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劍法
離他遠遠的風滿樓,這小孩渾身是刺,咬人的時候特別的狠,當初被司徒南命人打暈了,剛醒來就對著司徒南來了一口,死不鬆口,現在司徒南的手上還幫著紗布。
司徒南:「樓兒想學劍?」
16
風滿樓戒備的看了司徒南一眼,覺得自己回答這個問題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在司徒南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司徒南繼續問道:「那你想學什麼劍法?」
風滿樓:「什麼劍法?」
司徒南:「是啊,想學什麼劍法?聖靈教的聖靈劍法,清風派的清風楊柳劍法,華山的急霜劍法……你想學哪一個?」
這麼多的劍法,司徒南以為這個孩子應該是會想一會兒的,卻不成想,這個孩子思考了一下,給出了一個並不在司徒南的構想中,卻又覺得理所當然的回答。
風滿樓:「我想學……殺人的劍法。」
司徒南倒是沒對這個回答做出什麼異議,他只是深深的看了風滿樓一眼說不清楚對於這個回答是滿意還是不滿意,最終他問道:「那你要不要和我學劍?」
風滿樓:「不要!」堅定而有力的回答,讓司徒南著實愣住了,他記得在發現這個孩子的時候,他被衝上了岸,但是在岸上還等著一群狼,這個小孩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卻還是狠狠的瞪著那些想要上前的惡狼,好像自己才是一匹狼一樣。
那個時候是司徒南親自出手救得人,按說這個孩子應該是知道自己的劍法很好的,而且威力也不錯的,為什麼現在缺這麼快的就拒絕了?
但是隨即,司徒南便想明白了,這個孩子要學的是殺人的劍法,而在最初見面的時候,自己的劍卻是救了他。
難道還把自己的劍法當成是救人的劍法嗎?
司徒南笑了笑,想要拍拍風滿樓的小腦袋,結果被這個孩子給躲開了,而且因為司徒南的突然靠近,他開始努力的往外面挪,但是因為身上的傷很重,挪起來也是特別的費勁,這更是惹得司徒南笑了起來,笑的風滿樓臉都紅了。
風滿樓告訴司徒南,自己的名字叫樓兒,不知父母是誰,不知姓是什麼,至於司徒南究竟信還是沒信,風滿樓根本就不關心,他需要的只是待在這個人身邊罷了。
這幾天風滿樓因為傷勢的原因一直待在床上,偶爾會費力的挪到椅子上看著在院子里練劍的老四和老二,經過這幾天的觀察,風滿樓可以確定,這兩個人,都是司徒南信任的人,只不過對著兩個人的態度卻有著細微的不同,至於是哪裡不同,風滿樓還沒有思考出來。
月亮隱藏在了雲層的後面,這樣的夜晚,要麼風平浪靜,要麼腥風血雨。
司徒南帶著老二和老四齣去了,他們買的小院子里竟就只剩下了風滿樓一個人。
床上的人睡得很沉,不僅是因為這個人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還因為空氣中彌散的白煙。窗戶上伸進來一隻空心的細竹,吹進來一陣白煙,一直等到房間里的呼吸聲越發的平穩,再也沒有浮動,外面的人才撬開了窗戶,翻了進來。
「這就是你說的這幾日跟在司徒南身邊的人?」
「沒錯,就是這個小子,別看他現在傷勢嚴重,這幾日司徒南可是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就是葯都是親自端來的。」
「能讓堂堂一國之君給他端葯,看來這小子還真的是不簡單,莫不是司徒南的私生子吧?哈哈。」
司徒南年紀已經四十多了,到那會卻沒有任何的一個妃子,就算是露水情緣也是極少的,有不少人懷疑這個司徒南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
「管他是不是,先把人帶走,要是司徒南真的在乎這個小子,自然會來。」
「若是他不在乎呢?」
「那就把這小子殺了,誰讓他跟這麼一個主子。」
「是。」
眼見著先前說話的人離開了,獨眼看了看床上的風滿樓,嘿嘿笑了兩聲,甩了甩手就要把人扛起來,卻不防在這個時候,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張故在和謝別夢簽了血契之後,這段時間一直都待在京城那兒也沒去,直到從謝別夢那裡知道狄國的皇帝可能是到了安國,這才派人盯著,只不過是直到了今天才發現了他們的藏身之所,隨意派出了兩名心腹來查看一番,卻不想這兩個人竟然沒有再回來。
風滿樓自然也是離開了那個房間,滿屋子的迷煙,自己要是還好好的待在那裡,恐怕在司徒南他們回來之後會更加的懷疑他把。
所以在把這兩個人收拾了之後,風滿樓就毫不猶豫的帶著他們一起離開了。
獨眼只有一隻眼睛,他的另外一隻眼睛在某一次任務中受了傷,但是沒有辦法醫治,索性直接用火燒沒了,只不過現在這個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氣息,而另外一個人,也就是先跳出了窗戶的人,這個人穿著一身的紅色錦衣,在初見的那一刻,還真的讓風滿樓恍惚了一下,還以為是展梅蕊重新活了過來,這才沒有殺死這個人。
