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亂棍打死
月寶蘇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渾身冰涼,就彷彿被人塞入了冰塊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黃鶯以為自己贏了,一臉得意洋洋,可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男人冰涼的聲音就忽然傳來。
「大膽賤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剋扣上陽閣的用度,私吞將軍府的銀子,你該當何罪。」
男人視線忽然又落在黃鶯身上,殺意畢露,「你以為,僅憑几句話就能將本將軍玩弄於鼓掌中嗎。」
他聲音一頓,疾言厲色的看著魚已:「你怎麼選的人,竟然讓這麼一個東西當將軍府的主事,魚已,你是不想幹了,嗯?」
魚已忙跪下求饒:「是屬下挑人不當,還請將軍責罰。」
這忽然的反轉,叫得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就連月寶蘇也是錯愕的。
黃鶯臉色蒼白如紙,汗流浹背:「將軍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在本將軍的眼中,就從未有寬恕二字,有罪,必定要罰。」他氣宇軒昂,帶著極強的威懾性,就好比現在就是在戰場,而他就是戰役的勝利者,正在發配被擒獲的敵軍。
雖說風向偏離了自己,但月寶蘇卻沒有任何的放鬆,人仍舊是緊繃的。
「公主。」
男人忽然喊了她,月寶蘇心裡一咯噔,幾乎是立即回應:「」……在。」
容珩漫不經心的看著她,可眼眸卻充滿危險:「你覺得,如此賤婢,應該如何處理。」
這是在問她的意見?
月寶蘇深呼吸:「黃鶯是將軍府的人,那定是由將軍做主。」
「本將軍是在問你的意見。」他強調,語氣更冷了幾分。
月寶蘇睫毛一顫,深呼吸,微微吐氣,她抬眸,微微一笑:「如將軍所說,有罪當罰,也給將軍府逇其他奴才一個警告,不要妄想在將軍府隻手遮天,如同黃鶯這般的蛀蟲,更應該好好教訓。」
黃鶯這時候才知道害怕,慌張的抱著月寶蘇的大腿說:「公主,奴婢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家裡還有八十多歲的娘。」
月寶蘇忽然哼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生奇怪,怎麼誰家的老母都是八十多歲。」
魚已這會兒也忙上前把黃鶯拉開。
容珩饒明明眸色那樣冷,卻是在笑:「你想如何處理。」
「那就……把她亂棍打死。」
黃鶯臉色大變,差點沒暈過去,而魚已也是震撼的。
誰都沒想到,月寶蘇平日里那麼唯唯諾諾,可一開口就是要人性命。
就算是容珩,心裡也是有幾分詫異的。
「不、我不想死,公主求你饒了奴婢,饒了奴婢的性命吧……」
黃鶯大哭不已,悔不當初。
但月寶蘇格外的心硬,稚嫩的小臉,沒有一丁點的動容。
容珩揚手叫人將黃鶯拉出去。
「不、公主饒命,將軍饒命啊——」
黃鶯被拖了出去,尖叫聲不斷,甚至還掉了一隻鞋。
人被拖出去后,很快,黃鶯的慘叫聲跟板子聲不約而同的傳來。
很快,黃鶯就沒動靜了。
侍衛進來道:「稟告將軍,黃鶯已經打死了。」
容珩揚手,示意讓人下去。
柳絮杜鵑二人面面相覷,不斷顫抖,面無血色,都悔不當初。
而解決了黃鶯,接下來就是他們了。
月寶蘇如同森林拿著弓箭的獵人,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們,神色陰暗極了。
「寶蘇,剩下來的這兩人,你覺得本將軍應當如何處置。」
容珩忽然點了她的名兒。
月寶蘇心裡咯噔一下,他竟是在問自己的意見?
當今誰不知道,天羅朝的護國大將軍向來我行我素,最是反感別人插手他的事,而這還是家事
她忽然覺得自己越發看不透他了。
男人坐在主位上,淡漠而平靜的喝著茶,舉手之間都帶著一股溫潤如玉,可在那看似儒雅的外衣下,實則隱藏著一顆高深莫測、運籌帷幄的八面玲玲心。
月寶蘇沉默一瞬,不敢輕言回答,而男人似乎並不想給她思慮的時間,一記陰冷的目光看過去,威懾性十足,無聲中命她立即作答。
月寶蘇跟了他好多年,當下就明白了容珩還是對她有心有芥蒂,看似是在將選擇權交給她,可若她的決策令他不滿,她定又要挨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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