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是姐妹呀

第135章 是姐妹呀

沈顏和張文靜聊了一會兒,飯菜便熱好了,四菜一湯,葷素搭配,不算太豪華,好歹還算豐盛。

折騰了一天,沈顏也餓了,吃了滿滿兩大碗米飯,才意猶未盡的放下碗。

「我覺得這個廚子還可以啊,做的菜味道不錯。」沈顏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點頭道是。

魂不守舍了這麼多天,如今沈顏終於回來了,眼見沈顏吃的香,張文靜也跟著吃了不少。

「都說了是我胃口的問題,和廚子沒有關係。」張文靜放下碗,擦擦嘴,文文靜靜的說。

「哦。」沈顏看了看被她吃光光的糖醋裡脊,呵呵笑了笑。

她應該還是在為下藥的事糾結吧。

「我吃完了,先回去了。」張文靜放下碗筷起身就要走。

「你有什麼事兒嗎?」沈顏見張文靜要走,開口問道。

「啊?」張文靜明顯沒想到沈顏會喚住她,下意識搖了搖頭,「沒,沒事。」

「沒事就好。」

「殿下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我是想咱們兩個都成親這麼久了,但是一直也沒機會坐在一起談談心,如果你一會兒有空的話,咱倆坐下聊聊吧。」

「好。」張文靜點頭,「我有空。」

「那走吧,去書房。」

沈顏率先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張文靜隨後跟上。

沈顏的書房不是很大,書房裡有一個茶台,沈顏和張文靜相對而坐,沈顏為張文靜斟了杯茶,「你不必太過拘謹了。」沈顏看出張文靜的局促,笑著說道。

「沒有。」張文靜聞言靦腆的笑了笑,只抓著衣袖的手抓的更緊了。

「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殿下想和我說什麼儘管開口好了。」張文靜吞了口唾沫,當先開口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就知道那件事不會那麼輕易過去的,只是……

倘若他要休妻,她該何如?

「文靜,你覺得我這個人如何?」張文靜正神遊天外,沈顏開口問道。

「殿下是性情中人,為人率真耿直,除暴安良,滿富正義感。」

「那如果我告訴你,你看到的這些都是假的呢?」沈顏試探的說,不想卻被張文靜矢口否了。

「每個人眼中的世界都是不同的,我眼中的殿下就是如此的,沒有真假一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只是被表象迷惑了,可能我是一個的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因為你不夠了解我,所以被我蒙蔽了。」

「不會的。」張文靜笑著搖了搖頭,「我是不夠了解您,但是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人可以偽裝音容樣貌,亦可偽裝真心假意,唯獨偽裝不了眼睛。您的眼睛很澄澈,絕對不是您口中所謂的心術不正之人。」

「……」

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沈顏頭大。

「你就這麼相信我?」沈顏不信邪的問。

「與其說我相信您,不如說我是相信我自己。」張文靜平靜的說。

「可有些事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沈顏擰眉。

「我知道。」張文靜接的乾脆利落,「我知道您根本就不喜歡我,您娶我完全是因為我祖父。」張文靜說到祖父二字,眼睛微微有些濕潤。

「您放心,我在相府接受過很好的教育,深諳三從四德之道。我既嫁到了太子府,您便是我的天,無論您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是無條件支持您的決定的。」張文靜看著沈顏的眼神堅定決絕,「但是,在您做決定之前,我必須告訴您,那個戴面具的男人不是什麼好人,他和您在一起另有所謀,您一定不要被他騙了。」

「?」

沈顏錯愕,話題怎麼一下子跑到楚御身上去了,還另有所謀,楚御能謀她點啥?謀她不聽話,還是謀她被暗殺?

