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波又起
「那個電話號碼還查得到嗎？」
「查得到，手機通訊記錄上應該有，我這就找給你。」
拿到那個號碼后，駱斌立馬讓人去查一下號碼是誰的，然後繼續問：「之後呢，之後幾天你都做了些什麼，還有白雪的遭遇你是不是告訴薛芳了。」
「沒錯，11號的時候，薛芳來找我，說是白雪已經兩天沒去學校了，她以為在我這裡，所以過來看看，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她了，然後她十分擔憂地說什麼在網上看到殺人的視頻，我當時有事懶得跟她啰唆就打發她走了。」
「你女朋友死了，你就一點都不傷心？」
駱斌皺起眉頭，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人模人樣的小夥子竟然毫無人性。
沒想到王偉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她有錢的份兒上，我還真想抽她幾巴掌，這個女人別看她年紀輕輕，脾氣可是爆的不得了，還經常在我朋友面前不給我面子。」
這一刻，駱斌忽然有些心疼白雪，在她生命最後的時刻，這都經歷的都是些什麼事啊，難道這是老天給她的懲罰嗎？
王偉雖然不是個好人，但畢竟沒有做違法的事，所以問話結束后，駱斌對他進行了一番批評教育就放他回去了，並且讓人盯著他的行蹤，現在他的供詞還沒有證實，等詳細做過調查，確認他說得都是實話之後再撤掉對他的跟蹤。
林曉月那邊結束后，兩人對了一下供詞，王偉和薛芳說的內容基本上都是符合的，薛芳因為白雪搶了她的男朋友懷恨在心，但是還是跟王偉保持聯繫，11那天她去找王偉問白雪的情況，結果王偉的表現讓她以為是王偉殺的。
所以那天駱斌在學校的時候，她故意把肉鋪老闆的消息告訴駱斌，她天真地認為警察查出9號晚上發生的事後就會把肉鋪大叔當成兇手，這樣就不會懷疑到王偉了。
「唉，年輕人缺少法律意識，耽誤了我們這麼多時間。」林曉月嘆息了一聲，顯然王偉和薛芳跟這件案子沒有多大關係，今天一天又白忙了。
「也不算完全沒有用，至少知道了一個電話號碼，那是11位的手機號碼，白雪是沒有手機的，我猜想應該是借的別人的手機。」
「也就是說那個手機的主人很有可能是最後見到白雪的人。」林曉月眼前一亮。
駱斌點點頭，希望這個號碼的主人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6.15日，晚上6點，距離613專案組成立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
「駱隊，已經去幻境網吧核實過了，9號晚上王偉確實在網吧玩的通宵，寸步未離。」
「手機號碼的主人也找到了，對方是個環衛工人，負責永寧巷附近的環衛工作，據他回憶當天晚上確實有個小姑娘跟他藉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對著電話罵了幾句就往南邊走了，他是個年齡比較大的老年人，也調查了他的資料，並沒有可疑之處。」
結果往往跟現實有極大的反差，到了這裡所有的線索再次斷了。
這天晚上，駱斌做了個夢，夢中自己陷入一片森林，一直在裡面走啊走，始終走不到頭，從白天走到黑夜，又從黑夜走到白天，如此反覆。
接下來幾天，613專案組的人一刻也沒閑著，可是不管他們怎麼調查，始終沒法找到有用的線索，不得已只能把之前得到的線索再重新再梳理一遍，仍然沒有什麼進展。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每個人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尤其是趙鐵軍和駱斌，作為正副隊長，這兩個人肩上的挑著的壓力最大。特別是趙鐵軍，彷彿回到了十年前。
6.19日凌晨，正在熟睡的駱斌被手機鈴聲吵醒。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周圍一片黑暗，摸到手機，是趙鐵軍的電話，再看了看時間三點，心中頓時出現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什麼事，會讓趙局長半夜三更給自己打電話呢？
「他又來了。」聽到這幾個字，駱斌的手一個哆嗦，差點沒拿穩手機。
他知道趙鐵軍口中的『他』指的是誰，碎屍狂魔！
漆黑的天空飄著瀝瀝細雨。
東郊農村的一片荒田裡，發現了一個旅行箱，發現的人是村民王大壯，王大壯在距離村上不遠的工廠上班，今天是小夜班，夜裡兩點下班，他騎著摩托車回家，在經過荒田的時候，發現有一處反光的地方，順著看去竟然是一個旅行箱。
原本他以為撿到什麼好東西了，可打開一開，即便是個成年壯漢也嚇得魂飛魄散。
當駱斌趕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四點了，已經有大批警察把這裡封鎖了，拍照，取證。
箱子里的東西，跟6月13號凌晨在廢棄樓里發現的一模一樣。
人頭，上半身的軀幹，同樣是剃去了毛髮，高溫烹煮過，切成一塊塊整齊地堆放在箱子里，雖然這不是駱斌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形了，但還是有些令人作嘔。
林曉月很快也趕到這裡，同樣趕過來的還有馬重陽，甚至趙鐵軍也親自來了。
他們的心情都很沉重，613的案件還一籌莫展，時隔6天，竟然又發現了新的碎屍案。
「查，給我查，這次就算是把這個綠藤市翻個底朝天，也一定要查出來！」趙鐵軍捏著拳頭髮出一聲怒吼，兇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終於讓這個局長忍無可忍。
幾乎是同樣的劇情，時隔六天後重新上演了一遍，同樣的旅行箱，同樣的分屍手法，同樣的偏僻拋屍點，甚至，同樣還下了雨。
這裡是空曠的田野，根本沒有攝像頭覆蓋區域，而這場雨幾乎澆滅了所有的證據。
趙鐵軍親自坐鎮，指揮著現場勘查和警力部署，一直忙到天亮才收隊。
回到警局后，眾人又馬不停蹄到監控調度中心查看監控。
等到各部分的人都開始上班，趙鐵軍第一時間發布了協查通告，並發動全市的派出所警員去人煙稀少的地方去尋找屍源，尤其是綠藤市除了東面外的三個邊緣位置以及中心地帶。
臨近中午的時候，專案組人員正在辦公室中討論著案情。
辦公室來了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