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逼迫

第七百九十四章 逼迫

吳西語挑眉,「不然呢,此事對我們而言,並沒有壞處,甚至還能讓吳將軍順勢在日不落軍中安插些人手。」

吳西語著實坦誠,一絲一毫的隱瞞都沒有,擺明了就是為了銀月國的發展,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而對於莫成鹿沒有問出口的那個問題,其實當日,吳西語也問了威廉。

「你為何這般信任我?」她問,當時書房裡,只有吳西語和威澤兩人。

威澤看著吳西語,避而不答,又反問:「你覺得,是為何呢?」

那一刻,吳西語甚至懷疑,莫瑾年和莫成鹿的懷疑,莫不是真的吧,不然他為何會對自己這般信任?

按說他們是敵對國家的人,又都是掌權者,仇人見面本該分外眼紅,卻為何這人對自己百般忍讓,甚至答應了那樣對日不落完全沒有益處的條件,如今在自己的計劃之中,還要讓銀月國的軍隊參與其中。

「你就不怕,我竊了你的國?」是人都會有這樣的懷疑吧,只要站在那個角度上,面對這樣的處境,很難沒有懷疑吧。

可威澤依舊笑而不語,只一副「以後你就知道了」的模樣看著吳西語,弄得吳西語滿心迷糊,心中忍不住復盤:莫不是,我與威澤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已經發展到極親密了?

不該呀,她怎麼不知道?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個好人吧?」因為覺得她是個好人,所以她不會趁機讓她的人在日不落作亂,「那我奉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在商言商,從政為政,你我之間,確實有些私交,但終究立場不同,你若是這般放任我,終有一日,我會將日不落吞併,划入我銀月的版圖之中。」

看在兩人好歹算朋友的份上,吳西語才說的這麼明白,可威澤只當聽不懂,朝著吳西語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之後,起身從窗戶離開。

吳西語看著他分明光明正大進來,卻將自己弄得和做賊一般的模樣,心中又是一陣吐槽,到是將心頭的疑惑衝散了不少。

今日再想起當初的種種,吳西語依舊有些想不通,但她沒有深究,「等等吧,或許用不了多久,就能有答案了。」吳西語沉吟道。

吳西語猜的不錯,答案已經越來越近了。

陳權在簡單活的威澤從御書房之中走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陛下?」陳權愣在當場,一群朝臣趕忙朝著威澤見禮,一時間山呼「萬歲」的聲音在整個京城上空盤旋。

京中百姓驚顫不已,宮中才傳出喪龍鍾,陛下駕崩,這才多長時間,新帝就登基了?

歷朝歷代不是沒有這樣的情形,可無一例外,這樣的境況,都有著同樣的預兆:王朝將滅!

再想到自己的國家同銀月國簽訂了那麼多喪權辱國的條約,甚至都讓帝國的軍隊駐紮到本土境內了,心有戚戚然的同時,又覺得自己觸碰到了權利漩渦中的真相,茶餘飯後就在四處攛掇。

威澤看著戰戰兢兢跪倒一片的文武百官,身上還是那身被鮮血染紅,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素白錦緞長袍。

他早晨出宮之時,還是茂林修竹的公子,如今卻好像是自九幽煉獄之中爬上來的索命的惡鬼一般。

太陽偏西,他就站在御書房門口的台階上,夕陽斜照在他的身上,不僅沒有驅散他身上讓人恐懼的嗜血和陰冷,反而更加讓人驚慌。

那一刻,所有人心中都出現了一個共同的慌張:光明,也無法鎮壓黑暗了!

「你這狗奴才!」陳權到底是反應快,指著樂福就開罵,一陣不堪入耳之言灌進耳朵里,惹得威澤皺了下眉頭。

陳權這才大發慈悲的停了下來,抬頭向威澤請命:「陛下,這狗奴才私自敲響喪龍鍾,意圖謀反,還請陛下定奪!」

威澤冷哼一聲,「朕讓他敲的。」他抬手指了下文武百官身後,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屍體,「朕不過是出宮一趟,這麼多人像是蒼蠅一樣撲上來,想要取朕的性命,你們便沒什麼想要和朕交代的?」

「陛……陛下?」陳權的聲音發顫,難道皇上竟然想要和他們撕破臉皮了?

「這還是京城,就已經如此慌亂,遠離京城的城池呢,那些地方的百姓,是否終日都受著這樣的欺壓?」威澤的手往遠處一指。

「陳權,朕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若是查不出這些人是哪裡的流寇土匪,就提頭來見吧!」說完,他轉身就走,抬腳邁進御書房的門檻,大門在滿朝文武眼前合上。

陳權跪在地上,只覺得雙腿發軟,看著眼前已經合上的大門,心底一陣迷糊。

威澤竟然只是讓他調查這些人的身份,還給他指明了山賊土匪流寇的身份,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一時間,陳權也有些猜不透威澤的心思了。

文武百官本來是給皇上奔喪來的,結果在這裡跪了一小下午,卻得知皇上根本沒死,之所以命人敲響喪龍鍾,不過是因為出宮遊玩散心,遇上了刺客,心中不爽,想要找人麻煩而已。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當然也有些人,比如陳權一脈的人,心中驚顫不已,不知道威澤忽然有這樣的動作,究竟是什麼原因。

這也說得過去,畢竟他們這些人,都是機關算盡之人,便是一件尋常的事情,一個尋常的人,一句尋常的話,他們都會在心底過上一兩遍,往往簡單的事情,也要被他們想得複雜了。

更何況,威澤今日的舉動,並不尋常。

此時,陳權府上,已經聚集了十餘人,他們圍坐在書房之中,十餘雙眼睛都定在陳權身上。

「大司馬,咱們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皇上定然已經有所察覺,他怕不是等著對咱們動手呢。」

「是啊,大司馬,只怕今日的事情不過是個由頭,皇上既然讓大司馬調查,這結果到底如何,並不好說呀!」

那些刺客到底是誰的人,他們自己最清楚,在場這些人,只怕沒有一個是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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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難為山裡漢寵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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