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撒了一身的酒
相比於平時的嚴肅氣氛,此時御花園所辦的宴會上多了一些鮮花作為點綴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
葉玄燁和謝悅歌剛剛走進去,一襲明黃色緩緩朝此處走來,只見跟在葉修身後的玄德公公站在殿外清了清嗓子,尖聲高喊道,「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太皇太后駕到!」
這一次,場中眾人迅速站起身來,對著一行人行禮,齊聲道,「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太皇太后千歲!」
皇帝一行人從中間走過就此落座,昨天他一開口低沉而又渾厚的聲音,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不必多禮,今日這場宴會,便是為了讓大家在一起聚一聚。」
一邊說著,只見葉修端起面前酒杯,「朕滿眼此杯!」
在座眾人皆都舉起酒杯站起身來,直接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大家準備坐下,只見最前方的高台上沈皇后微眯著鳳眼,指著謝悅歌。
眾人皆都順著沈皇後手所指的地方看向謝悅歌每個人的表情都各有不同,實在精彩紛呈。
有驚訝,有愕然,更有驚喜和不滿,但是更多的還是在等著看謝悅歌的笑話。
畢竟誰都能夠看得出來沈皇后與謝悅歌都相當不合。
謝悅歌見狀,輕飄飄的抬起頭來朝沈皇后略顯奇怪的頭頂上看了一眼,還不等人說話,別立馬站起身來,拱手做禮,意味深長的一笑,開口說道,「臣妾這廂有禮了!」
皇后的半句話被堵在嘴裡,一時說不出話來,竟被逼的輕咳了兩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皇后立馬便側過身去。
謝悅歌卻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皺了皺眉頭,半天真半疑惑的說道,「皇後娘娘今日盛裝出席,真是叫臣妾一飽眼福,不過……不過這頭髮怎麼看著怪怪的,就像不是從皇後娘娘的頭上長出來的好像好像歪了點!」
沈皇后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
自從狩獵大會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她便一直都將自己鎖在房裡,沒有再出去過,便是因為她這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竟在頃刻之間掉的一根不剩。
今日雖然不是什麼重大宴席,但是她身為皇后如果不參加必定會叫人在背後非議,便只能讓人去弄了一頭假髮來戴在頭上,現在被謝悅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出這一點,沈皇后不但臉色難看,心裡也更是慌的一批。
沈皇后氣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身旁的老嬤嬤便立馬出來,跪在了手環后,主動認罪,連連求饒,「興許是惱怒手藝不精,沒有伺候好皇后,老奴該死!」
葉修見只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並不打算在此事上耽擱太久,大手一揮,說道,「行了,以後就都多注意一些就是!」
老嬤嬤謝過,才退下。
三皇子沈逸林一直看著場中的事兒見此事暫時告一段落,便站起身來端起面前酒杯,態度恭謹地說道,「皇叔,皇嬸,狩獵大會那日你們護駕有功,我在這代替父皇謝過!」
說完,坐下又是一陣溜須拍馬,無不是在說三皇子孝順恭敬。
謝悅歌眉頭微微向上,一條開口說道,「不敢不敢,身為臣子,保護陛下本是份內之責,聽說三皇子那天為了保護陛下受了重傷,不知道傷在好處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無事……」
嘴上說著沒事,手已經非常自然的搭在了胳膊上,眉目輕輕一簇,顯然傷在了胳膊上。
「不過就是一些皮外傷而已,沒什麼大礙,過幾天就能好透了!」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葉玄燁嘴角輕輕一揚,看似無心的說道,「既然是皮外傷,幹嘛還用手捂著?」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眾人的目光就又都微微的眯了眯,意味深長。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大多人都知道謝悅歌在沒有與葉玄燁成婚之前,與三皇子沈逸林有過一段桃色傳聞,今日看葉玄燁這班幾隊沈逸林眾人心中便都想起了這回事兒。
謝悅歌一聽這話,臉上笑意更深。
今日他一開口就說起了狩獵大會保護皇帝的事情,便是想要拉他們攝政王府的人下水。
既然如此,不奉陪也實在不合理,那就只能給他點顏色看看。
謝悅歌也不在乎周圍眾人的目光,笑著道,「三皇子,狩獵大會那日聽說勇猛無比,不但一個人殺了幾十名刺客,而且還替陛下擋下了致命一刀,臣妾很好奇,這到底是真是假?」
「是有這麼回事,保護父皇的安危,本就是兒臣職責所在!」沈逸林說著,朝葉修行了個禮,微微移動,左手臂上的傷口便袒露在了眾人面前。
謝悅歌見狀,嘴角扯出一抹笑,臉上卻滿是驚訝,「真是沒有想到三皇子的武功竟然有如此造詣,要知道咱們攝政王那天也不過才殺了五六名刺客而已,而三皇子不僅一個人殺了幾十個刺客,而且只受了一點點的皮外傷,實力可見一斑,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說著謝悅歌也不管沈逸林走馬燈一般變換的臉,只露出滿臉崇拜的樣子,端起手中酒杯朝沈逸林的方向走過去,與沈逸林手上的酒杯碰了一下。
謝悅歌的手突然一用力,沈逸林手上的酒杯便砰的掉在了身上,酒撒在三皇子的衣服上,場面再次陷入尷尬,三皇子眉目一皺卻硬生生的憋住了怒火。
謝悅歌趕緊拿出了手帕,幫他擦拭,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也不知道怎麼了,雙手一抖竟然弄了三皇子一身。」
沈逸林臉上表情諱莫如深,卻只能咬緊牙關,勉強笑道,「一個意外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各位失陪,我先去換一身衣服!」
說著便恭恭敬敬的退一下。
謝悅歌則是一臉認真而又自責地向葉修認了個錯。
葉修也沒有多加責怪,此事便就此掀過。
一旁的宮女迅速上前來收拾東西,給謝悅歌重新換上了個杯子。
謝悅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葉玄燁還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謝悅歌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對方,一齜牙一咧嘴滿臉得意。
葉玄燁依然泰然自若,目光直視著前方,沒有絲毫動容,「玩這些沒用的把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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