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交易
書評區的留言我看到了，對於大家不離不棄的支持，水水深表謝意，也為最近的更新速度而抱歉。
其實我也想加快更新速度，只不過出版方面對於前面做了絡版和實體版出現了部分區別。在這種情況下，我一方面要考慮實體，絡劇情推進，真的有些左右為難。
我現在有兩個想法，一個是按照這個速度慢慢更新下去，一個是暫時停更，等實體出版之後再全部更完，不知道大家比較贊成哪個？不過請放心，這本書不會太監也不會上架，就當我補償大家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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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來說，玉石這類昂貴奢侈品自然是越大越好，而這也是賭石的最佳標準之一。但從另一個標準上來說，玉石的品質也是考察的重點――它是否含有雜質，它的色澤如何，它的透明度有多高……這些，也都是直接影響到玉石價值的重要因素。
毫無疑問，甘司獲得的幾塊玉石都符合第一標準，而此刻林楚獲得的這塊玉石，卻顯然屬於第二標準。被侍從輕輕托在掌心中的玉石，雖然只有三分之一拳頭大小，但通體幾近透明，甚至可以從這邊直接看到那邊。不僅如此，即使在如此明亮的大廳中，這塊玉石上的五色光芒也依舊盈盈流轉，緩緩照亮了侍從的掌心。
「這是……玉髓？」幾分鐘的寂靜過後，終於有人這麼輕輕驚呼，辨認出這極為罕見的上等玉石。所謂的玉髓，據說是由玉石精髓凝聚而成的極品，並且也只能在少數螢石中獲得。而從這個賭石活動開始到現在的將近十年時間中，只有五位幸運兒找到了這種玉髓，當然現在這份名單中還要加上林楚的名字。
「那什麼，這東西很值錢嗎？」林楚摸摸下巴，低聲向莉亞問道。而不等莉亞回答，聽到這個詢問的沃爾就翻翻白眼：「林先生，您就別拿我們開玩笑了，誰不知道這種玉髓拿到市面上去，起碼能賣到五六百萬！」
「唔，有這麼多？」林楚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看了甘司一眼。自從玉髓出現以來，這位議員的臉色就象抹了鍋灰，幾乎不用化妝就可以去演張飛了。正所謂風水輪流轉，莉亞現在卻笑吟吟的挽著林楚，用那種優雅的語調感嘆道：「真有趣，某些人自稱是評鑒專家，可在這裡混了五六年也沒發現玉髓，我看這雙眼睛也真是夠瞎的！」
這番話到底在說誰，大家自然都心裡清楚，所以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甘司身上。面色陰沉的冷哼一聲，甘司忽的轉身離去，竟連剛剛獲得的幾塊玉石都不要了。眾人彼此面面相覷，倒也很快就散開，但他們望向林楚的目光，其中的含義卻與剛才截然不同了。
「該！活該！」看著甘司快速消失的背影，整晚都被壓制的沃爾當然心情大好，忍不住毫無風度的啐了一口。可是緊接著，當他看到林楚手中的那塊玉髓時，眼中又情不自禁的帶上幾分貪婪：「林先生，您的運氣可真不錯……不，我說的可不僅僅是財富，五六百萬在我們這裡並不算什麼，我說的是您今後的好運。」
「好運？」林楚怔了一怔，莉亞知道他不懂，連忙湊在他耳邊低聲解釋了幾句。原來這幾年得到玉髓的那五位賓客，後來不是大發橫財就是平步青雲……這或許只是一種巧合，但在這些越發達越迷信的富豪權貴看來，卻顯然變成了一種吉兆。所以久而久之，這個圈子裡就有了這麼一種說法，誰能獲得玉髓就意味著誰能撞上大運。
所以，也就完全可以理解沃爾的羨慕眼光了，雖然他有點疑惑為什麼是林楚而不是陳平擁有這塊玉髓，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實際上，沃爾現在已經緊緊盯著玉髓，發自肺腑的感慨道：「林先生，如果我是您的話就絕對不會賣掉玉髓，好運可不是五六百萬就能買回來的。」
「我也贊成您的看法，不過恐怕我還是要賣掉它！」林楚無所謂的笑了笑，他可不相信所謂的運氣一說。不過看著身旁滿面感慨的沃爾，林楚倒是突然心中一動，輕聲道：「沃爾先生，您有沒有興趣買這塊玉髓？」
