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大可以不理會
面對謝悅歌時不時的誇讚葉玄燁,早已爛熟於心。
雖然面色淡定,心裡卻歡喜不已,說的話也不免帶了幾分桀驁不馴,「本王會的多著呢!不過就是一幅畫而已,何足掛齒,王妃要是想了解,以後有的是機會!」
要是換了別人,謝悅歌只怕將三天前的現飯都吐出來了,不過葉玄燁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謝悅歌心裡門清。
她就是相信,葉玄燁絕對有這個本事。
謝悅歌破天荒的露出了幾分認真態度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剛才葉玄燁雖然說的認真,倒也沒有想到謝悅歌竟會是這樣的反應,都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眨巴眨巴眼睛撇過頭去右手捂著嘴唇,輕咳了兩聲,「本王還有公務要處理!」
說著就要走,剛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剛才誰來了?」
「林姑娘,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謝悅歌如實回答,不過具體說了些什麼,她倒沒打算告訴葉玄燁。
葉玄燁本打算多問,不過看謝悅歌有多少的目光,心中立馬明白。
剛要冒出來的話,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說道,「記住,你是本王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動你分毫!」
說完徑直離開。
謝悅歌則是愣在原地,胳膊上雖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心裡卻莫名覺得溫暖。
謝悅歌又舒坦了一日,次日一大早,玄德公公便帶了葉修的聖旨來,說是狩獵大會攝政王夫婦護駕有功,在御花園備下宴席。
既然是聖旨,自然沒有不接的道理,謝悅歌看葉玄燁不動,自個兒湊上前去將甚至接了過來。
玄德公公辦完差事了之後卻沒有著急離開,而是說道,「攝政王身上的傷應該養得差不多了吧!」
謝悅歌一聽眼睛瞪得老圓,湊上前去,就這葉玄燁上下打量,「王爺受傷了?」
「多謝公公問候,已無大礙!」
葉玄燁將謝悅歌按住回答道。
玄德公公點了點頭,手上的拂塵一撇,尖著聲音說道,「那就好,陛下一直記掛著攝政王的傷勢,既然已無大礙,陛下也可以放心了!」
葉玄燁不再說話,玄德光棍輕輕一點頭,便帶著人離開了,而謝悅歌等人一走便立馬衝上前去,像是被人欺騙了一般,皺著眉頭幽怨地看向葉玄燁,「什麼時候受的傷,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說著便在葉玄燁身上摸索起來,剛一捏到葉玄燁的胳膊,葉玄燁便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手臂一僵顯然傷處就在手臂上。
謝悅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當著眾人的面,便將葉玄燁的衣袖往上扣動,碩大的傷痕出現在眼前,胳膊上纏著的白色紗布都已背染紅,顯然傷的不輕。
「都傷成了這個樣子,還說無大礙,要是不及時處理,感染了得了破傷風可是要死人的!」
謝悅歌急得不成樣子,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淚水已在眼眶之中打轉。
葉玄燁看著謝悅歌這模樣,不知道是心疼還是開心,應是將謝悅歌的手從胳膊上扯了下來,有沒有受傷的胳膊將謝悅歌圈到懷裡,「你還是擔心我的!」
「混蛋!」謝悅歌手捏成拳頭捶在葉玄燁的胸脯上用力砸下,到了快接近肉體的時候卻又硬生生的收住,怎麼也不忍心,「我好歹也是你的王妃,你要是死了,我豈不是成了寡婦!」
「放心,不會!」葉玄燁輕輕一笑,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柔,語氣堅定而從容。
謝悅歌想起一個剛才聖旨的事情,沒好氣的道,「陛下既然知道王爺受了傷,就應該讓王爺在府里好好休息,幹嘛還要弄這麼一出?」
葉玄燁沒有說話,倒是葉十二嘴快,「王妃,今日這場宴席可不僅僅是為了那天狩獵大會上的事兒,皇太后好長時間都不搭理前朝的事兒了,今天也不是怎麼的,應是讓陛下舉辦了這場宮廷宴會。」
「皇太后?」謝悅歌雖然還是有些不太高興,不過皇太後為人慈祥和藹,倒是讓她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皇太後上次來咱們王府說是等狩獵大會之後一定要去看看她,不想竟鬧出了這樣的妖蛾子,咱也沒去看看,說不定皇太后真生了咱們的氣!」
「既然如此,咱們於情於理都得去這一趟!」葉玄燁眼神微微一眯說道。
謝悅歌立馬便察覺到葉玄燁的神色不太對勁,細問,「不就是一場宴會嗎?雖說宮裡的規矩多,動不動就要下跪,不過也不是鴻門宴呀,王爺幹嘛這副表情!」
葉十二湊到謝悅歌耳邊,又說道,「今兒這場宴會可是三皇子主持操辦的,上次三皇子護駕有功,得了陛下賞識,現在在宮裡可是風光的很呢!」
謝悅歌一聽立馬明白過來,「這樣啊!那咱們就更得去了,去看看三皇子是怎麼英勇保護陛下!」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就進了宮。
宮裡,謝悅歌前世便來了不知道多少次,如今正是幾次進來,可以說得上是輕車熟路。
正走在御花園的路上,謝悅歌像往常一般走著從他身邊路過的人那恭敬有禮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很熟,可事實上謝悅歌根本就不認識。
葉玄燁看著謝悅歌的表情,嘴角輕輕一擰開口說道,「宮裡的人慣會見風使舵,之前他們覺得你沒有任何價值,所以處處針對,現在覺得你有用就開始釋放善意!」
活了兩世的謝悅歌又怎會不知道這些,蹙著眉頭冷冷一笑,「惡言嘲諷也好,釋放善意也好,我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只不過是他們用來討好自己所在圈子的工具而已!」
葉玄燁看著謝悅歌的面色,心中一驚。
面前的女子時而跟個傻子一樣,時而聰明的讓他摸不著頭腦。
就比如現在這宮裡的彎彎繞繞,也非尋常人一朝一夕便能摸得明白。
可謝悅歌彷彿對此熟練於心天生就敏感一般。
「你要是不喜歡,大可以不理會!」
聞言謝悅歌眉頭瞬間舒展,撇過頭去,「難道王爺就不怕我得罪了他們,到時候給王爺弄出幾個對手來?」
「再給他們幾十年的時間修鍊,也不是本王的對手,你大可以隨性而為,不必顧及其他!」
葉玄燁態度認真,並不像詩在開玩笑。
「這可是王爺自己說的,到時候可不要後悔!」謝悅歌勾唇一笑。
「嗯!」
看葉玄燁點頭點的如此毫不猶豫,謝悅歌心裡卻是猛然一重,彷彿有一塊大石壓在了心頭。
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葉玄燁對他從來都是縱容,可偏偏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這一點。
此時此刻他暗自下定了決心,定然要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宴會,雖然說是一場宴會,其實不過就是大家坐在一起聚個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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