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憤怒的林曉月
此時，在綠藤市的一個廢棄的工廠里，一個女子正躺在地上，雙手雙腳被繩子綁著，嘴巴上也封了膠布，一個高大的身影，手中拿著一把刀，正一步一步走過去。
女子眼神中充滿恐懼，嘴裡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四肢被綁得很緊根本動彈不得。
二十分鐘后，高大身影拖著一個黑色的包，從工廠里走了出來。
打開後備廂，將包丟進後備廂。
驅車揚長而去……
回到警局審訊室。
趙鐵軍三人重新坐了回去，胡一軍已經滿頭是汗，因為雙手戴著手銬，只能舉起兩隻手用衣袖去擦汗，擦完汗他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幾下，緩緩開口：「能給支煙嗎。」
駱斌和趙鐵軍相視一笑，要煙抽，往往是一個人準備全部招供的前奏。
點燃一根煙，遞給胡一軍。
胡一軍深吸了一口，長長地吐出。
「我當時很氣憤，想報警，沒想到那個女人脾氣比我還大，冷嘲熱諷地說不過是一條狗而已，大不了賠錢，那副嘴臉讓我失去了理智，沒忍住就用手中的棍子敲了上去。」
「當時她用胳膊擋了一下，然後氣憤的一直罵我，還揚言要報警，我心想著動手打了她，如果警察來了的話我也不好解釋。」
「於是你就殺了她？」駱斌接過話。
「不不不！」
胡一軍趕忙搖搖頭：「我沒有殺她，只是又打了一棍子，這次打在她的頭上，她當時就暈了過去，我發誓當時她沒有死，是有呼吸的，冷靜下來之後我心裡有些害怕，就想著趕緊把她弄走，於是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本想把她丟在路邊的。」
「可是轉念間一想，她醒來之後肯定還是會來找我麻煩，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醒了，對我拳打腳踢，並且揚言要找人廢了我，我當時也是一時糊塗，於是就……」
「說下去。」
「於是就把她的嘴堵上，綁了起來，拖到後面的小樹林，把她給……強姦了。」
「畜生，你還是不是人，她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林曉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朝胡一軍怒吼道。
駱斌低聲咳嗽了幾聲，小聲提醒道：「曉月，注意態度。」
「為了不讓她把整件事說出去，我還用手機拍下了全過程，以此威脅她，如果她敢把今天的事泄露半句，我就把手機里的這段視頻就會流傳到網上。」
可能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因果循環吧，白雪在學校用過類似的方式霸凌其他女同學，而9號的晚上，又有一個畜生一樣的男人，同樣用視頻的方法威脅白雪。
「完事之後我就走了，長官們，我真的沒有殺她。」
趙鐵軍臉色鐵青，沉聲道：「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有，有，手機里有視頻為證。」
哐當一聲，是椅子被推開倒在地上的聲音。
只見林曉月像發了瘋一般朝胡一軍沖了過去，同時還高高舉著拳頭。
「曉月，不可以！」
「曉月，冷靜！」
駱斌和趙鐵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同時朝她大喊。
可是林曉月根本就沒把他們兩人的話聽進去。
「畜生不如的東西，你該死！」伴隨著一聲怒吼，狠狠一拳捶在他臉上。
胡一軍雙手戴著手銬被固定在椅子上根本不能反抗，這一拳可不輕，打得他滿眼冒星。
「打人啦，警察打人啦，來人啊，救命啊！」
駱斌趕緊沖了過去，制止了還打算繼續動手的林曉月。
「曉月，注意你的身份，你是警察。」
「警察怎麼了，警察就不能有自己的情感嗎？警察就不能替老天教訓這個畜生嗎！」
「曉月，夠了！警察的職責是保護民眾，不是打民眾！」趙鐵軍也怒喝道，審訊是在視頻監控下進行的，發生這樣的事，他這個局長必須要有些表示才行。
林曉月輕笑一聲：「這種畜生也配我們保護？他做的是人事嗎？白雪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啊！我覺得警察的職責是保護善良的民眾，而不是這些畜生！」
「夠了，你出去，現在就離開這裡。」趙鐵軍指著大門喝道。
「放心趙局長，今天發生的事我一個人承擔後果。」
說完林曉月直接奪門而出。
趙鐵軍嘆了口氣，走到駱斌面前輕聲道：「你去開導開導她吧，她還年輕，難免有些想不開，她是個好苗子，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前途，接下來的審訊交給我了，去吧……」
駱斌點點頭，接下來就是一些詢問具體地點的事，趙局在這裡他很放心。
審訊樓前，林曉月一個人站在花壇邊的大樹下，抬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時不時還摸一下眼睛，她覺得現在自己特別委屈。
一包面紙忽然出現在她眼前。
「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是不是開始懷疑自己最初的信念了。」
林曉月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面紙，只是倔強地站在那裡。
駱斌微微一笑，指了指衣服上的國徽：「還記得成為警察那天宣讀的誓詞嗎。」
「記得，忠於國家，忠於人民。」林曉月又抹了一把眼淚，聲音有些哽咽。
「可是，胡一軍這樣的畜生……」
「我知道，我們是執法者，所以更不能知法犯法，還有你要記住，我們只有執法權，但是沒有懲治任何一個人的權利，哪怕這個人是壞人。」
見林曉月遲遲沒有說話，駱斌知道她心裡還是不服氣。
通過這兩天的相處，他看得出來林曉月警察這份工作十分熱愛，而且各方面條件也很優秀，以後必然會是國家的棟樑，現在她面臨的是自己的心結，如果這個心結過不去的話，以後可能在警察這份工作的道路上，不會走遠。
「曉月，你過來坐下，我給你講個故事。」駱斌直接坐在了花壇上，然後擦了擦旁邊的大理石，指著剛擦過的地方。
「駱隊……」林曉月支吾了一聲，雖然有些不解，但她心裡對駱隊還是很敬佩和尊重的，於是走了過去，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從前，有些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