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問
馮芷理了下思路說道:「我爹爹是個將軍,後來剿匪戰死了,我不願與叔叔嬸嬸同住,就離開家了。本來身上帶了好幾張銀票,一路上都用光了,想去外祖母家的,可是迷了路,然後就被這群惡人抓住了。」
「你外租母可是住在陵州的景川縣城?」
「蘇……蘇哥哥,你知道?」馮芷有些訝異。
蘇灼為她添了杯果酒,讓她繼續說。
「那些惡人一共有四個,一個就是鐵哥,另一個是二娃,還有一個叫什麼柱子的,第四個是一個婦人,就是上次奴僕市場的那個王婆子。」
「那個二娃和你什麼關係?」此時蘇灼已經打開了包袱,拿起那封信在讀,字跡歪歪扭扭,看得他有些不爽。
「沒有關係,只是有一回吳宛妙拔了我的玉簪子險些誤傷我,二娃幫我擋了下,他自己的臉被劃了一道深口子,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深口子?那十有八九便是毀容了。」蘇灼漫不經心道。
毀容?雖然二娃一夥都是惡人,但他因為她毀了容,馮芷心裡還有些過意不去。她又想到了他們喂她的葯,她開口問蘇灼:「蘇哥哥是要抓捕他們嗎,聽孫姐姐說你在縣衙當差,是典使。」
「暫時不會,有行動會提前和你說。」
蘇灼的這句話讓馮芷想到了當初王婆子和她們講的一句話,王婆子讓她們一旦石勇或者蘇灼有行動,就要立刻去盼波樓彙報。蘇灼既然說暫時不會動他們,想來是證據不足或者說他們背景過於強大,那就先不把喂毒與盼波樓的事告訴她了。
馮芷打定主意便不再開口,蘇灼等了一會見面前的人沒動靜便開口問道:「住得還習慣,平時的活多嗎?」
「不多,都是洗衣收拾屋子這類的活。」馮芷不想把她擇菜的事情說出來。
「洗衣?」蘇灼聽完皺起眉頭,他身為男子,自然不沾洗衣做飯的活,他的大小衣物都是老夫人洗的。
馮芷見他誤會了忙解釋說:「就是洗自己的衣服,不礙事的。」
「恩。」蘇灼突然想到這麼多年來董老夫人一直幫他洗著衣服,他雖能自己洗、做,但無奈沒有時間,老夫人身體雖然好但年紀畢竟大了,蘇灼有些於心不忍。
他想著是否要請個貼身小廝?可是貼身小廝又是一筆銀子,況且吃住都不方便。他作為典使俸祿自然不會太高,靠得還是昔日家族鼎盛時留下來的錢。
見蘇灼不言語,馮芷起身便準備離開,她打了聲招呼,剛走到門口時蘇灼突然叫住了她。
蘇灼問她:「你可還想去你外祖母家?」
馮芷搖頭,「暫時不想了,我想靠自己生活。」
二人的談話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馮芷回到內院時已過亥時,她合衣躺在床上漸漸有了睡意。朦朧中她想到還沒問蘇灼包袱怎麼處理呢,還沒問他日後再來書信她該怎麼辦呢。
一夜好夢,馮芷起床梳洗完畢就看見膳房已升起裊裊炊煙,孫璞玉已經在裡頭忙活著。
「孫姐姐,你起得這麼早?」
孫璞玉讓她靠邊站,自己背對著她在拿勺子盛菜。蘇家的早膳還是比較豐富的,白粥有時是豆子粥,或者是麵條,加上蒸餅配著幾樣小菜。今日格外豐盛,不僅有小菜還有一盤香菇炒青菜。
孫璞玉轉過身面朝著馮芷,小心翼翼地將盛到小碗中的香菇青菜和紅豆粥,一小碟鹹菜外加一張玉米烙餅放入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