「我們先不說他,只說咱們倆。」

「不行。」張文靜堅定的說,「你不答應我,咱們倆的事沒得商量!」

「?」

這又是為什麼,沈顏有些懵。

「不是……」

「我承認給你下藥是我的不對,但你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是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抬進府的太子正妃,可是成婚至今你從未來過我房裡留宿,以至於我至今還是完璧之身。我會給你下藥也是被逼無奈,是你做錯在先,這件事便是捅到皇上面前,我也不怕!」張文靜不卑不亢的說。

「怎麼又扯到我父皇那去了?」沈顏突然發現自己根本跟不上張文靜的腦迴路。

「你只要答應我從此以後和那個戴面具的人劃清界限,再不往來。你休我,我認了。」

「說的什麼跟什麼啊,誰說要休了你了?」沈顏畫了一臉問號。

「你不休我?」

「我為什麼要休了你?」沈顏皺眉,和你說了真相你休了我還差不多。

「那你找我來做什麼?」

「聊天啊。」

「僅此而已?」

「不然呢?」

「那我給你下藥的事……」

「我不是說過了,那事已經過去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都過去了你怎麼就過不去呢。」

「我以為……你那是在氣頭上,所以才……才那麼說的。」張文靜聽了沈顏的話,小心翼翼的說。

「那我現在告訴你,那件事過去了,你可信?」

「嗯。」張文靜點點頭。

這個傻孩子,沈顏心中哀嘆一聲,自己娶她過門損她名聲已經深覺對她不起了,為了掩蓋身份,自己還胡謅了個斷袖的理由,將心比心,沈顏難以想象新婚那晚她是如何度過的。

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張文靜並不知道自己女兒身的身份,給自己下藥也是情有可原的,只不過陰差陽錯的差點害了她,並非有意,沈顏從來就沒怪過她。

「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和你說一個秘密。」

「秘密?很重要嗎?」

「很重要,關乎我的生死。」

「那你還是不要和我說了。」張文靜聞言眉頭一擰。

「為何?」

「我怕我知道后不小心泄露了機密,為您惹來麻煩。」張文靜認真的說,「既然是秘密,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您還是別告訴我了。」

「說的好有道理。」沈顏看著張文靜,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被她勸服了。

「如果我說這個秘密和你有關,你也不想聽嗎?」

「是和祖父有關的嗎?」張文靜聞言眼睛一亮,迎上前來。

「不是。」沈顏搖搖頭。

「哦。」張文靜得到沈顏否定答案,眼中亮光黯下,「那我不想聽。」

真好。

沈顏剛要出口的真相生生被張文靜堵了回來,一句話憋的難受,沈顏端起茶盞,猛灌了一口。

「那沒事了。」沈顏看著張文靜,綻開一抹燦爛的笑。

「嘶~」

話音剛落,沈顏眉頭一皺,神情突然有些扭捏。

「殿下,你怎麼了?」張文靜見沈顏變了臉色,緊張的問。

「沒事,我出去一下,去去就回。」沈顏神情異樣,來不及作過多解釋,起身匆匆跑出來,直奔茅房。

看著貼身衣物上的那抹水紅,沈顏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劈在了她腦袋上。

她來葵水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大姨媽來熱鬧!

書房裡,張文靜正襟危坐,等著沈顏回來。等了好一會兒,就在她坐不住要去找人的時候,一顆腦袋從門口冒了出來。

「還在吶?」沈顏將頭伸進來,看到張文靜呵呵一笑。

「殿下,您回來了,怎麼不進來?」張文靜看到沈顏神情一松,起身迎出來。

「不進了不進了。」沈顏見張文靜往外走,連連擺手,「那什麼天色不早了,你還不回去休息嗎?」

「我不困。」張文靜看著沈顏,答的利落,「您這是怎麼了?是乏了嗎?」

「是啊是啊。哎呦這一路奔波的,我這胳膊腿兒都要折騰折了。」沈顏揉肩按頸,裝的那叫一個模,作的那叫一個樣。

「我累了,咱倆今天就先說到這兒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哈。」沈顏說著擺擺手,轉身就撤。

「啊?」

張文靜還沒來得及接話,沈顏已經跑的遠了。張文靜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沈顏略顯倉惶的離去背影,黛眉微凝。

今晚的殿下怎麼有點不太正常的樣子。

是夜。

星月密布,夜風清清。

冷白月光透過窗子傾瀉進來,灑了一地冰涼。

榻上,沈顏雙目緊閉,窩在被子里,整個人蜷成一團,額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呼吸也略有急促。

該死的痛經!

