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走自己的路
蘇記。
「你說這到底是哪個黑心肝的,居然這麼說我家瑤丫頭?」楚氏滿臉的氣憤,外面的傳聞越來過分,明明她家瑤丫頭什麼都沒有做,偏生還要將瑤丫頭給帶上。
蘇發財對於外面的傳聞也是極為無奈,長嘆了一聲,「他們要說就讓他們去說吧,只要我們清楚事實是怎麼樣的就行了。」
「不,不是,他們這麼說瑤丫頭,那誰還敢上我們家提親啊?」這才是楚氏最為擔心的,肖遠辰沒離開之前,她都不會擔心這件事,因為蘇瑤和肖遠辰的親事早已經定下。
可是早在兩個月前肖遠辰就離開了,而且外面對肖遠辰和白夢雨定親的事傳得有模有樣,那就說明,肖遠辰和白夢雨定親是實打實的事了。
肖遠辰定親了,那她家瑤丫頭就不必吊在那顆樹上了,早晚都是要另擇人的。
瑤丫頭的聲譽一直都不是太好,加上現在外面傳的一遭,這,這不是要將瑤丫頭往絕路上逼嗎?
蘇發財也愁苦啊,可即便他愁白了頭髮,也阻止不了外面的謠言。
他們說,肖遠辰之所以離開,是因為蘇瑤早已丟失了清白,而奪去蘇瑤清白的就是楚元明。
蘇記惶恐事情暴露,一直都將這件事給隱藏了起來,但不管怎麼隱藏,也都還是泄不了閨女被欺負的憤,所以在楚家生意出現問題的時候對楚家踩上了那麼一腳,以至於楚家現在都快到變賣家產的地步了。
對於楚家變賣家產這個傳言,他還特意去證實了一下。
事實也正如傳言那樣,楚家的生意賠了不少銀子,不僅如此,還欠了一些銀子。
債方對楚家逼迫得緊,所以一直都在逼迫楚家還銀子,沒辦法的楚元明只能將家產變賣。
知曉楚元明遇到了難題,那些買楚元明家產的商家非但沒能給出市場價格,反而還壓了楚元明一截。
根本楚明朗帶回來的消息,楚家的家產只剩下現在住著的宅院,其他的家產都已變賣。
對此,他自然是解氣的。
倘若不是楚元明,那蘇瑤也不會經歷上次的驚險。
解氣歸解氣,但他家閨女分明沒讓楚元明那個人渣得逞,如何就成了外人口中的失去了清白?
女子失去清白可是一件大事。
又嘆息了一聲,他很想站出去懟那些亂傳謠言的人,可他這樣做起不了任何作用,說不定還會讓事情愈演愈烈。
「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平息了。」他這樣安慰著楚氏,也這樣安慰著自己。
將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蘇發財身上的楚氏,聽見這話,立馬站了起來,怒視著蘇發財,「你就是這麼做爹的?」想到了什麼,壓低了一些聲音,「我們家可是兩閨女,這,這閨女的聲譽是最為重要的,你,你讓以後小溪怎麼出去見人?」
一直都躲在屋子裡的蘇溪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有些怯弱的看著爹和娘,「娘,爹,我沒事的,姐姐告訴過我,真心待我的人不會被那些謠言所困惑,而那些介意謠言的人,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都不是真心的。」
這是蘇瑤的原話,也是支撐著她的信念。
在她的世界里,姐姐說的都是正確的,哪怕前些日子出去,以前陪她玩兒的人都不敢靠近她了,她也還是相信,相信姐姐說的是對的。
她一直都以姐為榜樣,也一直都在向姐姐學習,她也想有朝一日,能和姐姐一樣,能憑靠著自己的雙手掙好多好多的銀子。
聞言,楚氏的心裡極為不是滋味,輕抿著唇,疾步走過去將小女兒抱緊在了懷裡,「都怪娘,娘沒能保護好你們,都是娘沒用,娘沒用啊。」
「娘,你不要這樣說,娘和爹都很好,若不是娘和爹在,我和姐姐早就沒命了。」蘇溪懂事的道,對於楚氏和蘇發財的疼愛,她一直都是相信的。
蘇發財難受的別過了臉,本就拉長的臉上又多了一些愧疚,「小溪,你姐姐說的沒錯,真正疼愛你的人不會相信那些傳言。」
站起了身,做了決定。
當初瞞著蘇瑤被擄走的事是為了蘇瑤的聲譽做考慮,但現在他的隱瞞和遮掩,已經影響到了兩個閨女,他不能再繼續沉默下去了。
「你要去做什麼?」楚氏看著他急促的背影,追問道。
他沒有停下,「他們不是要答案?那我就給他們。」
楚氏還想要說什麼,他已經走遠。
和張煜學了這麼久,他已經不像以前那麼老實。
既那個製造謠言的人懂得隱藏自己,那他也會,而且就這件事,從別人的口中傳出來會比他直接說出來會好很多。
他去尋了幾個嘴比較厲害的婆子,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將消息傳開了。
「哎,你聽說了嗎?蘇記的那個丫頭,其實是受害者,都怪那個姓楚的,見色起意,幸好當初蘇記的人動作快,否則可就真的便宜了姓楚的。」
「真的假的?不是說姓楚的得逞了?」
「那都是瞎說的,事發當晚,我可瞅見了,那天晚上的動靜可不小。」張望了周圍一眼,「又有李家那個妒婦在,想動手,也要時間啊。」
本還有些懷疑的人,聽她這麼一說,立馬就改變了想法。
相比較於先前她聽說的,還是覺得這個說法可信一些。
一直都躲在角落裡聽的蘇發財,聽此,也徹底放下了心來。
與此同時,他也在讓付三和謝玉暗中查到底是誰在敗壞蘇瑤的聲譽,經過一層一層的查詢,終於找到了源頭。
看著周圍親密黏在一起的男女,他皺緊了眉頭。
緊張尷尬的抬頭看了一眼,以為自己看花了,抬手擦了擦眼。
這,這不是白玉館嗎?
搖著頭,不,不對,謝玉給的地址不是這裡。
「蘇叔。」早就看見蘇發財的金玉燕走了出來,對蘇發財招呼道。
雖早就知道金玉燕是做什麼,但在這裡見到金玉燕,蘇發財還是覺得十分難為情。
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眼神飄忽,支支吾吾道:「我,我來這裡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