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能再重蹈覆轍

第9章 不能再重蹈覆轍

黃鶯臉色大變,不明白風頭怎麼一下子就轉了,忙狡辯道:「沒有,奴婢沒有說謊,更不敢污衊公主啊。」

「蠢貨,本公主的左肩受傷,根本無法用力,而你方才的示範,卻是左手出力。」

黃鶯臉色大變,震驚不已,可想想,她之前似乎是真的聽說月寶蘇被綁架受傷。

她忙說:「是奴婢記錯了,公主用得是右手。」

「都死到臨頭了還在污衊本公主,你真把將軍當傻子嗎。口口聲聲的時候懼怕本公主不敢阻止,但你作為珍寶房的主事,主要職責就是看好珍寶房的東西,且珍寶房這麼多人,你們難道還無法阻止一個小丫頭跟老婆子嗎。」

黃鶯被噎住,可等她終於想到說辭想反駁時,月寶蘇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繼續厲聲道:「黃鶯,你說你懼怕本公主,但真怕還是假怕你心裡有數。

你根本就是在裝模作樣扮可憐,若是真的畏懼,這五年來你為何一直剋扣上陽閣的份例銀子跟東西。

按照府邸的規矩,上陽閣一個月的開銷是一百兩金,可上陽閣每個月就只收到三十兩銀子,春夏秋冬甚至沒有新衣,這你又作何解釋。」

黃鶯語塞,最後只能留著兩行淚,可憐巴巴的對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大哭:「將軍,奴婢冤枉啊。黃鶯一直知道自己奴婢的身份,就算給奴婢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剋扣公主院子的東西。」

容珩淡漠的坐在那裡,冷峻的神色仍舊看不清楚任何情緒。

月寶蘇是不會給黃鶯任何翻盤的機會,冷哼道:「行啊,你既然覺得你無辜,那就來對一對賬目如何。本公主倒想看看,這幾年上陽閣的銀子東西都去了那裡,你到底是真無辜還是居心叵測。」

話落,她望著那個冷厲的男人道:「將軍,孰是孰非要驗證其實很容易,不如就叫魚管家去核對賬目,一眼就能明白。」

容珩揚手,仍舊是一幅冷峻的模樣,黑眸又輕輕的帶過眼前能言巧辯的少女,卻多出了幾分意味深長。

「魚已,去查。」

魚已是魚管家的本命。

聞言魚管家立即去辦。

黃鶯這會兒是神色蒼白,一臉冷汗。

在當上珍寶房主事的這些年裡,她中飽私囊了多少,又剋扣了上陽閣多少,她心裡很清楚,而這些個賬目一旦被翻出來,那就……

咬牙一狠,黃鶯忽然跪下說:「將軍,奴婢有罪。」

月寶蘇皺了皺眉。

她可不覺得黃鶯是這麼識趣、坦白從寬的人。

男人冷冷吐出一字:「說。」

黃鶯道:「奴婢知道,公主砸了珍寶房,其實並非是想要布料的緣故,實則公主是來警告奴婢不要亂說的,因為奴婢……曾經聽到公主說要跟劉子時私奔的事。」

月寶蘇眼皮一跳,心中多少難免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

男人的神色顯而易見的變得陰沉。

黃鶯又繼續說:「而且奴婢還得知,公主之所以要這麼珍貴的料子,就是想製成衣服穿在身上,好跟劉子固私奔之後拿去典當,用來當他們成親的資金。」

她說著,振振有詞,煞有其事,連月寶蘇私奔成功之後所規劃的未來都說了。

別說容珩,若不是月寶蘇是當事人,她都要差點信了。

「胡說八道,我何時跟劉子時私奔了,明明是他綁架我,我沒有要跟他私奔。」月寶蘇安耐住內心的恐懼跟驚慌,目光直視容珩,「將軍,我沒有,就劉子固那種草包,我怎麼會看得上他。」

男人陰惻惻的氣息盤旋在周身,遠遠看著都令人毛骨悚然。

當初月寶蘇私奔,他帶領了上百人去追,招搖過市,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雖然月寶蘇對外說是綁架,但是到底是私奔還是綁架,將軍府的人都知道。

她剛開始跟劉子時好時,劉子時可是經常出入上陽閣的。

月寶蘇心裡很慌,她不知道要怎麼去解釋這件事,而黃鶯就是知道她百口莫辯,所以才會重提此事,好以此讓將軍惱怒,掩蓋自己中飽私囊的事情。

而這會兒,出去查賬魚已回來了,說:「回將軍,屬下去查了賬,發現賬房的確每個月都有發放銀子去上陽閣,每個月甚至都多出了幾十兩的銀子,到了時節該做的新衣也從未少過。

可是屬下又去看了上陽閣的賬單,卻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別說沒有新衣,一年中有那麼兩三個月上陽閣是沒有收入的。」

黃鶯聽后心驚膽戰,連忙說:「將軍,這些其實都是小事兒,現在最要緊的,是公主做的這一切,鬧得這些事兒,都是為了剷除奴婢,好跟劉子時私奔。」

月寶蘇太陽穴突突跳,可她不能發火,否則就是惱羞成怒,做賊心虛。

她深呼吸,漠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有的事情,本公主絕不承認。」

男人漠然的坐在那兒,陰沉又凌厲的模樣,目光森森,彷彿帶著刀刃上的寒光,空氣彷彿因此都冷了好幾度,變得稀薄。

月寶蘇的心裡的緊張並不比黃鶯的少。

在將這兩匹料子拿回去,她就知道黃鶯要生事,她也想好了應對辦法,可她千算萬算,卻忘了還有個劉子時。

黃鶯竟然把劉子時拎出來激怒容珩。

「你以為,本將軍有這麼好糊弄嗎。」他淡漠而陰森的看著月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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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傲嬌又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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