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生情愫秋瑾暈暈乎乎
第三百三十五章生情愫秋瑾暈暈乎乎
這是一個樸素的小村寨,十幾戶人家,一百來口人,環境秀美,幾道炊煙從村寨當中正蜿蜒著飄向天空。
赫哲人傍山依水而居,大多以狩獵為生,房屋材料就地取材,都是木製結構,為了防備蛇蟲進屋,房子下部為幾個木柱子,上層才建有屋子住人,與後世的鳳凰吊腳樓類似。
扎卡西和烏爾桑阿抬著葉之魁與秋瑾一道走進寨子的時候,寨內赫哲人都投來了新奇的眼光,許是此地少有他人來過。
赫哲人穿著幹練,大多披著獸皮大衣,帶著貂皮小帽,走起路來虎虎生威。
在葉之魁看來,這都是非常好的兵源啊,從中原南方入關的很多士兵到了這遙遠的北方,都有些水土不服,嚴重的影響了戰力,記得德國入侵俄國莫斯科那會,正是天氣幫了俄國人很大的忙,否則莫斯科戰役勝負還真是難說。
扎卡西一邊走著,一邊笑著與路過的人親切的打著招呼。
「扎卡西,出去兩天,還沒有獵到什麼就回來了呀」
「那是,小東西我卡扎西可看不在眼中,這兩天沒有碰到熊瞎子,倒是碰到了一隊老毛子,只好提前回來了。」
「你小子又跑到老毛子那邊去了吧」
「嘿嘿,誰叫老毛子那邊的熊瞎子多一些呢」
最近兩年,隨著鄂倫春人,赫哲人重新回到這一塊土地,除了帶來人氣之外,也帶來了過渡的捕獵和開採,這也是葉之魁希望發展多重經濟的原因之一。
「這兩人是?」
「這是我們從老毛子手中救出來的兩名軍人,這位大哥渾身上下都是傷,能活下來還真是個奇迹。」
老毛子這個說法還是葉之魁首先講出來的,原本大夥都叫俄國人為羅剎鬼,讓他意外的是,這個稱呼由於簡單形象,竟然就這麼傳了開來。
「我家中還有一副熊膽沒有拿去賣,這就拿來為這位兄弟養傷。」一名獵戶俯身觀察了一下葉之魁的傷勢,對扎卡西說道。
「好咧,我按市面上的價格給錢。」扎卡西笑道。
「瞧你說的,感情就你可以救軍人,我就不能出點力了,要知道,沒有他們在前線的拼殺,那裡會有我們現在安定的生活。」
看來百姓心中都有一桿秤啊,誰對誰好,一稱便知。
葉之魁對周圍的人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
不大一會,便到了扎卡西的家中,他和烏爾桑阿把葉之魁抬到床上放好,寨里的赤腳大夫已經聞風而動。
他解開秋瑾為葉之魁粗略包紮的傷口,不由驚叫連連。
「這位將軍,你還真是命大福大,這樣的傷勢都沒有喪命,看來真有神明保佑啊。」赤腳大夫一邊從自己的木箱中摸出幾味藥草,一邊小心翼翼的的為葉之魁清理傷口。
秋瑾在一旁見了,臉蛋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不知是由於見到葉之魁的身體害羞還是為自己粗糙的手法而羞愧,或者兩者皆有。
「大夫,先給我這位女伴看看吧。」葉之魁被大夫摸著渾身瘙癢,碰到傷口又是疼痛無比,不由呲牙咧嘴的說道。
「你這位女伴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外,並無大礙,老夫待會留下點外傷葯就行。」赤腳大夫稍微看了幾眼,笑著說道。
扎卡西留下烏爾桑阿照顧葉之魁,自己則下樓去準備晚膳。
赤腳大夫在烏爾桑阿的幫助下,不一會便將葉之魁全身上下大小傷口抹上了一團團搗爛了的草藥,葉之魁覺得全身上下一陣舒爽清涼。
