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犯罪心理學專家
在駱斌的心中，已經認定了，這次的案子，跟十年前的案子，肯定是同一個手法。
兇手就算不是當年的兇手，也是模仿當年的兇手行兇。
這時，趙鐵軍接了個電話。
「剛才監控中心打來電話，確定了8號在永寧巷白雪跟胡一軍發生過矛盾，胡一軍住的地方就是巷子後方的民宅，那裡沒有監控，所以沒有拍到9號白雪有沒有去過那裡。」
「我們也別在這裡亂猜了，目前掌握的線索大家都已經共享了，案情也經過了梳理和分析，一切等胡一軍押到這裡審問了之後再看吧。」
趙鐵軍看了下時間：「都快九點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有特殊情況我會通知你們的。」
眾人收拾了一下東西各自離去。
「曉月，你怎麼還不回去啊？」
「呵呵，我想旁聽你們審問胡一軍，跟你們多學點東西。」林曉月傻呵呵一笑。
「小姑娘有幹勁，有駱斌年輕時的風範。」趙鐵軍也忍不住誇了一句。
這兩天的時間，林曉月用自己的精神告訴了專案組所有人，自己不是僅僅靠關係進來的，雖然自己現在資歷尚且，但敢打敢拼，勇於上進的精神，讓所有人都沒有小看她。
「謝趙局誇獎，胡一軍還有一會兒才能到，我去給你們買些宵夜，俗話說不吃飽哪有精神幹活呢。」說完林曉月跑了出去。
「這孩子，有前途。」趙鐵軍誇獎了一句，然後看向駱斌：「你呢？怎麼還不回去，昨天就壓根沒回去，今天還想搞到幾點？真當自己是小夥子了？」
駱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趙局，你覺得胡一軍是兇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事情沒那麼簡單。」趙鐵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一處稍微空曠的地方一邊活動筋骨一邊說：「還有很多疑點沒有對接上，白雪的校園霸凌跟十年前遇害的姑娘一樣，拋屍地點也跟十年前規律相似，這兩點看上去跟胡一軍沒有任何關係。」
看來趙鐵軍跟駱斌的想法一樣。
不管這次的兇手是不是十年前的那個兇手，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正在挑戰警方。
十年前的事，決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
現在胡一軍是案情的主要突破方向，只要知道白雪最後消失的地方在哪裡，就能在現場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而胡一軍是最有可能知道白雪最後下落的人。
審訊室，胡一軍正一臉慌張地坐在那裡。
趙鐵軍三人走進審訊室，這是重要線索，613專案組的兩個隊長決定親自審問。
「警察同志，你們為什麼把我抓起來啊，我又沒有犯法。」一看到有人進來，胡一軍立馬嚷嚷了起來。
「胡一軍，我跟你說過不要亂跑，你大晚上身上帶了這麼多錢準備去哪裡？是不是怕自己做的事被我們發現了，所以要逃啊？」駱斌也不廢話，上來就直接一個將軍。
「啊？不是的警察同志，我不是要跑啊，我就是晚上想出來溜達一下。」
「溜達為什麼要爬牆？沒有路給你走嗎？」
「我爬我自己家的牆不違法吧，警察同志你們不能因為這個就把我抓起來啊。」
趙鐵軍把頭歪向駱斌，輕聲道：「這是個老油條啊。」
駱斌微微一笑，這麼多年自己破案無數，什麼老油條沒見過，再說了心理學專家可不是白當的，如果連胡一軍都搞不定，以後還怎麼混。
啪！駱斌猛地一拍桌子，把旁邊的林曉月嚇了一跳。
「胡一軍，到了這個地方你最好老實點，說！白雪的器官被你藏在哪裡了？」
這下徹底把胡一軍問慌了。
「不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器官，什麼藏哪兒了？」
「還不肯說是吧，這兩天的網路新聞應該看了吧，發生了一起殺人分屍案，死者就是白雪姑娘，現在你還要繼續裝傻嗎？」駱斌冷眉豎眼，一字一句地喝道。
聲音鏗鏘有力，整個房間似乎都回蕩著迴音。
「啊！這是真的冤枉啊，我真的沒有殺她啊，怎麼可能是我，啊！我，我。」
這下胡一軍是真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還不從實招來！」
又是一聲暴喝，直接摧毀了胡一軍的心理防線。
從進門到現在，駱斌只說了三句話，就讓胡一軍徹底失去了抵抗力。
「說，我說。」胡一軍看上去很著急，他想迫不及待給自己解釋。
其實駱斌心裡很清楚，雖然胡一軍身上有很多疑點，但八成不是這次案件的兇手，但是作為最後見過白雪的人，駱斌一定要問出9號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才能繼續後面的偵查工作。
胡一軍的種種表現說明他並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要不然白天的時候在店裡就不會對駱斌撒謊了，至於他到底隱瞞了什麼，正是駱斌想知道的。
「9號晚上我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有動靜，就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就看到大黑躺在地上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還有泡沫，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樣子。」
「院子里還有一個黑影，我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偷狗，大黑是我養了好幾年的狗，是有感情的，我立馬抄起旁邊一根棍子沖了過去，直接一棍子準備敲下去。」
「一個女人的尖叫聲讓我停了下來，原來這個人不是偷狗的，正是前一天把大黑打傷的那個女大學生。」
果然，9號晚上白雪偷偷跑去胡一軍的家毒狗去了。
「然後呢。」
「然後能怎樣，只能教訓她一頓就讓她走了唄，大黑已經毒發身亡了，就算我再傷心也不可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殺了給狗報仇吧，更別說還要分屍了。」
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他越是隱瞞，就說明後面的事越重要。
「如果你還是這個態度的話，那我們就沒必要聊下去了，趙局，直接定案吧！」
趙鐵軍心領神會，點了點頭：「行吧，反正證據確鑿，根本不需要犯人的口供了。」
兩人一唱一和，直接站了起來做出欲走的模樣，林曉月也很識趣地跟著一起走。
「唉，兩位長官，人真的不是我殺的啊！」
然而根本沒人搭理他。
「等一等，我說！我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