「我當然……」沃爾正盯著玉髓，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但他突然怔了一怔，突然瘋狂的撲上來，緊緊抓住林楚的手臂並且低聲呼道：「林先生，我剛才有沒有聽錯，您說您願意把這塊玉髓轉讓給我嗎？」
他的激動是有理由的，不過當然不是因為玉髓的價值，而是因為那種傳說中的運氣。而看到沃爾滿臉激動的樣子，林楚不禁對自己的計劃又多了幾分信心，當即微微笑道：「沒錯，既然我們是朋友，我當然優先考慮您了。唔，不過您打算購買這塊玉髓嗎，如果您不願意的話……」
「願意，我當然願意！」不等林楚說完，沃爾就高聲叫起來，但他立刻意識到這會引來競爭者。深深吸了口氣，沃爾拉著林楚到一旁的角落裡，壓低聲音笑道：「林先生，您來開個價吧，這塊玉髓我是志在必得！」
看起來，財大氣粗的沃爾已經做好被宰的準備，何況即使林楚開出千萬天價，對於他們這種富豪來說也不過是毛毛雨。只是林楚卻沒有急著開價，他只是笑吟吟的看了沃爾一眼，忽的若有所思道：「沃爾先生，我記得您是從事機獸材料貿易的？」
沃爾怔了一怔，下意識的點點頭，卻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問這件事。林楚摸摸下巴，輕輕點點頭道：「剛好，我最近剛好需要一批培育機獸的材料，而且要以個人名義來購買。您看，如果您願意幫我這個忙的話，這塊玉髓就可以等價交換給您。」
看出沃爾臉上的猶豫神情，林楚又把玉髓托在手心中，充滿誘惑性的輕輕晃動。沃爾的目光已經跟著玉髓在晃動，心裡卻充滿了矛盾――很顯然，這個年輕人要購買的絕對不是普通材料，否則他有什麼必要找自己，可是如果把那些危險材料提供給他的話……沉吟片刻，沃爾終於得出了判斷：「唔，我可以賣材料給您，但我需要一個擔保人！」
「沒問題，你看莉亞和陳先生可以嗎？」林楚輕輕舒了口氣，指了指不遠處的陳平和莉亞。沃爾稍稍猶豫片刻，走過去和陳平交談了幾句，然後他很快走回來，並且伸出左手。林楚知道這意味著交易的達成，當下也和他輕輕握手，順勢把那塊玉髓遞了過去。沃爾心滿意足的收起玉髓，淡淡道：「那麼，明天來我那裡找我吧！」
伴隨著這句話，雙方會心的對視微笑，將這次貿易正式敲定。而在之後的時間裡，他們又開始參與到賭石中來，也許是因為玉髓出現的刺激，這天晚上的賭石變得更加瘋狂起來。林楚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也沒有再多做什麼，他倒是藉助自己剩餘的兩次血瞳透視能力，為沃爾挑選了兩塊螢石。
當然比起玉髓來，這兩塊螢石中藏著的玉石並不昂貴，但對於屢次失手的沃爾來說，這卻也是今年以來少有的大收穫了。揚眉吐氣之餘，沃爾更是起了拉攏林楚的念頭，而他們彼此之間的相處也自然變得更加融洽。一個小時后，沃爾已經眉開眼笑的搭著林楚，滿心歡喜道：「阿楚，你可真是我的幸運星，如果下次還有機會的話，我要請你幫我……」
話音未落，刺耳的警報聲突然在大廳中響起，頓時引發了全場的混亂。很多賓客面面相覷，全然不知這個警衛森嚴的地方會發生什麼危險，但他們很快就獲得了答案。在嘈雜的喧嘩議論聲中，剛剛離去的甘司竟又匆匆走入大廳，滿面肅然道：「各位，請立刻離開這裡！我剛剛得到一個壞消息――就在十五分鐘前，聯邦帝國正式向共和聯盟宣戰！」
此言一出，全場的喧嘩聲頓時達到頂點，所有人在面面相覷之餘，也紛紛匆匆忙忙的湧出大廳。沃爾抱著三塊收穫的玉石，滿面愕然道：「開什麼玩笑，聯邦帝國瘋了嗎，他們有什麼理由向我們宣戰？」
「他們當然有，而這一點恐怕還要感謝林楚先生！」甘司冷笑一聲，滿面怒氣的朝林楚走來，「林先生，感謝你們進行的探索行動！現在帝國很心滿意足的通知聯盟，由於我們擅自進行探索並觸動了中立行星的底線，他們將以奪取雲羅行星的方式進行警告……很好，議會是不是應該給你和軍部那些傢伙頒發獎章，以感謝你們將聯盟拖入本可避免的戰爭中？」
沒有再給林楚任何辯駁的機會，甘司徑直轉身離去，快速消失在門口。林楚輕輕嘆了口氣，他看了看身旁略顯迷惑的陳平和莉亞，無奈攤開雙手道：「別問我，我只是個奉命行事的小人物而已……可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聯邦帝國才不會為了什麼中立行星而開戰，這裡面一定有別的原因！」