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臉紅的夢
衣服外面是花輕綾胡亂動的時候蹭上的水珠,衣服裡面是因為忍耐隱忍而滲出的冷汗。
直到將花輕綾渾身都擦洗乾淨了,顏冰絕的耳根已經紅的快要滴血了。
顏冰絕小心翼翼地替花輕綾穿好衣服,又抱著花輕綾回到了床上。
看著花輕綾因為長久昏迷,從而消瘦的面容,他不由得輕輕將手指覆了上去,心底蔓延著一股莫名的感覺。
顏冰絕想不明白,花輕綾既然都是他的女人了,可為何卻又如此冷漠的不在意他的去留,甚至轉頭就找了別的男人,那般舉止親密?
想到那個花孔雀一樣的男人,還有寧明遠,顏冰絕不由得眸色一暗,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竟是將手指探進了花輕綾的唇中。
濡濕的觸感傳來,瞬間讓顏冰絕從憤怒中抽離,他唇線緊繃,正想抽出手來。
可誰知,花輕綾卻張嘴將他的手指含了進入,濡濕的小舌像是一隻調皮的魚兒,肆意地追逐著顏冰絕的手指。
「!!!」
顏冰絕看著這幅畫面,腦海中彷彿一下子炸開了一片空白,他甚至連呼吸都忘了,他手指顫抖,渾身的血液倒行逆施,完全不聽他這個主人的控制。
「該死的……」
顏冰絕低聲咒罵了一聲,呼吸粗重,手背上青筋暴跳。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剛剛替花輕綾洗澡時的觸感幾乎掌控了他的大腦。
顏冰絕像是一隻餓瘋了的野獸,突然在草原上看到了一隻睡得正香的小羊,毫無防備的敞開肚皮,邀請著他品嘗。
餓了許久的野獸,一口就咬住了小羊的命脈,反覆輾轉廝磨,睡夢中的小羊因為又癢又疼,忍不住發出了哭腔。
可這哭腔更加刺激了野獸,野獸恨不得立刻將小羊拆吃入腹。
但聽到小羊可憐的嚶嚀,野獸最終還是心軟了,他珍愛地將小羊從頭到腳愛.撫了一遍,讓自己的痕迹和味道染遍小羊的全身,才緩緩鬆開鋒利的牙齒,心滿意足地離開…………
花輕綾做了一個夢,夢裡的顏色實在是令人臉紅心跳,而夢的對象竟是顏冰絕。
「……」
花輕綾醒來之後,回想起滿腦子猶如實質的夢境,她不由得一陣漠然。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惱怒自己思想齷齪,還是惱怒她竟然想起了顏冰絕。
「小姐,你醒了?你有沒有什麼事?」
柳安巧驚慌的詢問,立刻拉回了花輕綾飄散的思緒,花輕綾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她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都怪我,昨天我不知道被誰打暈了,還好小姐你還好好的,否則我一定會後悔死的。」
柳安巧眼淚汪汪的,心底無比愧疚。
花輕綾願意收留她,還願意帶她離開。
花輕綾說是她的再造恩人都不為過,可她卻在替花輕綾守門的時候被打暈了,她真是太沒用了。
花輕綾被柳安巧哭哭啼啼地聲音惹得腦仁疼,可看著柳安巧可憐兮兮的模樣,她還是抬手摸了摸柳安巧的腦袋。
「放心吧,我沒事,昨天來的人,想來應該沒有惡意,此事你也不必跟我明遠哥哥透露,我心中有數。」
柳安巧感受到花輕綾的溫柔,確認花輕綾是真的沒事,她抽抽噎噎地止住了眼淚,打水給花輕綾洗漱。
花輕綾接過錦帕,擦拭著臉,心中卻不由得思緒飄散。
昨天那個人究竟是誰?
雖然花輕綾如今身體虛弱,可對危險的感知卻很強,能觸碰到她才讓她察覺不對的,功夫一定非常高深。
看柳安巧的反應,花輕綾能猜測出她的手上那些傷口並不是柳安巧清理的,否則柳安巧何至於如此驚慌?
那除了柳安巧,就只有昨天那個人了,這個人究竟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昨天昏迷前,花輕綾本以為他是採花賊,可是她剛剛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異常,也就是說那人並不是沖著她的身體來的。
而且那人不僅幫她清理了傷口,換了衣服,還給她渡了些許內力緩解她的疲憊。
究竟是何人,要為她如此做?
花輕綾腦海里本能的浮現了顏冰絕的臉,可隨後,她又搖了搖頭。
幫她穿衣服的人絕不可能是顏冰絕。
想到這個結果,花輕綾臉色陡然就難看了起來,眸底閃過一絲殺意。
「小姐,你脖子上這是什麼?」
忽然,柳安巧驚呼了一聲,還伸手指了指花輕綾的脖子。
花輕綾接過銅鏡一看,她的脖子上有一枚小小的紅點,看上去倒有幾分像……
吻痕。
想明白這是什麼,花輕綾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她「砰」地一聲將銅鏡摔得四分五裂,冷聲吩咐柳安巧,「給我叫十桶水來。」
一想到自己被除了顏冰絕以外的第二個男人碰過,花輕綾就噁心的心血翻湧。
一早上,洗了十次的澡。
直到身上都快要搓掉一層皮了,花輕綾才寒著一張臉,裹上衣袍。
而不遠處屋頂上坐著的男人,看到花輕綾房中一遍又一遍傳的熱水和那擦的幾乎滴血的皮膚,不由得冷了臉,眼底彷彿淬了冰,周遭的溫度,瞬間變得冷得嚇人。
顏冰絕手指死死地捏著配劍,連劍鞘都被捏的變了形,無法承受他此刻的怒火。
花輕綾就這麼討厭他?
還是就這麼想為那寧明遠守身如玉?
無論是哪一個答案,都不是顏冰絕想聽到的。
……
花輕綾直到第二日,臉上依舊覆著一層冰霜,她氣得想殺人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即便是寧明遠上來詢問,花輕綾都沒有給一個好臉色,只下令儘快趕往廣陵。
「綾妹妹這是怎麼了?」
寧明遠問柳安巧,柳安巧卻搖了搖頭,她其實也是一頭霧水,更何況她答應了花輕綾什麼都不說的。
而因為花輕綾先走了一步,柳安巧又被寧明遠攔了一會兒,意外之下就被金梟給堵住了。
金梟終於抓到機會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片刻挑眉道,
「你長的有些眼熟啊……啊,我想起來了,你不是那誰嘛,就隱鳳府里的……」
「公子慎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