說起來自己被中藥救了兩回,萬物相生相剋,中藥正是運用此等原理,救了不知多少中國民眾,後世的一些專家叫獸一力鼓吹西藥,貶低中藥,也不想想他祖上是否有人也被中藥救活過,如果沒有中藥,世上是否還會存在著他這個人。
赤腳留下一些草藥,囑咐一遍之後便走了。
葉之魁看看窗外,天色已晚,想來不久之後便會完全黑下來。
「烏爾桑阿,此地離伯力城有多遠的距離?」葉之魁招了招手,喊來烏爾桑阿問道。
「全力騎馬的話,要兩天的路程。不過到最近的鎮子最多只要一天的路程。」烏爾桑阿伴著手指算了算,說道。
「兩天的路程啊」葉之魁沉吟一會,繼續說道:「烏爾桑阿,我有一件實為重要的事拜託你去伯力城中辦,不知你肯否幫這個忙。」
烏爾桑阿將胸脯拍得啪啪作響道:「葉大哥,用的著我烏爾桑阿的地方,你直管說。」
「那好,你把這把匕首交給伯力城天字型大小客棧的老闆,然後據實的回答他提的一些問題即可。」葉之魁從秋瑾手中接過匕首遞給烏爾桑阿道。
匕首上面刻有『從雲』二字,相信作為伯力城對俄情報頭子的客棧老闆不會想到是怎麼回事,隨後便可以用自己的身份聯繫馮國璋了。
之所以不讓烏爾桑阿直接去找馮國璋,那是因為烏爾桑阿不一定能夠見到馮國璋。
「葉大哥儘管放心,明日天一發亮我就出發。」烏爾桑阿將匕首小心的放入懷中,笑著說道。
「烏爾桑阿兄弟有俠骨之風,我葉某人自是相信了。」葉之魁不輕不重的贊了一句。
烏爾桑阿笑的嘴裂到耳根後面,踩著輕盈的腳步,下去幫扎卡西的忙。
「葉大哥,只怕你失蹤的消息傳來,會引起軒然大。」秋瑾關上房門,坐到葉之魁床沿上,憂心忡忡的說道。
「相信馮國璋短時間內能夠控制住消息。」葉之魁篤定的回道,要是馮國璋連這點事也辦不好,也枉為北洋三傑之一了。
「璇卿,你躺下,我為你敷一下草藥。」葉之魁拍了拍旁邊的半邊床,正氣凌然的說道,只是心中是如何想的,外人就無從得知了。
秋瑾從外頭借了一件淺碧短綃穿著,聞言輕輕的白了他一眼,含嗔帶俏的說道:「還是不勞校長費心了,璇卿自己來吧。」
葉之魁眼睛一轉,接著說道:「背後一些地方你如何夠得,還是我來吧,否則女孩子留下了疤痕實為不美。」
秋瑾想站起來去外頭找個女人,想想又不好意思麻煩別家,何況她後背只有一處傷,只有瓮聲瓮氣道:「那好,不過你不能亂看。」
葉之魁自是最終答應,來了精神,半坐起來。
秋瑾點燃旁邊的油燈,緩緩解開衣服,露出小半個香肩來。
葉之魁首先看到的是香肩上一道淺淺的划痕,傷口已經開始結疤,秋瑾雪膩的肌膚和四肢,在暈暈柔柔的燈光下,晃得葉之魁眼睛發眩。
秋瑾就不聽到動靜,悄悄向後一瞧,正見到葉之魁獃獃的看著自己的身子,不知怎麼竟然害羞起來,以前在軍校她把自己當成男人,從來未露過女兒家的神態。
秋瑾咬唇道:「葉大哥,麻煩你了。」
葉之魁回過神來,拿起碗中的草藥,輕輕為佳人抹上,鼻子輕輕觸到她雪膩的脖子上,頓嗅得滿鼻蘭麝之香,只覺得心神皆醉。
秋瑾被葉之魁接觸過的肌膚泛起點點疙瘩,繼而一陣粉紅泛開,身子也有些酥軟。
「葉大哥,好了沒」少女切切的問道。
「還要一會。」葉之魁半醒半夢的說道,秋瑾衣裳不整,香肌袒露,玉膚相他手指接觸,他怎會如此輕易放過她。
「上來一點。」葉之魁輕柔的說道,他見秋瑾半縮著身子,不由有些急色的說道。
秋瑾把整個腿都盤上床頭,一手掩著前面衣服,一手不安的扯著衣角。
葉之魁忽然眼前一亮,秋瑾的一條極為惹眼,膚色白裡透紅,小腿肚子的線條柔美無比,不由起了yin邪心思。
不經意的將草藥抹好之後,手趁機一轉,輕輕觸到秋瑾的小腳之上。
「葉大哥」秋瑾身子如雷擊,顫抖個不停,呢喃的說道。
葉之魁做賊心虛的說道:「我檢查一下這腳有沒有傷口。」
