你一輩子警惕小心居然還有隨意信人的時候!」

齊弘遠不敢置信。

「他效忠朕那麼多年,朕自然信的過!」

「你說信的過便信的過!」

齊弘遠不想跟晉陽皇爭執。

偏頭再看了眼慕寒。

慕寒淺淺一笑依舊那般的溫文儒雅。

齊弘遠嫌棄的甩袖略過慕寒。

「爹!」

齊翰林滿臉怒色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

看著隻身而來,滿臉怒色齊翰林,齊弘遠有點詫異。

「不知為何忽然就落了下風!」

齊翰林滿臉的怒色,想起自己被抽的腰帶更是惱羞的氣紅了臉。

「哦?可有你抓不到的人?」

齊弘遠眯著眼眸陷入了沉思。

慕寒收斂起了笑容陷入了沉默。

如果他方才沒看錯的話那身影除了念善應該不會是別人,所以他方才故意敲門給東西。

待開門之時他躲在一旁觀察,雖然念善的功力長進讓他驚訝,可是眼前那這個人都落她下風,念善究竟是如何的長進。

「朕請你們過來不是要你們來岳陽做你追我趕的遊戲的」

喝了葯的晉陽皇忽然底氣十足,說話也是中氣十足。

齊弘遠一愣。

「看來你已經沒事了,既然覺得地門來此就是為了玩了,那我等即刻撤退便可!」

看著齊弘遠緩緩起身,慕寒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地門的人都請來了,這晉陽皇怕是真心要將竺懷幽弄死。

竺懷幽側耳聽著,又不能用功力聽著,一雙眸子及其煎熬的轉著。

「皇兄,朕並無此意?」

晉陽皇忽然意識自己過頭來,趕緊委身討好。

齊弘遠冷冷一笑。

「呵~~怎樣的意我管不著,若是真不樂意了,我圍著幽若軍的那些地門弟子隨時可以撤退!」

竺懷幽身體一僵。

他們什麼時候被包圍的!

「是是是,此番沒有皇兄絕不可成!」

「這件事是還你助我攻進地門的人情。此事一過你我再無交集!」

齊弘遠淡淡一說。

隨即緩緩一笑。

「所以你這般好了,答應我過的那件事是想反悔了?」

「瞧這話說的,不就是傳承玉璽里的一張圖嗎?又不是要傳承玉璽,朕自然不會食言!」

慕寒眼眸低垂眼中震驚閃過。

齊鈺全身一僵。

竺懷幽都忍不住的不敢亂動。

傳承玉璽里有圖?

「父皇····」

「閉嘴!」

晉陽皇惱怒責備。

傳承玉璽,世人都知手握傳承玉璽便是天命之人,齊勝從前皇朝手中奪下黃土,創齊勝,而當年讓前朝人臣服的原因一大部分是傳承玉璽被握在齊勝始祖手中。

所有人都知道傳承玉璽是名正言順坐上皇位的一個玉璽而已,卻從來不知道傳承玉璽里還有一張圖。

「我要圖做我想做的你要玉璽穩固住僅有的那點軍心、民心。!」

齊弘遠深深一笑。

晉陽皇應著回以笑容,眼中卻各自閃著算計。

念善此事正貼著房屋後面的聽著。

心中大驚。

傳承玉璽里還有圖?不是實心的一個人玉石上面雕刻著龍啊。

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有暗格藏東西的樣子啊。

「誰?」

一聲怒喝響起。

念善旁邊的紙窗莫名的被擊穿一個空洞來。

糟糕被發現了。

念善急急朝著樓頂蹦去。

腳還沒落下,眼前的屋頂被人從里頂破。

齊弘遠一身凌厲之氣站在念善面前。

念善大驚,急急退去,卻又被跟上。

幾番糾纏,念善終於體力不支,急急往後退去。

齊弘遠內力在指尖閃著微微的金光。

這招打在身上不得穿?

慕寒雙拳緊握,正遇起身而去。

一名身穿鎧甲的禁軍忽然將念善拉了下來抱在懷裡,滾到數百步之遠。

念善方才待過的地方一片焦土。

念善這才覺后怕。

「你真的是會找事!」

竺懷幽即氣憤又無奈。

念善眼眸一彎,竺懷幽知道念善又在充傻了。

竺懷幽在懷裡掏出一個引信,點燃,引信忽然衝上天「嘭」的一聲空中燃氣了黃色的煙。

誰都不知道怎麼都不敢隨意靠近。

齊弘遠緩緩落在二人跟前。

「不錯嘛?兩個都挺能藏,如不是你方才分了神我還真發現不了你!」

齊弘遠淡淡的看著念善。

「爹,這個人交給我!」

齊翰林一看一身黑衣一雙眼眸靈動的轉著便認出來了就是這個人。

「就是他?」

齊弘遠有點不屑的看著念善。

「小爺我沒空跟你們父子倆鬧,走咯!」

念善知道不可顫抖拉著竺懷幽就走。

竺懷幽脫下帽盔,和一身的鎧甲被念善拉著就走。

此番一股感受竟覺得念善內力與他不相上下,卻又有一股不一樣的感受。

「怎樣?我厲害吧!」

念善得意一笑,竺懷幽大驚將念善拉過抱在懷裡接著瓦礫的踩點用力上身而去。

方才念善得意的地方被擊城一個大窟窿。

「是不錯,就是有點走神,你這麼容易走神,你的名號怕不是虛的?」

竺懷幽輕笑著。

念善滿臉的惱怒,想要再辯駁二人皆是一驚。

竺懷幽抱著念善的手忽然一松,念善脫落,念善手凌空撐著一個轉身拉過竺懷幽,竺懷幽方才的落腳處亦是出現一個大窟窿。

「怎麼辦?」

看著陣勢是不好跑路了。

「你說怎麼辦?」

竺懷幽問著念善。

「不打都沒機會跑了!」

「那就話不多說了。」

竺懷幽說罷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眼中帶著凌厲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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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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