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一首攝魂曲
謝悅歌也不管,只撇過頭去冷哼一聲,「把戲不把戲有什麼重要,只要有用就行了,既然他敢陽奉陰違,那本王妃就有本事讓他丟臉,我可不是別人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我還能笑著跟他說兩句好話的人,有仇就必須得報!」
葉玄燁略顯無奈,不過這種性子的謝悅歌,他倒是第一次了解。
畢竟在這之前,謝悅歌給人的印象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如今這性格與之前相比,可謂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過這樣至少不會害怕他在外面被人欺負了。
笑了笑,最終還是說道,「只要你高興就好,不管你做了什麼都有本王擔著,你不用擔心!」
對於葉玄燁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謝悅歌問道,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匆匆忙忙的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送進嘴裡。
由於喝得太快,被嗆得咳嗽了兩聲,葉玄燁連忙將手中手帕遞上前去,謝悅歌拿過擦拭乾凈,瞥了對方兩眼,「這麼多人說這種酸唧唧的話,也不怕叫人聽去了笑話!」
葉玄燁也不甚在意,直接謝悅歌將手帕遞迴來,索性一把就抓住了謝悅歌的手,「你是本王的王妃,這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被人聽去了也不會怎樣!」
兩個人正說著話,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安寧公主從皇后的身邊站起來,對謝悅歌說道,「皇嫂,安寧聽說丞相府的小姐一直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至可以跟皇宮裡的公主相提並論,安寧這些日子也新學了一首曲子,想要跟皇嫂討教討教,今日是皇家宴會,氣氛正好,何事不知道皇嫂可否給安寧這個面子?」
安寧公主說的客客氣氣,不過眼神之中的肅殺之意卻仍然叫人膽寒。
眾人見安寧公主一開口並對謝悅歌提起此事,都到吸了一口涼氣。
誰都知道春宴之時安寧公主與謝悅歌曾有過一次比試。
那一次安寧公主落敗,而且輸得非常慘。
今日又故伎重施,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比試的方法,究竟誰勝誰負上前無法下定論。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知道謝悅歌也並非是一個軟柿子。
只怕不會叫安寧公主,這麼輕易的溜了去。
可偏偏安寧公主也不是一個容易認輸的人,安寧公主想要對付卻對付不了的人到現在為止還數不出來。
既然是皇家宴會,而且安寧公主一直以來都很得皇上的寵愛,即便各自心懷鬼胎,卻紛紛拍手叫好。
安寧公主見這些人如此配合,心中一陣驕傲,不由自主地將頭抬起來。
畢竟她一直以來都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小公主。
謝悅歌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可以任人拿捏,搓扁捏圓草包而已。
之前她跟謝悅歌結下的仇要一樣一樣的討回來。
之前的事情是她輕敵,不過今日安寧公主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安寧公主的琴技在宮裡雖然不是最好的,但爺能夠排得上名號,而且還是出名門,根本就沒有理由會輸給謝悅歌這個草包。
在場眾人也很是好奇,雖然他們之前都已經見識過了謝悅歌的能耐,不過詩詞歌賦這類的東西都還沒見到謝悅歌出手,也許他從古詩里就是一個粗魯的女人根本就稱不上名門之後這個名號。
一個女人頂著丞相之女,而和政王妃的名號卻連琴棋書畫都琢磨不透,無疑會再一次成為笑柄。
謝悅歌迎著眾人的目光不緊不慢的說道,「樂器?我並不擅長!」
安寧公主聞言心中頓時一喜,不過面色卻顯得有幾分委屈,「皇嫂這麼謙虛幹什麼?難道說……難道說皇嫂不想教導安寧?還是……還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在怪罪安寧不懂事?」
葉修看安寧公主這般委屈,對謝悅歌說道,「今日就是大家聚在一起湊個熱鬧,正好也沒準備歌舞樂曲,不如王妃就上來指教指教吧!」
既然葉修都已經開口了,謝悅歌若是再拒絕就會立馬立馬成為眾矢之的。
謝悅歌微微沉吟,「遵命!」
安寧公主看謝悅歌一副猶猶豫豫局促不安遲疑難耐的樣子,心中的自我懷疑已經消散全無,此刻更是自信滿滿。
安寧公主走下座位,來到大殿正中間,一伸手便有人將他的古琴取了過來,一樣一樣看上去規規整整。
安寧公主坐下之後,挑釁的看向謝悅歌,隨即全部的目光都定在了古琴之上,靜下心來,開始撥動琴弦。
就在她的手指觸碰到琴弦的那一刻,謝悅歌紋身臉色頓時一僵。
隨著樂曲的不斷前進,謝悅歌的面色一點一點變得難看,這首曲子分明就是西域攝魂曲。
聽了這首曲子的人,輕則陷入瘋癲,或者產生幻覺中澤不難以自愈,甚至永久的沉醉在夢中。
現在場上的人尚且正常,只是因為安寧公主也許是剛剛學了這首曲子,技法還不太熟練,所以他們只是有一點點的迷糊,像是被人下了催眠術一樣。
當安寧公主最後一個琴音落下來的時候,眾人一下子便從昏迷之中驚醒過來,一個個的拍手叫好,覺得這首曲子簡直不是人間該有。
當即就對安寧公主讚賞有加,一句句的稱讚和褒獎,幾乎要將他推捧到天上去了。
謝悅歌卻冷漠的站在一旁,嘴角微微顫抖,心中仔細的回憶著剛才的那首曲子,不過這樣的態度落在安寧公主以及現場眾人的眼光之中卻是無與倫比的恐懼害怕。
安寧公主穿過被人包裹的人肉牆壁,目光硬生生的落在了謝悅歌的身上,橫著脖子挺著胸,一雙眼睛都快要長到頭頂上去了,態度高傲至極,「皇嫂,這首曲子是按您剛剛學的,皇嫂向來風華卓絕,之前在狩獵大會還有校檢上都一鳴驚人,今日只怕更是要讓大家大開眼界了。」
謝悅歌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是雙眼微微一眯,刺骨的目光朝安寧公主撇了一眼。
安寧公主滿臉得意,揚著脖子側過身去指了指場中央,「皇嫂,安寧公主已經表演完畢,現在該你上場了!」
安寧公主的這番話,直接將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謝悅歌的身上來。
眾人都覺得安寧公主剛才的情景已經是無人可以匹及的程度,都想看看謝悅歌待會兒輸的慘不忍睹的樣子。
謝悅歌眉頭一皺,滿臉慚愧和不安,「陛下安寧公主,今天這琴臣妾恐怕是墨辦法談了……」
安寧公主說著將手舉起來,只見謝悅歌的手上一塊十分刺眼的傷疤,紅色的液體正在往外流淌,顯然是受了傷。
葉玄燁見狀,眉頭一簇卻沒有開口。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受了傷,皇嫂之前怎麼不說?」安寧公主對此很是不滿,只當謝悅歌是打算臨陣脫逃。
「怎麼回事?」葉修眉目一橫問道。
「剛才……剛才與太子殿下碰杯的時候,一不小心割破了手,本以為是件小事,回去包紮一下就好,沒想到安寧公主會與臣妾比試!」謝悅歌滿臉抱歉的樣子。
受了傷,自然不能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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