說完一陣細細把玩,掌中便多了一隻晶瑩如玉的粉肉足兒,見那五根春蔥似的玉趾整齊纖致,更是愛不釋手把玩不休。
秋瑾的腳背白膩勝雪,隱隱透出肌膚底下的淡淡青脈來,葉之魁不禁吸了口氣,心道:「這小妮子可真是天生麗質,比起惠頤她們的腳背滑膩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大哥,不要」秋瑾心動神搖,氣餳骨軟,無力的說道。
葉之魁知道現在不是吃下小妮子的時候,只有強壓下心中yu火,輕輕的將秋瑾的衣服往上一蓋,笑著道:「經過我仔細檢查,背後除了一處傷口外,並無其他。」
秋瑾被葉之魁弄得雙腿曲蜷,柔美無倫地跪於軟綿綿的床被裡,上半身軟若無骨地趴在枕頭上,神態嬌慵甜蜜,葉之魁這番挑撥,對未經人事的她來說,無異於是一場魔鬼般的誘惑。
葉之魁和秋瑾在這裡柔情蜜意,馮國璋那裡卻是急壞了手腳。
他回到伯力城之後,便緊急的召見了諸將,先是說明得知消息,有俄軍出現異動,為防不測,要稍作準備,暗自禁戒。
當有人問到葉之魁的時候,馮國璋便以大總統還在前線哨所觀察敵情為由,給輕輕打發了。
不過,他知道,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要是在接下來的幾天內還未找到葉之魁的話,不要說一個小小的伯力城了,恐怕是整個中國都會動蕩不安起來。
壞消息是一件接著一件,不等他稍微松下一口氣,王英楷又派士兵來通風報信了。
馮國璋為了保險起見,只與他單獨見了面。
「你是說王英楷發現幾百人的俄軍部隊,然後怕大總統被挾持,準備忽然發起襲擊?」馮國璋大張著嘴巴,十分鬱悶的問道。
事情原本就夠煩惱的了,想不到俄國人最終還是來插上一腳。
「啟稟將軍,我軍先是在離邊境不遠處俄方的境內發現大總統待過的痕迹,緊接著便發現大隊的俄軍人馬,然後在一處密林當中發現五具俄國士兵的屍體,由此可以斷定,大總統的失蹤必定與俄國人有關。」通信兵分析得一五一十,絲絲入扣。
葉之魁的失蹤確實與俄國人有關,不過不是被俄國人劫持了,而是為了躲避俄國人而逃走了。
「將軍,恐怕我軍如今已經與俄軍交上了火,王將軍希望將軍您能早做準備。」通信兵急急說道。
馮國璋沉吟了半響,你說這都是個什麼事,中俄雙方雖然小有摩擦,但是都在儘力的剋制著自己,不想再次挑起戰爭,因為雙方都認為時機還未成熟,不過天算不如人算,有些事就像是冥冥之中,早有註定似的。
「本將已知此事,你帶著一隊無線電小隊先行與王英楷匯合。」事已至此,小弟已經開始揍別人,他這個當大哥的也只有出手了。
「是,將軍。」通信兵得命而下。
通信兵走了之後,馮國璋再次下達命令,改軍隊警戒為往前線調遣。
伯力城內,一下子便緊張起來,有士兵開始巡邏盤查見到可疑人物,都會上前詢問一翻。
不說那些士兵,甚至連普通百姓,也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
中俄邊境,俄方境內。
踩得坑坑窪窪的道路,雜亂無章倒著的小樹,空氣中瀰漫著的硝煙味道,以及地上散落著彈殼,還有零星的槍響,都說明著,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戰爭。
王英楷冷冷的看著被強制壓倒的一名俄軍少校,他就是那支一百多人俄軍隊伍的將領,為了前來查明中隊出現異常調動情況。
原本只是抱著遊玩的心情,誰知,首先是一支五人的巡邏隊久出未歸,接著傳來一陣槍響,不由得這名少校不警惕起來,然後便把自己的手下都帶到了這裡。