上一世沈顏就有痛經的毛病,穿越之後痛感倒是沒那麼明顯了,但沈顏也從不敢掉以輕心,每次來葵水之前沈顏都異常小心,可這次在青檀山之間往複奔波,一來一回忘了日期,以至於惹得姨媽瘋狂報復。

小腹墜痛,像有一個電鑽在往裡面鑽釘子,一顆又一顆。

沈顏咬牙強忍,身子弓成弧形,雙臂緊緊抱著肚子,在床上翻來覆去,仍然不耐,忍不住輕哼出聲。

「拜託,別疼了行不行?」沈顏咬牙祈禱,然而半點作用也沒有,小腹依然疼痛欲裂。

「不行。」沈顏感受到小腹咆哮,掙扎著起身,披上外衣,然後踉蹌著往茅房去。

躺下,起來,躺下,起來……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沈顏跑了十三趟茅房。

「砰!」沈顏又一次從茅房回來,一頭扎在床上,艱難的爬進被子里,將軟枕塞在肚子處,努力平復著呼吸。

折騰了大半宿,沈顏感受到體力越來越弱,冷汗越出越多,小腹墜痛卻不曾減弱半分,再這麼下去,她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啊~」

又一陣痛感襲來,沈顏死死抓著被子,咬著牙道,「有本事你疼死我!你折騰我算什麼本事!」

「叩叩叩……」

這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

沈顏眼睛一瞪,吞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正常發聲,「誰?」

「殿下,是我。」

門外傳來張文靜的聲音。

「你來幹什麼?」

「容玉說您跑了好幾趟茅房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您是吃壞肚子了嗎?」

「我沒事,你回去吧。」

門外沒了動靜,沈顏只道人已經走了,繼續纏縮成一團,咬著牙抵抗著不斷襲來的痛感。

「尼瑪……」

腹下墜痛再來,沈顏撐著起身,披上衣服往茅房去,然而才剛打開門,張文靜立馬迎了上來。

「殿下,您沒事吧?」張文靜見沈顏滿頭大汗,碎發混著汗水貼了一臉,大驚,忙攙過她。

「你怎麼還在這?」

此刻的沈顏已經沒辦法維持基本的音色,聲音虛弱,說的有氣無力。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您別嚇我。」張文靜攙著沈顏,見她這般有氣無力的模樣頓時慌了,「您是受傷了嗎?傷在哪裡?」

張文靜見沈顏一直捂著肚子,以為她受了傷,伸手去探,發現她身上並無傷處。

看來是內傷!

「您堅持一下我這就去找大夫。」張文靜急了,安撫了句,扯脖子就喊,「來人啊,來人……」

「別,別喊……」

沈顏見張文靜出聲喊人,忙一把將她拉住。

「不喊人怎麼行,您這個樣子得馬上請大夫來瞧……」

「不……不用……」

此時的沈顏已經站立不住了,倚著張文靜,虛弱的道了句,「扶我回去。」

「好好好……」張文靜連連應承,將沈顏扶到床上去。

「關上門。」沈顏縮在被子里,艱難的說。

「好。」

張文靜聞言立馬起身將房門關上。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張文靜關好房門匆匆折回來,憂心的說。

「房間里血腥氣怎麼這麼重,您受傷了對不對?傷到哪了,給我看看……」

此時的沈顏已經徹底沒了力氣,甚至連哼一聲都是奢侈。

張文靜見沈顏漸漸不動了,登時慌了手腳,「殿下你別嚇我啊,殿下……」

張文靜急灼的喚,才喚了兩聲,視線卻被一旁散亂的衣褲吸引了過去。

那衣褲她認識,是沈顏的,平日里都是她負責收整的,但是褻褲後面的那一塊紅……

張文靜走過去兩褻褲拿在手中,確定那塊紅是已經凝了的血。

張文靜看了看手中帶血的褻褲,又抬頭看了看床上縮在被子里滿頭大汗的沈顏,彷彿明白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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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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