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引蛇出洞
裴老太太走之後,吳愷歌又坐在房間里思考了一陣,剛剛老太太說的話中,怕是藏有什麼提示。
他們到底是誰,老太太怎麼就不肯說出真相呢?明明她已經懂得很多了,難道是受到了那伙人的脅迫?還有,什麼叫「沒看見屍體就不能說是死了,就算看見屍體也不能相信」,難道真像我們所猜的倪衡根本沒死,他就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更甚至莫淋風和倪虹也沒死……
「不對不對!」吳愷歌越想越亂,「莫淋風的屍體是警方找到的,再三確認過是本人,內傷成這樣也不可能再有搶救的可能。再來,我親眼看見倪虹縱身一躍,最後也在峽谷中找到了屍體,難道還有其他人要致我們於死地?混蛋,最近我可沒有招誰惹誰!」
就在吳愷歌持續頭大的時候,門外的聲音終於把他從思考中拖了出來,讓他心裡可以好受點——
「老大~~~吃!飯!啦!」
六個人圍坐在飯桌前,位置比以前寬敞了些,但總感覺不好受,扒著扒著飯,李暮突然從身邊撈出了幾張紙質的類似請帖的東西,放到桌上,「各位,今天收到了好幾張戰帖,請我們到別的訓練基地飈幾場友誼賽,明天就出發沒什麼意見吧。」說是問意見倒不如說是通知一下。
李暮這樣一說,到讓吳愷歌想到了什麼,他重重的放下筷子【看來就是引蛇出洞,老婆子對賽車的把握不減當年啊。】「把戰帖退了,就說我們這段時間在修整。」
「什麼?」剩下五臉懵逼,「我們修整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到現在還不能恢復正常嗎?」
「我可不想再遇上什麼炸彈,哪也不許去。」吳愷歌慢悠悠地說。
姜禹潮皺起了眉頭,這可不像自己認識的吳愷歌說出來的話,以前的吳愷歌可從來沒怕過死,【裴非衣這老太婆到底給吳愷歌下了什麼蠱,怎麼創傷後遺症沒治好反倒升級成神經病了?】「那別的車隊來我們賽場比賽呢?總可以迎戰吧?」
「不行,什麼都不許比。」
「什麼?」五臉懵逼變成五臉崩潰。
「別再去送命了。」說完,吳愷歌轉身離開,只留給大家一個背影。
「我沒聽錯吧,他居然,說賽車是去送命?」李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的話都結巴起來。
「成成成,不去就不去……」徐秋陽拿著戰帖就走。
「你去哪?」
「還能去哪?把這些東西燒了免得心癢。」
最後,這場飯局不歡而散。
夜晚來臨,峽谷的天空終於恢復了安詳,那裡萬里無雲,月亮只有薄薄的一個彎,滿天的星光從頭頂一直接到盡頭,像黑色墨汁里打翻了銀黃色的顏料,慢慢擴散成舞女的裙擺、新娘的頭紗,這才是宇宙最純美的樣子,禿鷹不再往天上飛,大概也被這種美景吸引了吧。
李暮端了杯酒,靠在陽台的欄杆上,夜景很美是沒錯,但人的心情很鬱悶啊,畢竟加入還沒多久,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最後乾脆被禁賽了,這些事情放誰身上都會覺得心塞。
這時,徐秋陽也端著酒杯走到了陽台上,她也靠在了陽台的欄杆上,重重嘆了口長氣:「你想去比賽嗎?」問道。
「當然想了,哪有車手不比賽的道理。」李暮做出很生氣的樣子。
這時,徐秋陽從口袋裡扯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片,在李暮面前晃來晃去,什麼話都不說。
等李暮看清了是什麼東西,不由得驚嘆一聲:「你不是說燒了嗎?」原來是一張戰帖。
「燒了…..大部分,還留一張。」徐秋陽賤賤地笑道,「怎麼樣,明早跟姐一起去?」
「一言為定!」李暮馬上跟徐秋陽來了個擊掌。
第二天早上,李暮和徐秋陽不到7點就出了門,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其他隊員還在呼呼大睡。稍晚一點的時候,吳愷歌醒來看見他倆的車位空著,就已經知道了大概,吳愷歌一點也不擔心,反倒輕鬆地坐在沙發上露出得意的笑。【這兩位的尿性啊~我就知道會這樣】
