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
自高繼德說過要走了以後,傾城已經三日沒見到他了。
不過,這些日子倒是經常見席清彥,不同於那日的陰沉,也不同於以往,總之,每當傾城看到他,都會有種奇怪的感覺。
眼神不自覺的想逃離,與他說話時也盡量趕緊說完了走人。
不是害怕,而是一種傾城從沒有過的感覺。
只不過,她一直極力的忽略掉這樣奇怪的感覺,明面上待席清彥還是同以往一樣。
傾城的異樣哪裡能瞞過席清彥,雖然兩人相處的時日不多,但當你心中有一個人時,便會時時刻刻去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她再細微的變化,你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席清彥很滿意她這樣的變化,雖然他以前沒有愛過人,可莫名的,對於傾城的閃躲,他讀出了一絲害羞,那是喜歡一個人的徵兆。
而他也下定決心,要讓這個小女子依賴也信任自己,要她親口告訴自己,她喜歡自己。
他還要保護她,為她的過往報仇。
那日高繼德說起的她的過去,便是叫席清彥心頭一驚,傾城怎會與空慧有過節?
高繼德生於深山,長於深山,以他的資源自然是了解不到更多,可席清彥卻是清楚地很,那空慧是何許人也。
也便是說起空慧,他與空慧本身就有仇,如今更是仇上加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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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席清彥起很很早,多年行軍的習慣,每日天還未亮,他便會起身練武。
那日也就是起得早,見傾城進了樹林,心裡不放心,才有機會救了她。
有句老話沒說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他就嘗到了甜頭,明顯的那次過後,傾城與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客套,也不再稱呼他為席公子,這是再好不過的變化了。
他進了樹林,就在裡面拿起自家祖傳的青龍卧月劍,對著空中比劃了起來。
而農舍里,川海早已下山辦事,傾城也還沒起來。
睡的正香時,樓下的木板門被拍的砰砰作響。
「傾城姐姐?你起了嗎?」
賴在床上的傾城皺了皺眉,被吵醒的有些難受,待意識逐漸回籠,她才聽到樓下的叫喊。
因為說不了話,她不能直接回話,只好趕緊起身,披了件衣裳,先是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看著還未亮透的天有些無奈。
這麼一大早,一河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王一河不再拍門,而是往後退了兩步,抬頭看向傾城。
他焦急道:「傾城姐姐,高大哥他走了!」
什麼?高大哥走了?
一聽這話,原本還有些慵懶的傾城瞬間被刺激了過來,她顧不得梳洗,將身上的衣裳繫緊就連忙跑了下來。
一打開門,就看到王一河滿身的泥巴。
昨夜剛下過雨,這孩子今早跑上來又急,就撲了一身泥巴。
傾城將王一河拉進屋裡來,雖然快要立夏,可福雲村的早晚還是很冷的,進了屋才感覺到暖和了一點。
王一河喘了口氣,剛要說什麼時,就感到背後一陣涼意。
他閉了閉嘴看了眼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席清彥,本來就有些怕他,此時看到他略顯不悅的眼神時,立刻發憷的躲到傾城身後。
傾城看了眼席清彥,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
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
等等,也不是害羞,是......不自然,對,就是不自然!
總之,現在最重要的是高大哥的事。
雖然高大哥早就與自己說過他要走了,可傾城也沒想過他會不辭而別。
她轉身對躲在身後的王一河比劃道:「他何時走的?」
王一河極力的忽視掉那道像是要吃人的目光,從懷裡拿出一張薄紙遞給傾城,道:「我這幾日看高大哥不對勁,每日都會很早去找他。」
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一聲冷哼。
傾城回過頭去看了眼席清彥,卻只看到了他如沐春風的溫柔眼神。
王一河卻是驚掉了下巴,這人,可真會裝!
明明上一秒還不屑,下一秒就能這麼的......儒雅。
傾城躲開了他溫柔的有些不像話的眼神,低下頭試圖掩蓋一下砰砰直跳的心,眼神落在紙上,才緩和了心緒。
她細細的看著高繼德臨走前寫下的東西,耳邊,王一河還在說:「我去了他家才知道,他半夜就走了,村長將他留給你的信轉交給我,讓我給你送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