風滿樓把人捆起來丟在了樹下,拿著一把順來的鏟子開始挖坑。
現在就是一個紅衣的女人被扔在樹下,一個屍體躺在身邊,而一個小孩,面無表情的,一鏟一鏟,極其認真的在挖坑。
梅娘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尤其是獨眼死不瞑目的樣子,讓她覺得現在的情景特別的怪異。
「喂……」梅娘原本想趁機打探一下這小孩的底細,不是說這個小孩受了重傷嗎?怎麼現在看起來生龍活虎的樣子,但是那個小孩在聽到梅娘叫他之後,只是轉頭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眼,便讓梅娘的覺得心裡發寒。
毫無感情眼神,怕是只有最冷血的毒蛇能與之媲美,也是這一眼,讓梅娘再也沒有辦法問下去。
不過在冷靜下來之後,梅娘就開始鄙視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罷了,有什麼害怕的,她看著風滿樓一鏟一鏟的把坑挖好,把獨眼推了進去,然後再把坑填好。
這樣的工作量耗費了風滿樓不小的體力,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坐下來開始喘氣。
「你是誰?」
梅娘無疑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剛才風滿樓不理她的時候,她在和身上的繩子較勁,但是這繩子明顯是有問題,她居然掙不開,現在風滿樓搭理她了,這個女人變開始施展自己的魅力了。
「小郎君,你怎的這麼狠心,竟然把姐姐綁了起來,替姐姐鬆鬆可好,姐姐疼的厲害。」似乎是最終含了一塊玉般,聲音極遠又似乎是極近,讓人恍恍惚惚的,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人身上的繩子解開,好叫這人開心起來。
風滿樓的臉上顯露出一片紅暈來,梅娘就著被綁起來樣子靠近了他的懷裡,輕輕的蹭著他的脖頸,熱氣噴吐在他的耳垂上,痒痒的,似乎是受不了這樣的挑逗,風滿樓的身體抖了抖,終究是沒有把懷裡的人推開,這一點讓梅娘很滿意。
她曾經被稱為天下第一美女,現在不過是年紀大了一點,又一直在為了張右相做事,已經極少在外面拋頭露面,現在便有了林鳳儀這個天下第一美人,但是年紀越大的美麗也是越大,帶著成熟女人的風韻,及其容易挑起少年郎的愛慕之情。
「替姐姐解開好不好,姐姐疼……」
眼前一黑,梅娘便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風滿樓可沒任由這樣一個美人倒在地上,他是極其小心的把人抱了起來,只不過他現在身量小,抱起這麼一個大美女來,也是有幾分踉蹌的。
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風滿樓唾棄了一下她居然連小孩子都下手:「就著勾引人的技術,連謝狐狸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阿嚏——」
遠在張右相府中的謝別夢猛地打了一個噴嚏,有些不爽的抽了抽鼻子,這一幕恰好被張故看到了,閑來無事便多嘴問了一句:「怎麼了?可是生病了?」
「怎麼可能?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一身騷粉的謝別夢甩著尾巴坐在房頂上,由於張故的命令,這個院子平時也不會有人來,有魅力也無處使的謝別夢可算是等到了張故這一個大活人,還不興奮的撲了上去。
「壞人,這麼關心人家,人家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
張故:「……」早知道就不多嘴了。狐狸啊,不就是勾引人的小妖精,專門吸人陽氣,把人迷的五迷三道的,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但是就算是知道這隻狐狸道行很深,很容易就會中招,張故還是中招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正像一個奴才一樣給正在泡澡的謝狐狸捏肩擦背,這要是被人看到,他這個張右相的臉可就丟盡了。
梅娘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漆黑一片,睜眼再閉眼,眼前還是一片漆黑,而且身體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固定住了,動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