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蘇家倒台
「李德傳旨下去,鄴城蘇家目無法紀,勾結臣子,偽造賬本,濫殺無辜,強搶民女,致使百姓怨聲載道,冥頑不靈,欺上瞞下,即刻起,查封。」
「蘇氏一族流放邊江,永世不得回鄴城,蘇寧蠱惑人心,公然彈奏亡國參商曲,一同發配。」
「皇后蘇霓裳,念在與朕夫妻多年,辰兒又遠在宏關,削去封號,打入冷宮。另,三大家族,念在初犯,罰俸三年,地下錢莊全部上繳國庫。」
蘇霓裳聽到此,已然開始神志不清,憑什麼,她是皇后,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沒有人能斗得過她。
當年蕭炎盛寵的雪妃,她都能輕易扳倒,如今她風頭正盛,怎麼可能會倒。
淚水已然模糊了她的臉頰,看上去狼狽又可憐,趴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皇上,臣妾無辜啊,臣妾的家人更是無辜啊,我們是被陷害的。」
蕭炎本就氣不打一處來,聽見她喊冤,一掌扇過去,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五個鮮紅的五指印。
蘇霓裳被打懵了,回過神來,幾欲封魔,一個女人,一個深宮中的女人,除了皇帝的那一點寵愛,一無所有。
她斗得了牛鬼蛇神,斗得了爭寵的嬪妃,可是眼前這個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竟如此絕情,不留絲毫餘地,就要致他們蘇家於死地。
冷宮,和地獄有什麼區別。
怪誰呢,應該怪誰呢?
對了,楚御樺,楚御樺那個小賤人,一開始是她在挑撥離間,於是她看向楚御樺。
染著鮮紅豆蔻的手指一指,「是你,是你,你在背後搗鬼,本宮要殺了你。」
說遲時,那時快,蘇霓裳竟從殿上爬起,逼近楚御樺,取出頭上的珠釵,向楚御樺刺去。
楚御樺嘲諷的扯了扯嘴角,絲毫不見慌亂,連眼睛都未眨一下,就看著她那珠釵向自己的脖頸襲來。
突然,一股內力將蘇霓裳震出兩米遠,心肺劇裂,吐出一大口鮮血,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而楚御樺則被護在那人懷裡,翩然落地,她就是在賭,賭這個男人會不會冷眼旁觀。
一雙素手放在男人胸前,與他近在咫尺,他涼薄的氣息噴洒在鼻尖,蕭璃有一瞬間的心猿意馬,軟玉在懷這種感覺真好。
但是就被她開口的兩個字打破了,「阿棠。」
蕭璃眉頭蹙起,嫉妒使他失去了一瞬的理智,他一把推開她,楚御樺狼狽的一退,差點摔倒。
第二次了,堂而皇之的把他當成別的野男人,蕭璃異瞳晦暗莫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顧眾人的目光,轉身離開了大殿。
待蕭璃離開后,眾世家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原來楚家的嫡女竟是個會勾引人的貨色,先是勾引南祁太子殿下,現在又勾引璃王殿下,真是不知廉恥。」
「對對對,看她那一臉狐媚樣,還故作清冷高貴,看了就噁心。」
「是啊,誰說不是呢,現在還穿著那太子的衣袍,真是放蕩。」
「算了算了,誰叫人家是將軍府的嫡女呢,我們也就只有發發牢騷而已。」
楚御樺眉頭微皺,還沉浸在蕭璃把她推開的思緒中,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就又開始嚼舌根了。
她掃視一周,把那些人的臉一一記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她還是個小人。
蘇霓裳抱著必死的心,惹怒皇帝,指著蕭炎鼻子罵。
「蕭炎你真是好狠的心,我十三歲嫁給你,為你生兒育女,替你打理後宮,日日夜夜盼著你能多看我一眼,我明明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你卻愛上了雪妃那個賤人。」
「不,哈哈,不不不,你誰都不愛,你只愛你自己,你剛愎自用,薄情寡義,雪妃那個賤人你再寵愛她又如何,你不是一樣不信任她,任由我把她下毒害死,她生的兒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雜種,雜種,竟然敢公然對本宮用武,本宮可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真後悔沒有早點弄死他,永絕後患。哈哈哈哈,蕭炎,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人真心待你,原本我還想死在你手裡也是一種慰藉,現在我恨,我詛咒你,江山易主,死無葬身之地。你等著吧,我在地獄等你,我的辰兒定會為我報仇,你且等著吧。」
說罷,便一頭撞在圓柱上,倒在地上,氣息孱弱。
蕭炎被這麼一痛罵,臉色黑成鍋底,「來人,把這毒婦拉下去,不用葬在皇陵,丟去亂葬崗!」
待一切恢復原樣,蕭炎面子都被丟盡,還在別國太子面前,於是清了清嗓子。
「朕的家事想來讓太子見笑了,若是太子不介意,就多在北陵待些時日,我們國家的風土人情想來也與南祁不同,就當是遊玩一番了,你看如何?」
夜言珩的計劃是只待三天,便啟程回國,如今,他看向楚御樺的脖頸處,閃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光芒,多待些時日,又有何不可。
面上不顯漏出來,低醇的嗓音潺潺而來,「既然皇上有意相留,那本宮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本宮此次前來,還奉父皇之命挑選太子妃,好與貴國親上加親。
蕭炎見他如此賣面子,甚至南皇還有和親之意,心情也是愉悅了起來。
「哈哈哈,好,好啊,太子真是真性情,那就暫時委屈你暫時入住璃王府了,璃王府離鄴城街市較近,可以更好體會風土人情。」
「太子便好生在北陵多待些時日,朕選個良辰吉日,便將各世家小姐,郡主,還有朕的公主們,讓太子好生挑選,能和南祁成為姻親,是我北陵之福啊!。」
夜言珩拱手道,「多謝皇上美意,不過本宮來時聞名御棠樓名聲響亮,已然落塌於御棠樓,就不叨擾璃王了。」
他妖冶的雙眸盯著楚御樺,和她脖子上的東西,帶著勢在必得的神色,然後看向皇帝,「皇上如此看重與貴國的聯姻,本宮榮幸之至。」
二人寒暄了幾句,皇帝便讓眾人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