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酒後的溫柔
「你想幹什麼？」顧佳憶的眼神中充滿恐慌。
「我想做我愛做的，你喜歡的。」靳慕言的食指點了點顧佳憶的鼻子。
「請你自重。」
「自重？這樣的話似乎不適合你？」
「你放開我，你喝醉了，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顧佳憶用力抗拒著。
靳慕言哪裡管顧佳憶的反抗，他的吻已經落在了顧佳憶的唇上。
顧佳憶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靳慕言哪裡會鬆手。顧佳憶就像一種毒藥，只要一沾身，就很難停止動作。
顧佳憶怕的是酒後的靳慕言，因為他的舉動很粗魯，顧佳憶的身體根本扛不住。
靳慕言的雙手緊緊扣住顧佳憶的雙臂，顧佳憶像一隻困在牢籠中的小白兔，渾身無法動彈。
可是今晚上的靳慕言異常溫柔，跟往常完全不同。
靳慕言不再莽撞直衝，而是溫柔小心翼翼。
顧佳憶漸漸地放鬆了心情，整個身體隨著窗外的夜色一起融化。
靳慕言意識很清醒，他只是借著這股醉意，溫柔地向顧佳憶傳達自己的歉意與愛意。
可是他不確定，顧佳憶是否能感受到他的心思，是否可以明白他心裡所想的。
他佔有慾很強烈，他想把顧佳憶當做珍寶捧在手裡，可是他不知道如何表達，他知道握得越緊，顧佳憶就不會離開。
可是他忘了，握得越緊，越會給人束縛和壓力。
顧佳憶情不自禁地摟著靳慕言的脖子，兩個人忘情地接吻，彼此試探彼此的身體，接觸著彼此的內心。
顧佳憶心裡有一個聲音：我是愛你的，我想做你的女人，而不是你的玩物。
顧佳憶睡了過去，靳慕言靠在床邊，看著顧佳憶熟睡的小臉。
她睡得很平靜，呼吸聲均勻。
有一個這樣的女人願意陪在自己身邊，願意愛自己，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我愛你，我想讓你當我的女人。」靳慕言內心低聲念道。
顧佳憶早上是在靳慕言的懷裡醒來的。
兩個人肢體緊緊挨在一起，靳慕言的雙腿緊緊壓著顧佳憶，生怕顧佳憶一個轉身就會離開。
顧佳憶看著閉眼熟睡的靳慕言，心裡竟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高挺的鼻樑，堅毅的雙唇，烏黑的頭髮，有力的雙臂，被這樣一個男人擁在懷裡，捧在心上是一件多麼幸福跟幸運的事情。
她伸出手指，想要摸摸靳慕言的鼻子，但還未觸碰，就又收回了雙手。
愛情，可能就是這一刻的平靜。
熟睡中的靳慕言，竟也那麼可愛，那麼值得被愛。
靳慕言睜開眼，看到顧佳憶正在盯著自己，對她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
「你鬆開我。」顧佳憶的第一句話。
可靳慕言卻像一個調皮的大男孩一樣，又緊緊摟住顧佳憶。
顧佳憶的身體跟靳慕言緊緊靠在一起，甚至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你要上班了，時間不早了。」顧佳憶提醒道。
靳慕言拿起床頭的手機，「今天上午的會議取消。」
靳慕言給艾達打過去電話。
「聽到了？上午我是自由身。」
顧佳憶鼓著臉頰，上午她就要成為一個被奴役的人。
「昨晚上，你知道我做了什麼？」靳慕言靠近顧佳憶雙唇。
「你自己做的事情都不知道，我哪裡知道。」顧佳憶想轉身但靳慕言雙臂卻緊緊扣著使她無法動彈。
「昨晚上你很老實，老實得像一隻小白兔。」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那我需要再給你演示一遍？」靳慕言一個翻身將顧佳憶壓在身下。
「我不要，我得起床。」顧佳憶躲進了被子里。
靳慕言一把將顧佳憶拉起來，顧佳憶裸露整個上身，她覺得有點羞恥。
「昨天你給打幾分？」靳慕言不跳過剛才那個話題。
「我又不是老師。」
「作為學生你對老師滿意嗎？」靳慕言甚至覺得調戲顧佳憶很有趣。
顧佳憶一大早就被這樣的話，搞得不知所措。
最後，她終於從床上逃脫，去了廚房找吃的。
靳慕言躺在床上，傻笑起來。
好像很久他沒有心情這麼舒暢過了，而能讓他舒暢的只有顧佳憶。
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個鑽戒，放在床頭。
其實這是給顧佳憶的生日禮物。
穿上西裝領帶的靳慕言又恢復到之前的樣子，一臉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任何人不能對他說不，任何人也不能靠近。
顧佳憶喝了一杯牛奶，自從上次進了醫院，她很注重自己的身體。
「你不吃東西嗎？」顧佳憶甚至有些關心他。
靳慕言走到顧佳憶身邊，低頭吻了她一下，「牛奶很好喝。」
然後離開了家裡。
顧佳憶覺得自己又被調戲了。
她相信，靳慕言是一個溫柔的人，冷漠也許只是他的偽裝。
或許靠著冷漠的關係兩個人才能維持彼此之間的關係。
顧佳憶回到卧室，看到桌子上放著一顆鑽戒。
她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毫無疑問，這肯定是靳慕言給自己的。
但是這個鑽戒又能意味著什麼？是作為夫妻之間的證明，還是僅僅是一個儀式感的證明。
顧佳憶把戒指戴在自己無名指上，大小正合適。顧佳憶看著自己的手，傻笑了起來。
每一個女孩子都會有一雙好看的手，這雙好看的手不一定要配的上一個很昂貴的鑽戒，但一定要是最適合自己，同時是最愛的人送的。
「桌子上的東西是你的禮物」靳慕言發來簡訊。
顧佳憶抱著簡訊開心了好大一會，她再次確定，靳慕言的心裡有自己。
「佳憶，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解釋清楚。」不差一分一秒，莫欽澤的簡訊也發了過來。
「有時間我們可以辦一下離婚手續，或許我配不上你。」顧佳憶回復道。
「我不會放棄，靳慕言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顧佳憶刪除了簡訊。
有些東西必須是固定的人給自己，換做其他人，即使一模一樣，也不行。
顧佳憶已經下定決心，要去直面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