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臉啪啪作響
幾近質問的話,讓高遠和顧啟元都漲紅了臉。
高遠想要張口反駁,話到了嘴邊,卻又吞咽了回去,怒視著林浩,不再做聲。
「林大人,你該不會忘了辦案的原則吧?這番咄咄逼人的話我也會說,但在林大人你出口指責我們的人的同時,也拿出相應的證據來。」
見林浩的臉色沉了一下,顧啟元又繼續道:「還是說,林大人現在辦案只是聽從所謂的受害者的一面之詞?」
林浩將緊握的拳頭鬆開了一些,點著,冷笑著看著顧啟元,「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不僅是受害者的一面之詞,所有你們刑部大牢關著的犯人,都可以作證。」
顧啟元被噎住了,在說先前的話時,他只是抱著僥倖的心理,亦或者他以為那些獄卒不會那麼蠢,不會蠢到當著眾人的面就行那等齷齪之事。
現在林浩的話,徹底打破了他僅抱著的一絲僥倖心理,後退了幾步,顏面無存。
高遠悄悄瞟了一眼顧啟元,心中有絲后怕,幸好不是他來說這番話,否則這般窘迫的就是他了。
后怕歸后怕,卻也沒那麼容易讓林浩將人從他手裡帶走。
側身看著一旁,單手摸著下巴,嘆息了一聲,話語中帶著幾分震驚和怒意,「真是一群混蛋,每月領著朝廷給的俸祿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敢作出這等十惡不赦的事。」
怒拍著驚堂木,「顧啟元。」
「到!」
「我命令你現在立馬去查清楚此事,一旦核實清楚了林捕頭所言都是實情的話,嚴懲不貸,刑部不會養這群十惡不赦的敗類。」
本以為林浩聽到這話,就會順著台階下,哪知道林浩非但沒有順著台階下,反而還不給他絲毫面子。
「高大人不覺得這話說得有些晚嗎?在出了事後,再來說這種話?這和捅了人一刀子,再去查刀的來源有什麼分別?」抬高了下巴,沒有去在乎高遠眼裡的怒火和憤怒,「包大人說了,人既然來了我們衙門,那就是我們衙門的事,先前還是個從五品官員時,尚且不怕事,更何況現在已經是正五品呢?」
「林浩,你可知我是誰?」高遠是真的怒了,林浩不僅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不給他面子,還將刑部的尊嚴踩到腳下?這可比直接打他的臉還要來得難堪。
林浩根本沒有理會他,輕笑了一聲,聳了聳肩,「的確,在官職上您的確是比包大人還要高上一個品階,但高大人也別忘了,包大人可是獲得了聖上的親自賜予,只要有證據,都可先斬後奏。」
最後四個字他故意咬重了一些,目的就是為了讓高遠明白,在這件事情上,不是憑靠誰的官職高就可以佔上風的。
另外一方面,則是想要告訴高遠,衙門從來都不怕刑部。
高遠被林浩的話氣得不輕,緊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你,你……」他何嘗不知包宇的特權,而這也是他顧忌包宇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包宇是那種一根筋的人,也可以用這麼一句話來形容,只要被包宇咬上,那即便你使出渾身解數,他也不會鬆口。
「知曉高大人事務繁忙,所以抓人的事就不勞高大人掛心了。」抬手一揮,「兄弟們,跟我去會會刑部牢房裡的那些兄弟們。」
聞言,一直在外面等候的捕快,立馬洪亮的出聲,「是。」
他們早就對刑部的做事風格不滿了,不管是為了一雪前恥,還是為了一展威風,大家都持著一種躍躍欲試的心,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那些人給帶回去,好給受害者一個交代。
林浩也沒多停留,意味深長的看了顧啟元一眼,便就轉身大步往牢房那邊而去。
他的離開,刺激了高遠,眼底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餘光瞟到顧啟元還站在原地,吼道:「還愣著做什麼?是嫌刑部的臉丟得還不夠多嗎?」
顧啟元有些委屈,對於牢房獄卒那些人平日的作態,他早就提出過,可高遠一直都不曾當一回事,便也就將此事擱淺了下來。
誰想到,現在那些獄卒闖下了那麼大的禍事,還被包宇給盯上,這,這就不是典型的嫌命長嗎?
「還不趕緊去?」高遠又吼道,心裡亂成了一片。
倒不是有多擔心那些獄卒,而是擔心那些獄卒會牽連到他。
「回來。」想到了什麼的他,及時出聲叫住了正往外走的顧啟元,對他招了招手,「你馬上將這事去告訴劉老闆,讓他看著辦。記住,一定要將事情的嚴重性點出來,否則我們就都完了。」
他就不信,那些人在知道了火已經燒到了眉毛,還能如此淡定。
顧啟元猜到了他的心思,猶豫著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在看到他的不耐煩時,還是將到嘴的話吞咽到了肚子里。
從他進入刑部的第一日開始,就清楚高遠是個什麼人。
平心而論,高遠對他總體上還是不錯的,雖說有時候高遠的做法的確是有些讓人唾棄,但不得不說,高遠也還是為了更加長遠的考慮。
僅是靠朝廷給予的那些俸祿根本難以養活家人,是高遠,想了一些偏門,這才讓刑部的兄弟們都過上了酒足飯飽的生活。
這是一件好事,卻也是腐敗的開始。
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刑部現在就是這樣。
那邊的林浩到了牢房后,就讓兄弟們直接將那些還在打吊牌的獄卒給抓了起來。
獄卒對突發的情況十分詫異,驚吼著要讓高遠做主,可誰知林浩根本不聽他們在說什麼,直接三下五除二將人拿下。
唯一兩個比較壯實尚且還有幾分對抗之力的獄卒,也在一番反抗之後,被林浩拿下。
「若我是你們,就老實的閉上嘴,好好想想到了衙門該怎麼交代你們的所作所為。」語罷,林浩就冷哼著走出了牢房,這裡的環境和糜爛,讓他十分不舒服,同時,他的心裡也十分同情那些在這裡度過了幾個月,一年,甚至更有的受害者。
尤其是那個被這群獄卒凌辱的女子,該是多麼的絕望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