在前不久的戰鬥當中,這支不大不小的隊伍被王英楷伏擊,除了犧牲的以及逃掉一兩個士兵外,大多做了中隊的俘虜。
「你是說你並沒有抓住任何中國人?」王英楷焦躁的來回走了兩步,惱怒的問道。
旁邊自有懂俄語的士兵翻譯。
「是的,貴隊無故入侵我國之領土,還對我們發起進攻,這是對我國最大的挑釁,你這是在挑起戰爭」俄軍少校雖然雙手被縛在背後,卻依然昂著頭,喋喋不休的怒聲說道。
「戰爭,好大的口氣你以為貴國沙皇陛下會為了你這個小小的少校出頭嗎?嘿嘿,我相信,只要我們國家向貴國政府說明,首先是你們開的槍,我想這件事,最終會不了了之。」
「你這個無恥的強盜,瘋狂的儈子手,血腥的屠夫,你會下地獄的。」俄軍少校氣得破口大罵。
他心有不甘啊,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惹上了這位煞氣衝天的中國將領,難道中國人真的要挑起戰爭,但是為何在之前都無一點蛛絲馬跡呢。
「我們的將軍知道我們失蹤后,一定會派人前來察看的,到時你們必將難逃一死。」俄軍少校恐嚇道。
王英楷輕蔑的看了一眼站成一排的俄軍俘虜,淡淡的說道:「就算格爾羅尼來了又如何,只是在俘虜的位置上又添一人而已,嘖嘖,格爾羅尼要不是當年在海參崴跑得快,今天說不定就在為我們挖礦修路了。」
當年的俄國濱海州軍官省長格爾羅尼膽小怕死,在聶士成領軍圍困海參崴之前,帶著幾名親兵,以回去借兵這個蹩腳理由逃走,一時成為中俄雙方的笑談。
格爾羅尼之後雖然在俄軍政治中心莫斯科有人說情,也被一擼到底,降為如今阿穆爾軍區特林城的一名小小的守將。
特林城在伯力城的上游,是俄軍在這一帶離伯力最近的城池。
「你,王,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真的要置兩國的合約而不顧,挑起戰爭嗎?不怕你們的大總統處罰你嗎?」俄軍少校語氣有些軟的說道,王英楷不認識他,他卻認識王英楷,誰叫王英楷在俄軍中的名氣比起他在中隊中的名氣要大呢。
「想怎麼樣我只是想找一個人而已。」王英楷淡淡的說道:「你還是好好想想,是否真的沒有抓住一個中國人,或許你的手下抓住了,你並不知道,及早交出來,說不定我還能夠饒你一名。」
俄軍少校鄭重的說道:「我以上帝的名義保證,我真的沒有見過一名該死的中國人,而且附近只有我們這一支搜查隊,肯定也不會有其他俄軍見過你說的那名中國人。」
俄軍少校在宣誓的同時,一名士兵靠近王英楷,附在他耳邊道:「將軍,其他士兵經過刑訊,也都說沒有見過大總統的,看來我們是我們搞錯了,他們只是來這一帶調查我們忽然調動大規模軍隊的原因。」
王英楷皺著眉頭問道:「原先那幾名俄軍是怎麼死的查明了原因沒有?」
「已經查出來了,從他們中彈情況可以推測出來,是我們民眾使用的獵槍。」士兵輕輕的說道。
「獵槍」王英楷喃喃重複了一遍,接著下令道:「既然已經弄錯,我們只有將錯就錯,傳令下去,士兵一律統一口徑,這次戰鬥的原因是俄士兵射殺我無辜獵戶,迫於無奈,我們只好還擊。」
「是,將軍,那我們現在?」士兵毫不猶豫的回道,接著問道。
「我們暫時退回邊境另外一邊去,嗯,帶上這些俄軍俘虜,還有,派人調查幹掉俄軍士兵的獵戶是何許人也,說不定大總統是被他們救了。」王英楷不慌不忙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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