前台,姜禹潮頂替了徐秋陽的工作,他快被氣死了,「自己偷著去比賽居然不叫上我?看你們回來老大不罵死你們。」
徐秋陽選了個比較近的車隊去PK,加上很早出發,所以不到晚上就回到了訓練場,徐秋陽的車被撞得不輕,車門凹下去一大塊,她自己身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擔心得穆言直給她擦藥。按徐秋陽自己的解釋,沒有用慣新車,操作稍有失誤很正常,沒輸就行。
吳愷歌交叉著手臂,一副很嚴肅的樣子看著徐秋陽和李暮,「翻車了,還漏油了,對吧?」
「失誤,失誤,人在江湖漂,那有不挨刀。」徐秋陽尷尬地解釋。
「以後不要再去了,我們只參加正規的比賽。」吳愷歌持續嚴肅。
「哎吳愷歌,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秋陽大姐都摔成這個樣子了,你一點安慰沒有,反而說這些喪氣的話,你可笑不可笑。」李暮有些生氣了,立即頂嘴。
「你的車翻出了賽道還漏油起了火,如果哪天你沒來得及從車裡出來呢,你是不是就死在賽道上了?這種踢館賽,別人根本不會給你準備全面的應急計劃,他們恨不得拔掉你徐秋陽這顆眼中釘。」吳愷歌顯然開始發火起來。
徐秋陽嚇了一跳,這完全不是自己原來認識的老大。
「有話好好說,別生氣,別生氣。」姜禹潮馬上上前勸說。
「白羽姐如果還在,她希望我們車隊TM什麼賽都不比,頹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李暮厲聲質問道,「禹潮哥你說,我們今天拒絕了多少主場比賽,家門口的PK都比不起,我們還TM說什麼自己是傳奇車隊?」要不是陳緣拉著李暮,估計是要干一架了。
「我為你們好!你想成為下一個白羽嗎?」姜禹潮拉不住吳愷歌,只能讓他回懟過去,不過這話聽著還真夠過分的,自己也真想給一拳他。
這個時候,李暮被徹底激怒了,他沖了上去,領著吳愷歌的衣領就給了一拳,「你是個車手,不比賽,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這一拳下去,把吳愷歌打得眼冒金星,直接跪倒在地。穆言和陳緣趕緊擋在了吳愷歌前面,姜禹潮則趕緊把老大拉回房間,要不然還得被李暮一陣痛毆,徐秋陽整個人都蒙了,著什麼情況?
姜禹潮關上了門,匆匆查看了吳愷歌的傷勢,雖說不太理解他的說辭,但畢竟那麼多年隊員,還是不能置之度外。
「你何必呢?」姜禹潮無奈地說,當然了,他更多的是疑惑,吳愷歌怎麼就變得貪生怕死起來。
「你就等著看吧?蛇很快就會來的。」
「啥?」
過了幾天,一群人出現在了前台,他們打扮各不相同,但衣服上都有相同的元素,看起來像一個車隊。徐秋陽坐在前台,吳愷歌下了死命令不能接挑戰,所以根本沒人會來踢館,索性連站都不想站起來。
其中一個女人走了上來,在台上丟了張黑色的戰帖,上面印著金色的徽標——一隻海鷗高傲地飛翔在海面,它的頭高高揚起,嘴裡叼著一條滿口獠牙的金槍魚,讓人感覺很不好受,【嗯~這個車隊看起來很兇的樣子,像我們戰隊的徽標一條彩虹凌空劃過,多麼溫馨~】徐秋陽想道。
「你們懂不懂規矩,要踢館必須提前下戰書。」
「如果提前發給你們,貴隊怕是不敢收吧……」那個女人輕蔑地說道,眼神中好像罵人懦夫。
「說誰怕你們呢混蛋女人!」徐秋陽被氣得一躍而起。
「既然來了,就不得不比一次再走了。」這時吳愷歌走了出來【蛇來了,對吧?!】
徐秋陽回頭,斜眼打量著吳愷歌,「你怎麼一會正常一會不正常的!」
吳愷歌沒有回答她,說道:「告訴所有人,這幾天存著的勁,今天都可以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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