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衣

蘇灼笑道：「錢掌柜說笑了，我今日來就想採買些布料，你這裡可以新做的枕頭？要服帖舒服的。」

錢掌柜一聽不是來查案，心落回了肚子里，說道：「我這裡別說是枕頭了，上好的軟煙羅前幾日剛送來幾匹，給您拿出來挑挑？」

「軟煙羅？我不需要，先把枕頭拿出來給我挑兩個。」

錢老闆答了聲是，走到矮櫃前拿出大小不一的三五個枕頭，邊拿邊說道：「蘇大人真的不考慮考慮，我這軟煙羅不僅可以糊窗子還可以做帳子，顏色各種各樣的，您不幫這兩位小姑娘選幾匹？」

蘇灼擺擺手，看了孫璞玉一眼，孫璞玉會意走到櫃檯上挑選枕頭。這幾個枕頭都是棉麻的，很適合上了年紀的人。

「就這個吧，老夫人會喜歡的。」孫璞玉挑出一個白玉色不帶任何一點花樣子的枕頭，詢問蘇灼的意見。

蘇灼點頭，以孫璞玉平日對老夫人的細心照料，她定會選出適合老夫人使用的。

錢掌柜見蘇灼點頭，有些得意，道：「我店裡賣的貨別說在這川春，要是去了京城，那也是一等一的，給您再拿幾匹布？」

孫嬤嬤擅長女紅，裁衣刺繡這類根本難不倒她，蘇灼小時候的衣裳大都是她做的，大了之後便直接買成衣，不再勞煩她動手。

「拿素凈些的。」蘇灼回答道。

基本沒有馮芷什麼事，她便在布莊里閑逛，布莊不大但處處透著精細，還散發著讓人舒服的味道。

冷不防孫璞玉拍了下她的肩膀，馮芷回頭問道：「孫姐姐，怎麼了？」

她是一臉茫然。

孫璞玉有些好笑道：「蘇哥哥喊你呢，叫你去裡間挑衣裳。」

「是這樣的。」錢掌柜給馮芷和孫璞玉指了路，說道：「正巧我夫人朱氏回了娘家，你們姑娘家的衣物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方便看，就請兩位姑娘自己進去挑，挑好拿出來我給你們算銀子。」

馮芷和孫璞玉挽著手進去了，她倆姐姐妹妹相稱，看上去兩人相處還不錯，蘇灼暗自點頭，移步到隔間小憩片刻。

裡面有大大小小十幾個箱籠，放著女子貼身衣物，馮芷不好意思看，只拿眼瞧著孫璞玉。孫璞玉倒是無所謂，還撿起幾件在馮芷身上比劃。

見馮芷還傻站著，孫璞玉笑道：「我說馮妹妹趕緊挑，一會人來了不是更不方便，且蘇哥哥還在外頭等我們呢。只管挑兩三樣即可，這些買的不如自家做的，馮妹妹會女紅吧？」

「會，會一些。」

孫璞玉也不多想，只說道：「那就好。」她想幫馮芷挑挑，馮芷雙手交叉在胸前不讓她看。孫璞玉還想說什麼，馮芷快速從箱籠裡頭挑出三樣不帶任何繡花的，對孫璞玉點頭示意挑好了。

「馮妹妹，這真的合適嗎？」

「合適呢。」

馮芷又挑了兩套成衣，孫璞玉要買條襦裙，她拉著馮芷說是要到外頭去挑，說是式樣會多點。

二人出去把衣裳交給掌柜，掌柜迅速包好，蘇灼這才放下手中茶具，問她們：「挑好了？」

孫璞玉臉上表情有絲害羞，走到蘇灼身前，「蘇哥哥，我想挑件襦裙，不知道挑哪個好，你能幫我選下嗎？」

蘇灼點頭，問她有什麼要求。

三人站到了如意布莊東側面，那裡掛著十多條樣式各異的襦裙，有單襦的有復襦的，有高腰的也有低腰的，甚至還有些布料特別少的。

「我喜歡那條淺紫色的，蘇哥哥你覺得呢？」

馮芷順著孫璞玉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條高腰襦裙，布料不算頂好，不會太貴。

蘇灼也望了一眼，開口道：「不錯，麻煩包起來，掌柜結賬！」

一旁的夥計手腳麻利地接過快速打包，錢掌柜也在櫃檯樂呵呵撥弄著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